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安也的腰,比鬱小冉的還要細,這叫什麼道理,一個男人的腰比女人的還要細,叫她還有什麼勇氣繼續活下去?
而且,隔着薄薄的t恤,她感受到的,不僅僅是於安也身上的體溫,還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他的腹肌……
接着往下一聯想,媽呀,鬱小冉的鼻血差一點沒有留下來,她整個人就木了。她的人生,真的是過得太跌宕起伏了!
於安也依舊是心情愉快地摟着她的肩膀,拍拍她的腦袋,“走吧,鬱小冉,我們回去了。”
鬱小冉這回就只是呆呆地點點頭,啞然地跟着於安也往前走回學校的路。
夕陽拉長了他們的影子,伴着橙黃色的餘暉,兩個人就這麼看似親暱地往前走。
在別人眼中的他們,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於安也似乎,也很滿意路人眼中的他們。
他可是不容許,鬱小冉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停留在兄弟友情中的程度可不是他想要的,在胸口,在腰上,自有他留給她的位置,只屬於她一個人的位置,但是鬱小冉,好像一直在迷路,不過沒關係,有他在身邊,遲早她會找到的。
不過,突然有一刻因爲某種情況,於安也一不在的時候,鬱小冉就能給自己捅出簍子來了。
今天的下課鈴聲一響起,鬱小冉就揹着書包,再次乖乖地跑去a班找於安也了。
與夏以琪早就對她這種舉動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反正鬱小冉恐怕是逃不出於安也手掌心了,相反的,要是有一天鬱小冉不用再去找於安也的話,她才覺得奇怪呢。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僅僅只是夏以琪一個人,只要是人都是有眼的,鬱小冉天天往a班跑,幾乎只要一擡頭,就能看見鬱小冉站在他們的窗戶外面。每次都是來找於安也,這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只不過他們懶得去搭理罷了,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只有學習學習再學習。
至於兩個班的班主任,在一方面來說,f班的班主任看見他們班還有人能勾搭上a班的人,這說明了他們班是有足夠的實力的,而且還能夠禍害到他的死對頭的班,他何樂而不爲,巴不得去勸勸鬱小冉加快腳步把a班的人都拉下水,只不過是礙於老師不能誤人子弟的身份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對於a班的班主任來說,他早就恨得牙癢癢了,但是沒有找到於安也和鬱小冉早戀的證據,這也多虧的於安也,從來都能把他們兩個掩飾地很好,即使在鬱小冉的心裡,他們根本什麼戀都不是。作爲一名有素質的高等教師,他是不能作出捕風捉影的事情的,而且於安也的成績一直都好到離譜,所以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於是,鬱小冉就成了學校唯一一個能夠大搖大擺讓別人看起來是早戀的人了。
鬱小冉的手上拿着一根從草地上摘的花,一邊甩呀甩走到了a班,還是老規矩乖乖地靠在a班的後門牆壁那裡,把弄着手中的花,懶洋洋地等着於安也下課,他們的老師,總是有拖堂的習慣。
終於等到他們老師,把該講的話不該講的話都說完了之後,a班的人才慢慢騰騰地從教室裡面走出來。
本來想着於安也還是會像平常一樣,懶懶散散地拿着書包出來,然後拍拍她的腦袋,對着她說一句,“發什麼呆,走了。”
只是這一次,好像人都快要走光了,她還是沒有看見於安也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探頭往a班裡面張望着。
就在頭伸進去沒一會的時間,突然,從門後有個人拿着本書敲了下她的腦袋,她趕緊護住了自己的腦袋,朝着他喊道到,“喂,於安也,很痛啊好不好。”
她不滿地嘟囔着,擡頭看着那個打她的人,但是出其意料的,王思然壞氣地笑着的樣子映入了她的眼簾,“怎麼是你?”
她還以爲,那個偷襲她的人是於安也呢。
王思然不以爲然地哼了一聲,“怎麼不能是我?”
鬱小冉朝着四處看了看,發覺教室裡面,就只有王思然一個人了,“於安也呢,他怎麼不在這裡?”
王思然只是聳聳肩,朝着前面走過去,踏着椅子,三兩步跨上了好幾張課桌,然後才慢騰騰地坐下,“我幹嘛要告訴你,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要好處?要毛好處?她可是除了命之外就什麼都沒有的人了。不對,應該是連命都沒有了,畢竟現在她的命已經暫時拿給於安也抵債了,不屬於她。這麼一想,鬱小冉突然覺得她的人生怎麼過的那麼悲哀。
不過,王思然那種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樣子讓她有一點不爽,她囂張地對着他說道,“要是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剛剛拿書敲我的頭的事跟於安也告狀,說你欺負我。”
聽完鬱小冉的話,王思然一愣,他怎麼忘記這茬了。上次在籃球場上的那幾個傢伙不過就是笑了鬱小冉幾聲,就在比賽中被於安也用籃球打得鼻青臉腫了,他拿書去敲鬱小冉的頭,還指不定會被他怎麼樣針對死。想到這裡,王思然默默地擦了把汗,“好啦好啦,我告訴你。”
“這還差不多。”鬱小冉滿意地點點頭。其實吧,她壓根就沒有想到,王思然還真的被她威脅到,她剛剛也只不過隨口就那麼一說而已,沒想到他還真的怕了。看來當於安也的長工,就連生命安全也都有保障,這一點她還真是沒有想到。
這一邊的王思然,也只好老實巴交地說實話了,“阿也他去鄰市裡參加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了,今天早上就去了,估計下午才能回來,出去搭車的時間的話,現在應該差不多準備入場了吧。不過說來也有些奇怪。”
“奇怪?”鬱小冉不解地看着王思然,“怎麼奇怪了?”
“阿也雖然成績一直都很好,不過他從來就不去參加這麼一些競賽啊之類的考試,反正去了又都是會的題,沒有什麼挑戰性,說是浪費時間,所以當這次班主任找他去的時候,我本來以爲他會拒絕的,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答應了,這才讓我納悶。”
“浪費時間……”大神的思維果然不是她這種學渣能夠想象的。
“不過,鬱小冉……”本來還在糾結着於安也的王思然,不知道爲什麼語氣突然變了一個調,看着鬱小冉,帶着怪異的笑,“你這麼在意阿也到哪裡去了幹什麼?哦,我懂了,原來阿也在你的心中已經是如此重要的地位了啊。”
“……才沒有呢。”鬱小冉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不過王思然說的沒錯啊,她幹嘛要那麼在意於安也去哪裡了幹什麼,還不惜威脅王思然,她覺得自己一定染上了什麼奴隸的病了,所以主人一不在,她就緊張了。
不行,這是病,必須得改。
“誰說我那麼在意於安也了,我只不過是出於禮貌的詢問了一下,現在我沒事了,拜拜了。”
還不容王思然多說些什麼,她就搶先地批了啪啦說了一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閃人了。
“兩個人還真是一個樣。”王思然看着鬱小冉一下子就不見的人影,不由得感嘆道,“難怪會走在一起,看來我以後的日子也沒有那麼好過的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沒有了於安也在旁邊,鬱小冉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邊有點空落落的,甚至誇張一點,還會有種很不習慣的感覺。
恍惚之間,還會有種於安也在她的旁邊的錯覺。
“傻了吧你,鬱小冉。”鬱小冉甩甩頭,把眼前的那個於安也的身影從腦子裡丟開之後,她目光堅定,“買吃的去。”
沒錯,唯有的吃的,纔是轉移她的注意力的最好的方法。
在街道上,人來人往。
要換做是以前的話,一下課,在路上走着的,都是一簇一簇成羣穿着顯眼校服走着的學生,只不過,現在距離下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已經都是吃中午飯的時間了,所以學生少了許多。
鬱小冉穿着校服一個人在街上游蕩,同時對着那路邊上的小攤虎視眈眈。
“怎麼辦?怎麼感覺每一種都想要買啊。”她站在一輛小吃車猶豫着,磨磨蹭蹭的,害得人家叔叔都忍不住開口了,“小姑娘,你到底想要什麼啊?”
“那,那就,麻辣燙好了。順便,幫我烤一串雞翅吧,謝謝叔叔。”她趕緊說道。算了,反正難得能出來吃一下,乾脆就下血本好了,她心一橫,拿了許多平常都捨不得花錢買的食物,什麼牛肉串啊,雞翅啊,沒錯,今天她一定要好好地改善伙食。
“好嘞。等一下哈。”大概是難得能夠看見這麼大方的主,老闆也似乎一改剛剛的黑臉,滿口笑容地應道。
鬱小冉滿心期待地看着即將要大飽口福的美食,那熱氣騰騰的樣子,那帶着辣辣的口感,不斷地刺激着她的唾液腺,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的眼睛動都不動一下地盯着,只是耳邊,卻隱隱約約地響起了一個人驚慌的聲音,好像是從不遠處傳過來的一般,耳朵敏感地動了動,下意識地朝着那一條巷子裡看了一眼,“會是誰呢?”
聽着聲音是挺熟悉的,可是卻沒有什麼印象,因此鬱小冉可以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的人,所以也沒有很緊張地湊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