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憑空消失吧？”我又摸着自己的臉，一時間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只是當我再看着鏡子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臉閃爍出了一絲變化。一張狐狸的面容突然出現在鏡子裡，頓時將我嚇了一條。我驚訝得站起身，拿着鏡子照着自己的臉，鏡子裡依舊是自己那張臉，只是剛纔那種感覺太真實了，讓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只是幻覺。
呼。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我在鏡子中的面容，雙眼突然變亮了起來。而就在我詫異萬分的那一刻，卻感覺自己大腦之中閃爍出一段記憶。記憶之中，一名九尾妖狐的屍體躺在地上，而一名男子正站在一旁剝離九尾妖狐的面部皮膚。
幻面。
我感受到這兩個字出現，頓時驚住了。此刻我已經意識到，我臉上的並不是人皮面具，而是一件死去的九尾妖狐面部皮膚製作成的法寶，名爲幻面。
“這是幻面。”突然，一道聲音出現在我身後。
我愕然轉身，只見那日在天書殿之中見到的藍衣男子站在我身後，看着我開口道：“人類要想修煉魅幻，就必須有一張聖靈境的九尾妖狐面容製成的法寶，只有那樣，你纔可以將魅幻的威力發揮到極限。”
“你是誰？你是我記憶中那個剝離九尾狐妖面部皮膚的人。”我驚訝得看着藍衣男子，開口道。
藍衣男子微微點頭，迴應道：“我叫王羽墨，算是南陽宮的一名先祖。不過現在的我，也只是一縷神魂，而且用不了幾天就會消失了，而你所見到的九尾妖狐是我的妻子。”
妻子。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得看着眼前的男子，居然能夠區一個九尾妖狐爲妻。而且，在九尾妖狐嘶吼，他居然還剝離了九尾妖狐的面部。
“不是你想的那樣。”藍衣男子緩聲開口道：“當初，小狸被人偷襲重傷逃到仙界，見我最後一面，爲的就是讓我將魅幻之術流傳下來。同時也是讓我將她所在狐族一脈的至寶交還回去。”
狐族至寶？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對藍衣男子開口道：“前輩。不，我應該稱呼您爲祖師，您將魅幻傳授給我，是想讓我幫你將狐族的至寶送到妖界去？”
“你很聰明。”藍衣男子點頭，笑着迴應道：“魅幻這部神通是我流傳在那裡的，幻面也是我親自放上去的。當年，小狸來見我之後，卻並不知道我當時正處在快要突破的緊要關頭。而她死後，我心神受損，突破之時心魔入侵，最終不敵天劫，身受重傷，也根本沒有機會完成她的遺願。這前後萬年過去了，我的一縷神魂一直在天書殿之中等待着能夠完全修煉魅幻之人的出現，同時也在等待着和妖族有一絲牽絆的人出現。我可以感受到，你神魂之力極爲強大，憑藉如此神魂，修煉魅幻，再加上幻面，也算沒有埋沒小狸的神通。而且你身上也佔有幾分妖氣，我可以感覺到你和妖族有很深的聯繫，所以我打算將魅幻交給你，同時也將當初小狸的遺願交給你。說起來這也是一場交易，對你來說，應該並不虧。”
的確不虧。
就是幻面這件法寶，至少能夠地上半個魅幻神通了。
我笑着開口道：“祖師，你不怕我知道了狐族至寶的下落，會將其佔爲己有？”
“不怕。”藍衣男子笑着開口道：“我也無需你立下什麼誓言。其實，我將魅幻交給你，主要是不想小狸的這份神通失傳。至於那份狐族至寶，就算你送不會去，也跟我沒太大關係。畢竟我也不喜歡小狸背後的那一脈狐族。再則，我要你做的，只是見到那一脈狐族給他們帶一句話，就說他們狐族的至寶在萬狐山的死水湖中，至於什麼東西，他們自己知道，能不能找到，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原來如此。
我點頭道：“祖師放心，魅幻我會盡我所能傳承下去的。至於狐族那件事，如果我前往妖界，找到那一族的族人，我便告訴他們您說的話。”
“好。如此，我便放心了。你有我給你的一小段記憶，應該知道那一脈狐族的特點，一切就交給你了。我也該很快就消失了。”藍衣男子王羽墨話音落下，身影也漸漸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看着對方消失，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此刻才確定自己見到的一切，並非是幻覺。
一句話換一個神通和法寶。
我摸着自己的臉，有些哭笑不得。這時候，我知道藍衣男子恐怕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停留在什麼地方，卻不知道何時會在出現，也可能永遠不會出現，很快消散在天地之間。
“王羽墨？有空該去問問師尊他們，這位師祖到底是誰。”我回憶着這個名字，在鏡子面前，催動幻面，變幻面容。
幻面本身是一件法寶，可是卻毫無法寶的氣息，只是催動仙靈之力，便能改變容貌。這裡的改變和我前面收縮生命之力並不相同，畢竟以前那種改變只是讓自己變老而已，卻並沒有完全改變容貌。
“幻面倒是隨時可用，不過魅幻要想修煉有所成效，還需要時間，十五天時間，將魅幻修煉能夠運用，應該不成問題了。”我心裡嘀咕着。其實，在人間界，也有諸多易容之術，同時包括縮骨之術，改變體形。只是易容之術容易被看破，縮骨之術無法隱藏自己本來的氣息，而魅幻卻是完全改變。
連續十多天，藍衣男子王羽墨沒有出現，而我的魅幻也終於有所小成，只是還沒有對真人使用過，而且就算用了，也最多影響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還有兩天時間，便是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了，我放棄了繼續修煉魅幻，回到了庭院之中。
庭院裡，我見到古心月出現，便運轉神魂之力，攻向了古心月。古心月一開始看着我，卻突然眼神一驚，嚇得退後了一部，遲疑了幾分纔開口道：“仙子，你才學會的變幻之法？”
“看得出來是我嗎？”我是在古心月面前變化的，古心月也知道我在變幻，只是雙眼一隻盯着我，似乎在找破綻。
古心月微微搖頭道：“我知道是仙子在我面前變化，不過從氣質和容貌來看，卻都是百花殿白芍仙子。完全看不出絲毫破綻。”
不錯。
我在使用魅幻的時候，心裡是想的自己轉變爲白芍的形象，古心月如此說，我卻放心了幾分。我再次變回面容，也沒有叮囑古心月，她也不是個多嘴的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仙子，拍賣會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幾乎南天域各大仙門和家族的人都已經知曉，並且這兩天南陽城內的各大客棧已經爆滿，多數都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古心月開口稟報道。
我點了點頭，又好奇問道：“那盛家那邊，你怎麼解釋的？”
“盛家那裡並沒有阻止我們進行拍賣會，並且也拿出了諸多寶物，一同進行拍賣，似乎有意給仙子一個面子。”古心月此刻完全站在我的角度來處理事，又開口道：“不過，趙家那裡，到時候有人來古家放過話，曾經開價六千萬上品仙靈玉，我只是推脫到盛家那裡去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趙家的人似乎又壓下了此事，恐怕也在準備用仙靈玉將名額再買回去。”
輸了，再買回去。
只要他錢多，我倒是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