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福壽丹的原料儲存地是一座農場,農場圍着籬笆,門口有全副武裝的護衛,空馬車經過盤查,駛進了農場裡。
馬上就要天亮了,石正峰不能再追蹤了,他記下了農場的位置,回到了武道場當中。房間門外,那些弟子還在那緊緊地盯着呢,石正峰進了屋子,躺到牀上,睡了一覺。
早上天亮,石正峰到院子裡散步,看見了大牛和秦舞陽,大牛經常和秦舞陽在一起,現在兩個人也算是好朋友了。
石正峰問秦舞陽,“舞陽,你想不想出去玩呀?”
秦舞陽點了點頭,“想。”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那咱們就去找陽太尉。”
石正峰帶着大牛、秦舞陽找到了陽虎,陽虎看着他們,說;“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
石正峰說道:“陽太尉,我們整天待在這武道場裡,算是坐牢一樣,對舞陽的健康很不利,所以我想帶舞陽出去散散步,是不是舞陽?”
石正峰朝秦舞陽使了一個眼色,秦舞陽叫道:“就是就是,我要出去散步!”
陽虎盯着石正峰,說道:“你小子又要弄什麼幺蛾子?”
石正峰說道:“我什麼意思也沒有,就是想帶着舞陽、大牛出去玩一玩,陽太尉,你給我兩粒解藥吧。”
兩粒解藥能夠壓制石正峰體內的毒藥,維持兩天時間。
陽虎心想,兩天時間石正峰不可能解掉體內的毒,再說了,自己派人看着石正峰,石正峰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好吧,”陽虎拿出了兩粒解藥,扔給了石正峰。
“謝謝陽太尉,”石正峰接過了解藥,滿面春風。
石正峰和大牛、秦舞陽坐着馬車出城了,陽虎派單雄威帶着一羣官兵跟着他們。
馬車來到一片樹林裡停了下來,石正峰和大牛、秦舞陽在樹林裡漫步,單雄威和官兵們圍着他們,時刻監視。
突然,樹林裡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大牛叫道:“是鹿,我看到了一隻梅花鹿!”
石正峰說道:“咱們快去捉住那隻鹿,烤鹿肉吃。”
梅花鹿跑得很快,一溜煙,逃進了樹林深處,石正峰走到了一匹馬身邊,單雄威和官兵們都是騎着馬來的。
石正峰說道:“這匹馬借我騎一會兒。”
單雄威皺着眉頭,說道:“不行!”
“我騎着馬去捉鹿,一會兒就還你,別這麼小氣,”說着,石正峰就解開了繮繩,翻身上馬。
“你給我下來!”單雄威帶着官兵們跑過去,想要把石正峰從馬背上拽下來。
這時,大牛和秦舞陽也各自搶了一匹馬,騎了上去。
石正峰揮動馬鞭,抽了一下馬屁股,衝着大牛、秦舞陽叫道:“快跑呀!”
石正峰和大牛、秦舞陽騎着馬,撞翻了幾個官兵,向前狂奔而去。單雄威和官兵們追了幾步,沒追上。
單雄威叫道:“上馬,上馬!”
單雄威和官兵們騎着馬追趕石正峰和大牛、秦舞陽。
石正峰對大牛、秦舞陽說道:“你們倆在這擋住這些人,我去給你們捉梅花鹿,回來烤鹿肉吃。”
“好啊,好啊,”提到烤鹿肉,秦舞陽就饞得直流口水。
秦舞陽和大牛停了下來,攔住了單雄威和官兵們,單雄威叫道:“你們倆快讓開!”
陽虎交待單雄威,秦舞陽和大牛頭腦簡單,都好對付,就是石正峰狡猾奸詐,對石正峰要多加留意。
單雄威要追趕石正峰,秦舞陽和大牛死活不讓過去,單雄威有些惱怒,推了秦舞陽一把,叫道:“滾開!”
秦舞陽被單雄威從馬背上推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單雄威有些後悔,但是已經晚了。
秦舞陽聽到了“滾”字,犯了禁忌,雙眼血紅,臉色也漲得通紅,體內那個惡魔的自我甦醒了。
“壞蛋必須死,壞蛋必須死,你們這些壞蛋必須死!”
秦舞陽撲向了單雄威和官兵們,有幾個官兵嚇傻了,站在那裡忘了躲閃,一下子就被秦舞陽撕成了碎片,樹林裡響起了一聲聲慘叫。
石正峰擺脫了單雄威他們的監視,策馬狂奔,朝農場跑去。跑到農場附近,石正峰看見有幾個農夫打扮的人,扛着鋤頭、耙子、鐵鍬,站在田地裡東張西望。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農民,是陽虎安排在農場四周望風的。
石正峰翻身下馬,把馬拴在了樹上,爬到了一棵大樹上,向農場張望。
石正峰看清了整座農場的景象,大吃一驚。
這座農場非常大,佔據了數百畝的土地,土地裡全都種植着一種植物,福壽花。
福壽花是一種開着紅色花朵的植物,這紅色的花朵像是人的臉龐,長有五官,還有喜怒哀樂,看上去就像個小孩子似的。
數百畝的土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福壽花。這些福壽花都長成了綻放出笑臉,沐浴着溫暖的陽光,猶如海浪一般,隨着微風的吹動,起起伏伏,發出嬰兒一般的咯咯笑聲,很是詭異。
石正峰悄悄地下了樹,溜進了農場裡,來到了花叢中。那一朵朵福壽花都轉動起來,盯着石正峰,張開嘴巴,臉上顯現出兇惡的神情,目光裡流露出貪婪。
石正峰心想,什麼意思,這些福壽花是把自己當做了食物?
就在福壽花們張着大嘴吧,準備吃掉石正峰的時候,石正峰釋放出了騰騰殺氣。
一瞬間,石正峰露出了殺神本性,福壽花們都萬分驚訝。
“你們這些王八蛋,看着活潑可愛,其實都是一羣惡魔!”石正峰朝福壽花踹了幾腳,福壽花發出了慘叫。
這些福壽花看上去笑呵呵的,其實,那是它們僞裝的面具,它們是一羣食肉植物,小到蟲子、小鳥,大到老鼠、兔子,甚至是小孩子,它們都能吃。
石正峰調動真氣,使出了金鐘罩的功夫,保護住身體,然後在花叢中匍匐前行。福壽花們聞到了肉的香味兒,紛紛低頭朝石正峰咬去。
咔嚓,咔嚓,咔嚓
使出金鐘罩之後,石正峰這一身皮肉成了銅皮鐵骨,這些福壽花根本就傷不到石正峰,只是白費力氣,氣得它們臉都紫了,哇哇大叫。
石正峰爬出了福壽花叢,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嗆得石正峰差點嘔吐起來。石正峰向遠處望了一眼,見遠處有幾個人,他立刻屏氣斂聲,悄悄地朝那幾個人靠了過去。
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戴着口罩,在那推平板車,平板車上面堆放着一具具血淋淋的動物屍體,其中有豬牛羊、雞鴨鵝,還有貓狗鼠兔,總之是亂七八糟的,什麼動物都有。
有的動物屍體已經腐爛發臭,引來一羣蒼蠅嗡嗡作響,叮在上面。
漢子們把這一車車動物屍體推到了一臺大機器前,然後把動物屍體扔進大機器裡,按下開關。大機器轟隆隆,震動起來,過了一會兒,那一具具動物屍體就被攪成了碎渣血水,流進了木桶裡。
漢子們擡着木桶,朝福壽花叢走去,那些福壽花聞到了血腥的氣息,一個個張着嘴巴,直流口水。
漢子拿着瓢,舀了一瓢血水肉渣,朝福壽花們撒了過去,福壽花們張開大嘴巴,美美地吃着這些血水肉渣。
石正峰忍受不了這股血腥惡臭,朝遠處跑去,遠處站着一羣漢子,有的手裡拿着鉤子,有的手裡拿着砍刀,一把把大砍刀閃着寒光,威風凜凜。
爲首的一個漢子指着面前的一片福壽花叢,說道:“這片福壽花成熟了,可以收割了。”
漢子們拿着鉤子、砍刀上前,兩個人一組,一個人用鉤子勾倒福壽花,另一個人拿着砍刀,把福壽花的腦袋剁下來。
福壽花們自知大限將至,一個個齜牙咧嘴,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
有的漢子沒有經驗,拿着砍刀去砍福壽花的腦袋,結果被福壽花狠狠一口咬上去,咬掉了手指。
“動作快點,動作快點!”爲首的大漢吆喝着。
漢子們把一棵棵福壽花的腦袋砍了起來,將這些腦袋裝到平板車上,運到一間庫房裡。石正峰跟着到了庫房,看見庫房裡聚集着一羣工人。工人拿着小刀在福壽花的腦袋上剜着,剜出來一個綠色的圓球,圓球黏糊糊的,還冒着熱氣。
工人割破這綠色的圓球,圓球裡流出了墨綠色的汁液,流進了木盆裡。
這綠色的圓球就是福壽花的腦核,墨綠色的汁液是福壽花的腦漿。
木盆裡接滿了福壽花的腦漿之後,工人們就把腦漿倒進一口大鍋裡,這口大鍋很是巨大,二十頭肥豬扔進去都綽綽有餘。
大鍋裡裝滿了福壽花的腦漿之後,有的工人就抱着柴火,堆到大鍋下面,開始點火,熬煮。
熬煮了大約半個時辰,福壽花的腦漿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翻騰起來,並且飄出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兒,工人們急忙拿出口罩戴上。
石正峰趁着那些工人不注意,躲在庫房裡,聞着那股奇異的香味兒,聞着聞着,石正峰就感覺身子變得輕飄飄的,眼前出現了一幅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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