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在例行廷議中把封王、和親這兩件事拋了出來,頓時朝堂炸了鍋,羣臣涇渭分明分化成了兩大陣營,在綜合的控辯雙方的意見後,劉徹還是決定按原先的調子封王、和親,當一切都訂下來後,也就沒有人就廷議的內容發表更多的意見了。
李沮、張公次回軍遼西郡駐守,衛青、公孫敖回軍上谷郡後,汪元直也就被順帶的拉到上谷郡,不過汪元直一天到道只能待在漢營之內,除了吃就是睡,閒暇無事與漢營的士卒海吹一番,隨後的日子,汪元直又多了一個玩伴——左致盧兒王。從左致盧兒王被送到這裡汪元直已經感覺到漢廷有可能同意休旬王的求和條件,自張曲至上谷並且接見了汪元直後就更加肯定了這一點,不過他心裡更多的是擔憂。
就這樣在漢營內又過了數日。一日漢軍校尉傳衛青之命請他至大帳內,汪元直二話沒說也就跟着去了。一進大帳汪元直就看衛青向自己走過來,連忙行禮道:“汪元直,拜見大將軍。”衛青道:“汪先生請坐待使團一到,先生便可與左致盧兒王一起回上京了。”汪元直:“多謝大將軍。”衛青道:“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先生指教。”汪元直道:“汪元直知道一定告知。”
公孫敖一聽馬上問道:“你可匈奴軍中攻城用的什麼,能發生巨大的響聲。”汪元直道:“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知此物王爺稱爲叫‘天雷’怎麼做出來的,怎麼用我一概不清,使用和製作都是由王爺的一支衛戍部隊進行的,衛戍部隊只有三千人,不過都是從各部中挑選出來的勇士。可以說是我們上京精銳中的精銳。”
公孫敖道:“你們上京的精銳不是重甲騎兵嗎?”汪元直道:“重甲騎兵並不是我們上京的精銳,上京的精銳是巡守將軍拓海指揮的遊騎,不過聽說在且慮一戰中損失大半。”?公孫敖暗道:好,損失的好,李沮、張公次乾的好。
衛青舉起酒杯道:“先生請。”接着問道:“不知你們休旬王與代郡太守以及都尉有什麼仇。”汪元直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曾聽公主說的,她說所恨之人就是代郡太守恭及、都尉朱英,還有一個不知道名字,以前還聽王爺說過要報這個仇,後來就沒有聽王爺再說過,只是說他們最多死期不遠了。”
衛青笑道:“先生可是具體是怎麼回事。”汪元直道:“只是聽聞建營之初王子和公主曾南下投漢,後面不知什麼原因沒有投成,其中細節也只有布泰將軍和一些老人知道,我也曾問過,不過他們多是破口大罵,後來也就沒有再問過了,不知將軍還想知道什麼。”
韓安國一聽就知道了想當年自己是中尉兼右北平太守,另一個不知道名字的應該就是材官將軍李息了,代郡城下殲滅匈奴一部數千,被稱爲當年十大新聞。想到這看了看衛青,衛青當時雖然還在上林苑,但是這件事也有所耳聞,二者聯繫在一起馬上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韓安國連忙問道:“聽聞上京採鹽挖礦可有此事。”汪元直道:“當然有了,不止是採鹽挖礦,王爺還開工房、建集市、傳授漢爲,啊,還有從漢地以千金重聘軍至上京訓練步騎。”
公孫敖、韓安國一陣心寒,衛青心道:現在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上京匈奴騎兵對漢軍的這一套這麼熟悉,並且多次詐開漢地城邑,原來從上到下都是漢人,夜裡穿上漢軍的甲冑,如果再拿上兵符,就算自己也分不清啊!這招可謂是防不勝防,也難怪邊關諸將屢屢中計。
衛青、公孫敖、韓安國、劉勝四人連番發問後,基本上把上京的情況瞭解清楚了,包括有多少部隊、多少部民,多少牛馬羊以及鹽鐵產量細細的摸了一下底。作爲總後勤的汪元直他了解的不能再瞭解了,反正他們問他就照直了說,自己不清楚的地方就說不知道。
衛青看來現在的休旬王朮赤實力還是很強,但是如照此發展下去必定是漢朝的大敵,如果要消滅休旬王就必需要徹底。
在劉勝看來這個汪元直也太笨了,知道這麼多事那也是上京的核心人物,怎麼能什麼都說呢?劉勝藉着酒勁想着,不過越想越不對勁,越想突然渾身冷汗直冒。
數日後,劉勝、左致盧兒王、汪元直以及遼相張曲自上谷起程至上京。來到上京後左致盧兒王在數百米外就發現了,然後向我狂奔過來,緊緊的把我擁入懷中。我心道:這個老男人沒有事把我抱的這麼緊幹什麼,尤其是那股味讓我實是無法忍受,我使勁全力才從他的魔掌中掙脫。重獲自由的左致盧兒王和自己的諸位老婆和子女們擁抱在一起,讓我感覺他就好像是勞改下放回來的。
“羨慕吧,此次我和你一起南下,也讓我看看這位大漢的公主。”朵蘭說完向我拋出迷人的微笑。我心道:女人——。
至於在上京滯留的親王們我則他們全部留了下來。南下時朵蘭則把扎蘭寧也帶着一道南下,至於莫倫圖則爲王庭的代表留下來一起南下接大漢公主,渡河南下在漢邊境安下以後。我沒有一天睡好覺,盼星盼月亮終於等來寧安公主。“天啊,她終於來了。”現在我明白女人的怨恨有多麼的可怕,尤其是兩個女人的怨恨那就更可怕。
說來也恰這次把公主送到邊關的人正是大漢的大將軍衛青。衛青就是救命稻草,只要她在我的睡眠絕對就有了保障。啊—哈哈——“大將軍,真的好久不見了。”說着我就把寧安公主拋給朵蘭,拉着衛青進了大帳。我回過頭壞笑着,暗道:那個公主今天晚上可要倒大黴。
“衛大將軍,公主就在這裡交給本王吧!”
“將公主護送到上京是末將的職責。”
我起身拍着衛青的肩膀,揮手讓帳內閒雜人等離開。在他身邊坐下;“衛大將軍,你真是好壞壞噢,你真好有男了魅力,我準備向心吐露我的心聲。”
『噴——』衛青起身退步道:“請王爺自重。”
“切——,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不過你沒有發現你的重騎兵有點怪怪的嗎?”衛青對看着我壞笑樣子,緊皺着眉頭。
我走過去拍着衛青的肩膀:“想知道什麼地方怪怪的嗎?”衛青道:“看樣子,王爺打算告訴我嗎?”我咬着牙道:“你認爲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嗎?有時候要學會放棄才頭擁有,你做出選擇了嗎?”衛青起身道:“那麼今後公主交給遼王了。”
“別和我這麼客氣,當你們大漢的公主可真是危險,趁着現在沒有人我和你探討一下如何對付匈奴王庭那些老笨蛋們。”衛青驚訝的看着我。
我轉過身從一個箱子抓出早以準備好的馬鐙和中華人民共和國草圖,我把馬鐙扔在衛青邊上。“讓你的重騎兵試試這個。”說着打開了地圖,指着地圖道:“對付匈奴的關鍵在二個方面,第一是騎兵,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支援你們二萬蒙古種馬,那麼這個問題就被解決了。第二就是河套地區,這裡可是一個寶地啊!佔領了這裡比搶匈奴成千上萬的牛馬羊更有戰略價值,以這裡爲跳板可對整個匈奴地區發動進攻,而進攻河套地區的策略就是避實就虛,運用騎兵的機動性出雲中向北,然後突然改變行軍方向,沿黃河向西,對佔據河套及其以南地區的匈奴樓煩王、白羊王所部進行突襲,一舉收復了河南……。”我把大好的未來,美麗的前景展示給衛青看。
衛青緊盯着我。我起聲道:“當然具體將由你進行操作,佔據了河套地區向北可以威脅匈奴的漠北大草原,向西可以威脅長期在盤踞祁連山的匈奴鐵騎,向東你別指望了。”我起身腳踩着桌子上道:“只要漢軍敢越過西拉木倫河,我就會把它們消滅掉。當然也包括從東部迂迴過來的。”
衛青道:“我們漢將打敗了匈奴王庭的軍隊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我心道:這傢伙幹什麼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心意吧,把匈奴的這些王爺趕到西邊去,那麼這個東邊不就是我當家作主了。想當年漢軍打跑了匈奴後大草原這個真空地帶是由東北虎鮮卑人填補的,不過現在的東北虎是沒有機會填補了,因爲這個真空地帶將會由本王爺佔居。到時候向東、向西、向北、向南都可以。“我現不是大漢的遼王了嗎?當然要多考慮考慮大漢的未來。”
接着道:?“就這麼定,匈奴王庭就交給兄弟您了,以後還望衛兄弟多多照顧,有事沒有事就不要向這邊跑了,拜託了衛青君。”衛青道:“啊!”
這個人一點也沒有幽默感真不清楚劉徹她姐爲什麼喜歡他。嗯,又是一個無趣人。唉,爲什麼美人總是被這樣一羣無趣的人給泡到。
次日,送親隊伍全面被我接手,對於劉徹給我的這個丞相張曲一點不瞭解,暫時就把他架着吧,如果他有一點本事的話,就把他下放到遼東去管理一個縣去。
衛青將要南歸,爲了保證我給他的馬鐙他能得到足夠的重視,我親自去爲這位悲劇將軍送行。
“遼王,多謝指教,你給我的馬鐙我會去試試的。”衛青騎在馬上道。
“不是試試,而是大批的生產和使用,他的妙用是一用便知……。”我將我的觀點陳述給衛青聽了,至於他有沒有聽進去那就是他的事了。
看着衛青離去背影。我讓馬鐙使提前的數百年,更不用說這種成熟的馬鐙樣式了,這必定會給漢軍甲騎兵一個質的飛躍,這種貢獻一定要立一個永世方尖碑,看來來年的三八紅旗手非我莫屬。
朵蘭冷笑道:“我看了那位寧安公主的確很漂亮,你也用不着笑這個樣子吧!”
我正色道:“笑是人本性,色更是男人的天性,至於我爲什麼那樣壞笑,我就不告訴你。”我騎上我小毛驢子回到大隊。
到達上京後,一切都很順利,我接受了遼王的封號,張曲則任命爲遼相,據瞭解劉徹還要派一支漢軍至上京作爲駐軍,在與張曲協商後我同意,沒有道理不同意,劉徹駐軍能駐多少軍,最後協商決定在上京和遼東各駐軍六千,這一萬二千漢軍等到打仗的時候就是我擋箭牌,只要不入侵漢朝,他們就是我的先鋒部隊。
數日後,上京的六千漢軍越過邊界在我的鐵騎護送下進入上京地區,遼東的進駐命令由探馬傳至遼東後也開始在進行,而同時遼東反饋回來漢軍退守遼西,在漢地商隊也傳來的消息,集結在北方諸郡漢軍也在有序的撤退,不過在上谷和漁陽兩郡部隊被明顯加強,並且此地的部隊多爲馬軍。
朵蘭看着這一份份的書簡:“你什麼時候在漢地安插了那麼奸細。”
“漢朝的全國各地都有我的探子,他們每隔斷時間就會把情結傳到上京來,這樣我可坐在上京的大帳裡,瞭解到幾日前長安廷議的內容,厲害吧。”
朵蘭側着臉用極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立馬道:“現在中國有六千萬人口,其中北方多爲混居,至於南方就算越人還比較文明些,四川的少數民族在解放前還是原始社會,至少內遷的少數生活的悲慘程度更是你無法想象,只要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一根稻草他們就抓着不放。至於漢朝商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雖然很富有,但是他們的地位卻不高,漢軍的軍費開支大部分都由這些商人承擔,而這些商人和現在的地主一樣擁有兩張臉,只要稍微動用一下我的經濟動腦,他們個個都是負債,這些充當我的間諜,即不付工資,也不要給他們上保險,提供福利,這簡直就是一羣廉價的勞動力。”
“解放前,原始社會——。”朵蘭帶着無數個疑問看着我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