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明顯感覺到蝗蠅身上的陰氣變了,雖然外表上沒什麼變化,但是給他的感覺不同了,陰氣更加外露,之前感應不到她身上陰氣的強弱,現在卻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陰氣既詭異又強盛。
蝗蠅飛在半空俯視張生和潘明,驀地俯衝而下。
張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蝗蠅的速度本來就很快,再加上飛行俯衝的加速,根本不容他有時間躲避,所以他躲在了最靠近他的潘明身後。
直覺告訴他,潘明還沒有出全力,應該還有隱藏的力量沒有發揮出來。他完全有能力抵擋住蝗蠅的攻擊,因爲明白這一點,張生纔會躲在潘明的身後。
對於自己的直覺,張生一向都非常信任。
潘明的雙手快速交叉擋在身前。
蝗蠅的兩條蝗蟲腿蹬在手臂上,巨大的衝擊力,讓張生和潘明身不由己後退,直到撞在牆壁上才止住退勢。
張生背脊撞擊在牆壁上,痛得脊柱要斷掉。
潘明一點事沒有,擋住攻擊之後,兩腳在地上一彈,炮彈一般衝向蝗蠅。
蝗蠅臉露不屑,正要展開攻擊,卻忽然變了臉色,匆忙之間躲開潘明的攻擊。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潘明靠近的時候,右手臂猛地爆發出一片紅色的陰氣流,籠罩住蝗蠅的全身。
蝗蠅被這股彷彿狂風暴雨的陰氣流衝擊到,像被狂風吹起的葉子,狠狠撞擊在牆壁上,將牆壁砸出一個大坑,皮開肉綻,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計其數,背後的翅膀更是破損嚴重。
蝗蠅從牆壁的坑洞爬出來,樣子看起來狼狽不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神色冰冷:“遲早跟你們算這筆賬。”
蝗蠅的身體忽然透明起來,陰氣也在變弱。
潘明神色一變,陰氣再次爆發,這次更強,彷彿一座噴發的火山:“快攔住她,她想跑。”
張生急忙幾道***甩過去,但是對蝗蠅卻是沒什麼大的影響,只是讓透明的速度變慢了一點點。
潘明對着蝗蠅一拳轟去,儘管這一拳速度和力量都達到極致,但還是晚了一步,蝗蠅的身形完全隱沒不見。
張生望着蝗蠅原先站立的地方:“她跑了?”
“跑了,不過沒關係,只要她還在H市,我一定會將她找出來。”潘明收起外露的陰氣,恢復到正常狀態。
酒吧舞臺後面的這個房間似乎是獨立的一個世界,剛纔裡面發生動靜那麼大的戰鬥,外面什麼反應都沒有,也沒有人進來看一看。
潘明和張生出來,看到鋼琴男魂不守舍的坐在鋼琴邊,見他們兩個出來,他急忙走過來:“調查得怎麼樣了?”
潘明說:“我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鋼琴男臉色變了變,惶恐說:“你們已經找到兇手了?”
張生看鋼琴男緊張害怕的神情,暗想他一定參與了女孩被殺的案子。
潘明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帶着一臉凝重離開了酒吧。張生跟着出來,在門口時,兩人分了手。
潘明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吸引了不少路人奇怪的目光,不過他本人沒什麼反應,對周圍人的眼光絲毫不在意。
張生看着潘明的身影漸漸遠離他的視線,對他生出好奇之心,爲什麼一個人會擁有那麼強的陰氣?他的實力到底怎麼樣?等等問題盤旋在他心頭,縈繞不散。
潘明這個人一定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他的陰氣,他的力量來源,他真正的身份都是個謎。
回去的路上,張生思索着蝗蠅等怪物。直覺告訴他,像蝗蠅那樣的怪物在H市還有,他們躲藏在H市的陰暗處,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這些怪物是從哪裡來的?有什麼目的?張生決定找回肉身後,一定要調查清楚。這些怪物犯下殘忍的殺人案,如果不查清底細,H市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接下來的幾天,女孩被殘忍殺害並**的案子,進展很順利。鋼琴男在那晚之後,第二天就被潘明帶到警局詢問,他害怕心虛下,什麼都招了。
女孩被殺的那天晚上,他有親眼目睹,並且親身參與。中年女人殺人挖心,他負責將屍體帶回女孩的家,並且拼接好。至於鋼琴男爲什麼這麼做,他解釋說是受到了中年女人的威脅。
案子差不多完結,張生便將全部心思放在找回肉身上面來。
上班閒暇之餘,一有時間他就去周甜甜說的香水店守株待兔,不過這些天以來,都是失望而歸,搶走他肉身的女孩一直沒有出現。
張生站在距離香水店大概十來米之外的街道上,仔細觀察進出店鋪的每一個女人。
香水店所在的街道很繁華,周圍都是高級的奢侈品店鋪,來往的人大多是穿着時尚得體的上流人士。
張生請了幾天假,沒有上班,專門守在這裡等人,到今天已經是第四天。
本來還以爲有了潘明的幫忙可以很快找回肉身,但是自從酒吧回來後,張生就沒見過他,都沒法詢問有沒有在幫忙找肉身。
“還是得靠自己!別人靠不住。”張生看了看來往的人羣,暗自想着。站了一會然,他在旁邊供人休息的長凳坐下。
旁邊周甜甜拿着甜筒,自己吃一口後,喂到張生嘴邊:“來,吃一口,我最喜歡的草莓味。”
張生隨意地咬了一口,忽然,一個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個女人一頭齊耳短髮,戴着墨鏡,腳踩黑色高跟鞋。她的背影很好看,曲線柔美,在那黑色裙裝的襯托下,更給人無限的遐想。
這個女人不是搶走張生肉身的女孩,居然是那天夜晚他救的飆車女司機,她剪了短髮,人看起來更加幹練。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張生想起自從住院以後,就沒有見過她。他出院的時候還想過去看看她,可是醫院說女司機提前被家裡人接回家修養。
女司機獨自一人在店鋪挑挑揀揀,試了好幾款香水後,終於挑選好,結完賬她提着個精緻的小袋子從店鋪走出來,然後一眼看到不遠處長凳上的張生。
張生面露微笑,對她微微點頭示意,沒打算起身打招呼。他倆說起來不熟,也沒有說過話。
女司機楞了一下,快步走過去,站在距離張生兩步遠的地方:“是你,真是好巧,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