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我挺可笑的。”揚子失落道,二人的身份確實有不小的差距,一個是一線當紅女星,而且走的是實力派,每年都有接不完的戲,一個是剛出道一文不名的小夥,這種差距足夠讓大部分人望而卻步了。
若不是方纔陳小哥的慫恿,揚子也只會將這心動的感覺永遠藏在心裡吧。
蘇沉沉搖搖頭:“你跟着陳導廝混了這麼久,也沒學學他身上的優點。”
“什麼優點?”
“天老二,我老大。”
“我以前也被他吸引過,說不上喜歡,那時候我才十幾歲呢,第一次見到陳導,他可跟你不一樣,多自信啊,那時他也沒有現在的地位啊,就整天窮牛X。”
“呵呵,我這麼能和陳導比呢。”揚子苦澀笑道。
蘇沉沉皺眉,揚子又繼續道:“不管怎麼樣,我今天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喜歡你,至於你喜不喜歡我,無所謂了,停車,我要回去了。”
蘇沉沉眼睛一亮,笑道:“你現在也挺牛的。”
揚子一愣,哈哈笑道:“這哪是什麼牛啊,就是混不吝。”
“女生有時候就喜歡混不吝,以後追女生可別像是今天這樣冒冒失失,本來滿分都要被你自己扣光了。”
“看來你真把我當小孩子了。”揚子苦笑道。
蘇沉沉也不在意,說:“姐想找一個安穩的人過日子,你年紀雖然只比我小一歲,但看你這樣子,少不得要折騰,姐折騰不動了,再折騰兩年就人老珠黃了。”
揚子點點頭,沒有說話,見車子停下,便打開車門下車揮了揮手,往回走了。
車子再次啓動。
司機是蘇沉沉以前的好姐妹,忍不住的道:“沉沉,我覺得那個小夥子就不錯,長得是太帥了一些,但心性純良,至少陳導都看中他了,你不考慮考慮?”
“有什麼好考慮的,他太幼稚了。”
“呵,說的你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我反而覺得他挺好的,你要是真看不上,姐姐我哪天找個機會去和他處處去。”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飢不擇食,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蘇沉沉急忙指責道。
“你看,我就說你不可能不動心嘛,像是咱們這種出深,更知道安穩過日子的重要,說實話,你要是不護食的話,我可真下手咯。”
蘇沉沉苦着臉道:“行了,就你能作,回去送人家一段吧,這都開出十幾公里了,他要走回去估計都得磨破腳的。”
“呵,女人。”
“別怪我囉嗦,男人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麼?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找一個一輩子死忠與你的,你還真別妄想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找一個愛你的,哪怕將來真的出軌了,頂多也就是肉體出軌,人家心裡最重要的還是你,也算是一種安慰了,至少日子還過的下去不是,比起那些因爲你的容貌金錢和你在一起的男人,等到你真的人老珠黃了,我還真不信那些男人能不移情別戀,所以說,男人和女人的那點破事,說白了就是有沒有那份情,有感情再多的風雨,再多的坎坷也過的去,要是指着門當戶對,你要男人不狼心狗肺那是做夢。”
“不說了,這些事你要是還沒看透,我說再多也沒用,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可比神話故事來的虛無縹緲多了,再說了,我看你嘴上說不要,心裡可沒少心思……”
走在回去的路上,揚子心裡想了很多,有些失魂落魄,就連車子停在身旁也未察覺,只是一味的低頭向前走。
車窗緩緩打開,蘇沉沉的聲音傳來:“揚子,上車我送你回去吧,這裡離節目組已經很遠了,別出什麼意外。”
揚子這纔回過神來,扭頭看着笑意盎然的蘇沉沉,當即連忙上了車,坐在她的身邊笑道:“多謝你了。”
蘇沉沉微微一笑,問:“我要是不回來送你,你還真打算自己一個人走回去啊?”
“不然呢?”
“你可以叫劇組的人來接你啊,傻子。”
開車的司機聽着這話已是眉飛色舞,孔子對女人這種生物的瞭解還是很1透徹的,遠之則哀怨,近之則不遜。
不過他老人家太沒情趣了一些,將好好的女子情懷翻譯的不成樣子,可見其情商之低。
若是將孔子放到現代,這傢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鋼鐵直男癌,根本就不知風情爲何物。
當一個美女對着孔子他老人家說:“哎喲你好討厭,都不來看人家。”
孔子一定會這樣回答:“既然那麼討厭我,你GUEN吧。”
揚子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在那些爛大街的電視劇薰陶下,當下傻笑着道:“你真好。”
蘇沉沉臉色一紅,低着頭不說話,一時間,車子內戀愛的腐臭味瞬間蔓延。
揚子心跳加速,咳嗽了一聲道:“那個,我真的很喜歡你,以後我可以用微信找你聊天嗎?”
蘇沉沉看着他,搖搖頭沒有說話,揚子見此,也不敢多說了。
過了約莫十幾分鍾,車子停下,從這裡回蘑菇屋只需要走十幾分鍾。
揚子有些戀戀不捨的下車,看着車子遠去,撓着頭不解的回去了。
幾人走後,陳小哥做飯的任務壓力大爲減少,正逗狗間,揚子回來了。
看着他的樣子,衆人眼神飄忽古怪,揚子也不見怪,走到陳小哥的身邊坐下,摸了摸小虎的腦袋,才語氣肯定的說道:“陳導,我想學演戲。”
陳小哥淡淡瞥了他一眼:“爲什麼?”
“我想做一個好演員。”
“做一個好演員很累的,你得先搞清楚什麼是演員,再考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熱愛這個職業,最後再說這話也不遲。”
揚子低着頭,起身走到黃博身邊,問:“博哥,你知道什麼是演員嗎?”
黃博整理漁網,正打算泛舟捕魚,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啊。”
有些問題,答案註定是因人而異的,也註定要自己去追尋的。
陳小哥也不知道演員是什麼,似巫似鬼,一旦開機,完全便是另外一個人,對於有的人而言,這是一種極其愉快的體驗,而對於有些人而言,體會他人人生之痛苦快樂,並不怎麼愉快。
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追尋答案的過程中,獲得了什麼,生命不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