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捕再一次開始,任博只得應戰,且戰且逃,甚至利用巫目手串和斂息丹來逃避圍捕,可是讓他無奈的是對方竟然有一面神奇的鏡子,只要催動便能讓他現形甚至連幻息面具都失去了用處。
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捕,他只得戰鬥,以命相搏,一次次的殺戮讓他連番重傷,各種法寶盡出,其中以八卦法寶爲最,這板磚似得八卦法寶倒是好用,只一個回合就拍死了十來個,可是當那些人看到這法寶的威力之後,貪婪頓起,追殺的人更多了,此刻已然失去了控制,林一樓也是同樣如此,他不再因爲曾經門內的命令追殺,而是看上了任博手中的東西。
“任博,別逃了,交出身上的儲物袋,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後方有人大喊。
任博滿眼殺氣,面色冰冷,心中冷哼,他和血目猙都已經很累了,非常想停下來休息一下,恢復一下傷勢,但他知道,只要他停下,那麼面臨的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身後數百人圍殺,不是他和血目猙能夠抵抗的,實力再強也難以一次對上這麼多人。
“大家加把勁,那小子快不行了。”
“是啊,快點,只要抓住這小子將他殺了,他的寶貝就是我們的了。”
任博聽着後方傳來的聲音,面部肌肉抽搐,心中發苦。
“看來逃是逃不掉了,好吧既然這樣不如戰死來的痛快。”
咬了咬牙,他輕輕的拍了拍瘋狂奔跑的血目猙。
“再堅持一下,我已經感覺到前方有遠古蕭殺之氣了,想必應該是已經靠近上古戰場,你只需將我送到那裡,便逃命去吧。”
血目猙速度不減,搖頭傳來神念。
“主人,我雖是妖獸,但卻也懂得什麼叫衷心,你是我的主人我便不會離開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雖敗猶榮。”
“雖敗猶榮!”
任博輕聲唸叨,眼神中戰意爆發。
“好,就讓我們並肩一戰。”
血目猙一聲嘶吼,充斥着悲壯的氣息,腳下的速度再一次暴增,衝向前方。
蕭殺之氣越發濃烈,隱隱依然能夠聞到血腥味,放眼望去,遠處灰色霧氣飄動,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白骨。
“就是那裡。”
任博指着前方說道。
血目猙不斷嘶吼,速度更快,身形隨着奔跑不斷的放大。
灰濛濛的霧氣越來越近,地上漸漸的有了朽敗的骸骨,有人形的有妖獸的,小的如土狗大小,大的足有數百上千丈,死狀各不相同,支離破碎,且越是向前,這樣的骸骨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空氣中充斥着遠古的殺戮之氣,以及殘存的血腥味,以及一種難以言明的氣息,任博擡頭望去,入眼盡是堆積如山的枯骨,無邊無際,原來那些灰色霧氣並非真的是霧氣,而是那些殘骸上散發出來的死氣。
任博自血目猙背上跳下,目光凝重,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枯骨原野,他震驚了,這樣的戰場他無法想象。
“好可怕的戰鬥,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人死於這場戰鬥。”
這些骸骨雖然早已朽敗,但卻依舊殘留着身前強大的氣息,這些氣息讓人顫慄,讓人膽寒,但更多的是讓人敬畏,因爲他們是強者,死在戰鬥中。
一些枯骨手中還握有曾經的法寶,只是這些法寶早已失去了靈性,成爲了歷史,稍一觸碰便化作一抹塵埃,隨風散去。
身後追擊的衆人,他們停下了,面對這樣的場景他們同樣震驚,難以想象。
“好可怕的戰場,這是怎樣的一場戰鬥?”
陸續有人趕來,其中有不少是爲了追殺任博,但更多的是順着地圖上的路線來到此地的。
“任博,你交出儲物袋,我便不殺你。”
林一樓在震驚之後,對着任博說道,聲音極爲冰冷,顯然沒有絲毫誠意,任博他是肯定要殺。
任博冷冷的看着他,沒有說話,他已經懶得和此人囉嗦,對於林一樓他同樣,有着必殺的決心。
“任博!”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但卻充滿了戲謔和得意,任博眉頭一皺,轉頭看去。
“*!”
確實是*,此刻他正慢慢走來,一臉得意和蔑視。
“沒錯是我,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已經和林兄結盟,只要他殺了你,我不要任何東西,並且我承諾回去後會去尋到千月長老要回波瀾尺,將它送給林兄。”
“波瀾尺!”
有人震驚,似乎知道波瀾尺。
“怎麼,這波瀾尺很厲害嗎?”
一人問道。
“何止厲害,簡直難以想象,不過應該只是一把仿製品吧。”
那人解釋。
*冷笑。
“即便是仿製品,威力也難以估量。”
任博沒有理會*轉頭對其他兩個也來到此處的混元宗弟子說道。
“你們也和*一樣嗎?”
那幾個弟子對上任博的目光不由一愣,但很快其中有一個說道。
“任博,世間有句俗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已經答應我等出去之後,送我們一些好東西,所以......”
“哈哈哈......”
沒等這弟子說完,任博狂笑起來。
“好,好一句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既如此,我任博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說罷他轉頭拍了拍旁邊如山嶽一般的血目猙,傳出神念。
“一會我拍儲物袋的時候你馬上跳到我肩膀上。”
血目猙點點頭。
“任博,大家都知道你身上有法寶,且品級極好,本來你若是交給我,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現在看來,你恐怕是活不成了,但你這一路殺的人太多,大家已經無法原諒你了。”
這是林一樓的聲音。
任博看了看四周滿是枯骨的地面,體會着曾經戰鬥的慘烈和壯觀,一個月來,他從未使用過波瀾尺,他非常清楚波瀾尺的副作用,一旦使用,他會失去戰鬥力,倒時若是有人來了,他絕對難逃一死。
可此刻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爲想殺他的人太多,太多,這一刻他不由的想起了清風子曾經的話,修道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活命就要比別人強,就要拼命。
他做到了拼命,可惜一夫雖永,卻難敵千萬愚民,如今他已經到了絕路。
“呵呵,看來今天我是必死無疑了,不過林一樓,我要你記住,我會讓一劍宗付出代價,至於其他門派的道友,倘若現在退走,我可既往不咎。”
“哈哈哈,任博,你嚇唬小孩子呢?。”
林一樓狂笑不已,*卻眉頭一皺這一刻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難道波瀾尺在他身上?”
這個猜測讓*心中一驚,但馬上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不可能,波瀾尺在千月那個賤人手上,那樣的法寶即便是千月也不可能隨意送人。”
任博面色越發冰冷,眼中的殺意越來越重。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離開,我既往不咎,如若還想殺我,我會將你們門派所有在這裡面的弟子全部屠殺。”
“小子你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莫說是你一個人,即便是你混元宗掌門來了也不敢說這樣大的話,找死。”
這是一名焚天宗弟子,一聲找死,他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火龍衝向任博。
任博冷笑,身形爆退,突然伸手一拍儲物袋,身旁的血目猙當即縮小,化作拳頭大小跳到任博肩上。
後退間波瀾尺已然出現在手中,*大驚,面色不由蒼白。
“該死,果然在他手上,千月那個賤人怎麼可能交給他。”
*根本來不及預警身形快速向後退去,速度快到極致,他非常清楚波瀾尺的威力。
任博大喝,手中波瀾尺猛然向前一指,元力如潮水般涌入波瀾尺,霎那間波瀾尺綠光綻放,爆退的*如見魔神,眼中滿是駭然。
心中這般思索,後退的速度更快了。
波瀾尺發動,任博感覺體內元力如同遇到宣泄口一般快速的被扯走,不過眨眼功夫,就已然被扯去三成。
那焚天宗弟子所化的火龍猛然停住,顯出身形,驚叫一聲,滿眼駭然快速爆退,大聲喝道。
“速退,那是波瀾尺。”
果然不愧爲巔峰門派弟子,就是見多識廣,他第一眼便看出了任博手中的波瀾尺,極爲果斷的停住攻擊,快速爆退。
所有人面色大變,全力後退,發力狂奔。
可惜一切都晚了,因爲任博體內的元氣已然消失九層,波瀾尺爆發。
“開!”
任博大喝,手中波瀾尺如同一輪碧綠的烈陽,一圈圈如同水面波瀾般的波紋盪漾開來,急速向着四周擴散。
“嗡!”
猶如洪鐘,波瀾尺發出一聲綿長的巨響,波紋瞬間暴虐起來,所遇一切頃刻間化爲齏粉,那些逃命的弟子紛紛發出慘叫,隨後骨肉分離,血肉橫飛,最終如煙塵般散去,一時間死亡如同光線一般瀰漫開來,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收割生命。
*不敢回頭,他曾經催動過波瀾尺,知道那殺傷力的可怕,此刻聽到那傳來的慘叫之聲,他嚇得是亡魂皆冒,拼命奔逃,可惜終究只有出體初期,再快的速度也比不上波瀾尺的威力,隨着一聲慘叫,他帶着滿心的不甘化作一捧吹散的煙塵。
波瀾消散,任博整個人直接癱倒,體內元氣只剩下一層,但他不敢停留,方纔一擊至少滅殺了千人,肯定有人已經察覺到了這裡的波動,必須馬上離開,匆匆的喘了喘氣,取出一枚補充元氣的丹藥,丟入口中,這丹藥他不知道是得自哪一個人身上,反正可以用來補充元氣。
起身之後,收起波瀾尺,他舉目望去,突然眼中露出驚喜,他發現在不遠處的地上竟然有不少的儲物袋,這可是好東西,應該是那些被滅的各派弟子所留下的。
顧不得傷勢的疼痛,任博衝了過去,飛速的將這些儲物袋一個個的撿起,全部收好,不管數量。
此刻的任博臉上已然消失了因爲傷勢帶來的痛苦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笑容,太值得了,九層的元氣換來了無數的儲物袋,還有什麼比這更划算的。
似乎知道任博的心意,血目猙跳下他的肩頭化作馬匹大小,任博開心一笑坐到它的背上,隨後血目猙化作一道閃電,消失在原地,向着這片戰場深處奔去。
波瀾尺一擊化解了所有殺機,同時還換來了無數的儲物袋,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其中一些屬於三大巔峰門派的弟子,他們的儲物袋裡面的東西絕對可觀。
任博心中可謂激動難明,恨不能取出波瀾尺狠狠的親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