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醒川居然想要透過他知道軍師的下落,魔族男子的眼睛,一瞬間瞪得老大,原本已經絕望的眼中,泛出了更加絕望的光輝。
嗖嗖嗖嗖……
隨着無數的破空之中起,夜空之中,無數的飛騎,正在向着這裡高速接近。
魔族男子的氣息,在失去了遮掩之後,自然吸引了京都裡的無數強者,尤其是這裡還在皇宮附近。
夜色裡,又有無數人翻牆過院,看着這裡的場面,先是愣了愣,這才衝到落落身邊。
這些人正要對她行禮,但是落落對着他們挑了挑眉,說道:“不要說了,我知道了。“
那羣翻牆過來的一羣人,身子隨着怔住,愣愣的看着落落。
卻見落落對着龍瀚甜甜笑道:“那,我明天再來找你,你可一定不要不理我啊!”
龍瀚失笑一聲,這個可愛的小丫頭,還真是自來熟呢,明明自己都還沒有跟她說上兩句話來着。
不過,誰讓她長得可愛呢?
長得可愛的少女,總是有着其得天獨厚的優勢的。
至少,就現在而言,龍瀚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讓自己拒絕這個丫頭的親近。
“那好吧,明天再見。”
“那就說定了,明天見!!!“
落落一邊對着龍瀚招着手,一邊帶着不捨的向着那院牆的方向而去,最後在看了龍瀚一眼之後,這才一躍而起,翻過院牆消失了。
那些來迎落落的人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時而向着龍瀚看着,時而向着那院牆的方向看去,心頭皆是一片天塌下來的感覺。
落落殿下,這麼夜半深更的,不惜冒險甩開他們獨自出來,竟是爲了和一個男人相見。
Www ✿тt kǎn ✿C〇 他們的心裡面,突然覺得很恐怖,他們的殿下,居然已經長大了!!!
龍瀚可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而是暗自想着,自家的牆是不是該再修高一點,不然,誰都能翻過來翻過去的那這個牆還有什麼用?
另一邊,薛醒川命人將那魔族男子加上禁制帶走,等待着此人的自是極其悽慘的下場。
火紅色的麒麟轉過身來,薛醒川望着龍瀚,還有還在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霜兒,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們又是誰?“
龍瀚實在是有些無語,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應該已經夠了吧。
他騎着一頭那麼巨大的龍在空中飛,那樣金光閃閃的,就算是瞎子也看到自己鬧出的動靜了吧。
他們這些守護着京都的戰士,居然連自己的臉都認不出來?
自己當時好像沒有用什麼幻化之法吧?
也許,他們的眼力很差吧。
這樣想着,龍瀚回答道:“我叫龍瀚,馬上就要接管這間國教學院。”
“龍……龍瀚?”
薛醒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模樣,竟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強者?
雖然沒有見過龍瀚,但是,關於龍瀚這個名字的各種傳說,他都是已經知道了的。
這是一位能御巨龍而行的高手,是被世人所知之外的至少是聖人的強者。
這個世界可以有人不在乎權勢,可以有人不在乎財富。
但是,卻沒有人不在乎力量。
當知道龍瀚就是那位強者的時候,薛醒川突然覺得自己剛纔的行徑有些失禮,連忙翻身下了坐騎,對龍瀚拱手道:“原來是閣下,醒川失禮了!”
……
小姑娘小名叫落落,因爲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在說話之前習慣性的加上一些語氣詞,落落。
年方十四歲,在這個世界屬於小女孩的一列。
因爲一些緣故,容貌體態看起來,比真實的年紀還要小上一些,稚態可掬,最爲天真可愛的模樣也不過如此。
雖然從出生開始就已經享盡了榮華富貴,無憂無慮,既便遠離家鄉來到京都之後也是如此,但她在百草園裡生活的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很少與外界有所接觸,所以難免會有些孤單。
當然,孤單什麼的,根本不是在意的地方,她在意的只是她的修行,因爲在修行方面她有些問題沒有法解決,就算是她的那位幾近於無所不能的父親,也都管不了她,所以她纔會千里迢迢來到這裡。
她曾經隱藏身份去過道院和摘星學院聽過課,也曾在私底下請教過那些有名的教授,甚至是大周皇宮裡的那些供奉,她也和他們過論過相關的問題,只是,讓人失望的是,她從來沒有得過哪怕是一點的解答。
然而,就在她最爲失望遺憾的時候,一道特殊的靈力波動被她感知到了。
那是一道極爲強大的波動,但因爲太過寧靜所以人感覺不到。
要不是她的天賦異稟,同樣感覺不到。
她能感覺到,是因爲她有一種特殊的天賦,這個天賦,讓她能感覺到很多普通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但正因爲她感覺到了,才能理解那道靈力主人的與衆不同和強大。
她想要將困擾了自己連多年的那些問題,放在那個人的面前,希望能夠得到那個人的解答。
所以,那天晚上她孤身一人,利用了讓無數強者都要覬覦的千里紐,僅僅只是翻了一個牆,避開了盯着她的那些族人的視線。
雖然因此而險些遇難,但也同樣讓她找到了那個人。
第二天清早,天還很早的時候,落落就醒了過來,應該說她根本就沒有睡得下去,一整晚她都在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睜開大大的眼睛,對於慶維上那些繡花的繁美,她根本沒有在意。
怔怔的,想着的是那一道光霧一般的魁召身影飛身而起,手中火焰之劍,將那一道巨網給斬沒的畫面。
那一道黑色的巨網落下來,就彷彿是天塌了一般,原本巨網所過之處,本該再無半點生機,她也以爲自己就要死了。
然而就在那時,魁召將巨網給斬沒了,以一種絕強的姿態。
以前父親總說天塌了有個子高的人替她頂着,這句話讓她很不高興,因爲她覺得這是父親在取笑自己長得太矮。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有些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