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不開眼的東西,敢攔住郭哥的去路,信不信老子抽你們丫的!來,郭哥,您慢點走,這幫小屁孩不開眼,您要是不喜歡哪一個儘管說,我幫您揍他們。”
“郭哥您慢點你尿尿,我幫您守着門,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要進去,我就是揍死他丫的!”
孟成才自打跟隨郭陽走出教室之後那可是極盡諂媚,一路弓着身子爲郭陽開道,本來沒有尿意的郭陽也被孟成才的樣子笑出了尿意。
當郭陽輕鬆着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孟成才就跟門神一般的站在外頭,對於想要前來上廁所的學生怒目加呵斥,令他們不敢靠近,只能饒了繞路,前往下一個廁所。
看到這一幕的郭陽站在孟成才身後,伸出手便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原本站得筆直的孟成才身子瞬間便是躬了下來,嘴角掛着燦爛的笑容,道:“郭哥,您完事了。”
郭陽聞言好笑斥道:“你丫的才完事了,我完事哪有這麼快?”
孟成才這時方纔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當下便是伸出手在自己臉上虛晃了幾下,腆着臉笑道:“是小弟失言了,是小弟失言了。”
郭陽看着孟成才這一副賤樣,那和自己的記憶完全不相符,在前任的記憶當中,孟成纔可是一個富家公子哥,還是文城高中的老大。
乖乖,至少在文城的範圍之內,可從沒有人能讓孟成才這般啊。
莫不是自己那一天把他嚇到了?郭陽心中不免好笑。
郭陽以觀相之術看了一遍孟成才,這孟成才生的倒是很俊,棱角分明,有鼻子有眼的,但是若細心觀察的話,其臉頰有肉,天庭飽滿,耳垂軟而大,那絕對是十足的富貴之相。
但是,其天庭之上隱有淡淡的晦氣,不過卻有着消散的跡象。
不消說,郭陽也知道那晦氣所代表的便是半月前孟成纔要染指莫雯雯。
那莫雯雯可了不得,天生剋夫,孟成才只是富貴之相,對於常人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福緣了,但是在剋夫的莫雯雯面前,卻是算不得什麼。
遇到了,吃虧的還是孟成才。
孟成才家裡是經商的,俗話說的話,商人的脊樑骨是最彎的,一切以利爲上,方爲商道。
這孟成才從小待在一個商人的家庭當中,看慣了親人們面對不同級別的人所表現出來的不同態度,在當夜見識到了郭陽厲害的孟成才,此刻如此討好郭陽,卻也不是說不通的。
也正是這樣看孟成才,這傢伙日後必定會成爲一個左右逢源的大奸商。
“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之前不是還很看不起我嗎?”郭陽雙手環胸,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孟成才,道。
孟成才聞言那諂媚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則是惶恐,連連擺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急聲道:“哎呦我的郭哥,你可別這樣說了呦,我那是年少不懂事,有眼不識泰山,現在就是洗心革面,準備好好跟郭哥您混呢。”
“真真?”
“比鑽石還真!”
郭陽好笑的看
着孟成才那一副惶恐的樣子,心中卻是冒起了一個念頭,旋即問道:“那一夜,後來還有發生什麼嗎?”
“那一夜?”
孟成才先是一愣,隨後便是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道:“哦哦哦,是那一夜啊!”
隨後,孟成才便又是搖起了頭,道:“沒了,沒了,後來郭哥您走了之後我就啥也沒做,讓他們散場。”
郭陽心中已經知道孟成才並未對那莫雯雯做什麼,但是看着孟成才如今這幅惶恐的樣子,心中便是泛起了惡趣味,眯着眸子,故作懷疑的問道:“你真的就沒有對莫雯雯做點什麼?那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孟成才又是搖頭,卻是沒了先前的機靈勁,如今他心中可是念頭急轉,思索着郭陽這般問到底是個怎樣的意思。
前任郭陽的小可憐形象到現在還在影響着孟成才的判斷,印象中郭陽對那莫雯雯好像有那麼點意思,可是在那一夜的拒絕又好似沒有什麼興趣。
沒興趣揍我幹啥?孟成才心中這般想到,這也是他最苦惱的一點,想不通的一點。
“我,我怎麼敢啊!”孟成才急的都快哭了,畢竟是一個高中生,即便從小受到了商人家庭的感染,卻也不能自如的應付眼前的情況。
畢竟,郭陽可是一個只抓着自己的手就能讓自己動彈不得的人啊!
看着孟成才這般,郭陽不禁莞爾,半響方纔淡淡的拍了拍孟成才的肩膀,說道:“我看你小子這麼懂事,也就不爲難你了,但是我要你幫我做件事情。”
孟成才聞言,收斂起了糾結的表情,急忙問道:“啥事?”
話末,孟成才還拍着胸脯保證道:“只要在文城高中範圍內的事情,就沒有我孟成才擺不平的,即便是學校外的事情,只要我老爹能辦到的,我也會讓我老爹給郭哥您辦好的!”
這小子,上道。
郭陽笑的燦爛,孟成才也跟着笑了起來。
兩人在高三三班所在的那條走廊上站着,郭陽手握着扶手,微眯着眼眺望向了遠方,神情平行。
孟成才貓着身子,眸子滴溜溜的四下轉悠着,好似做賊一般鬼祟,旋即便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555,低聲道:“郭哥,抽嗎?”
文城高中在文城內頗爲出名,雖說並非私立的貴族學校,但是不管校風校紀,乃至於師資力量在整個文城那都是數一數二的,不是任意誰都能進的。
當初孟成才的老子要把這傢伙弄進來可疏通了不少的關係,更是嚴厲叮囑孟成纔不能違逆校規。
所以孟成纔在文城高中雖然囂張了點,但也不敢太過分,雖然近些年來他的父親又混好了一些,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孟成才也懂的藏鋒。
今日若不是面對着郭陽這個看不透深淺的人物,孟成才又豈會這般?連在公衆場合遞煙這種餿主意都想的出來。
這也多虧了孟成才他老子告訴過他一句話,男人的交情都是吃喝嫖賭出來的,其中這個吃嘛,除了吃飯也就是吃煙了。
郭陽淡淡洗
了孟成才一眼,盯着孟成才手中的555香菸,淡淡一笑,道:“禍從口入,禍從口如入啊,我看你也少抽點,別哪天給嗝屁了。”
聞言,孟成才只是訕笑,這接連碰壁讓孟成才心中很是憋屈,但是憋屈歸憋屈,他卻是不敢表露出來的。
“郭哥,您剛纔想跟我說啥來着?”孟成纔將煙收了回去,問道。
“幫我個小忙。”郭陽淡淡說道:“我最近看那個高波有點跳,想弄他,你覺得如何?”
孟成才聞言卻是一愣,旋即臉色變得爲難了起來,囁喏片刻,道:“郭哥,不瞞您說,這傢伙看起來跟個小白臉似得,但是如果要搞他的話,估計也有點懸。”
郭陽又豈會不知,聞言神情平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緩緩說道:“我既然讓你弄他,自然是會幫你,如果你是擔心那傢伙背後的人,你也別怕,有我在。”
孟成才狐疑的看着郭陽,心中一陣咯噔,卻是對郭陽又高看了一層。
高波這傢伙平常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孟成才的家族怎麼也算得上是混入了文城上層社會,黑道白道都有着一些人脈,消息自然是靈通的。
高波的真是身份若是沒有混到一定程度的話是不可能知道的,既然郭陽一副我知道一切的樣子,那孟成才還怵什麼?說到底,孟成纔是對郭陽有種沒由來的信心,而更重要的是他確實有些怕拒絕郭陽。
商人家庭裡出來的人就是有那麼點優良傳統,除卻能夠看得清人,分得清局勢之外,還有一個優點,那便是敢賭。
只要認準了心中所想,那就賭一把。
孟成才身上就是有着這樣的氣質,而郭陽僅看一眼便知道孟成才人如其名,定是能夠成才。
“郭哥,你且說來,想咋整,我去安排。”孟成纔沒有多問,直截了當的說道。
郭陽見狀很是滿意,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你能想到讓一個人成爲全校最噁心的辦法是什麼?”
孟成才聞言思索片刻後,認真的說道:“身敗名裂。”
“怎麼個身敗名裂法?”郭陽又是追問道。
“當衆大小便,讓人看到短小的老二,或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穿衣服綁在校門口。”孟成才說道。
郭陽聞言陷入思索之中,旋即幽幽說道:“要是讓這三種一起實現呢?”
孟成才又想了想,眉頭微擰,道:“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辦不到。”
郭陽拍了拍孟成才的肩膀,讚賞道:“小夥子,你很不錯,就按照你說的辦,明天早上我就要讓高波身敗名裂。”
頓了頓,郭陽嘴角泛起一抹陰森笑容,寒聲道:“當然了,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真正的重頭戲,還沒開始。”
孟成纔看着郭陽重新走向班級的背影,慶幸的拍了拍胸脯,舒了口氣,旋即又是掛上了擔憂的神情,眉頭一擰,道:“高波這小子家裡最近是沒燒香嗎?還是他沒長眼,竟然惹上了郭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