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斷捶打他的肩膀:“傅遠東你放開我。”
“再吵我就從這裡把你丟下去。”伴隨着一道冷冽的聲音,傅遠東突然停下來,他站在走廊的欄杆前,嗓音陰暗,渾身都透露着一股陰鷙的氣息。
我不敢在說話,閉上嘴,任由他扛着我回了他的臥室。
傅遠東應該很少在這裡住,因爲房間裡並沒有多少他的味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我不輕不重的丟棄在牀上了。
我這才注意到傅遠東上身赤+裸着,他堅硬的胸膛跟腹肌都帶着濃郁的男人氣息,空氣裡都充斥着荷爾蒙的味道,平時我見到的傅遠東,大多數都是西裝革履,斯文而衣冠楚楚。
他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勾了勾脣,眉宇間竟是笑意,嗓音低沉沙啞道:“是不是發現其實我比陸晉南更吸引你?”
我移開眼睛,不再看他,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他長得確實不錯,而且在偌大的江城還是個鑽石王老五,可壓根不是我的菜,無論是他以前溫潤儒雅的樣子,還是此刻帶着一絲痞氣的另一面。
我都沒有任何感覺。
見我不理會他,他也不強求,轉身走去一旁的靠椅上躺着,耳邊跟着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接着一股濃郁的煙味在房間裡蔓延開,我皺着眉,忍不住輕咳一聲。
他淡淡的說:“你想通知陸晉南來接你?”我不說話,餘光看了他一眼,陸晉南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怪物,我用力吸了口氣,雙手下意識緊緊攥成拳。
傅遠東瞧着我,有條不紊的說:“陸晉南不可能知道你在哪裡,除非我願意讓他知道,否則就算他動用所有關係也不可能找得到你。”
“你就這麼確定?”
他淡笑一聲,吸了一口煙,白煙嫋嫋從他嘴裡吐出來,化作成一個個圓圈好看極了。
他將菸蒂掐滅,坐起身,眯着眼瞧着我:“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話說完,他起身朝我走來,掀開被子自顧自躺下:“你打算坐一夜?”
我擰着眉,目光盯着他看了看,他真的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傅遠東,我別開眼睛,起身走去沙發,他沒有理我,而是將燈給關掉,嗓音慵懶的警告道:“不要擅自離開這間房,如果不信你就試試看。”
我眉心皺的更緊,他的意思我明白,我只要走出去,他便立刻會知道,不然他明明在樓上的人,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偷偷打電話。
這裡是他的地盤,他最熟悉,我此時寄人籬下什麼也無法做。
我躺在沙發上,基本沒怎麼睡,心裡十分想念陸晉南,不知他是否也跟我一樣?
曾經有人說過,如果彼此心裡有對方,那麼一定會心連心,陸晉南能感受到我的心嗎?
我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裡,我真的擔心如果在繼續下去,自己會因此抑鬱。
我一直忍着,感覺身體的五臟六腑都快要壞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
唯一的支撐便是肚子裡的寶寶。
次日我醒來時,傅遠東已經不在房間裡了,身上多了一件薄的毛巾被,但我卻沒有任何感激的感覺,我將毛巾被掀開隨手丟在一旁,起身走出房間,然後下樓回了王姐昨晚給我安排的房間洗漱。
等我洗漱出來後,便看到王姐站在房間門口,像是在監督犯人一樣的感覺,我有些不悅,但並沒有表露出來。
王姐帶着我去餐廳,傅遠東已經穿戴整潔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他黑色的短髮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讓人不願多看一眼,聽到動靜,他淡漠的掃了過來:“吃早餐。”
我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走過去坐下開吃,他低笑一聲:“你就不怕有毒?”
傅遠東的話,讓我頓了頓,我擡眼看向他:“我想你應該不會做出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你很瞭解我?”
“並不想。”
傅遠東輕哼一聲也不再理我,一頓早餐下來,我們也沒再說話。
他一直陪我待在這裡,我有很多次都很想開口提出去外面走走,但最終還是忍了。
他看報紙,我看電視。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我聽到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有事?”
“今天暫時不會去公司,有什麼事情你處理。”他目光不是很好看,表情有些凝重,他說:“去什麼醫院?我什麼時候約好去醫院,不許再打給我。”
傅遠東說完,直接將電話丟棄在一旁。
我若無其事地看向他,他的面色鐵青,空氣中瀰漫着硝煙的味道,他口中提到的去醫院?
令我不禁覺得好奇。
而且我發自內心的覺得,他很不正常,應該是心理上有什麼毛病,不然怎麼可能這麼陰暗?
傅遠東的心情,一直到下午也沒好,我也不敢去招惹他,擔心會連累到自己,午飯過後,我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遠東晚上不在,晚餐是我一個人吃的,晚飯後,我在王姐的“陪同下”去別墅的花園裡走了一圈,我特地選在傍晚時分,就是想看看從別墅的位子看不看得到江城市區。
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如果不是我在清醒的情況下被傅遠東帶來這裡,我真的很懷疑自己已經不在江城了。
天漸漸黑了,傅遠東一直沒來,我的心也跟着落下,至少不用處處防備了。
洗過澡後,換上王姐準備好的衣服,因爲昨晚沒睡好,我沾牀變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一個高大的影子將我壓着,因爲太過突然,我一下子便被清醒了。
錯愕的雙眼對上一雙幽黑的眼眸,我完全還沒回過神,一個冰冷的脣瓣落在了我的嘴上,淡淡的酒味讓我不禁皺着眉,我腦子裡轟的一聲,立刻便回過神,下意識掙扎,但男人將我的雙手死死摁住。
我無力動彈。
他加深了這個文,我渾身顫抖,十分排斥這樣的行爲。
他吻着我,一寸一寸的烙下屬於他的氣息,我已經無法淡定了,我不允許他在繼續下去,可我卻什麼都做不到,就連想要咬住嘴脣阻止他繼續也沒辦法做到。
他的吻漸漸向下,所過之處都令我頭皮發麻渾身不斷髮顫,我討厭這樣的感覺,但這個男人就像是個瘋子一樣愈發的激動,他渾身漸漸發熱,有些反應我也感覺到了。
正因爲這樣,我才愈發的憤怒。
我顧不得自己還懷着孕,這一刻早將這個想法拋到腦後了,我擡起腳不斷亂踢,到頭來除了讓自己精疲力盡便沒有其他的成果。
他的吻移動到我的脖間,我嘴裡大聲嘶吼,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反應:“滾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因爲我的反應太過強烈,男人突然鬆開我的手,他就這樣坐在了一旁,我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擡起雙手,使勁兒渾身的力氣見他猛然推倒在地上。
我也連忙跑下牀,蹲在一旁的角落裡縮倦成團,雙眼滿是防備跟恐懼,地上的男人站起身,眉頭緊皺,渾身的溫度也驟然冷了幾分,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房間。
因爲這樣的插曲,我無法入睡,整個神經線都處於緊繃的狀態,我雖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是我現在是陸晉南的妻子,無論以後會怎麼樣,至少我不會在懷着他的孩子、頂着他妻子的頭銜時,與他人做出令他蒙羞的事情。
這一夜,我基本處於清醒狀態,天漸漸泛白,房間裡的一切都猶如上一秒才發生,牀上凌亂不堪,我不想再碰,而是打開房間門走出去了。
傅遠東坐在客廳裡,地上丟棄了許多菸頭,我懶得看他一眼,轉身去了餐廳,我安靜的吃着早餐,始終一言未發,直到他走了進來:“不要擺着這張令我倒胃口的臉色。”
“你既然不想看,那大可把我放了。”
“不要妄想。”
“傅遠東,你真噁心,你關着一個孕婦,這個孕婦還是你妹妹最好的朋友,一個曾經喊你哥哥的女人,你還對她做出令人切齒的事情,你不覺得自己禽獸不如嗎?”
我猛然站起身,動作過大,身後的椅子倒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我抓起面前的碗直接朝他砸了過去,但是歪了,砸在了他身後的牆壁上。
我的情緒很激動,將對他隱忍的一切都發泄了。
傅遠東始終沒有什麼表情,像是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淡淡地看着我,不冷不熱地說:“你若覺得無聊,我會讓人來陪你。”
我以外傅遠東只是說說而已,但我沒想到,他這個變+態居然把她綁來了!
ps: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