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註定是沒辦法繼續吃下去的了。
葉傾夢來自首了。
別說是凌南不相信了，在坐的誰都無法相信啊！
她怎麼就忽然……
忽然來自首了呢？
她父母呢？
她父母送她來的，還是……
凌南捂着話筒說：“她一個人來的，這會兒還在局裡。”
很好，大家的飯也不用吃了，誰都沒心思吃。
“媽，你們吃吧，我們去一趟。”雲畫立刻說道。
姜寰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看了看說：“要不這樣，我們吃過後，把菜都收好，反正是火鍋，你們辦完事了回來再繼續吃？”
“也行吧。”雲畫也沒心思管那麼多，立刻就去穿衣服。
凌南、顧淮一、董裡裡、周生北謙和雲畫幾人，同時起身出門。
晚上，外面真冷。
幾人趕到局裡的時候，葉傾夢正坐在那裡，手裡捧着一杯奶茶，悠閒自在地喝着。
葉傾夢穿了一條粉白的長款毛衣，下面同樣是粉白色的中場棉靴，外面罩着一件外粉內白的毛茸茸的大衣，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夢幻少女。
手裡捧着一杯奶茶喝着，忽閃着大眼睛，看起來可愛又軟萌。
在看到雲畫的時候，她就笑了，笑得很開心。
還主動跟雲畫打招呼：“嗨。”
雲畫抿着脣走了過去：“葉學姐。”
“嗯哼，這奶茶很好喝唷，要不要嚐嚐？”葉傾夢笑道。
雲畫搖搖頭：“謝謝了，不用。”
凌南用眼神詢問，爲什麼把葉傾夢弄在這裡？不是說她自首了嗎？自首應該帶她去審訊室交代問題啊！
一個警員立刻湊上來，低聲對凌南說：“是這樣的隊長，她說要等你們過來，要跟你們說……而且，她就只說自己是來自首的，別的什麼都不說，我們直接把人關審訊室也不太合適啊……”
“狗屁！”凌南瞪了自己的下屬一眼，“有什麼不合適的？”
凌南雖然是在呵斥自己的下屬，可是看向葉傾夢的時候，其實所有人都不忍心的。
凌南走上前來：“我是刑警隊張凌南，葉傾夢是吧，你說你要來自首？”
葉傾夢抱着奶茶點頭：“是的。”
“那我們去做筆錄。”凌南說道，“去我辦公室吧，可以嗎？”
“當然。”葉傾夢很配合地站起來，“我可以帶着我的奶茶吧？”
“可以。”
“畫畫，你能陪我嗎？”葉傾夢衝雲畫笑道。
雲畫點頭。
爲了避免葉傾夢尷尬和緊張，凌南一個人親自給葉傾夢做筆錄，雲畫陪着葉傾夢，坐在沙發上。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凌南問。
葉傾夢點頭：“可以了。”
凌南說：“常規問題，姓名、年齡……”
在葉傾夢一一作答之後，凌南點頭，又說：“好了，葉傾夢，你現在能告訴我，你要來自首什麼嗎？”
葉傾夢眨了眨眼睛，用很輕鬆很隨意的語氣說道：“當然是，我殺了人呀。”
“你，殺人了？”凌南又重複了一遍。
“對，我殺人了，一次殺了三個。”葉傾夢毫不猶豫地說道，臉上笑容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