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軒從密道出來後,一直緊追着莫流雲,眼看着就快要追上了,正巧這時看到地煞發出來的傳信,知道墨城堡出了事,立即放棄追蹤莫流雲,折返回去血嫁,神秘邪君的溫柔。
即墨無明和三君子也看到了地煞傳來的訊號,和即墨無軒碰頭之後,問道:“大哥,你是打算把莫流雲放走嗎?”
“這次放走他,想要再抓他,恐怕就難了。”石青雲顯然不太贊同放棄追殺莫流雲,還想着繼續前進,可即墨無軒不動,他也不好亂動。
他一個人去追,肯定打不過莫流雲,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追呢!
“剛纔莫流雲放過訊號,我原以爲那是他放出的求助訊號,可是到現在也沒見有人來搭救他,如此看來,那並非是求助訊號,而堡恰巧此時出事,多半是莫流雲搞的鬼,繼續追下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回去。”即墨無軒把事情簡單分析了一下,然後快速趕回墨城堡,心裡祈禱着千蝶舞沒事纔好。
他把墨城堡的高手都帶了出來,若是堡裡出事,單憑那些護院難以抵抗。
原以爲出其不意,莫流雲就沒機會對墨城堡動手,如今看來,他可能早就已經部署好。
失策。
聽了即墨無軒的分析,即墨無明和石青雲不再想着繼續追莫流雲,而是快速趕回去,三君子也亦然。
如此一來,莫流雲的危機就解除了,發現身後並沒有人再追着,這纔敢停下來喘口氣。
可誰知這氣還沒喘過來,周圍忽然有動靜,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誰?”
“哎……跑了差不多一個晚上,你累不累啊?”謝天行躺在一根大樹幹上,悠哉地喝酒,即使沒看樹下的人也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莫流雲得知是謝天行,放鬆了警惕,沒將謝天行當敵人看待,此時也緩過氣來了,冷笑問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你不也在這裡嗎?”謝天行幽默反問,繼續喝自己的酒,還有心情賞月看星星,“今晚的月色真是不錯,星星也很漂亮,如此良辰美景,真不應該拿來幹壞事。”
“壞事,在你的眼裡,只怕這世上沒幾個是好人吧。”
“可是像你這樣的壞人,這世上也沒幾個。”
“我只不過是爲所求努力罷了,何錯之有?”
“換言之,如果我求的是你的命,那麼也無錯,是吧?”
莫流雲無言以對,但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說不過謝天行就懶得理他,“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廢話,你要麼就動手,要麼就別多管閒事。”
雖然無影門的一個據點被即墨無軒帶人給滅了,不過他也沒吃虧,千蝶舞這個時候想必已經走在黃泉路上了吧。
想到這些好事,莫流雲心裡舒服許多,覺得失去一個小據點值得。
謝天行還是躺在樹上,喝了一口酒,慵懶地回答,“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千蝶舞還活着。”
莫流雲還以爲千蝶舞死了,正爲她的死感到高興呢,誰知謝天行卻給他送來這樣一個消息,雖然是半信半疑,但依然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質問:“是你多管閒事救了她?”
“也不能算是多管閒事,我這段日子吃她的、住她的,總得替她做點事吧,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你真的救了她?”
“沒錯,我救了她。她一個大肚子的孕婦,你也真下得了狠手,簡直是……”謝天行對莫流雲的心狠手辣感到無語,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而他又不想罵人。
他這個被逐出師門的師弟,看來是無藥可救了。
“孕婦又如何,只要是妨礙我大業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也不例外。”莫流雲用手指着謝天行,嚴厲地警告他,“謝天行,你最好別再多管閒事,否則我連你也不放過。”
“我也警告你,不準再動那個女娃,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你。”謝天行反過來警告莫流雲,還坐起身來,冷嚴看着他。
“千蝶舞是你什麼人,你要如此護着她?”據他所知,謝天行雖然不喜歡殺人,但也不會這樣護着一個人,除非這個人跟他有特殊的關係。
這個千蝶舞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跟謝天行扯不上任何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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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與你無關,總之我就是不准你動她。”
“哼,這個人女人三番兩次壞我好事,你認爲我會放過她嗎?”
“不會。”
“那你還來跟我說那麼多廢話?”
“只是好意提醒你而已。師弟,奉勸你一句,迷途知返吧,這天下不會是你們莫家的。”謝天行真心是爲莫流雲好,所以才善意地給他提個醒。
只可惜有人卻不聽。
莫流雲心裡只想着爭奪江山,一統天下,哪裡聽得進什麼勸告,而且謝天行越是這樣勸他,他就越是要爭一爭,“哼,事在人爲,我就不信這天下永遠都是他們夏侯家的?”
他就不信鬥不過夏侯淵和即墨無軒。
“這天下不會永遠都是夏侯家的,但永遠都不會是你們莫家的。”
“你少在哪裡胡說八道,別人當你神機子是神仙,我可不覺得。”莫流雲就是不信謝天行說的話,不想多呆,免得即墨無軒折返,於是轉身欲離開。
然而當轉過身時,這纔想到有個問題還沒得到答案,所以再轉回來,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千蝶舞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可別告訴我,她是你的女兒?我查過了,千蝶舞是千家莊千財的女兒,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你和千家莊也沒有關係,所以你跟她應該也沒有關係。既然你跟她沒關係,爲何如此護着她?”
謝天行這般護着千蝶舞,他們之間一定有特殊的關係,他必須弄清楚這點。
“吃她的、住她的,甚至還用她的,難道我不應該爲她做點事嗎?”謝天行隨意找了個答案來搪塞莫流雲,還從樹上跳下來,邊喝酒邊朝與莫流雲相反的方向走,說道:“趕緊回去吧,要是再晚一點,你就會死在即墨無軒的手上。”
“恩恩,好酒,真是好酒啊!”
他之所以追到這裡,就是怕莫流雲被即墨無軒追上,喪命於此,現在人沒事,他也應該回去喝酒吃肉咯。
謝天行的其他話莫流雲不相信,但這句話他卻非常相信,不再多逗留,趕緊離開。
即墨無軒回去若是發現千蝶舞沒死,肯定會派人再來追他,他得趕緊走。
從地煞口中得知即墨無軒安然無恙後,千蝶舞不再爲他多擔心,一個晚上都幫忙安頓死去的護院,還派人到神農醫莊去請人來治療受傷的人,可是請來的不是姜旋,也不是薑末離,而是兩個普通的醫徒。
徐總管對此很是生氣,拿那兩個醫徒來質問:“你們莊主和少莊主呢,爲什麼不來?”
他們墨城堡出面,不是姜旋就是薑末離來,可是這次來的居然是醫徒,簡直就是不把他們墨城堡放在眼裡。
兩個醫徒被徐總管的質問給嚇到了,本來就對墨城堡有畏懼,這樣一來,更是怕得不敢說話,吱吱語語半天也沒能回答上來。
“莊主和少莊主……”
“他們……”
徐總管心情不好,醫徒這樣結結巴巴的回答更是讓他生氣,再次怒吼質問:“說,你們莊主和少莊主爲什麼不來?”
兩個醫徒這會被嚇得不輕,直接跪地求饒,“饒命啊,我們只是聽從莊主的安排,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千蝶舞有些同情這兩人,知道徐總管因爲死去太多的護院而氣惱,於是出面說說:“徐總管,沒事,他們也只是聽命辦事,別爲難他們。”
“大夫人,神農醫莊最近的行舉頗爲奇怪,您沒察覺到嗎?”徐總管說道,越想越覺得神農醫莊不對勁。
姜旋已經很久沒現身,前幾天來的還是薑末離,現在連薑末離也不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也許他們有他們的苦衷吧。”
“有什麼苦衷,薑末離都忙着找媒人給姜旋說親事了。”徐總管一時嘴快,把不該說的事說了出來。
正巧地煞也在場,聽到這樣的消息,震驚萬分,不敢相信,所以問個清楚,“徐總管,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次?”
姜旋要和別的女人相親,這事她怎麼不知道?
千蝶舞趕緊勸住,“沒,沒什麼,徐總管只是開玩笑而已。”
要是地煞知道這件事,只怕肯定會放棄和姜旋這段姻緣。
最近因爲水中有毒的事,她都沒時間去神農醫莊瞧瞧,以至於搞得事情越來越糟糕,真是的。
“大夫人,別瞞我,我想知道真相?就算姜旋真的要娶別的女人,我也認了。”地煞硬是要知道,其實心裡也察覺不對勁。
姜旋已經很久沒來找她,而她也沒去找過他,兩人彷彿斷了關係一般,成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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