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明白似的哦了聲,抓着李蘊的手掌,小手貼着她的,“孃親下次不可以生病了,我和妹妹會很擔心的。”
“好,孃親答應初迎。”
初陽瞧見李蘊在跟前,只是圍在她身邊不離開。
閻御瞧着他們娘仨在一起的溫馨畫面,語氣有些酸,看向李蘊,問的話語也相當直接。
“你們不是先我們一步出山的,怎麼會比我們晚回來?”
李蘊沒回答他的話,只是盯着他看了許久,“你身上的毒解了?”
閻御被李蘊問到,眼眸輕挑,帶了輕笑,臉龐卻看向了初陽,“是她給我的解藥,吃了就好了。”
閻御說完,又對李蘊道,“你不如你女兒,有解藥卻不給我,倒是她,心底善良,嬌憨可愛,是個好姑娘。”
見他眼神異色,李蘊突然抱緊初陽,“你可別打我女兒的主意,她手裡有藥丸也是她姐姐給的,小丫頭單純的很,什麼都不懂的。”
聽到李蘊說的是誰,初陽擡頭衝她笑了下,“孃親,我還有好多。”
李蘊抓住她的手,抱在懷中,親暱的摸了下她的小臉,這才放開,“去一旁玩耍。”
初陽笑嘻嘻的跑開,初迎見妹妹靠近池塘那邊,緊跟着追了過去。
李蘊瞧見倆孩子不在身邊,倒是打開了話直接說,“初陽能給你吃那藥丸定然是覺着你和善是個好人,我希望你不要利用初陽的善良而做一些對不起孩子的事情。”
閻御皺眉,極爲不贊同李蘊的話,“你怎麼就認爲我會做對不起初陽的事。我覺着她很好,我想等她長大……。”
閻御覺着,自己說出這話的意思已經夠明白了吧,他喜歡那個小丫頭,他想等她長大,娶她爲妻。
李蘊這個現代思想的年輕女子,顯然不能理解閻御的思維,在她的思想中,閻御就是戀童癖,是可恥的,要被唾棄的。
她臉色極爲不善的盯着閻御,手握拳頭,恨不得上前揍了閻御。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次,……。”
很明顯的威脅語氣,年少無知的閻御卻像是沒聽明白李蘊說的話似的,耐心解釋着,“我想娶初陽爲妻,……。”
李蘊起身,雙掌猛地一拍圓桌, 氣的臉色鐵青,“你想娶初陽?你他娘多大了,我家初陽纔剛四歲,你竟然敢肖想我閨女。”
李蘊伸出的拳頭還沒落在閻御身上,就見一個身影,快很準的衝了過來,幾乎不給閻御看清眼前人是誰的機會,一個拳頭直接砸在了閻御眼窩處。
李蘊定眼去見,見是許輕遠。
“你怎麼來了?”李蘊問道。
“有些事出去了下,剛回到院子裡沒瞧見你,聽到牆外的聲音就猜你在池塘這邊。”
池塘這邊算是整個莊子裝扮最好,環境最美的地方,閻御能選在這裡玩耍,並不是偶然。
當許輕遠循聲而來,正是聽到閻御的話,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無名之火,閻御竟然要娶他們家的小丫頭,那怎麼可能。
閻御剛被李蘊罵,又被許輕遠打,捂住眼睛,暗罵了下冷鷹, 那混蛋,關鍵的時候竟然不幫自己。
見眼前倆夫妻氣勢洶洶,似是打了他還不解恨的樣子,閻御也不是那等坐等捱罵被打得主兒,尤其是瞧見許輕遠一臉鐵青的盯着自己。
閻御語氣很衝的問道,“爲什麼我不能娶,若是認真的算,我才比初陽大了十歲不到。這世道上男比女大了十幾歲的,那還多着呢。大十幾歲的老頭子都能娶嫩妻,我怎麼就不能了?”
許輕遠冷着臉兇狠的對閻御道,“你再多說一句,我不管你是飛鷹堡還是地鷹堡的堡主,我定讓你橫着出莊子。”
閻御的話,似是在戳許輕遠的心窩,娶人家姑娘這回事暫且不說,光是大了十幾歲就成爲老頭子的說辭,就讓許輕遠心裡大大的不爽快。
因爲他的年齡就比李蘊大了十幾歲,可不是老少配。好在阿蘊不嫌棄他,許輕遠心中如是想着,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李蘊,觀察着她臉上的表情。
而李蘊心在滿心思都是閻御在打初陽的主意,恨不得直接攆走不送。
隨即順着許輕遠的話,對着閻御罵道,“你膽敢肖想我女兒半分,我也不會放過你。什麼大叔蘿莉配,我呸。我女兒要找也要找年輕同齡的男孩子,你趁早給我打消了那等心思。”
年輕同齡的?
許輕遠盯着阿蘊,她也是這般想的嗎?
記得當初他去求親的時候,聽小黑村的人說,李家姑娘心裡有中意的人。當是沒多少感覺,現在只覺着心裡酸的難受。
李蘊快速去找了初陽,初迎,牽着倆孩子趕緊離開了。心中想着,以後肯定不許讓閻御再見初陽,最好讓閻御趕緊離開才保險。
推了下許輕遠的胳膊,李蘊低聲道,“遠哥,我們回去了。倆孩子帶回去,我現在身體好了,孩子我自己帶着,不許再攆到外面來了。”
……
見李蘊帶着孩子就走,閻御氣的不行,嘴裡說着,“再過十年誰能確定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初陽我定是要定了。”
閻御懂得男女之間的感情嗎?似是不清楚居多,嘴裡說着要定了初陽,其原因更多的是叛逆心理,李蘊過於激動的反應,許輕遠不問原因給了他一個拳頭,要是自己真的娶了初陽,那倆人可不得氣死啊?
想到他們氣的跺腳卻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表情,閻御覺着,必須要娶初陽,等她及笄之後,就派人來提親。
冷鷹在閻御一側,聽他低聲說着,臉上露出怪異神色。
“堡主,你真的要娶她?她才四歲,晚上可能還會尿牀,你真的……要抱着一個小奶娃娃睡?”
閻御一橫,極爲霸氣的說道,“爲何不行,我就是要娶初陽,我的正妻之位就留給她。”
那個小丫頭,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正妻之位給她,也是應該。
世間最不巧的事,莫過於,有人願意嫁給他,而他卻想娶別人。從大廚房裡端着補湯來給閻御喝的雪凝,前頭的話沒聽到,後頭的話,卻一絲不漏的入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