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熟嗎?”鬱小冉捏了一把汗,該不會那麼快就被他知道是她拿走了他的東西吧?
“我想起來了。”王思然這句話,一下子讓鬱小冉將心提到嗓子眼,然後聽到他說到這句話“你不就是今天被罰去走廊站的那個女生嘛。”的時候,她的心才放了下來,還好,她的小命還在。
不過,爲什麼他會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被罰站的?”
“當然知道啊,阿也還想給你拍照來着,不過因爲我特地把手機快門的聲音調大了,結果被老師聽到, 所以他也出去外面站着了。”
王思然的這段話,深深的勾起了鬱小冉掩藏在心裡的革命情懷。
她淚眼朦朧地看着王思然,拼命地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王思然,是位好同志,是和她統一戰線的,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原來她真的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於安也這個資產階級剝削者,一定會得到批判的。
王思然的嘴角微微一撇,朝着臉開始有些黑的於安也一看,“沒辦法,誰叫昨天害我在足球場等了那麼久,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總要做些事情來報復一下的。”
“對了,說起電話,阿也,你的手機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於安也淡淡地答道。“不過我的手機,現在不在我的手上。”
“不在你的手上?”王思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那在誰的手上。”
於安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悠悠地朝着滿頭冷汗的鬱小冉看了一眼,然後將視線慢慢地移了回來。
但是他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一切,王思然一愣,“她的手上?”
於安也平淡地點點頭,“是啊,還有一點我要跟你說的是,不要隨便打電話給我。”他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看了鬱小冉一眼,嘴角微勾,“畢竟我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接個電話,也要經過某個人的同意的。”
雖然他某個人沒有說的是誰,可是話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那個某人擺明的就是鬱小冉。
喂喂喂,鬱小冉怎麼瞬間有一種被捉姦了的感覺,不論怎麼聽,於安也的話讓她聽起來就是感覺怪怪的,而且她發覺,王思然在聽了於安也的話之後,看待她的眼神瞬間有些不同了,帶有十分的親切感。
糟糕,她絕對不能被蒙上不白之冤,萬一那種話讓那個人聽見的話,萬一誤會了怎麼辦,她趕忙說道:“那個,那個王思然同學啊,他其實說的呢不是那個意思,他是說……”
就在她想要要解釋些什麼的時候,王思然反而有一種大義凜然的樣子打斷了她,“不,不,不,不用解釋,你不用怕什麼的,這種事情多正常的對不對,我放心,阿也雖然平時欠揍點可也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會去向老師揭發些什麼的,你就放心吧。”
“不對,不對。”
“就這樣了,打不到飯,我還趕着去小賣部買個方便麪充充飢呢,不打擾了不打擾了。”還來不及鬱小冉說些什麼,王思然就已經先沖沖忙忙地離開了,只剩下鬱小冉在後面欲哭無淚。
她轉過頭狠狠地盯着於安也,“喂,你幹嘛要那樣子說啊?”
不過於安也倒是一臉的坦然,他無辜地看着鬱小冉,“我有說錯些什麼嗎?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說的。”
雖然是沒錯說錯些什麼,也確實是按照她的吩咐說的,可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那些話從於安也的嘴巴里出來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氣死我了。”鬱小冉的臉一會青一會白,最後沒辦法,直接拉着夏以琪就走人了。
直至鬱小冉的身影在於安也的視線消失,他才慢慢地回過了頭,轉眼間,一個男生一臉愁像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什麼事?”他淡淡地問道。
“那個安也同學,因爲我昨天聽了你的吩咐,故意將球往王思然的頭上踢,害他受傷了,剛剛經過看見他的時候,他說他要好好教訓我。所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那個男生大禍臨頭般地看着於安也。
於安也倒是挺驚訝的,在他的印象中,他不記得王思然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這倒是讓他起了幾分好奇,“哦,要教訓你?他說些什麼了?”
“他剛剛說……”那個男的便開始模仿起剛剛王思然對着他說話的語氣。
王思然是這麼對他說的:“哎喲,你小子最近的腳法有長進了,踢球門進不了一個,踢我的頭倒是一個踢一個準啊!有出息啊,你可不要忘記繼續好好練習,下一次,我可是要繼續找你好好討教討教的。”
模仿完畢,他低着頭對着於安也說道,“就是這樣,所以請你一定要幫幫我,你也知道,我也是因爲聽了你的吩咐才故意往他的頭那裡踢的。”
聽到這裡,於安也可以斷定,王思然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故意逗他的而已。而且被球踢到,那在球場上來說,來說那隻不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已,力度也不大。
“王思然不會怎麼樣你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聽了於安也的話,那個男生才安心地走開了。
於安也的嘴角微微一翹,想起了剛剛鬱小冉對着他逼問那個藥酒的事情不覺得有些好笑。他做事,哪裡是那種那麼容易露出馬腳的人。
沒錯,鬱小冉知道的,是因爲王思然的頭被球砸了所以於安也纔會拿藥酒給他,可是鬱小冉絕對不會想得到,王思然會被球砸,是他吩咐的。
所以說,鬱小冉,你這隻小白眼狼,要鬥得過於安也這隻大尾巴狼,還早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