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PART32

外面下着雨,猶如我心血在滴。

愛你那麼久,其實算算不容易,

就要分東西,明天不再有關係。

留在家裡的衣服,有空再來拿回去,

不去相愛都結了果,想拼命找藉口不再勉強你爲了我,

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

我可以抱你嗎?愛人,

讓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我們今天就要分離,

讓我痛快的哭出聲音。我可以抱你嗎?寶貝,

讓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也不得以,我會小小的離去。我可以抱你嗎?愛人……

忽然想起了這首歌,阿妹的《我可以抱你嗎》,那種低沉,

憂傷的感覺只有在她的詮釋下才可以演繹的那麼淋漓盡致,我不知道阿妹是不是也在思念着那個錯過的最愛,不知道阿妹有過後悔嗎?還是自己也像歌詞裡唱的一樣,你也不得以。

還記得那天外面下着雨,韓軼磊問我:“想吃什麼?”

我說:“這樣的雨夜,我只想和一杯咖啡,你還可以爲我再唱一遍那首《十七歲的雨季》嗎?”

他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們的距離僅僅只有十釐米,可是我瞬間覺得好遠好遠,忽然覺得我再也回不去十七歲,你不是林夕,而是韓軼磊。

不知道爲什麼我又一次想起了他林夕。那個在我生命中停留過的男人,他曾經是不是也承諾了我一切,卻最後什麼也沒給;我什麼都沒承諾,卻給了你我的一切,就連現在我的回憶與牽掛!

原來每一個人心底都有那麼一個人,已不是戀人,也成不了朋友。時間過去,無關乎喜歡或者不喜歡,總會很習慣的想起他,然後希望他一切都好。

韓軼磊終於我不知道他長了多久,可是我已經聽見了結束。

十七歲那年的雨季,

回憶起童年的點點滴滴

卻發現成長已慢慢接近……

這算不算是紀念那些逝去的時光,那麼美好,卻

那麼妖嬈。就算這一刻我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賤,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想着曾經的過去,可是我別無他意,我在心裡默默地念着:“軼磊,對不起,其實我只是希望不論我有多麼蒼老自己的心一直都可以滿滿地!”

這樣的時候總是覺得我剩下的回憶就那麼一點點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把它們遺忘,我又有什麼權利把自己的心棄如敝履。那樣我就真的一無所有,我會害怕成爲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其實好怕這樣的自己會不會‘弄’髒你,而你會不會毀了我,讓我找不到自己究竟要去地獄還是天堂。

我知道我死後註定要下地獄,而你,我的愛人不可以,我不允許,你是那麼好的人,這是上天的錯誤,也是我的誤區,所以我會離開你,我會小小的離去。

我放下咖啡,緊緊地抱着韓軼磊,我不知道我有多用力,只是我覺得我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幹別的事情。

我問出了那句話:“我可以抱你嗎?愛人……我可以抱你嗎?寶貝……”

然後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就像是此生第一次擁抱什麼人。

“軼磊”就在他長久的‘吻’了我之後,我輕輕地問他:“寶貝,我可以抱你嗎?讓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也不得以,我會小小的離去……我的愛人……”

他第一次我看得見,他在流淚,我的手指觸‘摸’他的鼻尖,那股冰涼刺痛我心扉,我輕輕地用手指劃過他的臉,覺得指頭肚滾過一陣小小的粗糙,“該刮鬍子啦!”我跟他說。他沉默了一下,深深地眼眸直‘射’我的心底,猶如深入地刺刀,鮮血淋漓,終於他說問出了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言語“勝南,你答應我的,不論發生麼都不會讓我失望?你就是個無賴,你他媽這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把我當什麼,啊?”

他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我無力去不叫也我不想去不掙扎,有那麼一刻我是真的覺得,夠了,就這樣吧,死在你的手裡,我是幸福的,我也是幸運的!我緊緊地閉着眼睛,淚水卻努力的從縫隙裡逃離,似乎他掐的不是我的脖子,而是淚腺。可是就在那麼一瞬間我清醒了,我還不能死,原來我真的會下地獄,我不想死,因爲我怕你也會隨我而去!

在我的生命中,我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的對待,他的雙手顫抖着,最後終於放開,重重的把我摔在地板上,跪在地上‘抽’

泣,我看得見他俊朗的臉扭曲的就像華南虎要行兇時的猙獰。

這是我第一次看着他發脾氣,就在那一刻他卡住我的脖子在我眩暈的時候放開我,可是他沒有打我,從來沒有。原來我不瞭解他,在我的心裡他永遠是溫柔的男神;我以爲他不會,他不會難過,他會承受我所有不能承受的,每一次不管有多難我都可以把所有的問題就像炸碉堡一樣隨意的丟給他。只是這一刻我知道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他只願意爲了我,做我心中的鎧甲勇士。

放棄他的膽怯,丟掉他的脆弱,拋棄他小小的脾氣,只是因爲他把所有都給了我。第一次他想要真正成爲一個男人,可是我親手把他的夢擊碎,也把我的夢擊碎。

我忘記了,疼痛讓我變得軟弱,忽然有一雙手從我的背後掄住了我,把我緊緊地擁在懷裡,她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冰涼的。沾滿了淚的手指。“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痛,因爲我們在一起經歷。

我把自己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如果今天我們就要離去,讓我痛快的哭出聲音,讓我最後一次感受你的溫存,聞一聞你呼出的氣息,我很慶幸即使我們彼此傷害卻還是愛得這麼纏綿淒厲。“對不起,對不起……”我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裡,或許只有這三個字在這一刻不多於。

“我離開你會幸福嗎?如果那樣你會好好的,我願意!”韓軼磊雙膝跪地,一邊爲我擦淚,一邊‘吻’着我從他的嘴角縫隙我清楚地聽到他的呢喃。

我們是夫妻,我們心有靈犀,我們瞭解彼此就像瞭解自己的左右手。我知道他註定要遠行,註定不能安定,他的心註定漂泊,他是要遠行的大雁,而我是眷巢的燕雀,這麼能阻擋他飛翔的決心,那樣我就是殘忍的屠夫,把他斬殺在紅塵裡。

而我就像他曾經說的是不能離開的螢火蟲。記得曾經他說過:“飛蛾們都悠然的飄過來,凝聚在光暈裡,那光的邊緣輕薄的凝聚着一層塵埃,都說飛蛾是自己找死,可是我根本就不覺得他們活過,因爲他們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光的時候,就已經很鎮定,鎮定的不像有七情六‘欲’,而像是魂靈。”而我有時候決絕的就像螢火蟲不是撲火而是在決絕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對!我註定要爲了自己留守,因爲我是不能離開的人。只能讓我的心一直陪着你流‘浪’,而你註定要爲自己漂泊,只是我希望你的心也可以漂泊

,那樣你就是你。我們原來註定不能殊途同歸,最後不得已走在分叉的路口。

你走後,我將不會再離開,因爲我必須守候,青是我不能離去的秘密!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青忽然對着我笑了,我想問她:“親愛的,你是原諒了我了嗎?因爲我沒有向上一次一樣不顧一切的拋棄你而離去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是值得的。

在她的故事裡再也經不起離別,所以我不可以離開。沒錯,這是我們的報應,可是如果面對這樣的境地,我們不自救那還有什麼?還有誰能爲我們救贖?

青在傷害了別人後也被別人傷害了,在她以爲可以一直坐在尚家一直心安理得喝一輩子茶的時候,卻被尚時凌,也就是尚浩的‘女’兒傷的體無完膚。用同樣的方式把她與她的媽媽送進了同一個地方。

或許愛上同一個男人的‘女’人本就是那麼相似,連命運都是那麼驚人的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