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姐姐你是不是看錯了?這麼黑的夜,你怎麼可能看見東西呢?”夜素心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幽蘭,薛靈兒只是看着遠處的山,好象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一樣。
幽蘭嬌軀一顫,她知道自己的視力怎麼樣,在這樣的夜晚裡,不要說是前面不遠處的房背上了,縱然是遠處山上大一些的東西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他們一般都會看向慕容凝月,在這裡無論是她的實力還是與凌楚的關係都是她,所以在這裡毫無疑問的是這裡的王者,甚至連薛靈兒也不會反對她的意見。
青藍色郁郁青青,朦朧朧之間看不清楚的暗處,就是剛纔幽蘭在房頂上發現的那道黑影,那道黑色的影子最後停在了一個枯榮的古樹旁邊,睜眼一瞧,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與薛睿交談,並且勒索他了一份巨大的財產的婦人。
那婦人到了那裡,先什麼都沒有說,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鞠了一躬:“聖尊大人,小婦人來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進來。”
“門是掩着的,自己進來。”威嚴的聲音一陣陣的從樹洞中穿了出來,不知道是爲什麼,無論你怎麼去聽,好像都聽不出聲音本來的意味,好像都是被掩蓋了一樣,有時細若蚊足,風輕雲淡之中一份淡漠,有時宛若半天中的悶雷,突然在耳際炸響,讓人措手不及,不知道是他聲音本來如此還是有意玩弄別人。
樹洞除了大了一些以外,沒有什麼特別的,甚至比起其他的地方還要差一些,至少這裡的門好像就是一縷縷珊爛的藤蔓,相互纏繞,糾結在一起,有一點別樣的情懷,但是更多的是體現了髒亂差。
枯木之中好像也沒有什麼神奇的,除了充裕的能量,靈力好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可以一說的。
在樹洞的後延,有一塊地方是婦人近來數百次也沒有踏足的地方,那是整個樹洞靈力最充沛的地方,只是可惜那個地方確實一直都無緣與她,在她的眼裡那裡出了比其他地方黑上了少許,還多了一絲危險。
但是更多的是尊敬,她每一次目光掠過那裡,都是不經意的想要看清楚那個地方的神秘,只是從來都沒有成功過,不過他卻沒有一絲的怨恨,這裡不僅是她修煉的地方,還是她生命最後的保證。
“那個小子你還是沒有找到對吧?”又是從哪個最神秘的地方傳出來的聲音,毋庸置疑,讓人望而生畏,這個傢伙真的是很神秘,他好像是能夠猜到你內心的想法,讓你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對不起啦夫君···”
“什麼?我不想在說二次,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只是一句話,他就截斷了夫人的回答,話說得不輕不重,時而斷斷續續的,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真正的心境,讓人無所適從。
“那個小子對於我來說很重要,他身懷絕脈,每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都讓我氣血翻涌,估計是他的絕脈是可以引動我的心神,上一次我又在虛無空間之中遇見了他,只是我還是沒有抓住他,就差一點點了,但是最後···”無賴的到了口角以後,然後有吞了下去,好像是想要隱瞞些什麼一樣。
婦人也是一個聰明的傢伙,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就開始修煉了。
薄霧冥冥,濃永皺,可惜是睿腦消不了金獸,整個臨安都陷入了沉寂,靜悄悄的全部都是在寧靜之中,八荒侯府是一番紫宵禁暖,熙熙散散的兩個護衛一副閒散的模樣,輕微眯着眼神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心裡是想着些什麼。
凌家的演武場今天幾乎是沒有人過來,冷冷清清的,像是秋風裡的一片落葉,黃昏之後的一絲餘暉,淡淡的光暈在勾畫早晨的清新。
“二叔!”說話的人,不算大,年紀約莫有十一二歲左右,衣服稚氣未脫的模樣。
“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了嗎?凌家的小輩今天之內全部退出臨安嗎?你怎麼還在這裡?”淩統看見這個孩子,心中有點不爽,這算是怎麼回事啊?那個孩子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背起跨在肩膀的一個包袱,然後聳了聳肩膀,將肩膀上的提袋微微的上提了一些,帶着落寞的神情,開始向遠處走去。他要離開這裡,離開一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他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淩統搔了搔額角的兩縷頭髮,不經意之間,淩統邁出一步步落寞的步伐,走向凌家最神秘的地方,遺仙居。
在房間裡一個垂暮的老人,呆滯着目光坐在那裡,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淩統的到來。
“父親,他們走的差不多了···”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好像又是什麼都說不出口,原來這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你也走吧,和他們一起走吧,不要回來了,既然這裡叫做八荒侯府,那我自然是不能走,你們就在京城附近找個地方再說吧,以後一切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你就是凌家下一任家主,記着凌家的血脈纔是最重要的,其餘的我們都可以放一放,楚兒走了,我甚至都不敢出去看一眼,甚至是必須*着自己違心的說出自己不想說的話。”說到了這裡,凌天厲終於變成了一個老人了,不再是一個威武的將軍,而是孫子的爺爺。
“父親我們必須這樣嗎?這樣又能怎麼樣呢?您老還不是要被囚禁在這深淵之中呢?”淩統一邊在啜泣,一邊用手擦着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