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別看舊,好像是已經好多年沒人居住,但感覺改造成這個樣子,替換掉宗家大宅陣眼位置也就這一兩年間,這下面可能有東西呢。”
唐今幽幽的說着。
房子下面有東西?
“失蹤的大概不僅僅是爆出來的那七個失蹤者。”
再往前可能還有受害者。
這老奶奶的鬼魂能找到這裡來,那執念那麼強,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絲牽引, 所以這房子下面到底埋着什麼東西,可真不一定。
“再就是如果我看的都是真的,這奶奶已經跟這槐樹基本上是一體了,只要是我們在這裡面做她也想做的事情,我想其他的鬼怪就無法發現我們,我們從出門到現在, 一直都說的是給仲博叔叔處理掉身上的個鬼怪,加上我師兄對這些事情很敏感,身後肯定沒跟人,也沒跟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沒人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就算是他們有人去我們住的地方守着,那也是要下半夜才能察覺到我們沒按照他們的計劃來。”
對方就是在賭他們發現不了。
所以從一開始就放任他們調查,什麼都不做處理,然後再將罪名推到那些鬼怪身上,最後宗家那邊在這件事情裡徹底隱退出去,再將他們送走,那就又是安穩的好多年。
“這邊可能就是藏了一些東西,陰氣重,才能順利的將陣眼替換過來,替換過來之後,尋常人不能在這裡常住,很容易出事情,最輕也是要癔症瘋癲,而真正有點能耐的風水玄學師宗家就宗靖一個,而且對風水玄學師來講,本來住在陰氣盛, 鎮壓這些邪祟的地方本就是有些要命的,多數都是爲了子孫後代考慮,讓人多積善德,但這個地方,是替換出來的陣眼,下面還不知道埋了什麼東西,才成功將陣眼替換過來,住在這裡可是損命的,你做多少好事也不管用。”
所以這邊才建成看護果園一樣房子,還是那種破舊的,看着下雨都能漏雨的房子,讓人忽視這裡。
自然也想不到其中有什麼奧秘。
“難怪——”
謝慈聽了這話,正好唐今又是惡狠狠的一石頭砸下去,房頂又被砸出來一個大洞。
灰塵揚了謝慈一頭。
他扯着脣角連連後退。
發現唐今拆的還不是最快的。
另一邊的葉長安都快拆了半個屋頂了。
你們三清的不是整天補屋頂嗎???
怎麼上房揭瓦拆房子都這麼快啊??
他實在是不能理解。
但又有些慶幸,幸好是有這倆怪物在這裡,不然的話可真是出大麻煩。
就靠他和姜娜,雖然可能能看出不對勁, 但絕對找不到這裡。
“這地方應該是古籍上面的一種陣法,他們可能覺得是失傳了,加上我年紀小,你們又不會這些,所以纔沒在意。”
唐今又是一石頭下去。
怪力小奶今砰砰砰的毫不費勁。
“但實際上,我師父特別樂意給我找這些失傳的陣法考我,看我苦惱的樣子……”
小奶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起自己的小眉頭,歪着腦袋仔細想了半天,思考了一下自己小時候的情況。
她很小的時候就比同齡人要沉穩,從送到道觀開始有了真正意識的時候,她不管是學習還是爲人處世,都瞭解的非常快,不像是普通的小孩子。
讓她那個惡趣味師父養她還沒有成就感。
整天就想着逗她,看着她苦惱仔細思考的樣子。
小傢伙有惡狠狠的一石頭錘在房頂,哼了一聲。
奶聲奶氣。
“長安師兄,我又想起師父小時候嘲笑我的話了!”
特別記仇。
葉長安頓了一下,沒忍住笑了。
“等回去沒收師父的零花錢。”
“哎——”
小奶今一聽這話一下子擡頭。
“不,不,還是別了,本來師父的財運就夠慘的了,伱再不給師父花錢了,師父不就沒飯吃了嗎?到時候他要哭哭的。”
還是不了。
她還是很愛師父的。
小孩子其實也很矛盾,即便像是小奶今這樣的成熟寶寶,三清道觀的小頂樑柱也一樣。
謝慈在下面聽着忍不住的笑。
這話就連本感嘆着自己過來這一趟到底是幹什麼呀的仲博也笑了。
周圍氣氛輕鬆起來。
大家一起努力的拆房子。
唐今感受到他們緊繃着的情緒好了不少,大大的貓瞳眯了眯,隨後看了一眼舉着小石塊,還嗚嗚咽咽哭着努力砸着房子一角,但實際什麼危害都沒給這房子造成的老奶奶,她長呼了一口氣,小臉上相當嚴肅。
她剛剛沒說的是,想要轉移陣眼,按必須是要以陰毒的法子,這地下可能就埋着老奶奶找的人,而且顯然是橫死在這裡,怨氣極深。
“囡囡——囡囡——你在哪裡——姥姥來找你了——”
唐今抿着脣,又努力的掄着大石塊。
“奶奶彆着急,別哭,今今很靠譜的,今今肯定幫奶奶把姐姐找到。”
*
而與此同時,宗家。
宗思妍已經哭訴了一整天。
一直哭着鬧着想要對上清道觀的兩個人動手。
尤其是姜娜。
掐她的葉長安她不敢找,謝慈她還有些相中了對方的臉,小奶今一舉一動太邪乎,就連哥哥都說要讓她幾分,最後她的視線還是落在了姜娜身上。
而且她自己仔細思考想來,如果不是姜娜一直站在謝慈旁邊,距離謝慈那麼近,她也不至於跑步過來的時候沒剎住車,差點將姜娜擠倒。
人的思維大多都有利己化的想象。
明明一開始就是她飛撲過來擠在人家師兄妹兩人的中間,還順手推了姜娜一把,但她自己思考着卻就變成了她跑步過去沒剎住閘,纔不下心扶了姜娜一下。
就那點力道,也能讓姜娜差點摔倒嗎?
肯定就是她心機白蓮花,就是怕她搶了謝慈,所以特意往地上倒,讓謝慈討厭她。
要不是這一手,謝慈不會罵她,葉長安也不會動手。
這想法思考即便,在心中就越來越合理化。
最後已經變成了連她都相信的事實。
“哥哥!哥哥,就是那個姜娜,你能不能給我處理掉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