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社會混混哪裡見過這麼不要命的學生軍,不要命還好說,但對方的頂尖戰力竟然如此雄厚,那等身手,真的是學生能具備的嗎?
特別是那揮舞着鐵鏈身軀如同鐵打的胖子,簡直如同戰神一般,讓他們望塵莫及……
如此之下,士氣此消彼長,飛機頭的一方竟然節節敗退,眼看就要被打散了。
劉中洋此時的臉都成了豬肝色,握着菸捲的手指不住顫抖,而那熱褲女生此刻腿肚轉筋,不禁握住劉中洋的手,卻發現他竟然也微微顫抖,不禁臉色煞白。
劉中洋轉過頭,小心翼翼道:“飛機哥,你看這……”
飛機頭此刻臉色陰沉,對着劉中洋怒道:“去你的,都是你自己惹得破事讓我折得這麼慘,等收拾了他們我讓你好看!”
說完他脫下皮夾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對着於昊正飛身而去,擒賊先擒王,他看出此刻的於昊正是這羣人中的靈魂人物,如果光明正大的打他根本不是對手,所以他選擇用最鋒利的武器給他猝不及防的傷害。
他相信於昊正再扛打,也擋不住刀砍。
事實也是如此,於昊正尚還年少,氣功還沒深厚到能抗住一個健壯青年全力的持刀全力的斬擊,但是氣功賦予人的可不只是抗擊打能力,還有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洞察力。
就在那大砍刀舉起的瞬間,於昊正蒲扇大的手掌靈活地探出,準確無誤地鉗住了飛機頭的手腕,那力道就如同鐵鉗,飛機頭吃痛,握刀的手鬆開。
於昊正眼疾手快,另一隻手瞬間握住刀柄,將那刀片駕在了飛機頭的脖子上,厲聲道:“讓你的人,放下武器,停手!否則,死!”
說着他刀鋒一轉,飛機頭的脖頸瞬間浮現一道血線,此刻的他臉色一片煞白,忙驚懼道:“都住手!聽這位英雄的!”
唰!場面瞬間寂
靜,那還站立的二十多名社會人員面面相覷,把武器一扔,退出戰局,場中五名學生軍也放下武器,於昊正其實原本就打算直接擒住這個飛機頭,要挾他們停手的。
再打下去,他們幾個人固然沒什麼大礙,但是其他手下的兄弟們就難免徒流鮮血,每一個兄弟,都是一種託付,他身爲帶頭人,必須爲大局考慮,將犧牲減少到最小。
這時潘子政對着那也後退中的五名學生喊道:“我調查過了,你們中的三個,打劉雲鵬時上了對吧,自覺留下吧!”
而飛機頭這時也喊道:“你們跟着退個幾波,聽着,把他們五個崽子按住,扭送給這位英雄!”
他一口一個英雄叫得頗爲滑稽,但在血腥的檯球廳卻沒人笑得出來。
於昊正接着說道:“先送受傷的弟兄們去醫院,接下來……”
說到這裡,潘子政會意向着劉中洋逼近,劉中洋見勢不妙竟然將那熱褲女一腳踹向潘子政,在這女生悲痛絕望的眼神中,向着後門逃竄。
但是他還沒跑出兩步,伴隨着咣噹一聲,那把大砍刀飛進了門板上,寒光瑩煌,刀身亂顫,劉中洋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傷口,剛纔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臉上一涼,然後滾燙的熱流涌出。
他感覺一時間亡魂皆冒,兩腿一軟,癱倒在地,那牛仔褲的中間冒出腥臊的液體。堂堂劉中洋,竟然被嚇尿了……。
而那被他踹出去的熱褲女生,此刻的臉上只有冷漠和憎恨,她不屑地看着這一幕,無情道:“軟腳蝦,算老孃瞎了眼了。”
於昊正這一記飛刀可不是隨便擲的,那是十分精妙的技術,他的爺爺教他的可不止氣功,他並沒有管飛機頭,也不怕他耍小動作,那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飛機頭感受到這樣的豪情,不禁肅然起敬,他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於昊
正站在如同死狗伏地的劉中洋,雙眼冷漠如同俯視一隻螻蟻。
劉中洋見狀忙抱住於昊正粗壯的腿,如同哈巴狗道:“正哥,我……我錯了……我瞎了眼,竟然傷了劉哥,我願意當你的狗,你放過我吧……”
他此刻根本生不起一絲反抗之意,那是對絕對力量產生的恐懼。
於昊正的眼神已經冷漠,只是其中多了一份鄙夷,於文岐上前飛起一腳,將他佝僂的身子踹了出去,他的衣衫滑到了腥臊的尿裡,去無心在意,還想求饒,這時於昊正欺身上前,一記手刀,讓他聒噪的求饒安靜了下來。
他轉頭看到那被按住的五人,說道:“打劉雲鵬沒有上的打一頓放走,其餘三個和劉中洋一起帶走。”
潘子政會意將其中二人拽了出來,後面的人一擁而上,空氣裡頓時傳來交替的哀嚎聲。處置過兩人後,於昊正讓人將他們口中塞上報紙,就帶着人向後門走去。
後門已經停了一輛破舊的麪包車,那正是當年劫持韶華音弟弟的主治醫師的車子,在四人即將被擡上車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等等!”
於昊正回頭,只見飛機頭追了出來,於昊正挑了挑眉毛道:“有事?”
飛機頭卻恭敬地彎下了腰:“我飛機混了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狠人,但如此年輕,又如此有領導力的除了你,沒別人,我決定跟你混,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
於昊正嘴角一挑,說道:“老大?我可不是,我的老大不在這裡,你如果想見,現在可以和我們一起去。”
飛機頭不禁錯愕,這樣年少有爲的狠角色,他的老大是社會上的嗎?
不禁很是期待,看了看他們的破面包,說道:“這輛車太破,配不上昊哥的身份,開我的,以後也是大哥的!”
說完,他遞上一串鑰匙,指了指不遠處一輛嶄新的麪包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