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和公輸家族躲到了莒國,一直密切關注着魯國的動態。
愛國會在魯國展壯大,掀起了一場剷除魯奸的運動,引起了石正峰和公輸家族的擔憂。這場運動之下,隱藏着成百上千的犯罪,其中很多的受害者都是無辜之人,株連之廣,空前絕後。
莒國在魯國安插有情報員,每隔一段時間,情報員就會把魯國生的大事,以邸報的形式往莒國。看着那一條條血淋淋的消息,石正峰、公輸千度他們都很是痛心。
自從黃帝戰勝蚩尤、統一華夏之後,華夏世界就處處以文明自居,可是這文明的外衣下,竟然隱藏着這樣的血腥、罪惡、骯髒。
愛國會在魯國越來越猖狂,莒國情報員來的邸報也越來越少,很多情報員都被愛國會捉住,殉職了。最後,莒國在魯國的情報網全部被摧毀了,對於魯國生的事情,外界一無所知。
公輸千度每天愁眉不展,唉聲嘆氣,石正峰詢問道:“公輸先生,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公輸千度說道:“我想起了我的恩師董效狐,他老人家是一位歷史學家,剛正不阿。如今魯國這烏煙瘴氣的環境,很難容得下老師,不知老師現在是生是死。”
董效狐是公輸千度少年時代的老師,對公輸千度的影響很深,公輸千度在情感上一直把董效狐當做父親看待。如今,公輸千度爲董效狐擔憂,寢食難安,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
石正峰說道:“公輸先生,你把董老先生的情況告訴我,我去尋找董老先生,把他老人家帶到莒國來。”
公輸千度說道:“愛國會在魯國氾濫成災,魯國現在很危險。”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江湖兒女刀山火海都闖過,還怕這點小小的危險?”
公輸千度說道:“就是去接老師,也得是我去接,怎麼能勞煩正峰你呢。”
石正峰說道:“公輸先生,你這麼客氣幹什麼,營救老先生刻不容緩,咱們這就去吧。”
石正峰和公輸千度準備前往魯國營救董效狐,寧寧得知之後,非要跟着公輸千度、石正峰一起去,公輸千度拗不過寧寧,只好帶上寧寧。
鐵手、木腿也要跟隨公輸千度,公輸千度說人多容易暴露目標,鐵手、木腿便帶着公輸家族的人和公輸千度、石正峰他們分別進入魯國,定好了聯絡暗號,公輸千度他們要是有危險就信號,召喚鐵手、木腿他們。
石正峰、公輸千度、寧寧和大牛、秦舞陽五個人化裝成平民,來到了莒國和魯國的邊境,準備越過邊境進入魯國。
自從魯國興起了愛國會之後,血腥的犯罪每天都在上演,爲了不讓外國人說三道四,陽虎封鎖了魯國邊境,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往來。
潛伏在邊境的樹林裡,石正峰望了一眼,現有全副武裝的魯軍士兵在巡邏。陽虎有令,膽敢偷越邊境者,殺無赦,不僅本人要被殺,親屬也要受到牽連,鐵絲穿着琵琶骨去坐牢。
掙脫了道德、法制的束縛,人性之惡擁有着無限的張力。
石正峰說道:“我去引開那隊魯軍,你們趁機越過邊境。”
大牛說道:“主人,還是我去引開魯軍吧。”
石正峰說道:“幾個蝦兵蟹將,我還是對付得了,你和舞陽保護好公輸先生和寧寧。”
石正峰大搖大擺,朝魯軍官兵們走了過去。
魯軍官兵們見到石正峰,立刻提起了兵器,氣勢洶洶地叫了一聲:“站住!”
石正峰對官兵們的叫喊不以爲意,還露出一副輕蔑的模樣,朝官兵們啐了一口唾沫。
官兵們很是惱怒,叫道:“哪來的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
石正峰朝官兵們豎起了一根手指,滿是挑釁,罵道:“我日你們老孃!”
官兵在魯國有着很高的地位,平日裡都是橫行霸道、作威作福,今天,石正峰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竟敢如此羞辱這些官兵,這些官兵七竅生煙,簡直要瘋。
“抓住他,抓住他!”爲的軍官叫嚷着,帶着士兵們朝石正峰追趕過去。
石正峰撒腿就跑,引走了官兵,公輸千度、寧寧和大牛、秦舞陽趁機越過邊境,闖入了魯國。
官兵們追趕着石正峰,跑得氣喘吁吁,石正峰跑了一陣,估計公輸千度他們已經成功越境了,石正峰便停了下來。
軍官叫道:“抓住這小子,先把他的兩條腿打斷,看他還怎麼跑。”
士兵們朝石正峰圍攏過去,石正峰虎目圓睜,兇相畢露,亮出純鈞劍,撲上去對着士兵們就是一通劈砍。士兵們沒想到石正峰這麼厲害,猝不及防,被石正峰砍得血肉橫飛,死傷一片。殺到最後,就剩下軍官一個人了。
軍官有些慌張,握着劍向後退去,石正峰渾身散着殺氣,朝軍官逼近。
軍官驚恐萬狀,叫道:“你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取你性命的人!”石正峰揚起手臂,釋放出了匕。
匕刺穿了軍官的喉嚨,軍官倒在了血泊之中。
殺光了巡邏的官兵,石正峰朝公輸千度他們追趕過去,五個人會合,向魯國境內深入。
陽虎在魯國實行嚴格的戶籍審查制度,沒有官府開具的憑證,無法住宿。石正峰事先請了一些技藝高的工匠,僞造了一大堆證件,拿着這些證件,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一座魯國村莊。
剛到村口,幾個民兵就端着紅纓槍上前,衝着石正峰他們厲聲怒喝,“抓住,什麼人?!”
石正峰不慌不忙,拿出了證件,民兵隊長拿過證件看了看,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小的眼拙,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民兵隊長奴顏婢膝,朝石正峰作揖賠罪。
石正峰僞造的是魯**隊校尉的證件,軍隊是陽虎的大本營,愛國會哪個衙門都敢砸,就是不敢砸軍隊,軍隊的人是魯國現在地位最高的人。
石正峰擺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說道:“我們奉了上峰的命令,到各處來巡查,走到你們這裡有些餓了,想在你們這吃口便飯。”
民兵隊長滿臉堆笑,說道:“大人肯在我們村子吃飯,那是我們的榮幸,蓬蓽生輝呀,幾位大人,快請進,快請進。”
民兵隊長引領石正峰他們進了村子,有的民兵跑去通知村長,村長帶着村子裡的幾個頭面人物,誠惶誠恐,跑了過來。
“不知五位大人駕到,小老兒有失遠迎,還請五位大人恕罪,”村長跪在了石正峰他們的面前,邦邦邦,磕了幾個響頭。
石正峰看了看村長,說道:“起來吧。”
村長站了起來,說道:“五位大人,飯菜我已經叫人準備去了,還請五位大人稍等片刻。”
“嗯,”石正峰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應了一聲。
在這些奴才的面前,你必須要有做派,否則這些奴才就瞧不起人,近之則不遜,說的就是這些奴才。
石正峰、公輸千度、寧寧和大牛、秦舞陽在村子裡走了走,石正峰現村民們一個個面黃肌瘦,一看就是吃不飽飯、長期營養不良。
和村民們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村長、民兵隊長這些人,一個個吃得肥頭大耳,從裡往外滲着油水。
除了那些面有菜色的村民,村子裡最醒目的就是那些鮮紅的大標語。
“打倒一切反魯惡狗,大魯國萬歲!”
“錢財可以丟,生命可以丟,愛國之心不可以丟!”
“太陽暖洋洋地曬,大魯國興盛不衰!”......
石正峰彷彿透過了那一句句標語,看到了隱藏在下面的淋漓鮮血、累累白骨。
就在石正峰看着標語呆的時候,聽見了女人的喊聲和孩子的哭聲,還有豬的叫聲。
女人叫道:“你們不能搶走我家的豬,這是我們活命的本錢!”
迴應女人的是一個兇惡的男人,“臭娘們兒,把嘴閉上,校尉大人吃你家的豬,那是瞧得起你,要是不交豬,就把你孩子交出來,燉一燉給校尉大人下酒喝!”
這魯國還真是一個人吃人的國度!
石正峰惡狠狠地瞪着村長,村長嚇得滿頭大汗,說道:“大人,有些刁民你不對他兇一點,他就不把你當回事......”
石正峰打斷了村長的話,叫道:“趕快叫那些人住手!”
村長朝民兵隊長使了一個眼色,民兵隊長跑去阻止了搶奪民財的民兵。
石正峰對村長說道:“我們五個在軍營裡吃慣了大魚大肉,這次下鄉來就想吃點鄉下特色的飯菜。”
村長說道:“我明白了,大人,我這就吩咐他們,叫他們準備去。”
石正峰叫住了村長,“別準備,咱們就隨便轉一轉,看看哪家生火做飯了,咱們進去吃一口,給人家飯錢。”
石正峰想看一看,魯國百姓到底過着怎樣的生活。
轉了一圈,石正峰看見一間茅屋升起了炊煙,他和公輸千度、寧寧、大牛、秦舞陽向茅屋走去,走進了籬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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