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恆當真是說到做到,暗地裡讓人報了警,姚靜被以涉嫌故意殺人罪,被警方逮捕。
看到這樣的消息,寧夏眸底一片冷嘲:“姚靜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
靳斯年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擁進懷裡,溫柔磁性的嗓音,響在她耳邊:“是啊,就連我也沒想到,我的靳太太竟然這麼能幹!”
這一切都是她計劃的,任何一個環節都算計的那樣滴水不漏,靳斯年當真是對她刮目相看。
人真的是有無限潛能的,善良如她,爲了復仇,居然能變身爲計謀高手,暗中在背後操控着一切,靳斯年心裡突然就有了隱憂,如果有一天。當她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對自己也……
思及此,靳斯年突然把她轉過身,與自己面對面,大手捧住她的臉,熱切的奪去她的呼吸。上他丸劃。
“唔……”寧夏被他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推搡着他,被他吮吸的發疼的脣齒間,溢出嬌呼:“疼,你弄疼我了……”
突然的又發什麼瘋,她都有點接受不了,還好好的說着話呢,就……
靳斯年不懷好意的挑眉:“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慶祝一下?”
那些不能見人的心思,只能埋在心裡獨自承受。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那他……
好似真的瘋了一般,明明害怕,卻又總是忍不住的往那方面想。這種感覺,讓靳斯年很煩躁。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如此,只有她!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都不能無動於衷。
幾乎不敢久看她的眼,燈光下她的眸子,明亮瀲灩,就好像能窺探一切,心裡越發的不能平靜。靳斯年再次動作孟浪的吻住她,把她壓在落地窗上,就要……
“不要……”老男人怎麼隨時隨地的就亂髮情:“待會兒還得給小東西洗澡呢……”
“噓!”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住她被自己吻的更加嬌豔欲滴的脣,眸底的慾念,毫不掩飾:“小丫頭,我要你!”
差不多有半個月沒有親密過了,自從寧振東出事之後,就沒碰過她,此刻心思繁雜,他想立刻擁有她。只有那樣,或許才能安撫他過於胡思亂想的心吧。
只有確確實實的擁有她,他纔不會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吧。
不顧她的抗拒,靳斯年顯得很急切的,連牀都沒去,就直接把她壓在落地窗上……
前戲不足,她有點乾澀,隨着他的進入,小臉擠成包子,帶了點怒意的叫他的名字:“靳斯年!”
“寶貝兒,放鬆!”她真的太美好,即使要過她很多次,每次還是如初次一般,給他帶來無法言說的感覺:“原諒我,因爲我實在是太想你了……”
這句話,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意思,還有他無法言說的悔意。
只能藉助這樣的情況說出來,不過心裡當真是好受許多。
冷靜下來,他覺得自己太過敏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怎麼會知道那一切。
靳斯年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什麼時候,他靳斯年居然成了杞人憂天的膽小鬼了?
他都這樣說了,寧夏還能說什麼,確實是好久不曾有過了,之前因爲父親的事情,她無暇顧及這些,現在事情全都朝着自己的期望發展,也都盡在自己的掌握,此刻被他疼愛着,她才恍然,原來不光他想,自己也是想的。
千帆過盡,有他給她溫暖!
想想緣分還真是奇特,十三年了,兜兜轉轉,他們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真好!
這是寧夏這一刻的心情,但是當不久後所有的真相揭開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原來所謂的疼愛的背後,竟是揹負了那樣血淋淋的瘋狂與殘忍。
不過這都是後話,這一刻,她放開羞赧,熱情的迴應着他。
房間內的溫度越來越高,沙啞的嘶吼,婉轉的低吟,交織成一曲動人的樂章,響在這個初冬季節的夜晚,讓人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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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日出,西邊雨。
被關在看守所裡的姚靜,聲嘶力竭的喊叫着:“我要見杜子恆,我要見杜子恆……”
被關進來三天了,馬上就要開庭,杜子恆卻一次也再出現過。
是啊,知道了那樣的事實,且還是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來的,他怎會輕易放過她,所以親手把她送進了監獄。
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被深愛的男人,親手送進監獄。
千算萬算,所有的一切都算計的滴水不漏,卻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其實對於這一切,姚靜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一切真的發生的太突然了。
而她直接的懷疑對象,就是莫云溪和靳斯年。
從他們突然要請他們吃飯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有了戒備,所以纔會儘快的趕了回去,卻沒想到,會看見那樣的畫面。
開始她氣歸歸氣,卻還是願意相信他的,這一切一定是對方的算計,卻沒想到,他居然當着那些記者的面,旁若無人的跟秦梓文親親我我……
這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算計?
如果真是算計,他會這樣嗎?會和那個女人呆在酒店,一整晚纔出來嗎?會在她質問那女人跟他什麼關係時,那麼不耐煩嗎?
然而,這麼多的事實擺在眼前,她還在自欺欺人,還是通過莫云溪辦公室的監視器,監視莫云溪的一舉一動,可是事實呢?
她看到了她給自己的好友打電話,安慰她!
所以說,這一切真的是巧合,那些記者原本是跟蹤琳娜和裴爵的,杜子恆和秦梓文,只不過是點太背,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三天了,她跟外界誰也聯繫不上,想找個律師都很困難。
“別叫了,有人來看你了!”看守所裡的一名女警察,兇巴巴的打開門,給她戴上手銬。
有人來看她了,誰?
杜子恆?
這個念頭過,姚靜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救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會對他抱有幻想。
進來三天了,他都沒來過,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想再看見她了,會是他嗎?
除了杜子恆,其實能來看她的還有她的好朋友,只是她沒想到會是……
莫云溪!
“你還好吧?”
見到姚靜,寧夏連忙從位置上起身,迎上去,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卻被女警察擋開:“請到對面坐好!”
一米半的長條形的桌子,兩人面對面坐下,寧夏看着她,眼眶有點泛紅:“你好像有點瘦了!”
姚靜沒想到,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好友,也不是杜子恆,會是她,一時間心裡有點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
這個跟寧夏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直到現在,她都還在懷疑她身份的女人。
沉了沉心思,她道:“你怎麼來了?”
“早該來的。”寧夏一副很抱歉的樣子:“這兩天出了太多事,我情緒上過於激動,胎兒受了影響,一直都在住院,你放心,我已經讓靳斯年給你找了律師了,不過這事不能讓杜總知道,兩家公司是合作的關係,這事兒我不好插手,只能暗地裡幫你。”
“爲什麼要幫我?”她們並不太熟不是嗎?
“因爲你是寧夏的好朋友,還是我無緣見過的父親的妻子,不幫你,我又要幫誰!”幫你早點更快的下地獄。
“那杜子恆還是寧夏的丈夫……”姚靜語氣淡淡的道:“爲了我跟他作對……”
“話是這樣說沒錯!”寧夏打斷他:“之前我也以爲,杜總是真心愛寧夏的,卻沒想到……不過才半年多,他就……是,人死不能復生,他的一輩子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不可能爲了寧夏,一輩子都不再有別的女人,但是……可能是我太狹隘吧,總之,有點接受不了他這麼快,就背叛了寧夏。”
“所以,你選擇幫我?”這個理由似乎還說的過去。
“也不是幫你,而是我相信你!”寧夏定定的直視着她的眼睛:“你怎麼會殺人呢,這裡面一定有誤會,總知我是不相信秦小姐的傷,是你造成的。”
“就是我!”姚靜似真似假的笑道:“她是我傷的。”
“……”寧夏故作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是說……”
“聽了這樣的話,還願意相信我嗎?”姚靜似笑非笑:“還願意爲了我跟杜子恆做對嗎?”
“嗯!”寧夏沒有任何遲疑的道:“我相信你!”
這下輪到姚靜吃驚了:“你真的相信我?”
怎麼可能,自己之前有好多次,因爲杜子恆對她不友善過,而她居然願意相信她?
“是的,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寧夏道:“就算真的是你傷了秦小姐,我還是會相信你,因爲這一切,一定都是有原因的。你還記得嗎?當初,你懷疑我對杜子恆有好感,出面警告過我,而這次秦小姐和杜子恆一起爆出了那樣的消息,憑藉你對寧夏的維護,作出任何過激的行爲,我都可以理解。”
原來她以爲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寧夏?
好吧,就讓她那麼認爲吧。
既然她都說了,這一切都不想杜子恆知道,想必也是不會跟杜子恆串供的,所以也就不會知道,那些讓杜子恆徹底發怒的真相。
“是啊!”一改剛纔的冷漠,姚靜一臉痛楚:“他說過的這輩子都只愛寧夏,可是才過半年多,他就跟別的女人在酒店開房,怎麼對得起寧夏,寧夏爲了他,付出了那麼多,爲了生下他的孩子,年紀輕輕就喪了命,可是他卻……”
“你別激動……”可笑不可笑,這種話她姚靜怎麼有臉說的出來,一切都是爲了她?姚靜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口口聲聲維護的寧夏!突然很期待,姚靜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跟自己當初一樣,氣的吐出血來?
“我知道你都是爲了寧夏好,我都知道的,真羨慕寧夏,能有你這麼好的朋友,這是她的福氣!”寧夏道:“寧夏在天之靈,也一定會很欣慰,不過她應該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爲了一個已經不愛她的男人,做這樣的傻事,不值得!寧夏已經不在,他願意娶誰跟誰結婚都是他的自由,跟咱們都沒有關係,雖然我得知那樣的消息後,心裡也是很不舒服,但是我真沒想到,你會爲了寧夏做出這樣不計後果的事情。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杜子恆要娶秦小姐了,就在這幾天好像就要對外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