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野菊迷醉香,落紅小徑獨徜徉。卻看睥睨雲和月,譏嘲迷風留蒼茫。雲月言我甚輕狂,我笑雲月隱安康。醉風傲美唯自賞,何來雲月言短長!”端木子房推了推輪椅,到了葉蕪道的身邊,明晃晃的陽光從正上方直射下來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身邊吞雲吐霧的男人,端木子房驟然道:“劍弒長虹,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真的。”
“羨慕什麼,女人,權利,地位。這三樣你要哪樣沒有?”葉蕪道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隨意就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解開上衣的兩個釦子,道。
端木子房搖頭苦笑,說道:“有是有,女人,我的女人也算是千里挑一了,但是和你的女人比起來就差咯。雖然不得不承認,但是在男人最在意的這方面你的豔福的確是足夠讓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嫉妒,不說慕容鱈痕,單單一個吳曖月就足夠讓任何一個位面的任何一個男人少奮鬥四十年。權利,你也知道,我端木子房向來對這個玩意嗤之以鼻,這就是一個婊子,人人都想上,但是卻不是人人都有本錢去上的。”
“你看看這些人。”葉蕪道指了指眼前不遠處一羣正集在一起聊天的出租車司機們,這些伺機天天都守在酒店門口期望能夠拉到一些從酒店出去旅遊的客人,道:“對於這些人來說,一天能夠拉到一個包車的客人就是最大的幸福,絕大多數的普通人的夢想無非就是能夠拿到月薪三千元的穩定的職位,一個不需要太漂亮卻很溫柔賢惠的老婆,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僅此而已,相比之這些佔了世界上人口總數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而言,剩下的百分之一的我們簡直就是渣滓。”
端木子房哈哈大笑,大聲道:“好一句渣滓,的確是渣滓。有了一切,還想要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足了,蛇吞象也並非就是一個神話!”
在一種很隱晦很晦澀的溝通中,兩人彼此達成了一個默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起碼你不用思考如何讓對方去明白自己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的隱藏的意思。
一輛很拉風的MclarenF1從繁華的街頭另一端咆哮而來,一路上吸引到了足夠多的目光之後這輛全球僅僅三輛的F1GT用一個很很到位的甩尾穩穩地聽到酒店門口。
對於這種十年之前就用爛了的手段,葉蕪道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來。倒是端木子房的眼神玩味。因爲從端木子房的角度看過去,駕駛位上的是一個女孩,一個年齡不會超過十五歲的女孩。
打開車門,臉上帶着一個遮擋住了半張臉的墨鏡的女孩從車裡出來,用手擋了擋陽光,女孩隨手把鑰匙拋給過來泊車的車童,走進酒店門口,見到坐在旁若無人地坐在臺階上吞雲吐霧的葉蕪道和一邊坐在輪椅上一臉玩味笑容的端木子房,似乎感覺有些興趣,衝葉蕪道仰了仰下巴,開口道:“你是本地人不?我需要一個熟悉本地的人給我做嚮導,一天五千,不用你到處跑,做不做?”
“包三餐不?”葉蕪道想了半天,用很濃重的西北口音問。並且一臉懷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端木子房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僱傭太子,日薪五千,傳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買塊豆腐撞死。
“農民!”女孩冷笑一聲,仰起了臉,居高臨下地看着葉蕪道,淡淡道:“給你六千,算是包了,做不做?”
“做!”葉蕪道笑眯眯地回答,繼而一臉光明正大地說:“不過你要先給我三千,我兄弟這腿要去醫院複診,我們沒錢了。”
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有些不耐煩,女孩從包裡抽出一沓的人民幣,隨意抽出一疊來扔給葉蕪道,淡漠道:“這些錢拿去,多的你自己去買一套像樣點的衣服,今天我要去見一個重要的客人,而你就充當我的翻譯,我告訴你,不用你做什麼,反正我都聽得懂,你只用裝模作用給我隨便來兩句就行,對方聽不懂中文。”
“可是你說的是要當嚮導,不是翻譯。要漲價!”葉蕪道正兒八經嚴肅道,眼中閃爍着狡猾貪婪的光芒,在任何時候都千萬不要懷疑葉蕪道的演技。當年他曾經無數次地用這一套騙過楊凝素,楊凝月還有家裡的保鏢帶着慕容鱈痕私奔。女孩也不是傻子,冷笑一聲,轉身就走,葉蕪道和端木子房對視一眼,端木子房聳聳肩,見葉蕪道得眼神示意,是好開口說道:“小姐,別走啊,別走啊,你看我這兄弟不識好歹,這樣,就六千,我幫我兄弟答應了,不管你要做什麼,隨便你!”
女孩轉身,冷冷地看着葉蕪道,說:“我一路看來也就你的形象還可以,否則我看你第二眼的興趣都欠奉。”
葉蕪道伸了一個懶腰,一彈指把價值二百三十美金的煙彈出去老遠,說道:“走吧。”
女孩預定的總統套房就在葉蕪道的房間的隔壁,來到女孩的房間,女孩看了葉蕪道一眼,皺眉說:“你去買一身衣服,下午四點之前回到這裡。”
“你不怕我捐款跑了?”葉蕪道笑眯眯地問。
“目光短淺,農民就是農民。”女孩冷笑道:“如果你留下可以得到每天六千塊錢絕大多數人想都不想敢想的工資,你走了,只拿到這萬把塊錢,而且你有沒有命花還是兩說,我會把錢扔給一條狗,並不代表我會把錢送給一個人。”
恰好,從女孩的角度她正好看到葉蕪道解開兩顆釦子的上衣露出來的佈滿傷疤的胸膛,帶些厭惡,女孩道:“你是做什麼的?”
“無業遊民,如你所說,農民。”葉蕪道淡淡道,轉身離開了房間。女孩看着葉蕪道的背影,充滿厭惡的眼神中出現一絲疑惑。這個農民,怎麼給她摸不透的感覺?
“老大。我想死你了!!”獨孤皇岈的聲音從葉蕪道的手機裡面撕心裂肺地傳出來。
“你在中國?”葉蕪道對這個被獨孤伊人那個變態的妞給欺負得滿地找牙的小弟有着*內部絕大多數人都享受不到的信任。
“呃?老大你怎麼知道?”獨孤皇岈笑嘻嘻地問。
“如果在國外,你敢這麼光明正大地聯繫我?你不怕獨孤伊人把你扒光了扔出獨孤家族。”葉蕪道從衣櫃中拿出一套慕容鱈痕從意大利寄過來的精心挑選的衣服,比了比,最終還是放了回去選擇了另一套衣服。
“哎!奶奶的,那個變態就不要說了,我現在一想到那個變態我對女人都沒興趣了。老大,等會我還要去一趟西北談一筆家族生意,正好去見見你,嘿嘿,老大。西北的妞很狂野不?”
西北。葉蕪道想到了今天晚上要見一個重要客人的那個女孩,笑得更加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