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不行,我要去救權摯澈,不是說三天後白塗教就要讓權摯澈祭祀麼,現在都第二天了,我不能……”
“你現在受了傷。”剛剛還晴空萬里的俊臉,霎時間陰雲密佈。
“我知道,可我不能置權摯澈的性命於不顧。”慕君兮道,“這次的任務我也有責任,就算是死,我也不能……”
“你就那麼在乎他?”
淺淺的疑問,卻隱含了強悍的怒氣。
慕君兮一怔,看見他生氣的臉,不由冷笑了兩聲,“北冥御,你有什麼資格管我?雖然你救了我,但我的事情還用不着你管,是,我就是在乎他,那又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
她這一番反駁,讓北冥御徹底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你真的愛上他了?”
“這句話你不是問過很多次了嗎?”慕君兮把腦袋歪到另一邊,不去看北冥御黑沉的臉。
呵呵,真是好笑,這個男人當初拋棄自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會有多傷心多難過,現在看見自己關心別的男人,他還好意思生氣?
氣氛,凝固如冰。
良久,北冥御終於壓抑了自己的怒火,看着她滿身傷痕的模樣,他不想和她爭吵,她要救那個男人,那他便幫她救。
但是有一點,他絕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兩天後,我會讓你見到他。”說完,他轉身離開了病房,砰的一聲,房門緊閉如初。
慕君兮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來,她自顧自嘲諷道:“慕君兮啊慕君兮,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呢,等權摯澈回來了,你也該走了,不是嗎?還眷念什麼,他根本不值得你眷念。”
……
“老大,你怎麼了?”曼迪剛從醫生的辦公室裡出來就看見一臉陰暗戾氣的北冥御。
北冥御看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可以把人送走?”
“今天晚上八點,那邊已經聯繫好了。”
“嗯,這次我親自去救權摯澈。”
“老大,你真的要親自去嗎?那個權摯澈可不是什麼好人。”曼迪道。
如果不是這個權摯澈在慕君兮身邊的話,說不定她就不會變心,她不變心,老大就不會這麼難過。
說到底,權摯澈纔是罪魁禍首。
北冥御的眼睛看過去,曼迪連忙別開了眼,好吧,老大自己都不介意,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保護她離開這裡,等我把權摯澈救出來之後就會去和你匯合,另外,去查一查白塗教這一次的祭祀到底是爲什麼,又爲何會堅持要她來做祭祀品。”
但凡是想對她不利的人,北冥御的想法從來只有一個——消滅!
“好。不過老大,你自己也小心一些,那個白塗教很古怪邪異,你要注意他們的一些邪術。”
北冥御眉頭一挑,“好,我知道。”
“嗯嗯,那我去安排了。”
“去吧。”
慕君兮的心情很複雜,因爲北冥御答應會救權摯澈,他就一定會救,但是怎麼救他卻沒說。
她對北冥御有信心,但不知道爲何,她今夜總有一點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而這件事情一旦發生,她將無法面對!
心神不寧的結果就是,當曼迪來告訴她,他們要轉移,離開這裡到羅特斯國去時,她狠狠傻了片刻。
“你說什麼?轉移?”她回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曼迪,“爲什麼要轉移,我們轉移了,權摯澈怎麼辦?”
曼迪心裡憋着氣,因此對慕君兮的語氣也不太善,冷冷道:“你這種時候了還記得關心權摯澈,你對他還真是情深義重啊。你放心,我們老大親自出手,一定幫你把他救回來,之所以轉移只是怕白塗教的人會暗中作怪,羅特斯國纔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