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相人”緩緩地抽出自己的牛皮腰帶,再一顆顆解開褲子上的鈕釦(當時的褲子大多數還沒安裝後來普及的拉鍊)。
他們的手纖長而有力。
當褲子完全揭開的那一剎那,饒是賴長星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仍然被赫呆在當場,雪茄煙燒到了手指也沒感覺到。幾個陪侍的外國小姐睜大了雙眼,俏麗的眸子裡寫滿了深深的驚訝。
“兇器!兇器!***!”賴長星甩了甩手,雪茄灼熱的菸絲燙的他齜牙咧嘴。
兩個“白相人”傲然挺立,強烈的自信感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胯下,一個紋着一隻下山猛虎,虎尾碩大無朋,天然造就,栩栩如生的虎勢被一條過於巨大的虎尾給破壞怠盡。另外一個紋的是一條四爪蒼龍,龍身盤繞踞居,隨着“白相人”的手指蓄意玩弄下,蒼龍逐漸膨脹,須鱗毫現,只是龍首上只得一隻巨眼,也有點象花間喝道,焚琴煮鶴一般的煞風景。
賴長星拍手撫掌稱妙道:“老早就聽說天都白相人的大名,尤其是胯下文身,更是獨步江湖,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是厲害!”
“牛b!”
跟着賴長星的馬崽也實在是忍不住了,複雜的眼神中,嫉妒和羨慕在激情燃燒。
“怎麼搞?”兩個白相人問劉憶苦道。
“就來個平常訓練的給賴總看看吧。”劉憶苦蹺起了二郎腿,老神在在地道。
兩個白相人各自把一個小姐摟到了胸口,手指探入到衣服裡面只幾下,兩個外國小妞已經忍不住發出了令人消魂蝕骨的呢喃。兩個白相人各自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百雀翎”,把裡面的雪花膏仔細地摳出了一點,兩個手指一帶,已經把懷裡的小妞的褲子褪到了膝蓋,他們把沾着雪花膏的手指輕輕向小妞的*輕輕地抹了抹,自己打了幾下手銃,腰一挺,就着茶几幹了起來,起落的程度和頻率讓老賴一陣豔羨。
“這還不算啥,他們還在熱身,等他們活動開了,還要激烈呢。”劉憶苦有點得意洋洋,似乎在上面躍馬橫槍的是他一樣。
賴長星看的目不轉睛,聽了劉憶苦的話,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二十世紀什麼最貴?人才!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大地方!什麼才叫大幫會!”
“哈哈”劉憶苦嘴已經合不攏了,“這算什麼,你再往下看着。阿兵,阿慶,來個鷂子翻身給賴總開開眼。”
兩個白相人聞言停止了瘋狂的*動作,剛剛一系列的活塞式運動,已經讓他們的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隨着他們忽然開始溫柔的舉動,胯下的金絲貓卻不幹了,她們象水蛇一樣,把腿纏在了白相人的腰間,大聲的呻吟着,大聲的用聽不懂的語言求歡。兩個白相人把外套連着毛衣一把脫去了,露出一身漂亮的腱子肉。
“簡直象是羅丹的雕塑《思想者》一般的健美!”老賴繼續驚歎。
兩個白相人聞言微微一笑,把環繞在腰間的腿輕輕解開,將兩個東歐小妞頭靠頭按了玻璃茶几上,兩個人同時向後飛奔,一腳踏在沙發上,再一腳踏在牆壁上,一個倒縱,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噗嗤”一聲,兩個人平落在了東歐小妞的身上,不偏不倚,又重新結合成一體。
兩個小妞的嘴已經象一個怒放的玫瑰般大張,就是不見聲音。
老賴和手下幾個馬崽的嘴也未必比這兩個小妞好到哪兒去。
“今晚我真是收穫了太多的驚訝,不好意思,劉老闆讓你見笑了。”賴長星說道。
“哈哈,哪裡哪裡”劉憶苦情不自禁地得意了,言語之間還真有了顧盼自雄的味道。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剛剛的服務生又進來了,這次他的托盤裡裝着幾瓶啤酒和一瓶聯邦嬰兒止咳露。
“幾位老闆,要不要試試我們的加料啤酒?”服務生把門推開一道細縫,探着腦袋問道。他的目光轉向了趴在茶几上的兩個光着屁股的白相人,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轉開了,顯然是見怪不怪。
“誰他媽讓你開門的?”劉憶苦有點光火。
“對不起。”
“*,對不起?美國要是炸了中國大使館,也說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是在賣大煙是不是?告訴你,我見識多了去了,天都賣大煙的黑頭肖三,連他們大哥宰將軍都給我幾分面子,你丫居然賣藥賣到我頭上來了,你知道我是誰不?”
“”
“滾!”劉憶苦怒喝道。
門又輕輕地關上了。
“你們天都也有人賣大煙了?”賴長星的眼睛不再注視着那兩對鴛鴦,轉移到了劉憶苦的話頭上來了。
“賣了。天都是什麼都走在全國的前列的,好多富貴人家子弟很喜歡這個,他們女人什麼的全玩膩味了,好上了這個,說這裡面要什麼有什麼。我有幾個老闆朋友也抽這個。”劉憶苦說道。
“幹這個很來錢。”賴長星說道,“就是危險也大。”
“恩那。”劉憶苦道,“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其實我也想幹這個,我哥不讓,其實雲南平遠的人在我們天都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那鳥樣混的跟什麼似的,自從這兩年販上了大煙,一天天拽起來了。***!”
老賴不再說話了,靜靜地盯着手上的雪茄出神。房間裡就剩下“噗嗤”“噗嗤”的*聲和若有若無的呻吟。
“賴總。”劉憶苦湊近了說道,“你要是有意思,我們也來搞這個吧,這個東西好賺,抽一口,一輩子他就忘不了。不要多,手頭上有個百把號人吸着,保管發財。我們這邊有關係,你要是通過海路能搞點內地現在緊缺的四號過來,保管我們等着數錢數到手抽筋。”
“對不起。”賴長星說道,“我們幫會裡的規矩是,不能碰毒品。要是碰了,廢掉一手一腳。我不能壞了這規矩。”
劉憶苦失望地坐回了沙發,憤鞔之情溢於言表。
“賴總,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劉憶苦不死心道。
“喝酒。”老賴端起了酒杯。
“*!”劉憶苦嘟噥道,也端起了酒杯,“還幹個屁,給我停下!”劉憶苦一杯紅酒潑在了白相人雪白的臀部上,兩個白相人全呆住了。
賴長星的紅酒剛剛人喉。
“我本有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溝渠啊!”老賴在心底一陣長嘆。
“***,結帳!”劉憶苦擰着臉對着幾個小姐嚷嚷道。幾個小姐明顯花容失色地跑了出去。
過了不一會兒,剛剛推銷啤酒的小年輕又過來了,依然帶着職業性的微笑。
“你說多少錢?”劉憶苦用手抖摟着帳單,側着腦袋問道,一臉的刁惡。
“八百塊。”年輕的服務生一臉的燦爛。
“我算算。”劉憶苦拿過了帳單撥拉了一會兒,一把將帳單砸向了小夥子稚嫩的臉龐,“我怎麼算出來只有七百?你他媽想搞胡塗帳是怎麼的?”
“還有一百是你剛剛罵我的精神損失費。”服務生淡淡地說道。
“什麼什麼?”劉憶苦楞住了,“你說什麼什麼?”
“精神損失費。”
“你知道我是誰?”
“*上文身的能有誰?架勢堂的唄。”小夥子滿臉的不在乎,這種不在乎深深地激怒了劉憶苦。
“我日,還挺牛b。”劉憶苦獰笑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