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評委都不是傻子,陳輝已經拿出了真正的證據,證明了一堆假的玉中有一丁點的真玉,真玉是少,可再少它也是真的,這一點無可辯駁。
三位評委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暗道好險,幸虧剛剛沒有直接說苗迪的判斷也是正確的,不然就丟大人了,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差點被一個考生給指出問題,看來在陳輝的面前有必要謹言慎行。
“苗迪一方失誤,沒有分數。”
三位評委板着臉說道。
陳輝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別人不知道原因,他陳輝可是太瞭解實情了,那一丁點的真玉,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準確的來說,帶着一丁點真玉的假玉,還是出自陳輝之手,陳輝都沒有料到,他在造假基地親手製造的一塊假玉,竟然莫名其妙的成爲了考試的一部分,真是人生出出是驚喜啊。
別的人也參與了尋找玉的選手,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失誤,而挑選瓷器和字畫的人,也都進行完畢了,可鍛鍊眼力的人,多少都有點不盡人意,都沒有被評爲判斷得分。
陳輝以一分的優勢果斷的領先了,惹得辛苦蔘賽的衆人都是一陣眼紅,發誓要搬回局面,壓陳輝一頭。
秦嶺臉色陰冷的要下雨了,愈發的覺得苗迪遇到陳輝這種難纏的角色,會很危險,甚至會被玩死!他有不祥的預感。
“不錯。”
徐清風對第一關的分數很是滿意,他本來還擔憂缺少一個人而影響分數,如今覺得沒有張浪也好,要是張浪在依兩個人的仇恨狀態,指不定會互相拆臺!
“越來越艱難。”
古月天表現的並不樂觀,人數上的劣勢是一個實實在在存在不容忽視的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會變得越來越突出,接下來的比賽會越來越難的。
“陳輝真是厲害,對玉的判斷竟然如此銳利。”
羽不凡的目光中滿是讚賞之意,遠遠的瞧一眼,就能夠在一堆假玉中,挑選出一丁點的真玉,的確是非常人可比。
“也許就是瞎蒙的。”
羽靈不服氣的說。
“你是不是羨慕陳輝的能力,要是羨慕就跟他去請教。”羽不凡慫恿着羽靈。
“想他請教,他不得嘲笑死我?”羽靈嘟囔着嘴,突然想起了什麼,笑眯眯的說:“爺爺,你不是一直都反對我和陳輝親密相處的嗎?”
“那不是以前沒有訂婚嗎,別說了,看比賽吧。”羽不凡拽着山羊鬍的手猛地一用力,扯下了幾根白色的鬍鬚,疼得他差點掉眼淚。
“第一關的眼力的考覈結束了,下面我們就正是進入修復員的專業技術考覈階段,作爲修復員,修復講究的是無限制的接近原物形態,最好是修復好的成品,和原本沒有損壞的成品心意相通,完美融合。”
稍矮評委宣佈的說。
“請上需要修復的物品吧。”
苗迪第一局失手,摩拳擦掌的勢要在第二輪搬回局面,要讓陳輝知道自己在修復領域的厲害之處。
苗迪從師父秦嶺哪裡瞭解了比賽的流程,根據他所知,第二輪就是評委提供有裂痕的玉塊,交給考覈的人員修復,根據修復的完美程度,來判斷最終的得分。
“今年的規矩我們改一改,以往的評選難度太小了,我們今天調節一下難度,至於難度多少,我們也不限制,選擇權在你們手上。”
三位評委對視了一眼,說出了他們早就商量好的考覈內容。
“什麼意思?”
苗迪有點發懵,不知道三位評委要玩什麼,不得不說今年的考覈的確是與衆不同,第一輪就直接弄了一堆假玉給他們設套,據此判斷,第二輪的比賽也肯定是不走尋常路了。
“修復員比賽越發的有看頭了。”
徐清風一臉興奮的說。
“的確是有意思了很多。”
古月天十分的贊同,以往的比賽太單調,太缺乏創新性了,既然是比賽就不能夠墨守成規,太守規矩了可選不出人才來。
“給你們。”
三位評委面帶笑容的遞給了陳輝和苗迪一人一把小榔頭。
“讓我們自己敲?”
陳輝手裡掂量着榔頭,笑容滿面的問道。
苗迪也是一臉震撼的接過了榔頭,有點不自在的握着,覺得這比賽有點越來越不着調了,不過他只是負責考覈的人,那裡有資格反對?
“比賽的規矩很簡單,就是各自敲擊玉塊,至於敲擊到什麼地步,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裡。
當然,考覈的分數也是根據敲擊的碎裂程度來進行判斷的,敲擊的越碎,修復的越完美,獲得的分數就越高。”
評委宣佈了規矩。
“這規矩有意思。”
徐清風聽了後,覺得三位評委沒少爲比賽勞心勞力,竟然連如此具有創新性的招式都能夠想出來,肯定死了不少腦細胞。
“的確是有意思。”
古月天贊成的附和道,可隨機他的臉色就變了,整個人呆若木雞,因爲他瞧見草上飛一榔頭摔下去,把一塊玉咋成了粉磨狀,腦門上立即浮現了無數黑線:“真是一個……缺心眼的徒弟,沒救了……”
“對不起。”
草上飛舉起了榔頭,一臉歉意的咧嘴憨笑着:“平時揮舞雕刻刀揮舞習慣了,沒有想到榔頭如此輕,我真沒有用勁砸。”
“我相信你。”
陳輝鬱悶的差點吐血,瞧着草上飛雜碎的玉塊,他是苦笑不得,玉都被砸成粉磨了,修復都沒有辦法修復了,草上飛這一錘子砸下去,等於把自己給淘汰了,也就等同於他要肚子面對苗迪一方三個人的挑釁了,任重而道遠啊……
“你徒弟真猛。”
徐清風無語的撇了一眼古月天,心裡嘀咕道:我徒弟陳輝在厲害,遇到你徒弟這種不着調的人,早晚也得被坑死。
“咳咳……我也才發現。”
古月天尷尬的無地自容,遇到這樣一個不着調的徒弟,只能自認倒黴了,扭頭對徐清風笑着說:“是你徒弟展現能力的時候了。”
“我希望陳輝別手滑了,要是敲的如同你徒弟一樣用力過猛,這比賽簡直就沒有辦法進行了。”
徐清風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一臉緊張的盯着陳輝把玩的榔頭,充滿驚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