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芫：“商老闆是個熱情的人。”
這樣說林放就懂了。
“打擾仙人多時，我們該離開了。”柳大經說。
青翠山來林芫這兒，屬於定期團建。不管有事沒事，反正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師門的人，就要到仙人面前來刷刷臉。
這次過來，也屬於定期刷臉。
全程所談除了日常問候，沒有其他內容，但等到林芫送他們離開的時候，柳白花終於憋不住了。
他滿臉喜色的跟林芫說，“仙人，修煉者終於後繼有人了！最近不少人來咱山上測試，其中有十幾人天賦跟方蘭不相上下！
只要這些人努力修煉，不用十年，修爲就能超過我。
等他們起來，妖精再也不能騎在我們修煉者頭上撒野。”
柳白花很看好他們，“託您的福，人修之中才有這些開悟者啊！”
“跟我可沒關係。”林芫撇清關係後，又問，“有妖用過山上的陣嗎？”
“沒有。”柳白花回覆的肯定又迅速。
倒是旁邊的柳大經猛地擡起頭，仙人的任何話都不是隨意說的。法陣是仙人所設，她或許就能感應啓用陣法的是人還是妖。
難道，有妖趁他們不在山上，侵入山門啓用法陣？
柳白花看到仙人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他也比了回去，“您放心，圍牆周邊監控全覆蓋，圍牆上面還有電網，沒什麼妖精能進得去。”
林芫：“我是說有三隻妖精用過法陣。”
柳白花的表情裂開，立刻拿出手機就要查監控。
柳大經攔住他的動作，“師父，別查了，仙人不會說假話。”
柳白花也清楚這一點，但是他想不懂，“那些妖精怎麼進得去我山門？他們又怎麼知道法陣的啓用方法？”
這種問題不用問林芫，方蘭也能想到，“最近來山門的修煉者很多，或許有妖精混在其中，又或許那些修煉者把啓用方法告訴了妖精。”
說到妖精，方蘭修仙時間短，除了何遠沒見過別的妖精。
可何遠日常的行爲跟人沒什麼區別，想在他身上看出妖精本性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對妖精並不敏感。
柳白花說：“有我在，妖精想混進來不可能，那就是趁我們不在，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如今的妖精已經猖狂成這樣，它們竟然摸上我的山門。”說到後面柳白花後槽牙都咬緊了。
他們這批上了年紀的修煉者，自修煉開始接受的就是滅妖教育，不管現在協會的政策變成什麼樣，他們心底對所有妖類都是牴觸的。
“師父，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山門以後不能再空着。”柳大經說，“有秘法的妖精不少，憑現代科技想要攔住它們，不現實。”
柳白花衝林芫行禮告辭。
他拉過旁邊的方蘭，運起神行決飛快離去。
但柳大經沒走。
他跟林芫說：“多謝仙人告知，是我們師徒太大意。”
林芫：“那陣法不是稀奇的東西，也就能測個靈根，就算被妖精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林芫看柳大經沒動，問了一句，“還不走嗎？”
“我總覺得不安。”柳大經說，“現在我終於知道爲何不安了，您是想提醒我，這不是隻有人類涌現出有天賦的修煉者。”林芫笑了一聲，“提醒你有用嗎？”
“以我的能力，不，就算以整個青翠山的能力，也抵擋不住這波混亂。”柳大經低下頭。
“當年青翠山的負責人壓制煞氣時，是什麼心情？每一代繼任的掌門，明知是死局，爲什麼還甘願承擔？”林芫說，“你們與其他山門的區別，不在弟子天賦，也不在掌門高超的修爲。
回去吧，這種時候，迷茫和感慨沒有任何作用。”你會背起這一代的責任。
他資質超羣，年少經歷困苦，有引路之師，有貴人相助，心懷慈悲，悟性極佳又信念堅定，是個合格的青翠山掌門人。
這天晚上，老方再次接到芽芽山的電話，“跟你說過多少遍，我沒空喝你的茶。”
芽芽山掌門語氣憤怒又激動，“方老，我們的功法被人偷了！”
“又被人偷了？查過監控了嗎？”
“查了。”掌門說，“剛好那段時間監控出問題，哪有那麼巧的事，肯定是人爲破壞，方老，這事你必須管！”
老方說：“既然是人爲破壞，必然會留下痕跡，你先報警，讓痕跡鑑定的人先進場。”
“我已經報警了。”掌門就踩在情緒失控的邊緣，“但那些人動手，普通警察怎麼找得到證據？您過來一趟吧！”
老方不怎麼想去，這段時間芽芽山跳的太狠了，那架勢差點就要騎在他頭上撒野，似乎分區協會裡面，就該以他們爲尊了。
現在功法丟了，要老方說，丟就丟了，保不齊是其他山門看不慣你張狂，給你的教訓。
再說功法這東西，多少年前處理紅鴿真人的時候，就讓他們加強戒備，核心功法要存備份。
既然有備份，那丟一份也不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所以，相比起對方掌門焦急抓狂的狀態，老方非常鎮定，“你先冷靜下來，我就算過去，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把功法找回來。”
老方又問：“丟的是什麼功法？”
“是昇仙咒！”芽芽山掌門聲音極低，“那東西后半本沒有備份。”
“什麼！”老方瞬間站了起來。
芽芽山之所以能這麼狂妄，敢說自己即將成爲第二個青翠山，就是因爲昇仙咒。
那是一本上古秘籍，芽芽山掌門在機緣巧合中得到，爲了保住這本秘籍才創立的門派、
現在大爲流行的引氣操，雖說各門各派的動作都有不同版本，但本質就是昇仙咒的第一章。
“你們芽芽山什麼情況！等着，我馬上過去。”
老方一路超車，終於在四十多分鐘後來到了芽芽山，看着神色不安站在一處的四個人，老方開口就罵，“你們那腦袋長在頭上是看着玩的嗎！”
“方老。”芽芽山的掌門快步走到老方面前，“現在說別的什麼用都沒有，當前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把昇仙咒找回來。”
“我不知道嗎？”老方沒好氣，“自己拉的屎，卻要找別人來擦屁股，那也該換副好看的面孔！”
“我們這不是心裡着急麼。”芽芽山掌門帶着老方往存放昇仙咒的地方走去。
一行人繞開藏書室，來到掌門所住的房間，又見他掰動機關，牆面反轉露出後面的暗室。
昇仙咒原本就藏在暗室的保險櫃中，而現在櫃門大開，裡面就剩下兩塊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