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考覈

接下來的三天朱耀輝都在宏武場努力練習行一拳法,有時候還和鄧華他們拆招,雖然每次都落敗,但是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

第四天早上,朱耀輝跟衆人來到了宏武場。宏武場上人很多,個個精神抖擻,不少人在小聲議論着,不時看看大殿同鄉宏武場的路。到了辰時,人羣騷動了起來,朱耀輝一看,路上走來一個面容姣好,皮膚白皙的貌美少婦。左邊跟着一個和她面容十分相似的少女,應該是她的女兒。劉貴恆跟在王夫人右邊。朱耀輝暗暗感嘆,想不到王夫人這麼漂亮,她女兒更是漂亮可愛。

三人走到宏武場,劉貴恆說:“各位,我們外門弟子每過一段時間就有固定的考覈。但是今天不是平時固定週期的考試,今天是臨時決定的由王夫人進行的考覈。按照以往的規矩,各位展示一下身手。讓王夫人指導一下大家,如果有哪位師兄弟姐妹表現較好的,王夫人可能收他爲徒,或者由王長老收爲徒弟。考覈方式是兩人比武,時間是一炷香,各位用心表現吧,不過同門之間比試要有分寸,不可以太過分。也不能弄虛作假。”

衆人紛紛表示同意,然後就商議比賽對手。過了一會,兩個弟子走出來對王夫人行禮,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的說:“弟子王冠達,成爲外門弟子兩年七個月。對面的師弟是高皮朗,成爲外門弟子兩年四個月。現在我們兩人比武,請王夫人指點。”

王夫人點點頭,示意兩人開始。衆人讓出一塊方圓十丈的地方來給兩人。王冠達長劍一抖,刺向高皮朗的左胸。高皮朗後退一步,用劍在對方的劍尖上一壓。再向右邊跨出一步,手腕一翻,劍刃劈向對方頭部。王冠達一擡手,擋住對方的劍···兩人你來我往,勢均力敵,一炷香後還沒分出勝負。柳慧明叫雙方停下來。

王夫人說:“王冠達你力氣大,這是你的優勢,在比武中你大部分佔了主動。不過你力氣大,招式容易使老,細節把握得不夠。你要勤奮點練習內功。高皮朗你信心不足,比武中通常處於被動,對對方的漏洞把握不夠。你要多點積累經驗。”

王冠達和高皮朗慚愧地點頭道謝後退下,他們知道自己是沒有機會的了。

比武繼續進行,衆人或者用劍,或者用拳一一比試,讓王夫人指點。王夫人一一指出對方的特點,提出建議。一個時辰過去,已經有多人去比武了。此時鄧華正在和一個叫嚴飛的弟子比試拳法。鄧華比較矮壯,一雙鐵拳打得虎虎生風。嚴飛個高輕盈,依仗身法退避防守偶爾還擊。兩人打了幾十招,鄧華看準機會使出一招大石壓頂,嚴飛雙手上舉試圖抵擋。鄧華卻腳下一掃,把嚴飛掃倒在地。

衆人鬨然大笑,王夫人笑道:“鄧華你很聰明,拳法也練得很好。嚴飛你也不錯,不過你要勤練內功,不然遇到功力深厚的你就只能被動了。”

鄧華滿臉失望,雖然取得勝利,但王夫人這樣說就是不會收自己爲徒弟了。朱耀輝見狀也是大急,跳出來說:“弟子朱耀輝,是早幾天加入外門弟子的。不知道哪位師兄願意指教一下?”

周圍衆人議論紛紛,大部分人都覺得朱耀輝太狂妄了。鄧華心裡有點感動,知道朱耀輝是受到自己的影響,有爲自己出頭的意思。不過他這樣太囂張了,容易引來不滿,不由得暗暗爲他着急。很快,一個清瘦的年輕弟子出來用不滿的語氣說:“弟子王大偉,成爲外門弟子一年了,師弟有請了。”

朱耀輝也不客氣,腳下踩着一個馬步右拳一揮便打向王大偉的右胸。這正是正一拳的第一招開門見山。王大偉微微一笑,伸出左手一下就捏住了朱耀輝的右手腕。再向外一掰。朱耀輝登時半邊身子都麻痹了,他大吃一驚,知道對方速度和力量都超過自己。慌忙右手借力轉了一個圈把手抽了出來。然後轉了一個圈雙手向對方身後推去行

“唔?”王夫人驚訝了一下,然後很快恢復平靜。在周圍觀看的弟子也紛紛議論。“他這招不錯,竟然能掙脫開來。”“這不是我們柯靈派的武功,莫非他之前就有拜師的?”“也許只是無意中的動作”···

場中朱耀輝和王大偉兩人還在繼續比武,王大偉被朱耀輝掙脫後十分生氣,他本來認爲自己制服對方只是舉手投足的事,現在被對方掙脫了讓自己很沒有面子。他鼓足內勁,用進全力進攻。朱耀輝則頑強抵擋,他一會用行一拳法抵擋,不時又身體轉幾個圈卸去對方的功力。王大偉越來越急,想盡快拿下對方挽回面子,招式越出越快。漸漸的朱耀輝不用正一拳法抵擋了,他就像一個大陀螺不停地旋轉游走。王大偉雖然佔盡上風,卻拿他沒有辦法。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柳慧明喊到:“時間到,雙方停下來。”

王大偉停了手訕訕走到一邊,臉上陰晴不定。朱耀輝卻自己再轉了七八個圈才摔倒在地上停下來,引來衆人的鬨然大笑。

王夫人點評道:“大偉,你的進展還是不錯的。招式都把握得比較到位了,不過你要注意心態,無論什麼時候面對什麼對手都要保持冷靜,你剛纔太沖動了,到了後面你都不看對方什麼情況只是亂出招了,也不打算防守。保持冷靜保持警惕是習武的重點,很多人是會假裝示弱,用驕兵之計的。如果出到江湖上還是這麼大意,很容易上當的。”

王大偉慚愧地低頭道謝:“夫人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改進。”

“耀輝”王夫人轉過來說“你剛纔用的行一拳法不多,不過還算可以了,幾天就能練成這樣資質很好了。就是不知道你內功方面的天賦如何,你要加強修煉。不論招式還是內功都要勤加練習,如無意外三年內你是可以成爲正式弟子的了。”

“謝謝夫人指導。”朱耀輝失望地道謝。他知道王夫人這樣說了就是不會收他爲徒弟了。

比武繼續進行,朱耀輝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站在旁邊心情複雜地看,王夫人沒有再看他,只是看着場中的比賽。偶爾有人用驚訝的眼光看過來,朱耀輝也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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