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接下來該怎麼辦啊?雲煙還能不能活過來?”
那三個傢伙走了,夏龍生便哭喪着臉朝我詢問。
“鳳凰山的事情不着急,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夏雲煙其餘的三魄引回來。”
“夏總,你去拿一件夏雲煙的衣服,然後再拿一盞油燈,在你家的院子裡轉圈兒,每走三步就喊一聲夏雲煙的名字。”
對方既然已經劃下了道兒,那肯定得接,不然夏雲煙就危險了。
不過眼前最要緊的是引夏雲煙的三魄歸位,精魄離開太久是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損傷的。
現在的夏龍生很聽話,按照我說的,他拿着夏雲煙的衣服和一盞油燈,繞着別墅走,一邊走一邊喊夏雲煙的名字。
精魄沒有獨立意識,所以即便離體也不會走多遠,只會在自己身體的附近轉悠。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看見夏雲煙的一個精魄回來了,接着,剩餘的兩魄全都歸位。
等到夏雲煙的精魄全都回到了身體裡,她臉上的紫青便全都消失了,恢復了原樣。
“小七,之前是我對不住你,你千萬別見怪,雲煙就拜託你了,只要你能救她,我再也不反對你們的婚事了。”
見夏雲煙臉色恢復,夏龍生高興的不行。
“小七,雲煙能救的回來嗎?”
這時,劉思敏朝我詢問,她的臉上全是擔憂之色。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個辦法,或許能把夏雲煙救回來”。
“什麼辦法?”
一聽到我的話,夏龍生和劉思敏都激動異常。
“告陰狀。”
夏雲煙的生魂是被鬼差給引走的,鬼差歸陰司統轄,陽世間有陰司的辦事處,那就是城隍廟和土地廟。
雖然後來夏雲煙的生魂被兩道紅影抓走,只要鬼差摻和進來了,陰司跟這事兒脫不了干係。
“等下我寫好了狀紙咱們就出發。”
找來黃表紙和毛筆,我蘸着硃砂寫了一份狀紙。
隨後我讓夏龍生咬破手指,在狀紙上按了個手印,我們兩個人就直奔城隍廟,劉思敏則是留在家中照看夏雲煙。
告陰狀要血肉至親才行,有了夏龍生那個手印,這官司陰司就會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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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鐘,我們兩個到了城隍廟的大門外。
這裡已經成了旅遊景點,只有白天開放,所以我和夏龍生只能跳牆進去。
“這裡好陰森吶。”
進入城隍廟的大殿,夏龍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大殿的正中位置擺着三座泥雕,中間是城隍爺,兩側分別是文武判官。
那三座泥雕白天看着沒什麼,可到了晚上,它們的眼睛裡有陰火閃動,看着有些嚇人。
“夏總,你先給城隍爺磕三個頭,然後把狀紙燒了就行。”
我跟夏龍生說着,後者立刻就拿出狀紙點燃,很快,狀紙就燒成了灰。
“城隍老爺,我是青天道第二十七代掌教谷小七,道號七龍。”
“我的未婚妻被鬼差引走了生魂,若是城隍廟不管,那我就告到陰司大殿去。”
看着狀紙燃盡,我便走到城隍爺的雕像之前,大聲說道。
城隍爺每日不知道要處理多少事情,一份陰狀恐怕無法引起他的重視。
所以我便報上了名號,又告訴他若是不及時處理,我就去陰司告狀。
說完這些,我便和夏龍生出了城隍廟。
剛從牆頭跳下來,我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正朝我們怒目而視,他應該是給城隍廟看大門的。
“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大半夜跑到城隍廟來,是不是想偷東西?”
老頭兒的手裡拿着一根棍子,一邊說着,他一邊朝我們走了過來。
“大爺,我們是來參觀的,門票太貴,買不起,只能晚上來。”
話一說完,我和夏龍生撒腿就跑。
畢竟理虧,所以我倆不敢和老頭兒對峙,更重要的是,那老爺子看上去得有七十多了,要是打我們的時候有個什麼閃失,這可說不清。
“小七,謝謝你。”
鑽進車裡,我跟夏龍生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子。
路上,夏龍生朝我道謝,口氣之中帶着些許的歉意。
“夏總不要客氣,這是修道之人的本分,別說我和雲煙還有過婚約,即便她是普通人,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別叫夏總,還是叫叔叔吧。”
夏龍生看的出來,我是真心要救夏雲煙,所以態度纔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很快,我們回到了夏家的別墅,夏雲煙已經被挪到了房間,我查看了一下,她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我也留在了夏雲煙家裡休息。
次日我沒有上學,依舊留在了夏家。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他家來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人。
“夏叔,雲煙在嗎?”
男人的手裡拎着一個十分精緻的禮盒,夏龍生給我介紹,說對方叫劉陽。
“這是誰啊?不會是雲煙的那個未婚夫吧?”
看了我一眼,劉陽的嘴角揚起一絲不屑。
我盯着他,沒有說話,後者則是坐在了我對面。
“雲煙病了,不方便出來,你猜的沒錯,他就是雲煙的未婚夫,谷小七”。
看的出來,夏龍生是在拿我做擋箭牌,我和夏雲煙訂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雲海。
“病了?怎麼搞的?”
“夏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能包辦婚姻。”
“而且雲煙可不止一次跟我說,她並不想嫁給這個窩囊廢。”
“你看他那副窮酸樣,哪裡配的上雲煙,所以夏叔,你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
一邊說着,劉陽一邊用囂張的目光看着我。
“配不配的上不是你所的算,就算雲煙不願意嫁給我,她也不會願意嫁給你這種吃喝嫖賭的二世祖。”
這個劉陽中庭狹窄,鼻樑塌陷,這是揮霍無度的面相。
再加上他面藏暗白,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表現。
從劉陽的穿着能夠看出,他家的條件十分不錯。
可這麼年輕就如此的放縱自己,恐怕用不了三十歲,他就會疾病纏身。
“小子,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被我說到了點子上,劉陽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而我則是撇了撇嘴,絲毫沒在乎他的威脅。
“夏叔,既然雲煙病了,那我就不多留了。”
“不過你應該很清楚,把雲煙嫁給我纔是最爲明智的選擇。”
“再說了,除了我,你沒有其他的選擇。”
嘴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劉陽離開了。
不等他走出門,夏龍生便將那個禮盒扔進了垃圾桶。
“夏叔,你會後悔的。”
聽到聲音,劉陽回過身,朝夏龍生陰笑了一下,這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