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酋長國歸順了石正峰,現在中夷洲、南夷洲全部納入了石正峰的管轄範圍之內。石正峰將夷洲首府定在了萬年州,然後召集華夏族的鄉紳名士、越族的酋長、首領,大家齊聚一堂,共商夷洲未來之大事。
對於華夏族,石正峰減輕了他們的賦稅,對於越族,石正峰減少了他們的貢賦,並且約法三章,無論何人,在夷洲都得依法行事,否則嚴懲不貸。
華夏人聚居區最大的問題是官民矛盾,官民之所以有矛盾,是因爲爲官者執法不公,石正峰一方面對官員進行考察,選用清官廉吏,一方面制定出一套完善的制度,對爲官者的權力進行約束。
越族人聚居區最大的問題是經濟、科技、醫療等方面的落後,石正峰一方面讓越族人搬遷到平原地區,與華夏人融合,一方面選派華夏技術人員,深入越族人聚居的山區,向越族人傳授科技,幫助他們快速發展起來。
中夷洲、南夷洲穩定下來,土客不再械鬥,華越不再猜疑,人民過上了安寧的日子。
夷洲除了族羣矛盾之外,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糧食產量不足。這些年來,夷洲一直從華夏大陸進口糧食,如果華夏大陸對夷洲實行海路封鎖的話,夷洲立刻就會陷入糧荒。
夷洲是富饒之地,之所以糧食短缺,是因爲絕大部分土地都沒有得到開墾,白白閒置在那。
石正峰組織軍民開荒種田,峰字營裡有一些農家弟子,這些農家弟子深諳種植之術,有了他們的幫助,事半功倍。
看着一塊塊被開墾出來的良田,石正峰心情大好,想着用不了幾年時間,被人們稱爲蠻荒之地的夷洲,就會成爲富甲天下的寶島。
爲了使夷洲迅速發展起來,石正峰下令在夷洲西部、南部沿海一帶修建大型碼頭,與華夏大陸展開貿易,將夷洲山區的物資運到西部碼頭,通過碼頭再販賣到華夏大陸。
夷洲的貿易想要做大,不僅要靠自己努力,還要靠外力幫助。石正峰派人和陶春成取得了聯繫,希望通過陶春成,擴大夷洲和華夏大陸的貿易規模。
貿易是一件雙贏的好事,對於石正峰的請求,陶春成欣然同意。陶春成說服了萬象商社的幾個大股東,大量進口夷洲的貨物,然後在華夏大陸各國的上層人士之間做宣傳,對夷洲的貨物進行炒作、包裝,購買夷洲貨物成爲了一種身份的象徵。
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夷洲的東西不管質量如何,首先它漂洋過海而來,就是個稀罕物。
華夏大陸的上層人士們不差錢,差的是身份、是面子,他們爭相購買夷洲的貨物。一時之間,夷洲的貨物被炒得供不應求。
陶春成是個經商的天才,經過他的運作,他和石正峰都賺了一個盆滿鉢滿。
石正峰還不滿足,他從夷洲老人的嘴裡得知,夷洲的南方是南洋,南洋有很多珍奇之物是華夏大陸所沒有的。
以前,夷洲的海盜們一直派出船隊到南洋,蒐集物資,抓捕奴隸。但是由於通往南洋的海路非常兇險,經常遭遇風浪,船毀人亡。漸漸地,夷洲到南洋之間的這條商路就斷了。
現在,中夷洲、南夷洲都在石正峰的統治之下,航海技術也發展成熟,石正峰組織起龐大的船隊,到南洋去搜集活物,然後通過夷洲,再轉運到華夏大陸。
華夏大陸的土豪權貴多得是,石正峰根本就不愁銷路,銀子就像流水一樣,嘩啦嘩啦,不停地流到夷洲的府庫裡。
夷洲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海上到處都是船隊,往來於南洋、華夏大陸。夷洲由落後的蠻荒之地,變成了商業發達的富庶之島。
石正峰在大力發展科技、經濟的同時,對政治也進行了改革。
石正峰在夷洲島設立了兩個府級行政單位,府級行政單位就相當於現代世界的地級市。夷洲島的兩個府,分別是萬年州和高雄。
高雄就是打狗城,石正峰覺得打狗城這名字不文雅,便改打狗城爲高雄。
萬年州管轄中夷洲地區,高雄管轄南夷洲地區。
除了兩個府,石正峰還設立了兩個越族自治區和若干個越族社區。自治區相當於縣級行政單位,社區相當於村級行政單位。兩個自治區分別是大肚自治區、高山越自治區。
大肚自治區和高山越自治區就是大肚酋長國、高山越聯盟。
在石正峰和衆人的共同努力下,夷洲現在是蒸蒸日上、欣欣向榮,石正峰非常高興,每天是勞累中帶着快樂。
一天中午,石正峰批閱完了一堆文書,抻了一個懶腰,去餐廳吃飯。
七彩坐在餐廳裡,笑道:“飯菜都要涼了,快吃吧。”
石正峰坐到了餐桌前,看着滿桌的美味佳餚,說道:“真豐盛,真香啊。”
“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你嚐嚐味道怎麼樣,”七彩夾了一塊肉,放到了石正峰的碗裡。
石正峰吃了一口,眉飛色舞,說道:“嗯,好吃好吃。”
七彩的父親胡大勇可是菜刀幫的大弟子,七彩深得父親的真傳,也做得一手好菜。
石正峰說道:“吃着你做的美味佳餚,真幸福,我這一天的疲憊都散去了。”
“你要是喜歡吃,我就每天都做給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七彩頑皮地說道。
石正峰說道:“原來你喜歡胖子。”
七彩說道:“不管你是胖子還是瘦子,我都喜歡。”
石正峰看着七彩那副可愛頑皮的樣子,心裡有一種暖暖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叫幸福吧。
相比於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石正峰覺得自己和七彩之間的愛情,很平淡很溫馨,就像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河,悠遠而漫長,永不枯竭。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飯粒呀?”七彩見石正峰一直盯着自己,開口問道。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吃飯,吃飯。”
石正峰和七彩正吃着飯,一個僕役走了進來,說道:“啓稟大人,門外有高山越自治區的越族信使求見。”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有公務,石正峰就得抓緊時間處理。
“叫他到會客廳等着我,”石正峰放下了碗筷,對七彩說道:“我一會兒就回來。”
石正峰到了會客廳,越族信使一臉的慌張,見了石正峰就行禮。
石正峰揚了一下手,說道:“免禮,你前來所爲何事呀?”
越族信使說道:“大人,秀女越部落遭到了襲擊。”
石正峰在秀女越部落待了很長時間,對秀女越部落充滿了感情,他一下子緊張起來,問道:“是誰發動的襲擊?!”
越族信使愁眉苦臉,說道:“現在還沒有查清楚,烏雅酋長請您去一趟。”
布瑪由於年紀過大,已經把酋長之位禪讓給了烏雅。
“好,我這就去!”石正峰迴到了屋子,叫上了大牛、小狼,帶着隨從們火速趕往高山越自治區。
來到了秀女越部落營地附近,突然,樹林裡跳出來幾個戰士,手持長矛,攔住了石正峰。
石正峰認識這兩個戰士,叫道:“大毛,二毛!”
兩個戰士放下了手裡的長矛,認出是石正峰,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天神,您可算來了。”
“別哭,別哭,到底怎麼了?”石正峰問道。
大毛、二毛抹了抹眼淚,說道:“您還是去營地看看吧。”
秀女越部落遭到了襲擊,部落裡的戰士們全都動員起來了,拿着武器在營地外圍警戒。大毛、二毛只有十四五歲,在越族人的傳統裡,他們也算是可以上戰場的小戰士了。
石正峰等人跟着大毛、二毛到了秀女越的營地,一進營地,石正峰就聽到了一陣哭聲。
營地裡躺着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都用麻布蒙着,旁邊坐着他們的家屬,在那痛哭流涕,整個營地籠罩在悲痛的氛圍裡。
烏雅看到了石正峰,跑了過來,忍着眼淚,說道:“正峰,你終於來了。”
石正峰面色凝重,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烏雅說道:“戰事平息之後,各個部落之間停止了征戰,一直過着安寧祥和的日子。但是,兩天前,突然有一羣神秘人闖到了我們的領地,襲擊我們的族人。
“赤虎帶着戰士們和這羣神秘人激戰,這羣神秘人非常兇悍,赤虎和十幾個戰士爲了保衛家園付出了生命”
烏雅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聽說赤虎死了,石正峰萬分震驚,石正峰咬了咬嘴脣,忍着悲傷,問烏雅,“赤虎兄弟在哪,我想見他最後一面。”
烏雅抹了抹眼淚,說道:“還是別看了,赤虎他們的頭都、都、都都被割了下去。”
“什麼,到底是一羣什麼人,爲什麼這麼殘忍!”石正峰攥着拳頭,怒火萬丈。
大牛走過去掀起麻布看了看,赤虎和十幾個戰士全都被砍去了腦袋,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無頭腔子,令人觸目驚心。
這時,布瑪拄着權杖,來到了石正峰的身邊,說道:“那羣人沒有搶奪我們的財物,只是殺了赤虎他們,把赤虎他們的頭割了下去,他們好像是專門爲了獵頭而來。”
“獵頭?”石正峰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