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菡往學校的植物園捨命地奔去,她剛纔聽見了一個女生的聲音,猜測着那是曉雨,只是她不斷安慰自己道:那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不會是她的,她們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
可是當她來到植物的時候,她看到裡面的牧草飄到了同一個位置,好像在指引她要去什麼地方一樣。
於是她就順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小菡是從來沒有到過這裡的,她每次來到植物園都是因爲上生物課的時候,纔會來做實驗的,但是現在植物園都已經因爲幾次離奇事件被封閉了。
所以她就更加沒有機會進入到植物園深入的地方,這些地方都讓人感到全身發麻,尤其是當她來到那個枯井的時候,她好像還隱隱約約地聽得那個枯井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嚶嚶的哭聲。
是誰?她不敢想象,腦子裡面突然一片空白,只是她依然慢慢挪動着,順着的牧草的方向而去。她緩慢地走着,眼看着四周漆黑陰冷而佈滿荒寂的世界,她突然想起了剛纔那女人的聲音,爲什麼?
這裡怎麼會有個女人的聲音,她想離開,可是那女人卻突然幽幽地說道:“你要去哪裡?”
小菡全身顫抖一下,她覺得聲音之下好像有一團東西從枯井的裡面爬了上來!
是什麼?小菡機械般的往那個枯井看去,一個披着散亂長髮的女人,身穿一件慘白而且胸口中滲着一個大紅花的紗衣,但那紅色分明就是血液,而且如同剛剛撒落下去的一樣!
看着那女人耷拉着腦袋,小菡腳步急退,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她的手不自覺地舉了起來,捂住了嘴巴,然後後呀的一聲尖叫!
此刻,女人的頭依然耷拉着,身體好些拖曳着厚重的金屬一般,很艱難很艱難地才爬到了小菡的身前,只是她一擡頭的時候,小菡幾乎整個人趴下了,那女人的臉居然是沒有五官的,而且臉龐的中心只有一條深邃的裂縫,那裂橫中裡面是無數凹凸不平的眼睛!
“你要去哪裡了啊?告訴我!”那女人的臉在這個時候徹底變了!她扭曲着整個身體,如同一塊機械的金屬一樣咔嚓咔嚓地向小菡這邊逼近!
她的身體就在此刻爆射着一種紅紅綠綠的液體,不斷地撒落在小菡深藍色的校服上!
因爲這些種種的懼怕,讓小菡幾乎要崩潰了,她的嘴脣發白,聲音嘶啞,軟弱地趴在地上往背後的牧草退去,可是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那女鬼可怕的追捕!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緊接着,周圍的環境如同死亡一般平靜,小菡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可是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她卻聽到了好像有另外一個人的心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是她的聲音?小菡不敢去判斷,此刻她躲藏在牧草的某一個角落,全身哆嗦着不敢出來。也許現在女鬼並沒有找到她,盲目地四周尋找着,沒有向她走來。
可是那女鬼胸脯上卻有無數可怕的眼睛咕嚕咕嚕地旋轉着,好像已經尋找到自己了,就在高高的牧草中一把直直的烏黑長髮還流淌着鮮血,耷拉在了她的肩膀上!
小菡一個轉身然後又爬行着往牧草的更深處逃跑,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她只知道不斷地逃竄,以試圖擺脫那惡魔之手。
當她來到那塊大青石的時候,她往石頭上靠了過去,躲在了那石頭的後面,此刻周圍的聲音不見了,難道已經擺脫了那個女人了嗎?她這樣想着,呼地鬆了口氣。
只是當她纔剛剛平靜下來的時候,那女人嚶嚶的哭聲就在她的背後傳了過來!
她就在自己的身後,感受到那種可怕而陰冷的氣息,小菡整個人霍的一聲挺立了一下!
此刻,小菡不敢回頭,但那厚重和佈滿灰塵的大青石卻在這個時候慢慢地被一種無形的力量舉起了,石頭的下面居然也是那個沒有五官的臉,女人從石頭的下面肆無忌憚地爬了出來,東倒西歪的身體流淌着紅綠紅綠的液體往她繼續而來,她的頭髮有規律地左右搖晃着,而且整個身體和頭髮搖晃的幅度居然是幾乎一樣的。
現在小菡的身子完全被那可怕的長髮覆蓋了,她發現那把頭髮如同有生命一樣正慢慢地纏繞在她的腰部上,隨即一種刺骨的感覺襲擊在她的腰骨上,她痛苦地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個枯井裡面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呢?她和萬聖節小男孩還有那泥坑中的死屍有什麼聯繫呢?
同一時間,我和浩明依然在破木橋上和郭海琪的靈魂鬥爭着,那木橋因爲女鬼的劇烈搖晃而左搖右擺起來,零碎的木碎往下面的黑暗深淵中掉落,駭得我和浩明都心驚肉跳起來。
此刻我的脖子是被女鬼纏繞着的,並且拉到半空中,而浩明則是使勁地拉着我的腳希望我不會被女鬼所帶走。
可是女鬼的力度顯然比浩明要大得多,所以時間長了,浩明開始慢慢也被提起了!
怎麼辦?我現在的脖子被狠狠滴束縛着,連呼吸都極其困難,幸虧我的陰陽劍已經露在了衣服的外面,一直指向了那女鬼的慘白而發紫的怪臉!
一陣淡紫色的靈力盪漾在我和浩明的四周,可是當我們感覺對方手鬆了一些的時候,我卻感到了身下突然變得輕了起來,那是什麼?整個人就好像急速下墜的鐵球一樣不住地往下面的黑暗深淵中掉去!
當我和浩明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破木橋在女鬼受到靈力衝擊的這個時候斷裂了!
在這種情況下,女鬼正陰冷着左右撕裂的臉孔嘲笑般地看着我們急速下墜的身影,她冷冷地漂浮於半空中,那飄散凌亂的頭髮在半空中全部揚起,就好像一個修煉了萬年的女鬼在空中捕捉着地下的獵物。
啊——!我和浩明依然在急速地下降,但是奇怪的是這個深淵卻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爲什麼?
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死去爸爸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年我和他去公墓拜祭祖父,可是我們幾乎把整個墳地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祖父的墳墓,我們感覺奇怪了,可是這個時候一個已經頭髮脫光的老頭子哈哈大笑地向我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