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好,我們三人也不在耽擱,帶着九月前往雪山之巔。
來到雪山下的一個小鎮,領着他們走進一家裁縫店。
雪山顧名思義就漫山的白雪,我和子晏都有仙術,可以撐一撐,但穩當一個凡人之軀肯定抵禦不了那裡的寒冷。
諾大的店鋪除了在櫃檯打瞌睡的掌櫃空無一人。
就在我們三人踏入的那一刻,掌櫃的立刻清醒,快步來到我們跟前眉開眼笑的道:“三位客官,有何貴幹?”
這掌櫃的,來他這裡自然是來添衣服。
“我帶着弟弟妹妹路徑此地,只怪離家太匆忙,忘記帶些換洗的衣服,今日前來添些衣服。”
“那姑娘可算來對地方了,來來來,快看看這匹布料,這可是從波斯剛到的新貨,雪白而柔軟,配兩位姑娘在合適不了,這看看這匹,江南的新款式,配這位小兄弟在合適不過了,關鍵是價格實惠。”
摸了摸掌櫃介紹的那幾款,舒服倒是舒服,可是禦寒就不太合適了。
“掌櫃了,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禦寒的布料,弟弟妹妹身體不好,想給他們添些厚實一點的衣物。”
“姑娘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要去雪山拜師呀。”
那掌櫃神情突然嚴肅起來,目不轉睛盯着我們三人。
這裡是去雪山之巔的必經之地,掌櫃的又是本地人,自然可以猜出我們的真實用意。
想必去雪山拜師的人不在少數,拜師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對着掌櫃點點頭,希望他可以給我們介紹些合適的衣物。
“那老朽還是建議姑娘帶着輕薄的衣物。”
看樣子掌櫃是一定要把那兩款輕薄的衣物賣給我們。
看他做生意也不容易,也從未給子晏添件衣物。
“好吧,這布料我們要了,麻煩掌櫃再給我們介紹些厚實的衣物。”
“姑娘並非老朽一定要讓你們賣這些布料,只是你們要上雪山,厚實的衣物實在用不上,老朽不是那黑心的商家,不會讓你們花那些冤枉銀兩。”
“掌櫃的此話怎講?”
子晏也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開口道。
“老朽在這裡已經40餘年,見過無數上雪山學藝的弟子,但凡只要穿着厚實衣物的弟子都被趕下山。”
“爲什麼,雪山那麼寒冷,單薄衣衫怎麼禦寒?”
穩當甚是不解,這六界也太奇怪了吧。
“雪山是很冷沒錯,可是既然你們是拜師學藝的,若是連那點苦都吃不了,雪山是不會接收的”
原來如此!
瞬間恍然大悟。
子晏疑惑的看向我,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我和他都有些法術禦寒自然不成問題,但穩當就不行了。
除了孃親那次,枉死地獄都未下過雪,穩當都沒有體會過寒冷是什麼概念。
“那掌櫃的就給我妹妹添件禦寒的衣物吧。”
掌櫃的看了穩當,這才又拿來一些厚實的布料,揀了一件穩當喜歡的布料,給穩當做了一件合適的披風。
行李準備完畢,我們便早早的上山了。
掌櫃的說了我們剛好趕上了雪山十年一度的招收新弟子大賽要是錯過了就要在等十年。
十年才招一次
生,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問過掌櫃,掌櫃說很久以前久到他爺爺那一代雪山幾乎每年都會收徒,到他父親這一代就很少收徒了,他們的生意也就一落千丈。
這裡的人都不知道爲什麼,也沒人敢去雪山探個究竟。
想來是因爲孃親生我一事,雪山也因此受到拖累。
這是我和孃親欠雪山的。
剛來到雪山腳下,就被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皚皚白雪給歎服,不愧是掌管天下風雪的地方,即便已經不負曾經的風光,卻感覺依舊讓人望塵莫及。
檢查了一下穩當的衣物,這才放心的踏進雪山的範圍。
疾馳的俊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輕柔的雪花拍打着我們的臉頰。
看着穩當那因爲寒冷而越發僵紅的臉,就越發的心疼穩當那孩子。
雙手揉綽一番直至掌心發熱,捧上穩當那冰冷而通紅的臉頰。
“馬上幾天,在堅持一下。”
“嗯”穩當點點頭。
“姐姐,你看。”穩當的眼睛越過我,驚訝的開口着。
我回頭一看,是田甄和龍傲,只見兩人御劍飛行像我們這邊前來。
這個地方也能遇到白雲弟子,還是我的兩大勁敵,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讓他們看到我,不然我的雪山之行可就到此結束了。
拉着穩當和子晏躲到一邊的石頭後面。
“狂徒小兒哪裡逃?”空中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
這聲音好像在那裡聽過,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
“姐姐那不是那日在樹林的那人嘛。”子晏瞄了一眼肯定的開口着。
我看了一眼點點頭,果然是他,而此時的田甄和龍傲也停在了我們的不遠處。
“無塵子你若是在苦苦相逼,信不信在雪山地界我就可以將你正法。”
龍傲的口氣向來比他的實力要大的很多。
原來他叫無塵子,可他自稱是北宗弟子,怎麼又會和白雲弟子有恩怨糾葛。
“你們白雲弟子爲何要上雪山?”
“此乃我白雲觀家務事與你何干,你不過是一個被北宗逐出的敗類罷了。”
田甄那女子不僅是敢愛敢恨的奇女子,她那毒舌的功夫更是堪比天下第一。
不管是誰都逃不過她的毒舌。
今日在這裡見到她我並不驚訝,我驚訝的反而是她竟然和龍傲一起出現。
要知道他們可是水火不容的,見面若是不動幾招刀槍棍棒,他們彼此是心裡不會舒服的。
若非龍傲臣服於田甄星澤神笛的威嚴之下了。
龍傲的大師姐已經不在人世,他再到白雲觀囂張跋扈可就沒人罩着他了。
這樣以來他和田甄能和平相處也就情有可原了。
“今日我就讓你們嚐嚐我的厲害。”
“剛好我們也有賬要和你算。”
田甄說完就拿出那見我都懼怕的星澤神笛。
那是九天玄女贈與她的神器,也是有了那神器,龍傲才一直都被她壓着。
田甄和龍傲也不在和他廢話,直接來個先發制人。
無塵子的實力絕對不止我們那晚見到的哪一點。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被北宗逐
出師門的,說到底我們還是同病相憐呢。
當年的我也是被師父南宮凡逐出師門的,只是不知道他是被哪一位逐出的,又爲何被逐出。
就在三人難分難捨的情況下,一白衣女子御劍而來,直接穿插他們三人之見,將他們三人被迫分開。
無塵子倒是不戀戰,霎時間就消失於他們眼前。
“在下雪山雪寒冰,不知兩位白雲弟子來雪山所謂何事?”
那白衣飄飄的女子不過二十來歲,絕美的容顏不帶任何表情,就如同這雪山的雪一般,純白卻嚴寒。
只見她身着薄衫,卻未感到任何嚴寒,終於理解掌櫃爲什麼不讓我們買禦寒的衣服,原來能留在雪山的都不是泛泛之輩。
“原來是雪山大弟子,在下龍傲,和師姐田甄有事相見雪山之主。”
龍傲居然會稱呼田甄爲“師姐”想當初他恨不得將田甄抽筋剝皮,果然世事無常。
“有什麼事和我說就好,家師閉關不便見外人。”
清脆的聲音就如同她的表情一般,沒有任何一起溫度。
“這件事關乎雪山和白雲觀,怕是雪師姐你做不了主。”田甄纔不吃雪寒冰那一套。
“田姑娘這裡可不是白雲觀,我可不是你什麼師姐,雪山只接收新弟子,不便接待外人,二位請回吧。”雪寒冰下着逐客令。
“是嘛,如果我沒記錯,剛纔那人可是你們雪山一直要找的人,他可是帶走了你們雪山的女弟子,先如今他又仗着自己已經逐出北宗,大適殘害雪山以及白雲新弟子。”
既然如此,田甄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接表明來意。
“我們雪山的家務事我們自己會解決就不勞煩兩位擔心了,兩位快快請回吧,畢竟雪山和白雲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看來你們是不同意一起聯手對抗北宗了。”
聽田甄的口氣,她並不意外會被雪寒冰拒絕。
“我們從未打算與白雲觀聯手”
“雪寒冰你……”龍傲再也控制不住他那暴脾氣,瞬間就原形畢露。
雪寒冰倒是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傲嬌的看着眼前想發火但又努力剋制的龍傲。
“既然這就是你雪山的態度,那就恕我們打擾了。”田甄也不在多費脣舌。
“那就恕不遠送。”雪寒冰說完便御劍離開。
“你怎麼能輕易讓她離開?”龍傲將剛纔沒能在雪寒冰那裡沒發出的火,全部暴露在田甄面前。
“這個結果我們出發的時候掌門都已經得知,不然怎麼會派我們兩人前來。”
對於閉門羹田甄到不以爲然,時隔百年田甄倒是進步不少,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
“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去告訴掌門,對於北宗我們只能另想辦法。”
“一個小小的北宗何懼於此,不就是一個南宮凡嘛,我就不相信沒有它雪山的幫助,我們還制服不了北宗,雪山不過是一個被天界遺忘的地方而已。”
一提到雪山,龍傲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他做人的宗旨就是所有人都必須順從他,但他卻又沒有讓人信服的能力。
這纔是我以前認識龍傲,百年過去了,龍傲還是沒有任何的進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