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張凡一邊晃動着手中的玉瓶。
瓶子中的水咚咚作響。
“小……小凡哥。”蘇然幾乎是呢喃了聲，而後垂下了腦袋，眼中充滿了屈辱。
“你說什麼？”張凡皺了下眉頭，問道，“大點聲，我沒聽到。”
“你……”蘇然擡頭，帶着羞辱的表情，看着張凡，可看到張凡手中的玉瓶，還有那叮咚作響的聲音，蘇然吞了口唾沫，眼中的憤恨神色消散。
“小凡哥。”
這一次，蘇然大了點聲音。
“嗯，這才乖，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張凡得意的笑了，而後倒了一捧水在掌心，送到蘇然的嘴邊。
蘇然迫不及待的舔乾淨了張凡手心的水。
猶不夠。
“水……我還要水，給我水。”蘇然擡頭，看着張凡，說道。
那丁點的水，滋潤了她的口舌，可才嚐到點甘甜的味道，立刻又沒了，比沒喝到時還要難受。
“又忘了，你想要東西，怎麼能一點禮貌都不懂呢？”張凡問道，“記得喊我什麼？”
“小凡哥。”這一次，蘇然自然了許多。
已經喊了一次，那點臉面已經丟了，自尊早就沒了，再喊第二遍，也就沒什麼了。
“這才乖嘛。”張凡點點頭，開心的笑了，拍了下蘇然的腦袋，將玉瓶送到了蘇然的嘴邊。
蘇然張開口，咬住玉瓶，大口的喝着。
目光灼熱。
一瓶水喝完，蘇然又擡起頭，看着張凡。
“小凡哥，我還要喝水。”這一次，沒等張凡開口，蘇然主動的道。
“這次就這麼多了，你如果乖乖聽話，後面還有水喝。”張凡拿出一粒辟穀丹，“吃了這粒辟穀丹，能管半個月。”
喂蘇然吃了辟穀丹後，張凡站了起來。
“又有人來了，嘖嘖，這次還帶了靠山過來。”張凡目光看着遠處，似能透過山峰石壁瞧見外面的景象一般。
“你在這待着，老老實實的，別亂動，知道嗎？”
“嗯。”蘇然應了聲。
從特意留的密道中出去，張凡飛向六品洞天福地邊緣。
禁制之外，站着兩個人，向起，還有霓裳仙子。
“將禁制打開。”向起直接對張凡道。
“你上次不是來過嗎，我見你送的材料很齊全，不用再送材料了。”張凡看了向起一眼，“你又跑過來幹什麼？”
“別那麼多廢話，將禁制解除，讓我們進去。”向起道，“霓裳仙子受傷了，需要藉助六品的洞天福地醫治傷口。”
張凡掃了眼霓裳仙子。
霓裳仙子的臉色有些白，身上帶着血，胸口破了一個洞口，受傷不輕。
“霓裳仙子，這是怎麼回事？”張凡問道，“難不成有外敵入侵玄月宗？”
“有人不自量力，想要覬覦玄月宗的修仙資源，殺了我玄月宗的十多名弟子。”霓裳仙子看了眼張凡，雖然有些虛弱，可語氣卻充滿了殺伐之意，“我過去，以一敵二，殺了他們一人，重傷一人。”
“我身上的傷普通丹藥治療無效，需要在六品洞天福地中修養一段時間，你關了禁制，讓我進去。”
“原來是這樣。”張凡點頭，並沒有動，“宗主呢？”
“宗主在閉關。”霓裳仙子道，而後蹙了下眉頭，盯着張凡，“怎麼，難道我進不了六品洞天福地？宗主有過命令，只要是爲玄月宗而傷的長老，可以到六品洞天福地之中療傷。”
“抱歉，這個命令宗主可沒跟我講過。”張凡搖頭，“我煉製九轉金丹到了關鍵的時刻，你們冒然進來，影響到丹藥的煉製進度，這個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
“你的意思，是不讓我進去？”霓裳仙子看着張凡，幽幽的道，“你不要忘了，我是玄月宗的長老，你不過是天元宗用來上貢的一個弟子。”
“一個散修，一個只有練氣境中期實力的修仙之人，還是一個雜靈根。你確定，要和我作對？”
“上一次，我讓向起過來給你送煉丹材料，你將他堵在法陣之外，不讓他進去。”霓裳仙子道，“我還沒找你算賬，，這一次，我親自過來，有宗主口頭說過的話，你居然也不肯關掉禁制，不讓我進去。”
“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還是安了別的什麼心思？”
“不敢，我只是一心煉丹罷了。”張凡淡淡的道。
口中雖是說着不敢，但神態卻一點都沒有這個意思。
霓裳仙子氣的胸口一陣起伏，指着張凡：“還，很好，你很好，今天若不是我有傷在身，一定會親手破了這法陣，將你抓在手中，讓你知曉我霓裳仙子的厲害！”
“可惜，你受了傷。”張凡看了眼霓裳仙子，語氣中有些許的輕蔑之意，“才兩名結丹境之人，就將你傷成這樣，你的實力未免也太差了些吧。”
“我真懷疑，你在玄月宗獲得如此高的地位，到底是憑實力上去的，還是憑藉別的本事。”
聽了張凡的話，霓裳仙子勃然大怒，猛然揮了下手。
數道流光劈向張凡。
張凡沒動。
流光在張凡身前數寸的地方，被阻擋下來，光幕浮現，輕易的就阻擋住霓裳仙子的攻擊。
“好，好的很，狗仗人勢的東西！”霓裳仙子破口大罵，指着張凡呵斥道，“你一個小小練氣境中期的人，居然敢瞧不起我？”
“我若不是被人伏擊，就不會是隻殺一人，只傷一人了，也更不會受如此重的傷。那兩人想要伏擊我，卻被我反殺一人，另一人也重傷逃遁。”
“換成你，你行嗎？”霓裳仙子道。
“我當然行，別說兩個，哪怕是十個，我也能對付。”張凡點頭，認真的道，“你還是才弱了。”
霓裳仙子胸口一陣起伏，恨恨的看着張凡，若沒有法陣保護，恐怕她將張凡撕碎的心都有。
“仙子，何必與他多費口舌，一個地球上的散修罷了。”向起同霓裳仙子道，“仗着有宗主的看重，就將誰都不放在眼中。”
“他不關閉禁制讓我們進去，仙子你難道就不能去找宗主嗎？”
“不行，宗主現在正在閉關，在緊要的關頭，能不能突破到大乘境，就在此一舉了。”霓裳仙子搖頭道。
“宗主要突破大乘境了？”向起有些奇怪，“沒有九轉金丹，宗主如何突破大乘境？”
“這事宗主並沒有跟其他人講，只跟我提了一句，你萬不可泄露了出去。”霓裳仙子看了眼向起，說道。
“不敢，仙子請放心，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做那吃裡扒外之事？”向起保證的道，“你跟我說的事，我絕對不會泄露出去分毫。”
“嗯。”霓裳仙子點頭，“我是相信你的，你的天分不錯，伊伶在天元宗之時，又多虧你照顧，我的意思是，你倆若是能走在一起，最好不過。”
“多謝仙子厚愛，我是真心喜歡伊伶的，對她好，實屬應該。”向起忙道。
“好孩子，只要你對伊伶好，待宗主出關，我就跟宗主提議，讓你入玄月宗，成爲玄月宗的內門弟子。”霓裳仙子看着向起，很是喜愛。
張凡聽到這些話，笑了。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嗎？”張凡道。
向起臉色變了變。
“我活了這麼些年，誰是狼，誰是人難道分不清楚嗎？”霓裳仙子看了眼張凡，不屑的道，“你的那些把戲，也就能利用宗主急於突破的心思，騙一騙他罷了，等他醒轉過來，就是你的死期。”
“仙子，別管他，他就一個散修罷了，還是投機取巧的小人，最愛挑撥離間。”向起道，“你還沒說，宗主爲什麼突然要閉關呢？”
“他這一次，突破到大乘境的希望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