“天振,你太狂妄了,本少爺還是頭一次看到囂張如你的人!”
藤譽揹負雙手,站立在虛空冷冷的看着天振,他的周身有着數十名高手,將他團團圍住,保護在他的四周。
其他的衆多修真者看見是萬劍門的少宗主,也都紛紛讓他前行:“身爲敵人,對你的對手應該尊敬,這才能夠顯現你的氣度,你居然稱呼我等爲小雞仔,而且還是那種隨手就可以捏死的雞仔,這種氣量,實在是令人不齒!”
“尊敬對手?”
天振睥睨諸多修真者,目光落在藤譽身上:“你們這羣土雞瓦狗如此費盡心機,埋伏在此,也配讓我尊敬,也配做我的對手?對於你們這些齷蹉之輩,把你們當雞仔捏,已經算是客氣了”
雪狼冷笑道:“可憐,死到臨頭,你還逞口舌之威,真是可憐。"
鬼宗雲行子哈哈大笑,氣衝牛斗:“我們這麼多渡劫期修士,藤譽少宗主在此,想要殺你,簡直太簡單了!”
鬼宗二代弟子秋媚兒輕輕點頭,憑我一手的玉簫斷腸魂,定要好好送你這魔頭一程,那笛聲驀然間響起,叮咚悅耳,淡然道:“你殺我鬼宗師兄弟,我又豈會放過你”。
綠袍老祖笑道:“師妹,此言不錯,此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逃脫,必須得死,至於他身上的諸多寶物,到時候落在誰的手中,還要看藤譽少宗主的的意思!”
藤譽冷笑道:“我其他的不要,只要這小子身上的青龍鼎,至於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交給你們!”
綠袍老祖眼中精光閃動,咯咯笑道:“既然滕少宗這麼大方,我便不客氣了,我要他的寶塔!得到寶塔,我的實力必然暴增,成就神尊,不在話下!”
“我要他的功法!”
一名修士眼中精光四射,笑道:“這人的寶物我多半不適用,不如先得到他的功法,好好研究一番!”
“好東西都被你們挑走了,看來我只能要他的皮肉了,待會殺了他便會將他的皮肉煉成屍魂,又有一名修真者開口道。"
“這小子殺人無算,寶物極多,我便要他的法寶!”
雪冷哈哈大笑,大步上前,森然道:“天振,先前在域內,我便沒有機會親自和你討教一番,今次碰上,你的運氣可不太好,紫府主已經給我一件上品靈器,今次便是爲了專門對付你而用的。”
雪狼頭頂精氣沖天而起,瘋狂注入身體之中,只見一件金光閃過,卻是一件法衣,華麗無比,以金葉片爲材料,織成衣絲,一朵朵雲氣被人煉化,化作白色紫的紅的花朵,鑲嵌在法衣之上,又煉化大山大河,在這件衣衫之上烙印下山川河流之形!
雪狼法衣加身,頓時氣勢沖天,比先前何止強大了百倍,周身真元飄蕩,一道道飄蕩,如同絲帶一般,華美富貴,猛然向天振衝去,笑道:“你剛纔說,我們如同雞仔,如今我將這句話回敬給你!我一招便能捏爆你這個雞仔!”
轟!
法衣泛着陣陣光芒,雪狼長劍猛然射出,劍氣縱橫,如同朵朵祥雲,漫天的劍影,劍光充斥着整個天空,異象叢生!
只見雪狼道韻纏繞手臂,驍勇無匹,向天振狠狠轟去,虛空頓時破碎,厲聲道:“死!”
天振漠然,冷眼看他這一劍刺來,一動不動。
他心中卻是暗笑,這雪狼的修爲的確不低,憑藉短短的三十年便從分神期修煉到大乘期,不過他又豈知道天振比他更加變態,雖然表面上看去,他才大乘期巔峰,但實際他的戰力,卻是何等變態。
這些人,天振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雪狼這一劍刺來,破碎虛空,將虛空刺的扭曲彎折。
不過這些扭曲的時空隨破隨聚,重重疊疊,以他的實力,即便是動用法衣,也無法一劍轟穿虛空!
他這一劍力量用盡,距離天振還有三尺的距離,只覺劍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只見法衣內山河流川赫然間流轉,不過這些到了天振的身旁統統化爲靜止
雪狼大喝,又是一劍刺出,長笑道:“天振,你的防禦不弱,不過在我的法衣面前,只是兩招,便可以打碎你的防禦,將你擊殺!”
他的第二劍依舊停留在天振面前,距離天振約有兩尺的距離,還是沒有攻到天振的近身。
這一線之隔,在雪狼面前,卻如同天塹一般,無法逾越!
“雪狼,你鬧夠了,便可以死了!”
我勸你,你不離開,今次便好好的下地獄吧!
天振眉頭微動,一拳轟去,與他的拳頭相撞,只聽咔嚓一聲,雪狼的手臂頓時折斷,不由痛呼一聲,嚇得肝膽俱裂,身形爆退!
天振這一拳繼續轟來,比雪狼爆退的速度還要快不知多少倍,一拳轟在雪狼的胸口,肉身之中的距離爆發。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法衣安然無恙,依舊道韻流轉,而法衣之中的雪狼卻當場炸開,血肉飛濺,屍骨無存,只剩下一襲仙袍飄飄蕩蕩,向下墜落!
“廢物,就是廢物!別說穿着法衣,就算給你一件神器,你也還是廢物!”
天振探手將這件法衣抓在手中,四周掃視一眼,淡然道:“你們現在看到了吧?我殺這隻廢物,的的確確只是用了一招。殺你們這羣廢物,也絕不會用到第二招。"
你們若是識相,立刻退走,今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天某見到你們自然會以禮相待,若是不走,繼續在天某面前挑釁,這隻廢物便是你們的下場!”
衆人心中一寒,天振殺雪狼,只用了一拳,甚至沒有動用真正的法力,而是以蠻力生生將他震碎!
雪狼的修爲實力都是不弱,天資也不差,而且還有法衣相持,竟然還被他一拳轟碎成渣,屍骨無存!
這種實力,幾乎可以媲美神尊期。
藤譽眼角劇烈跳動,天振這一拳表現出的實力,讓他心中顫抖。
綠袍老祖也露出恐懼之色,自忖如果換成自己,恐怕也會被天振一拳打爆。
“此人不除,將來整個大陸便沒有人是他的敵手,也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藤譽陡然爆喝,氣息沖天,大步上前,萬劍浮影,道法噴涌,轟然向天振壓下,厲聲道:“殺了他,一起上,給我殺了他!”
綠袍老祖縱身而起,祭起一隻蟾蜍,向天振吞噬而去,高聲喝道:“不錯,這小子現在便這麼強,哪裡還有我們的出頭之日?有他在,我們都要低他一頭!"
“趁他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先將他誅殺,以絕後患!”
“此人屢次無視我們,視我們如廢物,不殺他難以平復心頭之恨!”
“殺!”
十幾件中品靈器轟出。
天振見到這種情況,心中一凜,六道輪迴法門瞬間祭起,一道道霸道的能量狠狠的朝着衆人壓去。
不過這數十名修真者疊加的能量自然也不可小覷,即使是天振祭起了六道輪迴,但也被壓塌着扭曲,澎湃的力量四下橫掃,將虛空震得喋喋不休。
“一羣狗屎!”
天振大怒,他已經算是退讓一步,不計較藤譽等人與他的仇怨,願意與他們和睦相處,而藤譽等人卻還步步相逼!
既然你們如此,那麼休怪天某人無情無義,大開殺戒。
天振身軀一震,魔氣沖天而起,六道輪迴中,不斷的涌現出黑氣……
虛空如同化作一片地獄,陰森恐怖,怪聲呼嘯,彷彿來自九幽地府的鬼鳴般的響聲,讓人心生恐懼的念頭。
他大開殺戒,如同天神降臨,一人抗住諸多修真者的圍攻,猶自連殺數人,驍勇無匹!
經過獸族秘境的歷練,他的實力終於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諸多靈器落下,道法瀰漫,轟擊在他那破破爛爛的六道輪迴之上,只見六扇破門微微顫動,將這些靈器的威能盡數承受。
哼,就是你在怎麼強,我也要替死去的正道人士討個說法,藤譽冷哼一聲,萬劍虛影在空中橫縱交錯,端的是華麗無比。
“笑話,討個公道,藤譽,你在說笑,還是在白日做夢,除非你爹來,纔有這個資格說出這種話,至於你,在我的眼中也是個垃圾!”
天振一拳轟去,藤譽身軀巨震,連同諸多法寶一起倒飛而出,竟然無法接下他一擊,心中難過得幾乎吐血。
萬劍門的少主何時受過這種屈辱,連人家一招都不能接下,這種巨大的反差,實在是出乎藤譽的預料,讓他無法接受!
幾個呼吸時間之內,天振便連殺數名大乘期的高手,即便對方手持中品靈器,也是不堪一擊,除了藤譽沒有被天振一招擊斃,其他人根本無法抗衡得住他的一招!
他們在天振面前,感覺到自己面對的彷彿不是一名大乘期修士,而是一名神尊修士!
嗡!
一座寶塔沖天而起,巍巍聳立,只見寶塔呼嘯旋轉,飛速融入天振的身體之中,一股龐大而晦澀的威能從寶塔中散發開來,越來越強,越來越震撼人心。
在他身後,六道輪迴中驀然間走出一道紅瞳的男子,這男子一出,立刻朝着四周殺去,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是比天振還要強上幾分,分身被天振祭出,讓他更加的驍勇無比。
藤譽等人臉色劇變,只覺這寶塔中傳蕩而出的威能竟然在急劇攀升,瞬息之間便達到仙級法寶的層次,而且還在不停地攀升之中!
作死!藤譽大喝,率先向天振撲去。
綠袍老祖宗心中凜然,揮動雙手,齊齊向天振轟去!
天振緩緩低頭,目光中盡是冷漠之色,六道輪迴,加持我身!!!
嗤嗤~
六道輪迴中一尊尊天君的虛影狠狠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這些虛影面色不同,各自散發的氣息更是不同。
這句話剛剛落下,天振便陡然暴起,六道輪迴豎在身後,手掌翻飛,玄夢印法被他連連結出,結出的瞬間,便會出現層層的結界,只不過這一切,面前的這些高手自然沒有察覺,玄夢印的加持下,天振的氣息陡然間暴漲,身後種種道法如同飄帶,迎風抖動!
大喝一聲,六道輪迴法門齊齊的向着衆人碾壓而去,首當其衝的便是綠袍老祖~
嗤嗤~
綠袍老祖瞬間便被六道輪迴內的輪迴天門攪得血肉模糊,身子也被吸收到六道輪迴之內。
隨着時間的延續,諸多的高手也都紛紛的被吸入六道之內,他們有的連哼都沒有哼,便已經身死!
緊接着,便是雲行子、秋眉兒,等人紛紛的被吸入六道內。
最後藤譽化爲一片血霧,下場自然和前面諸多的高手一般無二。
瞬間,藤譽的空間戒指掉落下來,天振毫不客氣的接過那無主的戒指,目光掃視,赫然發現空間戒指內的寶物極多,種類齊全,在戒指內的某處角落裡,天振便發現了那無名匣子,心中也是微微一喜,這些諸多的法寶他可以不要,但惟獨這無名匣子,他是必須要得到。
因爲裡面的功法乃是完善星宿陣法的基礎,六道輪迴,只不過是個基礎,而並非星宿這門大陣的最終衍化,世界、輪迴、天振口中喃喃的唸叨着。
這句話,直到現在,他也不是很明白,他只覺得,彷彿冥冥中,有人安排着自己一般,而他要做的,便是打破這種規則,打破這種感覺。
直到如今,他遇到的聖天、無雙、無名魔神,等一些遠古的存在,卻依舊沒有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人,他不明白自己要找尋七魄有什麼作用,爲什麼衆人不告訴他一切。
有的時候,天振的腦海中時常會出現一幅幅零碎的畫面,這些畫面極爲血腥,他從未見過,但是每次總會想着相同的畫面。
想要找到這些答案,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天振嘆了口氣,緩緩的將六道輪迴收入體內。
我要將這些修士的力量通通煉化,加以穩固自己的境界。
蝶舞,替我護法,天振緩緩的對着身旁的女子開口道。
蝶舞當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