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平靜的說完後,擎着那根金棒棒,怒吼一聲,朝對面的那漫天神佛而去。
“不要...”
我被禁錮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大喊着。
孫悟空好像沒聽見,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聽一個廢物的話,身影依然前進着。
對面師祖大手一揮,從身後走出一道金黃色的身影,觀其面貌、身型等,和孫悟空一模一樣。
“什麼?兩個孫悟空?”
我睜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兩個孫悟空。
禁錮了我的孫悟空此時也有些好奇,前進的身影終於是停了下來,一雙充滿霸氣的眼神打量着對面的自己。
我站在原地,看看師祖身旁的孫悟空,再看看背對着我的孫悟空,總感覺他們倆身上有一些不同,雖然他們倆的樣子一模一樣。
“呔,哪來的妖怪,敢冒充你孫爺爺?”
背對着我的孫悟空將手中的金棒棒隨意的扔在半空,而那根金棒棒好像很懂孫悟空心思,竟然在一旁緩緩蠕動起來,就好像一條細長的毛毛蟲。
站在師祖身旁的孫悟空眼珠微動,也是騰空而起,抓耳撓腮一番後,用同樣的口氣道:“呔,哪來的妖怪,敢冒充你孫爺爺?”
“噗嗤~”
站在原地的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在這個很嚴肅的場合下。惹我發笑的原因是對面那個孫悟空手中的也握着一根金棒棒,此時那根金棒棒也蠕動着。
這是在照鏡子麼?我有些好笑的想到。
背對着我的孫悟空卻不樂意了,只見他怒吼一聲,將還在蠕動的金棒棒緊握在手,朝對面的孫悟空揮去,對面的孫悟空自然不甘示弱,提棒邊上。
一時間兩道金黃色的身影在靈山上空閃爍着,一個孫悟空將手中的金棒棒揮下,另一個孫悟空也很快揮下,兩根金棒棒碰撞的瞬間,一股肉眼可見的神力波動散開。
神力波動所過之處,連空間都被震碎,那些生長在靈山上的樹木被波及到,瞬間化爲齏粉,依山而建的房屋自然也不能免除化爲齏粉的命運。
雖然我被禁錮,但是體內的靈力還是能夠運行的,看着那股神力波動的破壞力,我急忙將體內的靈力催動到極致,保護在我周圍。
“噗~”
神力波動過後,我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雖然有靈力的保護,我還是受到了傷害,胸口如被人刺進一把刀般的疼痛。
對面,那無盡神佛的上方,由於有師祖親手佈置的一道光罩,倒是安全無恙。
“鐺鐺鐺~”
上空激戰的聲音將我的目光拉去,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兩道金黃色身影在戰鬥,此時我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是背對着我的孫悟空,哪個是對面的孫悟空了。
......
日月無光,星辰欲墜。
原本不會有黑夜白天之分的靈山,此時卻詭異的昏暗下來,就算師祖有通天法力,也無法改變這一現象。
因爲,那兩道金黃色的身影還在繼續戰鬥着。我都忘了他們戰鬥了多久,就算孫悟空加持在我身上的禁錮已經消除了我還不自知,因爲我在看他們倆的戰鬥。
終於,兩道金黃色身影分開,一道朝我站立的方向落下,一道朝師祖方向落下。
“爽快爽快,俺老孫自從上次大鬧天宮後,就再無今日這麼爽快的戰鬥了,桀桀~”
落在我前方是孫悟空大笑幾聲,他身上出現了幾道傷痕,鮮血流了出來也不管,緊握金棒棒的手不停的顫抖着。
對面的那個孫悟空落在師祖身旁,單膝跪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師祖點了點頭。
我現在終於發現了兩個孫悟空的身上的不同,站在我前面的孫悟空身上有一股野性,那種桀驁不馴的野性。而師祖身旁的孫悟空好像是被人馴服了的動物一般,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這時,師祖站了出來,他看着孫悟空,道:“你還想再次大鬧天宮麼?你連我一個小小的手下都贏不了,你如何鬧?哈哈。”說道最後,師祖竟然笑了起來,只是這種笑,我前所未見。
孫悟空看着師祖發笑,他也大笑起來,道:“我師傅說的對,看來你已經被攀比之心矇住了那顆曾經慈悲大無畏的心,現在的你,不配稱爲佛祖。”
師祖收住笑容,道:“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我只知道你今日定會死在靈山,真正的孫悟空將會在這個世界消失。那個天命所歸,保護取經人大任的孫悟空,將由我的徒弟——六耳獼猴所取代。”
六耳獼猴?
我終於知道了站在師祖身旁的孫悟空叫什麼了,原來是六耳獼猴。
想到這兒,我不禁大喊道:“師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還叫他師祖?”
站在我前面的孫悟空猛然的回過頭,目光爍爍的盯着我,道:“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他的一顆棋子。”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孫悟空,我是師祖的徒孫,怎麼會成爲他的棋子呢?
“呵呵。”孫悟空輕笑一聲,道:“我倒忘了,你的記憶還沒恢復呢。好吧,就當我死前做一件好事,把真想告訴你吧,你...”
“不要告訴他。”
就在孫悟空想娓娓道來的時候,我身後響起一道急促的聲音。
我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美到極致的女子身影,她披着一件青色的素紗,一頭渾然天成的秀髮隨意的披落下來,那一雙好看的鳳目微微上揚着,那一雙明亮的眸子似星辰似明月,一張完美無瑕的瓜子臉,未曾施些粉黛,卻讓人如此迷戀,青色素紗下,隱約露出的皮膚嫩滑如雪,真真像是一株脫俗清雅的蓮花般,讓人看的呆了。
此時,那雙明亮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懇求,正在望着孫悟空。
“你還想隱瞞他到何時?是,我知道,你不想讓他死。可是,眼下的情況,你覺得我們還能活着離開麼?”
孫悟空不想直視那雙懇求的眸子,將頭微微轉過去,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
那女子剛想分辨些什麼,想了想還是未曾開口,而是將目光落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