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束,白見深走上前,將傅斯年頭上的儀器取了下來。
“傅少,我看了檢查結果,你的情況,和三個月前的檢查結果一樣,按道理來說,你現在和正常人無異,身體機能也全都恢復正常,也沒有再發生過頭痛的表現,腦部的檢查應該產生變化。”
“這個檢查結果是什麼意思?”傅斯年直接問道。
“就是說,病竈沒有消失,還有可能隨時威脅你的健康。”
傅斯年暗暗握緊雙手,“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
“我也不能給出準備的答案。”
傅斯年深吸了一口氣,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你最近一直和淺淺在一起嗎?最長分開的時間超過多久?”
“最長分開時間,不到四十八小時,即使沒在一起,也會電話聯繫。”
“所以說,等於沒有分開過。”白見深若有所思,“如果一輩子和淺淺在一起,那個病竈或許不會產生什麼問題。”
“不。”傅斯年搖了搖頭。
“傅少?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打算和淺淺在一起一輩子?”
“我的意思是,總有要和她分開的時候,你還是想辦法醫治這個病竈。”
“我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到時,可能還是難以避免和宋言的研究團隊合作。你這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白見深知道時淺和宋言的關係。
他真怕,傅大佬的醋罈子一打翻了,什麼都不顧了。
“我有什麼問題?”傅斯年反問道。
“你……你不是……”
“宋言出國的時候,淺淺才幾歲?她還是個孩子,懂什麼男女之情?你沒見到,她那天晚上對宋言的應激反應有多大嗎?”
“好像,淺淺對你的應激反應更強烈。”白見深小聲的回了一句。
傅斯年能凍死人的目光,定格在白見深的身上。
“淺淺親口告訴我,她不喜歡宋言。”傅斯年一字一句道。
白見深忍不住腹誹:人家也不說欽喜歡你。
“傅少,你準備什麼時候把你的情況告訴淺淺?讓她知道,她對你能產生這麼大的影響,這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說明,她此生就該遇到你,屬於你。”
白見深的這幾句話,可算是說到了傅斯年的心坎上。
“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
傅斯年回到陸家老宅,時淺正坐在餐廳裡吃東西。
一看到他回來,時淺頓時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你的身上怎麼有醫院的味道?”時淺湊近他聞了聞。
老爺子正在給客廳的盆栽澆水,聽到淺淺的話,立即走了過來。
“你去京都醫院了?”
“嗯,要籤一些文件,還有,我去複查一下我的身體。”
“複查的結果怎麼樣?”
“沒有什麼問題了。”傅斯年回答的輕描淡寫。
時淺注意到傅斯年的額上還有檢查的儀器壓出來的印記,紅紅的,一圈一圈的,有好幾個。
“京都醫院的事情,不用你親力親爲。”
“我今天就是去簽署一些授權文件,指派了人去參與管理。”
老爺子聽到傅斯年這麼說,暗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