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臣想起一個笑話,說:有一羣不大不小,既不是芝麻綠豆,也不是牛屎烘烘的官去個貧困的地兒去考察,問一幫老農民,你們知道近親爲什麼不能結婚嗎?他們顯然是過低的估計了這些老農對女性生理構造的瞭解,老農們憨厚的笑笑道:知道!太熟,不好下手!又問:孩子養多了,衣服是不是不夠穿?官員們存心想把話題牽到計劃生育這項國策上。誰知道,老農們來了個《三字經》,“新三年,舊三年,縫又縫,補又補,大傳二,二傳三,待來年,做抹布!”飽受教育的官員差點跟着哼出“戒之哉,宜勉力“來。不死心的官員又問:那吃飯怎麼辦捏?答曰:簡單,添雙筷子罷了。看到這些老農的睿智的話語,道明臣自殺的心都有。
二十幾號哥們,全都一早就起來,在廣場下的沙灘上,:“哼油”“哼油”地每人一根巨大的原木,從沙灘這頭,跑到沙灘那頭,惹的附近漁村的小夥子和胸口開始漸漸發鼓的小丫頭片子天天圍在那圍一羣。碩大的柴油桶被你一拳他一拳,老早捶的象塊鋁箔。偏生現在又找不到什麼事給他們做。靠着民族風情大排擋養活他們是很簡單,但長時間的無聊讓這些哥們在徒手對練時,開始明顯有點失控。他們的身體裡有戰爭的血!
“小貝!有什麼賺錢快的門路,別管是不是犯法!”道明臣這幾天冥思苦想不得要領,,整個造型也變得頹廢的一塌糊塗,鬍子可以上九天攬月(做富蘭克林的風箏線),也可下五洋捉鱉(做姜太公的魚線)。
小貝顯然已經適應了這個哥哥瘋狂的想法與舉動,眨巴了半天俊俏的眼睛,說道:“有是有,不知道你行不行?”道明臣顯然有點誤解了這句話的意思,臉色開始有點變了。小貝抽了一記自己半斤重的耳光:“瞧我這破嘴!我是想問大哥你有沒有點賭博的經驗啊?”
“如何?”
“嗨!大哥你有所不知,咱們中國人最是好賭博,想當年洪武天子朱元璋下令“觸賭者,斷腕”也沒把咱們中國戒掉這賭,更何況,現在改革春風吹滿地,各個錢包裡都有點,咱們天都最大的賭場是“黃幫”的場子,裡頭號稱“銷金窟”,你想去玩玩麼?
“都有什麼啊?”
“骰子,麻將,牌九,最厲害的還是鬥蟋蟀,一押錢,跟毛倉紙一樣,亂飛!”
道明臣笑眯眯地問:“這麼賺錢,咱們自己來開一個好了!”
“別開玩笑,大哥!”小貝的腦袋搖的就象撥浪鼓,“老客戶就那麼多,人家不會隨便挪窩的!”
“把窩給他弄沒了不就行了!”道明臣滿不在乎地說。“另外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哥哥乃是——山青青水粼粼部隊的驕傲,我的離開曾使老山的麻將界嗚咽,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和俠義的化身,兩山第一賭王、、、、、”
小貝一臉“且聽儂吹”的表情。當鼻子裡的鼻屎摳的差不多了,道明臣的吹噓剛剛完成。“哥哥,不是我打擊你,沒有杆金槍,怎敢進老妓的房?敢進賭場的,都是積年賭棍,哥哥你的錢打打業餘的就好了,騙騙孟特嬌,左丹努家老太太的錢就罷了,何苦去送錢、、、”
小貝繼續道:“你知道什麼叫麻將嗎?”
道明臣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只有高手纔有的寂寞:“麻將,又稱馬吊,具體出現年月不可考證,最早的麻將譜,早在唐朝就已發現,108張牌,暗合天罡地煞,宇宙洪荒之奧義,論打法,在天都有“東西南北中”五派,至於旁系,多如恆河沙數,論唱法,有陰陽之分,…“牌、搭、型、局”,層次分明,麻將四進也,所以穿堂入室,先有層次分明,方能層出不窮,立飛檐斗拱,出北冥崑崙,無我無窮是也。前三者爲實,後者爲虛;前三者有理路,後者有理路無章法,哭笑不得,是哭亦笑,亦非哭非笑,即然哭笑不得乃不得哭笑。哭笑一念間,不若哭笑兩頭包,悲欣海涵,蓋世無敵,海涵悲欣,蓋敵無世。舉世於天涯,舉天涯於世,然後天涯世界皆不舉,亦舉天涯世界然也。如飛精臨女,是爲失,然失方得亢潮之樂,失力亦快活也。賢芳欣喜,世界欣喜,是一局也;獨沾沾自喜,得世界海涵或海涵世界,有容有藐,亦是一局也。牌、搭、型、局,牌張、牌搭、牌型、牌局然也。收頷待施,???牌如鶴相水;疾羽驚波,搭如鶴吻蝦;破水喙出,型如鶴展翅;天喙叼翔,局如水相鶴。麻將四進,四進士侍於南北東西,立足於中,局次演發,臻色太白,有中發白,方有**歡。進落、層次、檐拱、海山、理路、章法、哭笑、海涵、無敵、天涯、世界、失得、雌雄、容藐、羽鶴、科舉、三元、四方、**,形諸燦然,奔放如此,若見嫌絮叨,是誤蹈也,是悟道也”。……
一席話說得小貝直如木魚般裂着大嘴,“打住!大哥,我要吃大蒜也不用把蒜田買下來啊。”
小貝想了一想:“真要哥哥有這麼好的技術,不妨和我先去探探路,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現在的賭場裡,麻將並不是最吃香的,你得有思想準備。”道明臣一臉悲憤,“***,現在的人怎麼這麼素質低下,祖宗的國粹都敢不玩?那他們玩什麼啊?”
小貝冷冷道“是鬥蟋蟀!你知道嗎哥哥哎,現在黃幫的賭場裡的鎮場蟋蟀*醬油燈*號稱*天都史上最強*,是個抓蛇郎中在“紂臣墩”山上的蛇穴裡掏出來的,生讓這畜生一口咬掉虎口一塊肉,你知道黃幫大當家馬喬卡出多少錢收來的?”
“多少錢?”
小貝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十?”,小貝搖頭。
“五百?”道明臣的聲音有點抖。小貝還是搖頭。
“五千?他媽這麼高,我連自己都肯賣了!”
“就是五千,還是沒有人擡價的情況下,要是給識貨的知道,過來擡擡價,最起碼一萬塊!”
“什麼????????他們用的是越南盾還是日元?”“當然是人民幣!”
彼時肉的市價乃是七毛六一斤,萬元戶是對人的褒獎,不象現在要飯的都有萬元戶。
道明臣的嘴立馬符合了某種特殊體位的特別要求。
“娘西皮,要是我在,這蟋蟀肯定是俺的。爲什麼是鬥蟋蟀最受歡迎,我還是不明白,因爲它值錢?”道明臣捏了捏指關節。
“不是,是因爲夠血腥刺激!不僅對家落注巨大,連閒家落注也是很瘋狂的!”小貝撇了撇嘴,心道,你要是在,,肯定花“一萬”買下來,是正反兩記“五千”,弄不好還有一腳奉送。
“那我要是把旺財搞來弄個鬥狗,豈不是更血腥,更刺激?”道明臣飛來奇想。
“天啊!!!!哥哥!天才的構思!”
“我要是讓大牛脫光衣服去和人真槍實彈的肉搏,不是更能吸引他們?”道明臣繼續舉一反三。
“哦,我的哥哥,那樣我們的賭場一定是全天都,不,全中國最好的!”
“行拉!”道明臣斜也了小貝一眼,“先去人家的地兒看看再說吧。”
“剛剛那些都是誰說給你的?”道明臣還是有點不相信。“是那天那個阿德哥,還記不記得,一老頭,胳膊上文了條蒼鷹。”小貝一邊說一邊比畫道,“可憐那老頭了,現在老了,說不上話了,黃幫的大當家不是很喜歡他,這老頭脾氣又大。不過,他懂的真多,麻皮金榮杜月笙,瘸腿炳根張嘯林,上海灘,許文強,沒他不知道的。”
小貝和道明臣一路顛簸,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家旅社門前。“到啦?”道明臣很吃驚,離的並不是太遠。普普通通的兩層樓,前後有好多進,“到了,這房子是以前的一個資本家的,*時嗝屁了,怎麼樣,黃幫的手筆不賴吧?”小貝似乎還有點懷念以前。
“好不好,看以後吧,弄不好,今晚就要迎來浩劫!哎呀,挺漂亮的一所房子啊、、、、”道明臣伸了個懶腰,心懷不軌地說道。
小貝暗暗打了個寒噤。
進了旅社大門,看見一個胖子在打盹。小貝敲敲桌子,胖子擡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哎幽!是貝少!什麼時候吹了這陣風,把您吹來了,是來贖那塊鐲子的吧?這位是、、、??”胖子總算看見了道明臣。
“我香港的表哥”小貝揮了揮手上的“達路馬”。“我哥送俺的!”
“哎幽喂,我一看您就是貴人!果然是華僑!先生,有外匯券嗎?我高價換!”胖子的臉原本就象堆肚肺,現在臉和鼻子湊在一起,更是滑稽。
“我是來玩玩的,沒帶什麼外匯券。”道明臣捏了捏口袋裡的幾張毛票和鋼蹦兒說道。“下次,我給你帶點美金,或英鎊什麼的。”
胖子摸了摸自己象糨糊糊上去的鼻子,努力擺出一副英國紳士的派頭,“那是,那是,蒼蠅在我面前飛過是公是母我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我還是有點眼力的!”
道明臣禁不住有點得意了,就憑我這上半身,中南海也大可去得。介紹一下道明臣當前的打扮,眼戴墨鏡,身穿西服,下身是條包屁股牛仔褲,褲腿細得就象踩腳褲的那種,(別說沒見過踩腳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典型的業餘華僑打扮。一個瘦弱的少年,領着兩個人繞過亂七八糟的裡間,沒過一個拐口,就有一個壯漢守在那兒。警惕的目光連最稱職的哨兵也要羞愧。繞過無數的彎後,終於到了間屋門口。帶路的少年就象出現時一樣悄悄地不見了。小貝拉了拉還沒在狀態的道明臣,“哥?哥?”道明臣左右看了看,“到了啊,把老子的鳥都轉暈了”。
推門進的屋來,迎面就是股煙味,窗子被天鵝絨遮的嚴嚴實實,原本的紅色兒都被煙燻成了蠟黃,頭頂全是日光燈,人頭孱動,到處都是香菸,狐臭,便宜桂花油的味道,人羣裡,還有很多扎着紅頭繩,穿裙子的少女走來走去。(當年穿裙子的女孩可很少見的哦),道明臣滿意地點頭,“是我喜歡的地兒!”
大喇喇走到一桌掛着空閒的麻將桌前,小貝屁顛屁顛地捧了堆鈔票過來,兩人身上湊湊沒一百,一咬牙,把“達路馬”給套現了。一路走來時,道明臣老早了解了麻將的玩法,這裡的人沒什麼高手,全是玩“推倒胡”,這種打法全中國都有,是最弱智的打法。賭注是胡一次二十,“清一色”一百,“雙清”二百,“雙清”的可能幾乎等於0,因爲“推倒胡”是胡的最快的一種麻將打法。
乘理牌的空擋,道明臣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對手,上家和下家都是兩個臉色蠟黃的漢子,看起來,沒什麼起眼的地方,只是他們兩個都是穿的鱷魚襯衫,只是兩個鱷魚腦袋一個左,一個右,看起來挺搞笑。天門的位置是個滿眼血絲的中年漢子,看來已經鏖戰了很久沒下火線了。
一圈牌一過,道明臣就發現,上家和下家不是很地道。不過不要緊,道明臣向來不怕這個,牌有文打,也有武打。每在海底出一次牌,就有一張牌被掌心的肌肉夾上來,兩圈一過,道明臣面前的人民幣就多了好多,看到上家和下家驚訝的表情出現在蠟黃的臉上,道明臣心裡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十賭十詐,你們不地道,怎麼不想想遇上高手怎麼辦?我還沒用砌牌的功夫呢,你們就不行了,好好的一門藝術,生被糟蹋成這樣!該!
對面的那個滿眼血絲的漢子看來也是個雛兒,跟道明臣一樣,被人家也是當羊沽。道明臣有心想放他幾章,誰知他只顧自顧自地出牌,牌伎臭,牌更臭,既然爛泥糊不上牆,道明臣只好拉倒,橫下一條心,大殺四方。唯一令他不安的是,這個坐在天門的漢子,並沒有現金,他每打輸幾把,湊成整數,就把面前的支票簿子打開,添上數額,做爲賭資。道明臣看了一下支票,公章和私章都是全的,看質地和公章的樣子,都是真的,絕不可能是大蘿蔔刻個章來蒙人的那種。“真這麼有錢?”道明臣看了看漢子的頹廢的造型,簡直和自己有一拼。乘理牌的時候,讓小貝數了數面前的錢,已經快四萬多了,其中大半是支票。看看上下兩家兩個饑荒賊,早已經汗水涔涔,天門的哥哥依然毫不在乎的樣子。道明臣忽然覺得有種危險的感覺,面前的這堆支票很可能讓自己今晚的勞動變的一無所獲。
推倒最後一把“雙清”,道明臣站起身來。無視三個人噴火的眼光,揚長而去,其實,按道理,贏家是不可以先走的,但幾個饑荒賊被他殺的暈頭轉向,也的確是有點怕他了,所以居然無人挽留。
把小貝拉到牆角,把所有的支票和錢全交給了他,道明臣正色道:“用你最快的速度,去信用社把錢全取出來。記住,戴個頭盔,別讓人看到你的臉。”小貝機靈地點點頭,剛剛準備走,道明臣又一把扯住他,悄悄地說:“讓大牛,張楓他們全部過來吧,他們知道要帶什麼!”小貝答應了聲,贖了手表,趕緊絕塵而去。
道明臣除了身上還有幾個鋼蹦,已經身無長物了,一身輕鬆地,擠到鬥蟋蟀的看臺。兩隻大蟋蟀各裝在一個大玻璃瓶子裡,一隻通體醬紅,兩眼暴凸,體形象只螞蚱多過象蟋蟀。另外一個瓶子裡裝的是一個全身烏黑,背上象瓢蟲一樣,有着幾點金黃,螯口開啓處,露出鋸齒般的牙,體形比剛剛那一隻稍小點。
一個光頭大漢赤着上身,正在瘋狂地叫囂着下注,手中的鬥蟋草,差點也被揮成了兩截。手臂上繡了個老鷹,鷹翅隨手肘每一次揮動,都象是在揮動一次翅膀。道明臣不用想就知道,這一定是黃幫的人,這些江湖中人都有蠻獨特的文身方式的。
“哪隻是“醬油燈”啊?”道明臣問身邊的一位仁兄,這位仁兄顯然已經進入很亢奮的狀態,“醬紅色兒的那隻就是!”
“另外一隻是什麼?”道明臣又問。仁兄的眼光飄來時,明顯有點不耐煩了,“那隻叫“金背黃”,今天是北京琉璃廠的鬥蟋蟀高手來挑場子,平時哪兒能讓“醬油燈”出來啊,都供在那兒喝露水呢。”
“你看好哪一隻?”道明臣的死皮賴臉,真的有時候很讓人覺得恐怖。
“不知道,這種場合我就是一跟班兒!”仁兄也開始幽默起來,他的口氣明顯是在學的經典鉅著《電子生涯》中的某位警官的口吻,以表示自己內心的某種不耐煩。
“這“金背黃”不錯嘛!“道明臣高興地誇獎,就好象這蟋蟀是他的一樣。
“何止是不錯!剪刀蟋蟀中的上品了!”一個濃重的天都上海腔傳入道明臣的耳際。
道明臣沒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哈哈,德老,你好你好、、、”
“小夥子,那能介客氣?”馬德里笑嘻嘻地說道,“叫我阿德哥好咯,好久沒窺見儂了?”
“近來有點忙,小忙、、、、、”道明臣虛僞地說道,一壁遞過一支雪茄,這是用來裝點門面用的。平時他還是抽紫光閣。
掏出火柴給阿德哥續上火,道明臣小心問道:“阿德哥是在這裡做顧問?”阿德哥臉色一暗,冷笑道:“現在的天下是年輕人的,阿拉只是來白相白相,老列、、、”!
“剛剛聽阿德哥講蟋蟀,似乎對這個很有研究?”道明臣噴出一口濃煙,這雪茄的滋味的確比紫光閣好點。
“百樂門,跑馬廳,顧正紅單闖鬥獸場,阿拉在上海啥世面末見過?我哩黃幫的這隻小蟲雖然號稱是“天都史上最強”,但以我看,也就是上品而已,這小蟲雖然久居蛇穴,秉性狠毒,但切記:舌柔長在口,齒堅倒脫幫!這隻來挑戰的“金背黃”,在剪刀蟋蟀中也算是上品了,”看到道明臣不解的目光,老頭慢幽幽磕了一下菸灰,繼續講道:“蟋蟀有三品,一尾兇,二尾毒,三尾爬磚頭。二尾蟋蟀又叫剪刀蟋蟀。這金背黃就是剪刀蟋蟀中的精品!”
道明臣笑道:“那我們就去買金背黃贏好了,弄點香菸錢。”啊德哥拉住道明臣,鄭重的搖搖頭:“阿弟,十賭九騙!不要去,賺錢不能靠賭博!儂窺那個人”道明臣順着他的手指看去,金背黃的瓶子邊,站了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手裡一杆放大鏡,正在觀察小蟲。“他是、、、?”道明臣看不出什麼名堂。
“這個人的阿爸是光緒年間天都花鳥市場有名的青皮,家傳手藝,善配一種虎狼之藥,但凡是一流上品,一旦吃下,也會一厥不振,他的藥水就在放大鏡的柄子裡,一按開關就噴出去了”阿德哥低聲說道。道明臣張了張嘴,“操,那醬油燈不是贏定了?”
“哼,不能這麼說,北京琉璃廠臥虎藏龍,聽說他們擅長配製蒙藥,三流小品一服下,也能有驚人戰力。兩廂一比,倒也差不多。”阿德哥指了指場內“開始了!”
道明臣趕緊看過去,兩隻小蟲鬥來鬥去,哪裡有什麼血腥可言。“德老,我想開個鬥狗和鬥人場,你來幫我好不好?”
阿德哥正看的津津有味,聽得道明臣這麼說,嘴張了有拳頭大,“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的?”阿德哥激動地抓住道明臣,“儂曉得嗎,當年霍元甲霍師傅在上海大世界挑戰俄國人,曾創下過賭注達到法幣六億的盛況。阿弟,你要搞,我給你當顧問,不要錢,真的!”
“哪能不要錢呢,我一個月給你500零花,年底分紅!”道明臣一揮大手。這時,蟋蟀大戰已經分出勝負,琉璃廠的剪刀蟋蟀還是厲害,楞是把醬油燈剪成兩截。正當所有的饑荒賊在嚎喪輸了鈔票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句尖銳的聲音“警察來了!!!”。
場內登時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