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千微微一笑,說道:“好,一切聽老闆的。”他們開賭場,倒是不懼怕客人玩大的。
白少龍眼神一轉,帶着不滿地說道:“但是,我的現金已經帶來了,你們的呢?拿出來看看吧。”
“我們的隨後就到,請老闆耐心等候,很快啦。”趙五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一幕很正常,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當白少龍檢查玩撲克牌之後,那個張小千收回去的一瞬間,他便看出了異常!
那副撲克牌被換了!
不過,他也沒有說破,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很快地,從樓梯下又走上來一個男子,這是個中年人,三四十歲模樣,臉頰上面有一道碩大的疤痕,好像被劃開了一眼,異常的猙獰可怖。
慕容柔一見到這個人,便伏過身子來,小聲地在郭陽耳朵邊嘀咕道:“你同學就是被他抓了的。”
“哦。”郭陽倒是有些驚訝,不是爲了那個刀疤男子,而是慕容柔的術數水平居然可以到達如此高的程度,能夠看破過往,這簡直是不可想象啊。
而後,郭陽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刀疤男子幾眼,不過他也並未開口直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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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刀疤男子手中也提了兩箱現金,一共也是兩百萬。
兩百萬對戰兩百萬,真是一場豪賭啊,趙五看了看桌面上的現金,嚥了咽口水,而後又盯着白少龍,這小子似乎在他眼中變成了待宰的羔羊一樣。
“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少爺,愣頭青一個,呆頭呆腦就帶這麼多現金過來,嘿嘿。”趙五心中冷笑,但是語氣依舊溫和,看着白少龍,笑着說道:“老闆,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嗯,發牌吧。”白少龍淡淡地說道。
賭桌上面的局面,果然如同預想中的一樣,白少龍輸多贏少,運氣簡直可以說是差到家了,就算是贏,也贏得不多,而且那個張小千,似乎可以看穿白少龍的牌面一樣,一旦局勢不好,就直接不跟。
不知不覺中,白少龍就輸掉了一百多萬,一箱子的現金直接就推了過去。
他也不心疼,畢竟這在來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的。
郭陽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個年輕人看,發現他帶了一副隱形眼鏡,這鏡片之中絕對有古怪。
而且每一幅撲克牌都是一次性的,打完就直接拿去碾碎了,但是,每當張小千打完一局,收牌的時候,都會將手袋中的正常撲克牌給拿出來,又將那一副有問題的牌給收入袖口中,這速度幾塊,明眼人根本就發現不了,而且那副有問題的牌,也都是嶄新的,打幾局根本看不出有磨損的痕跡,自然也就不會引人注目了。
當白少龍每次驗完牌之後,張小千又會偷偷地換了一副。
終於,時機差不多了,白少龍輸的快要見底了,郭陽冷笑着說道:“什麼張小千,恐怕是張老千吧!”
原本場面還算很寂靜,誰都很少說話,白少龍的神色也很淡定,所以,郭陽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猶如一根刺一樣,紮在每個人的心頭。
一直輸錢,那就不是什麼運氣了,而是碰到了出千的。
“老千?”但郭陽這句話一說出來的瞬間
,那趙五則是略微地擡起頭,注視着郭陽,臉上冷冷地笑了笑,說道:“這位兄弟,東西可以亂吃,那話可不能亂講啊。”
趙五並未看出郭陽的不凡之處來,見他陪伴在白少龍身旁,還以爲只是白少龍的一個保鏢罷了。
而張小千則是連臉色都沒便一下,看起來十分地具有自信,一副根本就不怕郭陽識破的模樣,他聽了郭陽說自己是老千,連忙將手在賭桌的木框上面拍了拍,竟然把一副撲克牌給藏進了這賭桌的一個抽屜當中。
這個抽屜顯然是精心製作而成的,十分神奇,在關鍵時刻居然可以發揮出證據。
只見張小千雙手略微地擡了擡,抱在胸前,看着郭陽說道:“這位兄弟說我出千,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證據?”
郭陽從椅子上面站起來,一步步走到張小千面前,臉色越來越冰冷,哼聲說道:“證據?你是要我找出證據來是嗎?”
而那白少龍也是因爲輸的太多了,有些兒承受不住,他雖然是白龍幫的少爺,可一百萬也是一筆不大不小的數目,無緣無故就全部地輸了出去,自然心中不服。但是,以他的眼力又看不出那個白淨的年輕人在出千,這一下有郭陽開口說話了,自然底氣十足,也不滿地喝道:“你小子贏了這麼多,一定是出千!”
那個張小千冷笑着說道:“我贏了這麼多,是我運氣好,與出千有何種關係?你小子別血口噴人,輸不起就別來玩。”而後,他的目光又放在了郭陽的身上,打量一番之後,說道:“是你說我出千的,拿出證據來呀?”
他似乎十分有自信,畢竟這家賭場雖然還是新開張,不滿一年,可張小千也在這兒做了大半年了,還從未被抓到過,自然對於自己的實力非常滿意,同時他也料定郭陽一定是虛張聲勢,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只不過,這一回他錯了,徹底栽在了郭陽的手裡。
以郭陽的本事和眼裡,他這點兒伎倆,則是有些兒班門弄斧了。
只見郭陽大步來到他身前,猛地抓起他的手,想要從袖口當中搜尋出什麼東西來。
可是,一無所獲!
那張小千越發得意洋洋,嘿嘿地笑了笑,罵道:“小子,別動手動腳的,我今天只是運氣好罷了。”
而郭陽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剛纔那一手也只不過是逼他離開原地罷了。
緊接着,只見郭陽猛地將賭桌低下的抽屜一拉,居然從中取出了一副撲克牌。
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場中或許除了慕容柔之外,沒有人看得到,這小子剛纔居然將另外一副撲克藏於賭桌臺下的抽屜當中了。
郭陽拿出那一副撲克牌,看着張小千,冷笑連連,說道:“這一回,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呢?”
被當場捉了個現形,那張小千臉色“唰”的一聲就白了,讓他原本白淨的臉更爲的蒼白,毫無血色,他驚恐地看着一旁的趙五。
而趙五則是冷哼一聲,緩緩地從椅子上面站起來,看着郭陽,說道:“兄弟,你的眼力真是厲害,是我的人不懂規矩,暗中出千,這事情你想要怎麼解決?”
雖然話語說得很體面,一副甘願認罰的模樣,可是
趙五卻在暗中給那個刀疤男子使了一個眼神。
刀疤男子會意之後,想要離開六樓,去到樓下搬救兵,可是,白少龍現在怒上心頭,猛地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將他給攔住,喝道:“你想要去哪兒?”
那刀疤男也是不會武功的,比白少龍要低半個頭,一見他將自己攔住,不由得有些兒慫了,又朝着趙五遞了個眼色。
郭陽看着二人這一唱一和的,倒是覺得好笑,只見他冷聲說道:“趙老闆,按照賭場的規矩,出千的人該受到何種懲罰,想必不用多說,你都知道吧。”說罷,將眼睛看向張小千。
只見張小千現在嚇得瑟瑟發抖,撲通一聲就軟軟地趴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望着趙五。
趙五臉色陰沉不定,眉頭微皺,看着白少龍,說道:“老闆真是對不起,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按照計劃,白少龍此刻應該將“溫升”的事情給踢出來,這既能夠解救同學,又可以兵不血刃的化解掉一場糾紛,這事情也便算了。
但此刻白少龍因爲輸錢之後,氣上心頭,怒吼道:“麻痹呀,居然敢在老子面前出千,老劉,給我做了他。”
劉明亮是混黑道的,手頭上也是沾過鮮血的,所以一聽到白少龍這麼一說,當即大吼一聲,喝道:“是,少爺!”
而後,劉明亮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匕首,虎視眈眈地盯着張小千。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刀疤男子趁着劉明亮離開,便衝破了白少龍的阻攔,將他撞在一邊,整個人則是朝着樓下跑去了。
“草,讓他給逃了。”白少龍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小子肯定是去樓下叫馬仔上來了,但這裡有郭陽和慕容柔這兩尊大高手坐鎮,自然是不懼,所以也並未去追擊。
正所謂:“生手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怕剁手”。
哪怕張小千久經賭場,深明後果,但此刻也是嚇得不行,他的年紀或許還沒有白少龍大,可如今卻要面臨劉明亮的刀子,涉世未深,差點兒就嚇得暈了過去。
這個張小千雖然今日失手了,但也是這家賭場最大的依仗,斷然不可能讓他受到傷害的,所以,那趙五一見劉明亮手拿着刀子上來,便連忙站出來,微笑着說道:“這位兄弟,還請暫息雷霆之怒,你們需要多少錢,我都給。今天是我們做的不對。”
這時候,郭陽站出來,勸住了劉明亮,反身看着那趙五,說道:“幾天前,你們是不是扣押了一個大學生。”
“大學生?”趙五聞言,皺了皺眉頭,沉吟片刻,很快便驚呼起來,脫口而出地說道:“哦,兄弟你說的是那個胖子吧。”
“沒錯!”郭陽冷冰冰地說道。
趙五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這個你別管那麼多,快帶他來見我。”郭陽的語氣依舊冰冷,神色深沉,看不出他心中究竟有些什麼想法,哪怕是在生意場和黑道上面混跡多年的趙五,也是捉摸不透。
“快點帶他來見我!”郭陽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那趙五沒由來的心中一驚,只覺得郭陽的目光頗爲嚇人,好似修羅魔鬼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