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年婦女的聲音之中,秦風聽出,她似乎與楚軒非常相熟,此時她很誠懇,真情實意地想要勸說楚軒,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大堂之內,再次沉默半響,良久之後,那楚軒纔再次開口。
“我同意了,定親禮,我們只會收下我們應該收下的,剩餘的東西,你們全部都拿走吧,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與高薇如多說一句話,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我們二人,自今天開始,便是形同陌路,再不如前。”
此時,楚軒的聲音,已經是非常的冷靜。
“這樣纔像話,你與我家薇如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真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想我曾經也是親眼見證你長大與你母親也是關係不錯,伯母衷心地勸誡你一句,不要再和那些潑皮無賴混在一起,重新做人吧。”
中年婦女明顯心情大好,在吩咐自己帶來的僕人收拾東西之後,又是語重心長地對着楚軒勸誡道。
然而,迴應她的卻是隻有一句滾字。
“不識好歹。”
瞬間,秦風便是看到,一個衣着豔麗的中年婦人,面色鐵青地指揮着一羣僕人,浩浩蕩蕩地從那大堂之中走出,很快離去。
“軒兒,之前是我一直沒有時間管教你,這才差點讓你釀成大禍,如今我既然已經得了空閒,你母親的後事也是全部處理完畢,從今往後,便是會好好地管教你。”
“我已經花費重金,在爲你尋找專門的師傅,相信以你的天資,日後成就,必定不凡!你以後,就不要再到街頭,去和那些所謂的兄弟瞎混了。”
緊接着,秦風聽到大堂之內,楚軒的父親,又開始開口,與那名爲楚軒的少年,開始交談起來。
“父親,我說過了,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那所謂的四書五經,我看一眼就覺得頭暈,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仔細觀看,當初我就曾經嘗試過,我對於讀書,就連半點天賦也沒有,我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楚軒的聲音,變得冷淡起來,可以聽出,他對於讀書這件事情,非常之牴觸,幾乎是要到了轉身就走的地步,語氣不耐。
“楚軒,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要給你請的師傅,不是那些文縐縐,力氣沒有幾個,脾氣卻很硬的老夫子,爲父知道你不是讀書的料,但爲父也是知道,你覺得不是那種一事無成的廢人,在你母親還在的時候,我記得你曾經,對於習武,是很有天賦的,可惜後來,因爲高家的要求,你棄武從文,但自此之後,情況卻是沒況俞下,我也能看出,你過的根本就不開心,我不會逼你繼續學武的。”
爽朗地笑了幾聲,秦風聽到,楚軒的父親這樣開口。
在那位高家中年婦女走後,楚軒的父親似乎開朗的許多,心中的淤氣消散,在對楚軒說話之時,盡顯慈父本色。
“父,父親……可是,當朝重文輕武,即使我對武學有些天賦又能如何,根本,根本就不可能通達顯貴,武者之路,比起科舉之路還要難上百倍,每日要艱苦練武,不可中斷,還要花費金錢購買名貴藥材,藥浴,補身……無論是花費還是付出,都比科舉之路要多出無數倍,可即使是這樣,想要練就一身驚人武力,也無異於癡人說夢!”
少年楚軒有些動容,但很快,聲音顫抖,緊接着就是低落起來,說着說着,更是沮喪,武者之路要付出太多太多,得到的成就卻是異常有限,甚至於,有可能到最後,都是一事無成,什麼也練不成。
“更何況,那位所謂的武林高手,都是早已隱居山林,即使是現世,以我家的水平,又如何能夠打動對方?普通的武者,即使是其中出衆者,也頂多只能稱作爲武師罷了,看家護院,或者是進入鏢局……侷限性很大。”
嘆息一聲,楚軒的頭,似乎已經是低了下去。
“軒兒,我們家的鋪子,這些年來也算是賺了不少錢,只要我出價足夠,也不是不能請出一些能人異士,只要你願意用心去學,我必定會全力支持,其他的全部都不用你來擔心!至於侷限性……我聽聞,當朝雖然不算重視武者之路,但每過五年卻都是會舉辦武狀元爭霸賽的,若是能夠爭奪頭籌,也不是沒有機會成爲一名將軍。”
“只要軒兒你願意,我楚家上下,即使是傾家蕩產也願意培養你!你母親臨死之前,最後的遺願就是盼着你成材,我不能繼續看着你這樣頹廢下去。”
很快,大堂裡面爭論了起來,父子二人似乎是爭吵不休,那楚軒似乎是有些武者天賦,不太能看得起普通的武者。
雖然他也對父親所說有些動心,但對於傾家蕩產請來強者之事,卻是非常的不樂意,那些普通的武者師傅,他又是看不上的。
機會來了!秦風心中一動,直接朝着大堂內裡走去。
“你,你是誰?”
而楚軒父子自然是不會認識秦風的,楚軒父親敏銳異常,瞬間就向着秦風看了過來,這一看之下,瞬間便是覺得秦風不似普通人,氣場非凡,容貌驚人。
他遲疑着,語氣略帶恭敬地詢問道。
“我?我是一名武者,聽說你楚家正在出重金在四處搜尋武力非凡之輩,作爲你家小子的傳承師傅,我想,我應該會是最合適的。”
“論武力,我毫不謙虛地說,教導你兒子,是綽綽有餘了,並且,我也不需要你們楚家花費重金,我對那些東西毫不在乎。”
“我需要的是,你兒子掛在脖子上的那個戒指,我對此物很感興趣。”
以秦風顯聖化身之實力,教導這楚軒一介凡胎,當然是綽綽有餘,他擡眼一看,只見這楚軒還是有些底子的,竟然有煉體三層的實力。
不過,如此實力,在他面前,無異於脆紙一般,他伸出一根手指,即可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