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出來以後,潘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與張生和陳劍不在一塊兒。張生和陳劍爲了這個謀殺案開始四處奔波忙碌,展開調查。
忙碌的一天,其間周甜甜有打電話過來,知道張生在工作以後沒說什麼,只是讓他早點回來。張生趁機詢問有關香水的事情。
令人欣喜的是周甜甜聞過香水之後,很快就認出這種高級香水的牌子以及在哪裡可以買到。這香水在H市只有一家店鋪有售,如果搶走張生肉身的女孩再要買這種香水的話,一定會去那間店鋪。
得到這個消息,張生恨不得在那家店住下來,等着女孩來。
忙完了一天,回家和周甜甜吃過晚飯,陪着她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等周甜甜睡着了以後,他獨自一人來到白天發生命案的小區。
因爲小區發生了命案,住在十三樓的住戶有很大一部分不想沾染晦氣,以及害怕心理,都暫時搬到賓館去住,不想靠近凶宅。所以當張生來到十三樓的時候,整個樓層沒有一點燈光,走廊都是黑暗一片,透着陰森。
張生開啓手機的手電筒功能,這纔看清楚路,幸好他膽子大,換一般人大晚上來命案現場早嚇破膽了。
發生命案的房間本來應該被封的,但是此刻房門卻是虛掩着,從裡面透出微弱的燈光。張生知道潘明應該在裡面等着他。看了看時間,剛好凌晨12點鐘。
推門進去,張生小心翼翼地關好房門。客廳很安靜,沒有開燈,一片黑暗。從臥室散出微弱的燈光,張生走過去。
臥室裡面潘明正看着被鮮血染紅的大牀,很是出神的樣子。
“我來了,半夜叫我過來,你要怎麼找到兇手?”張生走到潘明身邊問道。
潘明在房間裡走了一圈,邊走邊說:“如果是你,你有什麼辦法找出兇手?我是說採用你的玄門手法。”
這難不倒張生,當第一次看到女孩屍體的時候,他心裡已經有了方案。看着血牀他淡定地說:“如果是我,要找到兇手首先得找到第一案發地點,也就是女孩被殺的地方。現場可能留有兇手的線索,如果能找到頭髮、衣服碎片之類兇手身上的東西,就更好,我有辦法直接找到他人。”
潘明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怎麼找到案發地點?”
張生走到血牀前,聞了聞牀上的血腥味,因爲屍體已經被搬走,牀上的血跡已經開始乾涸,再加上開窗通風,味道已經很淡。
“活人都有陽氣,無論走到哪裡,都或多或少殘留下陽氣痕跡,這種痕跡一般情況下可以保留三到五天,我可以通過追蹤陽氣痕跡來找到案發現場。但女孩身上的陽氣已經完全消失,找不到樣本,本來可以從她的房間裡提取,但是房子被人動過手腳,她殘留的陽氣被完全清除。”張生侃侃而談。
潘明也走到牀邊,伸手在牀上摸了摸,手指上沾了絲血跡:“既然已經找不到女孩的陽氣蹤跡了,那你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張生說:“陽氣沒了,不是還有陰氣嗎?她身上陰氣那麼重,這追蹤起來可以容易多了。”
潘明笑着說:“看來我倆想到一塊去了。”
張生有些驚訝地說:“你也能通過陰氣找人嗎?”
潘明說:“正確來說是通過陰氣找陰魂,不過用來找案發地點也可以,原理都一樣。和你說的陽氣一樣,陰氣重的東西同樣會留下痕跡,不過陰氣在陽間殘留的時間很短,只有一天到兩天,幸運的是,女孩的屍體似乎是在前天晚上才搬過來。所以痕跡應該還有保留。”
張生來了興趣,“那就請長官大顯身手,讓我見識見識。”
潘明沾了血跡的手指在鼻子下擦了擦,然後深吸口氣。張生驚訝地看到那絲血跡化作一縷極淡的紅色氣體,飄進他的鼻子。
潘明閉上眼睛,頭微微上揚,似乎在感受着什麼。
張生沒有出聲打擾,靜靜等待着。
過了大概一分多鐘,潘明張開眼睛,眼珠子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環視一遍臥室說:“我看到了,只要跟着痕跡走就能找到女孩被殺的第一現場。”
張生驚訝說:“看到了?你看到了陰氣殘留?”
潘明走出臥室,目光聚焦在空氣中,好像那裡有什麼指引性的東西,他跟着那東西走着:“對,我體質特殊能夠看到陰氣。剛纔我吸入了女孩的血,血液裡蘊含着她最純的陰氣,將那絲陰氣融入到我身體中,以我獨特的體質,我就能看到她在世間的陰氣殘留,不論在哪裡,只要還有留存,我都能看到。”
張生跟在潘明身後,很是驚異。陰氣這種東西,除非是陰魂自動發出想讓其他人看到,不然不論是陰魂還是玄門人,沒有特殊道具或者法術,都只能感覺到,光憑肉眼絕對看不到。但潘明卻不一樣,他以肉身的力量就可以看到無形無質無色的陰氣,這種體制世間絕無僅有。
張生對潘明的身份更加好奇,而且直覺裡,他還有不少秘密。
潘明走出小區單元樓,然後離開了小區,轉入行人稀少,只偶爾飛馳而過幾輛汽車的馬路。
張生緊緊跟在後面。他可以通過法術來追蹤女孩的陰氣,但是卻有時間限制,沒有潘明這麼方便。
兩人走了十多分鐘,慢慢進入到行人漸多的街區,燈光愈加燦爛多彩,周圍打扮時尚潮流的年輕人增多。
張生看到街道兩邊的KTV、酒吧、桑拿、洗腳、按摩店等等娛樂場所開始多起來。
前面是條十字路口,路兩邊有好幾家KTV、酒吧和舞廳和夜宵店。勁爆的音樂從店裡面傳出來,混合着周圍的人聲,顯得嘈雜又吵鬧。
潘明在十字路口停下來。
張生問道:“第一現場不會是這裡吧?”
潘明說:“不是,女孩的陰氣痕跡一直進到了那間酒吧!”他指着馬路對面左邊的一間店。
張生順着他指的望過去,那是一家叫“醉夢”的酒吧,看起來很普通。
門口有幾個喝醉的年輕男女扶着牆嘔吐。還有個女孩直接倒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想要站起來,可是因爲醉得太厲害,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那我們直接進去,站在這裡幹什麼?”張生疑惑的問道。
潘明眉頭皺起來,沉聲說:“裡面有異樣的陰氣,很古怪,我感覺不到那陰氣的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