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媚找來一輛電瓶車,寧夏帶着帽子,墨鏡,幾乎是全副武裝,就怕萬一真是父親,看到她。會不出現。
等待的過程,寧夏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大約十幾分鍾後,一個身穿清潔工服侍身形和父親極爲像是的男人,在剛纔那名球童的帶領下,疾步而來。
近了,更近了,就好像有一隻無形大手,攥住了寧夏的呼吸,隨着那人的越來越近,她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尤其是當那人經過她和梅媚所做的電瓶車的時候,要不是梅媚拉住她,她真的會衝上前去。
“梅姐,梅姐……”寧夏在來人走遠之後,力道不受控制的抓着梅媚的手,聲音哽咽的語無倫次:“是,真的是,梅姐……”
原來父親真的沒死,真的還活着,那爲什麼當初……宏狀狀劃。
“真的是?”梅媚蹙眉:“你先冷靜,知道是伯父就好,接下來咱們得從長計議。”
“嗯!”寧夏的目光。始終追隨着父親,看着父親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寧夏心痛的無以復加。
父親明明就還活着,爲什麼不找她,他上次明明都出現了,卻在她發現之後,又不願意見她,到底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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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杜子恆手中的簽字筆。一下子就掉到了桌子上,不敢置信的聽着手機裡派人監視寧父的人,傳來的消息:“你說他就在高爾夫球場,並且莫云溪現在也在場,兩人還見了面?”
“是的杜總,這些天,你一直讓我尋找寧懂事長的消息。我也一直在找,還是前天聽到朋友說,在這個球場,見到了和寧懂事長很相似的人,我這兩天一直都在監視他。還有現在靳太太也在這個球場,不過看起來兩人並不是約好的,靳太太是因爲大明星琳娜小姐在,所以纔去的,兩人目前也並沒有接觸……”
杜子恆心裡黃亂如麻,寧父如果和莫云溪相認的話……
“阿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姚靜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杜子恆臉色蒼白,整個人似乎都處在一種很驚慌的狀態。
杜子恆看向姚靜的目光,突然很可怕,看的姚靜,柳眉蹙起:“阿恆,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着我?”
“寧振東沒死!”杜子恆的語氣很緩慢,幾乎是一字一頓。
“什麼?”姚靜懷疑自己幻聽:“你說什麼?寧振華沒死?”
怎麼可能,當初不是他的貼身特助打來電話,說寧振華看到那樣的消息後,被氣死了嗎,怎麼可能沒死?
“他的後事,不是方敬去處理的嗎?”姚靜整個人也不平靜起來:“怎麼可能沒死?”
“方敬當初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的屍體。”杜子恆揉着發脹的太陽穴:“寧振華的助理,已經把他火葬了,方敬見到的只是一把骨灰。”
姚靜身形陡然一晃:“怎麼會這樣,那你是怎麼會知道的?”
“在靳斯年的婚禮之前,我無意中有見過他,追問了方敬,他說了當時的情況,我也派人調查了,證實了他的確沒死,不過那次之後,他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見過他。”杜子恆的語氣,顯得有點無力:“就在剛剛,派去查找他行蹤的人傳來消息,說他現在和莫云溪在一起。”
“什麼?”姚靜的聲音,不可抑制的陡然拔高:“這麼說,莫云溪真的是來報復咱們的?”
“這點還不確定!”杜子恆道:“不過目前的形式,對咱們來說,確實很被動,一切的一切,都不受咱們的控制,咱們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刀在靳斯年他們手裡,咱們不知道等待着咱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
“一定是的,一定是!”姚靜道:“不然怎麼會那麼巧,莫云溪出現,接着爆出她和寧夏是孿生姐妹,這一切一切都太過巧合,莫云溪一定是來替寧夏報仇的。”
“派去的人說,寧振華並沒有跟莫云溪有過接觸。”杜子恆分析:“我猜測,莫云溪現在並不知情,如果她知道,你覺得杜氏還有可能跟靳氏合作嗎?再則,我覺得咱們都過於激動了,寧夏已經死了,一切死無對證,沒人知道咱們當初做過什麼,就連寧振華也是,他並不知道,當初的那則消息是我派人發到網上的,當初所有的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如果他知道是我做的,你認爲,按照他那脾氣,我還能完好無損的活到現在嗎?”
“好像也是!”被杜子恆這麼一說,姚靜冷靜不少:“以寧振華睚眥必報的性格,根本沒耐性等這麼久都沒動作,他應該是不知道仇人是誰,所以纔會隱在暗處,想要暗中調查一切。”
“目前的情況,應該是這樣!”
兩人就好像互相安慰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姚靜問:“如果等他得知真相以後……”
姚靜的話沒說,不過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杜子恆幽暗的眸底,閃過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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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把再次見到父親的消息,打電話告訴靳斯年:“我見到我爸了,原來我爸真的還活着,原來我上次見到的,真的是他。”
寧夏的聲音,激動難掩,相較於她,靳斯年則很平靜:“嗯。”
淡淡的單字音節,寧夏擰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疑問句,肯定的語氣,按照靳斯年的手段,不可能調查了這麼久,什麼結果都沒有:“爲什麼不告訴我?”
靳斯年都還沒回答上個問題,寧夏就已經問出了下個問題,就是那麼篤定,他是早就知道的。
靳斯年卻沒再出聲,寧夏忍不住又問:“你怎麼不回答我,爲什麼明明知道他還活着,卻不告訴我?”
“寧夏,你只要記得,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隔了好久,靳斯年纔開口。
“什麼叫爲了我好?”寧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我父親的意思?”
“飛機馬上起飛了,回去咱們談。”
“喂,靳斯年……”
寧夏剛掛斷,手機在一瞬,又鈴聲大作,來電顯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