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走過去拉住他正想安慰他幾句二弟忽然說道:“老伯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這可能有助於我們兄弟幫助你治好令郎的病。”
“請問只要能幫助你們救治我兒我都一一的如實相告。”老者聽到二弟話彷佛看到自己兒子痊癒的希望激動的說。
二弟點點頭應到:“好。我第一個問題就是爲何你們族裡的人和你的家人都認爲你兒子是患病所致而只有你和村裡的那個老人認爲你兒子是中了迷信呢?按道理來說農村裡的迷信思想很重他們看到你兒子的情況應該會認爲是撞鬼中邪了事實上很多農村裡面的人甚至是明顯生病了也不去看醫生而用迷信的方式來解決比如喝神水吃香灰什麼的。當然我也認爲你兒子卻是中邪了。”
“這位爺可能不知我們五指村雖然是個鄉野之所但自古以來出過很多有文化有知識的人清朝的時候就考上了好幾個秀才舉人村裡人受到他們的影響都認爲有病就要投醫多數人都知道‘諱疾忌醫’的典故特別是現在村裡有好些個後生到外地求學回來後大力的打擊迷信思想宣傳外國的新思想所以這迷信思想在我們村裡倒不是很盛行。”老者詳細的答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村裡的人迷信思想不濃。”我在心裡暗忖。
二弟對那老者中肯的點點頭說:“老伯說的有理。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令郎病之前可否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和遭遇?還望老伯仔細回想一下當日所生的事情。”
“這個讓我好好想想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對了那日我兒回來的時候天好像就要撒黑了大家都等着他一起到本家那裡吃酒。進屋後他突然高興的說撿到了兩塊光洋還拿給我們看。問他在哪裡撿到說什麼在路邊撿到的當時還在心裡擔心那掉錢之人定是非常着急。”
“你兒子撿到的兩塊光洋是不是就放在路邊而路邊又點着香燭燒有紙錢燃盡的紙錢後有幾個裝着肉的瓷碗和盛着酒的酒杯而那光洋定是用紅紙包着的?”四弟追問道。
“啊這位爺是怎麼知道的?”老者驚的半天合不攏嘴。
“這麼說來可以肯定你兒子卻是撞了不乾淨的東西你可知這樣放在路邊的錢是萬萬拿不得的這可是送路師傅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送在那裡因爲儀式的需要而置放的送路錢唉-不知這是哪個缺德的送路師傅隨便就把這些不乾淨的東西送在有人過路的地方媽的。”二弟憤憤的罵着。
聽到這裡老者突然對着身旁的那個長相清秀的婦人大罵道:“就是你這不賢之人當日如果按我的做法我兒或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那婦人被老者罵過之後原本就是低着頭此時更是通紅着臉不知該往哪裡放一副愧疚萬分的樣子當下趕緊勸說老者道:“老伯這也不能全怪她自古以來都是有病就要吃藥很多人一味的信迷信就連生病了也不看醫生而是找當地的神棍神婆救治結果耽誤了病情原本一場小病最終釀成頑疾落的個不治身亡白白的丟掉了自家性命浪費了錢財。只不過令郎的情況是個特列而已還望你不要過於責備你的媳婦。”
經過我的勸說老者好像息怒了不少轉而感激的看着我這時卻聽到四弟繼續問道:“對了你們漵浦不是有個很出名九指瞎眼神婆麼?老伯可否請他給令郎看過?”
“請過當日她看了之後直搖頭說已經耽誤了時間如今要救已經晚了臨走時對我說辰洲羅公山有個很厲害的鬼道長不妨請他來助你如果他也無能爲力那麼你兒子就無望了。按照他的指點這才經人一路打聽尋到了這裡否則我一個鄉野村夫怎知有高人隱居在此。”老說罷老者很是感嘆。
二弟對我笑笑我知道他想說難怪這老者會找到我這裡原來是那九指神婆告訴他的。不過眼下還不能妄斷我就能驅掉他兒子所中的邪此去必須還要老二同去助我方能多些勝算的把握。
“對了道長我還有一事想對你們說說不知道這事是否和我兒的事情有關係。”聽這老者的口氣好像他又想起了什麼事情。
我給他重新倒滿茶笑着說:“請說。”
老者喝過茶沉吟着說:“這事我都差點忘記了現在才突然想起來一直也沒有向他人提過甚至連我兒子也沒講過。十四年前那時我正值壯年恰好我在我們漵浦縣城做些小本生意聽聞城內有個很厲害的遊方術士在開壇算命人人都說他算的很準。當時我兒纔剛剛新婚不到一年喜得頭孫便也打算去給我那孫子和兒子算上一命。送上了算錢報了他們的生辰八字後那算命先生先給我孫兒算了一卦。說我孫兒命太大搞不好要克父克母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口認父母。”
“不要口認父母?不認自己的親生父母那怎麼行?老伯的話有點聽不懂。”勾靈不解的問。
“姑娘且聽我說完。當時我聽了大驚聽不懂他在講什麼趕忙給他續上算錢問該如何是好?只聽那算命先生說叫我孫兒不要口認父母而是心認父母。說我的孫兒只有叫父爲叔叫母爲嬸方能破掉他克父克母的命。”老者訕訕的說。
“原來公公讓我兒叫我作嬸嬸是這麼回事。”老者旁邊的小婦人插話道。
見那婦人插話老者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喝道:“男人說話你個婦道人家插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