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悄悄抓住了她的小手,手心中感受着那一抹細膩,隨後無奈的嘆了聲,低聲回道:“這事真和我沒關係,你這形容的,就好像我成了那種紈絝惡少了,什麼霸佔人妻、當街勾搭少‘女’,這些事好像都是我常幹似的,所以要注意言辭。”
柳夕月的臉一紅,小手掙了幾下,沒有掙脫王飛的手,她便不再掙扎了,任由王飛握着,只是眼眉卻是泛起一抹威嚴,帶着老師獨有的味道。
“你說要不是你做了個壞榜樣,鄭老師會這樣嗎?更何況上次是你去醫院,讓人家老公嚴明碰到了,就把你想象成了鄭老師的男友,這才離了婚,你能說這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柳夕月一點也不給王飛留情面,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如同小情侶鬥嘴似的,頗有幾分調侃的味道。
王飛一邊‘摸’着那隻小手,一邊心滿意足的應了聲:“這事吧,我的確是有一點責任,都怪我,當時沒有直接揍那個嚴明一頓,鄭老師那麼好的‘女’人,他都不知道珍惜,不打他打誰,指不定我揍了他一頓之後,他就醒過來了,唉,說真來,都是我的心太軟。”
說這話的同時,他卻對鄭嘉欣有幾分的腹黑,那個‘女’人也是一個拎不清的類型,上一次非要找他的麻煩。
柳夕月又想擰王飛,但小手卻被王飛握緊了,所以她只能用腳輕輕踢了王飛的小‘腿’幾下,這幾下做得也很隨意,但那股子小‘女’兒的姿態,卻是讓王飛心中大樂。
“哼,那你就說說看吧,那天鄭老師接待的‘女’病人,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我聽說你當時很緊張,難不成那是你的‘女’朋友?”
柳夕月平靜了下來,斜着眼問王飛。
王飛心下一緊,他和蘇洛水之間的那點事,倒真是從來沒有正大光明的整過,但那裡是屬於鄭嘉欣的地盤,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她能夠打探到也毫不稀奇。
只不過此時此刻,王飛卻是說什麼也不會承認,所以他直接搖頭道:“那個人是我公司裡的領導,名字叫蘇洛水,曾經幫過我的忙,而且出事的那天,恰恰被我碰到了,所以我就把她送到了醫院裡。只不過那個人,不喜歡男人,所以哪會有什麼男朋友呢。”
“這麼說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了?不過這種事我也沒辦法去考證,但是依我看,你現在這麼受歡迎,這麼多‘女’生喜歡着你,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名草有主了。”
柳夕月的眼‘波’微微揚着,只不過心裡卻有那麼幾分的羞腆,她不斷念叨着:柳夕月啊柳夕月,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每次見到王飛,這心裡就不踏實,他找到‘女’朋友就找到唄,爲啥我這麼緊張?‘弄’得我像是深閨怨‘婦’似的,看來我心裡越來越有他的影子了,但是王飛這個人身邊總是圍着這麼多的‘女’生,我能不緊張嗎?但‘女’人還是要大度一些,我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管他,反正他心裡有我就行了。唉呀,可是事情也不能這樣想……
這些雜‘亂’的念想一股腦涌上她的心頭,把她的所有心緒填得滿滿的,讓她特別的彷徨。
王飛看着柳夕月小‘女’兒狀的模樣,心中不免一動,她這似乎有點正牌‘女’友的樣子了,看起來像是在吃醋,而且今天他藉着這麼多人在場,再加上這種特殊的環境,所以大膽握住了她的小手,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頗有些心安理得的被他握着,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那啥,你懂得,我的心思就是這樣,要是你願意,我現在就公佈咱倆之間的事情,要是你膽子再大一點,咱們回去之後就把婚給結了,以後就算是我再有什麼心思,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別的‘女’人也不可能成爲老婆這樣的角‘色’,怎麼樣,你決定走到哪一步?”
王飛頗有幾分嬉皮笑臉的說道,在柳夕月的面前,他向來是這樣,一如從前,沒有半點改變,還是那個學生。
柳夕月咬了咬牙,很有幾分惡狠狠的味道,臉上那股子老師的威嚴越來越濃烈了,只不過兩條‘腿’卻是並得很緊,顯示出了她心下的不平靜。
“王飛,好好坐着,還有,放開我的手,你以爲這些事都是兒戲嗎?我說過要等到你畢業,這一點絕不會改變。”
柳夕月說話的聲音很有幾分咬牙切齒,帶着幾分的絕決,只不過其實她的心頭很有幾分的發虛:柳夕月,你在說什麼呢,曉琪姐說過,像是王飛這樣的男人,那就應當是趁早抓在手心裡,我明明已經有點意思了,卻還是說着違心的話,或許這就是還沒到時候,大概是我的潛意識中還認爲我不能被這種情意衝昏了頭腦,需要冷靜。
王飛感覺到了她的幾分羞不可奈,隨後便鬆開了她的手,畢竟她總是老師,需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保持着她的顏面。
所以他鬆開了她的小手之後,便扭頭看向周韻和寧紫蘇,對着兩人微微一笑,正想說話的當下,安妮卻是帶着潔瑞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她那一頭燦若陽光的金髮,在她的身後一甩一甩的,襯着她的笑容,狂野的身材,帶着難以言傳的張力。
“師傅,自從杭州回來之後,我就再沒有向您請過安,這一次我和潔瑞給您請安了,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今後我一定會鞍前馬後的爲您服務,您說好不好?”
安妮的眼神中透着幾分的狡黠,但卻是真誠的對着王飛低下了頭。
王飛吸了吸鼻子,再看了一眼這個帶着異國風情的‘女’子,心頭卻是一陣的明悟,她這就是藉着這樣的場合向他表達歉意,就算是王飛想當場發飆,也會念及這麼多人在場,更是有閔明珠和柳夕月在,所以她看準了他拿她沒辦法。
“好,那件事可以過去,不過我看你也閒得慌,正好路上也無事可做,那就替師傅捶捶‘腿’吧,把我伺候舒坦了,以後咱們這師徒關係就算正常了,否則,哼哼,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王飛哼哼了幾句,眼神直愣愣盯着安妮,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話剛剛說完,王飛才突然覺得有那麼點不妥,畢竟這裡是‘女’人的天下,這捶‘腿’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啊。
果然,下一刻,他的身上就捱上了好幾只小拳頭,邊‘摸’邊擰,邊捶邊打,有柳夕月惡狠狠的方式,有安妮氣急的方式,還有周韻溫柔的輕推,甚至寧紫鳶也來了一下,只不過卻是有如朋友一般的輕敲,似是給了他一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