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戰場···到底是什麼地方，前輩爲何如此確定我能找到它？”莫鬼鬼聽着他的話，總覺得奇怪。
“玄靈界開闢之初，曾爆發過一次混戰，而這場戰爭所在的位置，便是古戰場，”玄武悠悠的開口，並未在神識內解釋，光明正大的說道，“實際上，它是一處秘境，一處不應該屬於這裡的秘境。”
“不應該屬於這裡？”莫鬼鬼呢喃，“靈界？”
“沒錯，”玄武點了點頭，“古戰場本來叫琳琅秘境，乃是靈界最大宗門，九天門所屬，不過當時門下的弟子出了意外，一位大乘期修士在掌管秘境時將其竊取。”
“偷走了？”万俟凡嘟囔了一句，“這人還挺厲害的。”
“這弟子名叫程鵬，是靈界內數一數二的天才，沒有人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玄武繼續說道，“被發現後，九天門派了不少修士去追殺他，雙拳難敵四手，到底是敗下陣來，重傷之下一路逃竄。”
“彼時恰逢玄靈界的入口開啓，各路修士匯聚，進入的人魚龍混雜，程鵬身受重傷，無奈之下只能躲進去，”玄武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睛微微眯起。
“琳琅秘境乃是靈界等級最高的秘境，是九天門的至寶之一，算起來比當時的玄靈界等級還高，自然產生了衝突，卡在了玄靈界入口處的空間裂縫內，由它這麼一遮擋，此後的修士進來便先進到了秘境內。”
“這便是···古戰場的成因？”莫鬼鬼也有所瞭解，但遠沒有玄武所說的這麼詳細。
“道修，魔修，還有數不清的妖獸，一股腦涌入到這個地方，中間還牽涉到靈物的競爭，爆發混戰也是必然的，”玄武的聲音忽然有些低沉，“琳琅秘境很大，不計其數的修士進來，死傷慘重。”
玄武的主人是九天門的修士，跟着他一起進來追殺程鵬，便是在那個時候死去的。
“那場戰爭持續了許久，直到玄靈界的入口被關閉，存活下來的修士，加上之前進入的，便構成了最初的玄靈界，這片戰場，後來也就被稱爲古戰場。”
“程鵬呢？”莫鬼鬼追問道，“他也被關在了這裡？”
“是被關在了這兒，不過他的修爲超出了此界的限制，受到天道打壓，加上秘境內的傷，沒幾年就死了，”玄武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枚令牌，“這是從他身上拿出來的秘境令牌。”
莫鬼鬼接過，擡頭看了它一眼。
“不會是您···”万俟凡盯着令牌，說出了莫鬼鬼沒有說出口的話。
“我被天道壓制的也不淺，不可能出手的，就這麼熬着，也能熬死他，”玄武冷冷地說道，比起壽命來，他們這一族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前輩，您爲何不能飛昇？”万俟凡悄悄問了一句。
玄武跟隨着自己的主人來到玄靈界，因爲還不到渡劫期，才能一直好好的活在玄靈界內，但它的情況還比較特殊，乃是僞渡劫，此前曾在靈界晉階，只不過失敗了而已。
但體內的妖獸內丹受到仙氣滋養，對於此界內普通的靈氣，已然沒有作用，無論怎麼修煉，都不可能飛昇。
它執着於古戰場，便是爲了琳琅秘境內僅存的仙氣，整個玄靈界，也只有這個地方纔有，以此爲契機，是它飛昇的唯一機會，爲此，它已經等了許久。
“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万俟凡見它不說話，訕訕的開口。
“既然有了令牌，爲何不能直接開啓，或者以此來感應秘境的存在？”莫鬼鬼將靈氣覆蓋於其上，卻沒有任何反應。
“若是在靈界，仙氣充足，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玄武絲毫不意外，“但這是玄靈界，沒有一絲仙氣存在的玄靈界，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的。”
歸根結底，還是琳琅秘境的等級過高，玄靈界內靈氣的等級太低。
“既然這樣，爲何您說我可以打開？”莫鬼鬼略一思索，便知道了它的意思，琳琅秘境是靈界內的秘境，若是有仙氣注入令牌，便可以打開。
“血脈，”玄武從一開始便是看中的她的血脈，“簡單來說，是需要一種高於此界限制的東西。”
万俟凡聽到這話挑了挑眉，看向莫鬼鬼。
“妖獸的血脈最低階，其次是人修，最高階的乃是靈植，或者說是靈植修成人形的血脈，”玄武也看向她，“就比如我們玄靈界有化形的大妖，卻從未聽聞過有化形的靈植，也是因爲中千界的限制。”
“就算我體內有血脈，早已經稀薄的不能再稀薄，還能打的開？”莫鬼鬼戳破指尖，血滴在令牌上，不出所料並無反應。
“就是啊，想要這麼做，早在秘境剛剛關閉之時，找到身懷血脈之人不就行了，您何必要等這麼多年？”万俟凡也不覺得現在的莫鬼鬼能打開。
但這位玄武前輩，從玄靈界開闢之初，便是此界最高階的修士了，想要這麼做，早幹嘛去了？
“秘境一旦關閉，都是有修整時間的，當年直到身懷血脈的修士死去，也沒人能感應的到，此後想要開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玄武也想開啓，可它根本沒有辦法。
“這麼多年以來，你是我唯一還能感受到植物血脈的修士，最後的機會，自然也就在你身上，只不過還沒到時機。”
莫鬼鬼想到心臟處的碎片，看向玄武前輩，與它對視了一眼。
她自己體內的變化，自然還是自己最清楚，血液中流淌的帶有淡綠色的血脈，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晶瑩，顏色也更加深了一點。
“先別想這些了，順其自然，”玄武卻不打算再透露，閉口不談。
万俟凡見此，眼睛轉了轉，想到臨走前
父親的叮囑，也沒有繼續追問，打算就這麼跟着莫鬼鬼，可心中的疑惑卻不少。
這妖獸看起來像是什麼都知道，但對他又和盤托出，沒有隱瞞，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