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長假還剩下四天,四人鑽一堆計劃怎麼玩。
昨天從醫院回來,藍哥的手就一直擱在穆一凡的腰間,跟塗了502似的,無論穆一凡掐抓拍打,就是不鬆開,還故作委屈:“你說我都多久沒抱了吧,你必須給我補回來。”
穆一凡的恐懼症徹底消除,人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冷樣子,酷酷的,除了莫塵,似乎看誰都不順眼,紀風和宮藍宇那個鬱悶就別提了。
紀風最惱火,想他犧牲這麼大,穆一凡不千恩萬謝不說,把他俊臉揍成豬頭也不說,爲毛自己有男人還非得拉扯他的親親媳婦兒呢?可是迫於穆一凡的淫威,紀風只能獨自憋屈,找準機會從莫塵那兒討點補償。
屋裡空調開得很足,穆一凡穿着襯衣,前三顆釦子沒扣,露出大片誘人的胸肌。
宮藍宇的眼神兒直往穆一凡的衣服裡鑽,這一鑽,就瞅見了穆一凡胸膛上那個淡淡的“許”字。
穆一凡順着他的目光看過來,眼神暗了暗。那個字並不是很清楚,其實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但是他們心裡都清楚那是一個什麼字。
紀風看着兩人的臉色,斟酌道:“我認識一個紋身大師,要不要去弄一下。”
“去嗎?”藍哥小心翼翼的問穆一凡。
“不用!”穆一凡覺拒絕得很乾脆,半晌才又接了一句:“它會時刻提醒我,我在那個時候心裡一直想着某個人。”
“哎媽!”紀風誇張的抱住莫塵:“你快幫我把地上的雞皮疙瘩撿起來,都掉光了,這人要是悶騷起來,簡直無敵。”
穆一凡面不改色,偏偏所有人都驚嚇到了,他身後的主角好似傻了一般,啥反應都沒有。
紀風大叫:“藍哥,阿凡這是當面表白耶,你在犯什麼傻?”
穆一凡耳根子一紅,猛地起身,宮藍宇終於回過神,連忙攔腰抱住,把穆一凡拉回懷裡。
莫塵看兩人有話要說,就拉紀風迴避,紀風顯然想看戲,死也不走,宮藍宇對莫塵道:“你們就呆這兒,我今天要他親口給我表一個態。”
“表什麼態?”穆一凡冷着聲音問。
“你昨天在太平間說的是真的吧?還有你剛剛是什麼意思?你給我整明白點,正好莫塵和紀風都在,讓他們做個見證,省得你以後賴賬。”
他不提太平間還好,一提穆一凡的俊臉就更冷了,偏偏宮藍宇還在火上澆油:“把你昨天說的話再說一遍,當着莫塵和紀風說,我要聽,快點。”
穆一凡轉身,一條胳膊閃電般抵住宮藍宇的脖子,把他直接按在了沙發上,嚇得紀風跳了起來:“不帶這麼刺激的,阿凡,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脖子被死死壓住,宮藍宇連話都說不出來,瞪着眼睛直咳。
穆一凡臉上變了三變,半天才像要英勇就義般抻了一下脖子:“我愛你!”
紀風一屁股坐回去,趕緊把莫塵摟進懷裡:“媳婦兒,這招咱們可不許學啊,你老公我沒有藍哥皮實,經不起驚嚇和折騰,走咱們回房,把現場留給有需要的人。”
穆一凡狠狠地表白完就鬆了宮藍宇,咱們藍哥心裡簡直是又驚又喜,本來覺得這阿凡好不容易表白了尋思來個熱吻什麼的,但是一看穆一凡的表情,還是算了,晚上關了燈再說吧。
“咳咳!”宮藍宇清清嗓子:“阿凡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也愛你!好,咱們言歸正傳,明天去哪放鬆?”
紀風一聽終於說到正事,一個發言:“去蹦極,潮流,酷啊!”
穆一凡冷冷來一句:“無聊!”
紀風也不在意,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跟阿塵其實已經商量好了,就等二位重拾恩愛好拍板呢!”
“什麼計劃,說來聽聽?”藍哥也提起了興致。
紀風看了莫塵一眼,大眼睛裡明晃晃的滿足和期待:“我們計劃去旅遊結婚,咱們領不了證,請不了客,還不興咱們去旅遊結婚?要去咱們四個一起,肯定有意思。”
“旅遊結婚?這個有點意思,阿凡,你覺得怎麼樣?”藍哥首先徵求穆一凡的意見,穆一凡表情淡淡的:“隨便!”但是臉色明顯好太多了。
紀風作最後陳詞:“那就這麼定了!”
。。。。。。
二十六個小時後!
當宮藍宇揹着比他體格都大出一倍的登山包,抓着一顆小樹埋頭撅着屁股往上爬時他忍不住抱怨:“哎我說,旅遊結婚不應該是坐着遊輪飽覽穹天碧海看波濤無盡處,或者駕着豪車任憑無限風光從眼梢徐徐飛逝,再或者攜手巴黎街頭聽一段浪漫的小提琴等到日暮時分在富麗堂皇的酒店裡與愛人翩翩起舞嗎?我們現在搞得跟流寇一般直往這深山老林鑽是個什麼意思?紀風,這就是你的好主意?”
“我去,藍哥,誰說你沒文化的,你這叫沒文化嗎?”紀風哼哧哼哧在前頭爬,大聲道:“咱們只有短短四天時間,除去一來一回就剩兩天,你還想怎麼着,出國?還巴黎呢,等你簽證辦下來黃花兒才都涼了。”
穆一凡難得加一句:“三亞原始森林探險,經濟實惠有意思,你不喜歡可以回去。”
“我靠!”藍哥咆哮:“這叫旅遊結婚你懂不懂,我回去了你跟誰結?”
“那你就閉嘴,趕緊爬,天黑之前必須上主峰。”
五指山區遍佈熱帶原始森林,保護的非常好,雖然到處可見人工修整建造的痕跡,但是裡面的原始生態還是原汁原味,整片森林層層疊疊,逶迤不盡。
紀風他們爲了增加探險的難度和新奇感,專挑沒人走過的地方走,倒也趣味無窮。
五指山裡面到處可見百年不朽良樹,有的甚至有上千年,幾個人合抱都抱不過來,地上的落葉達50公分以上,空氣中充滿了一種獨特的樹脂香味。
海南水霧充盈,薄霧像一條透明的紗巾,環繞在蒼翠的峽谷之間,輕輕飄蕩。
一路上,不時有各種小動物驚詫着從眼前飛快逃竄,那速度和模樣,讓宮藍宇想起了兩天之前的穆一凡,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穆一凡似是知道宮藍宇在笑什麼,冷眼狠狠一瞪,咱們藍哥乖乖趕路。
兩個小時後,四人終於到了五指山主峰,在靠近溪水的地方安營紮寨。
這時天空將晚,四人稍微休息了一下趕緊把揹包打開,拿出帳篷。
他們選的這塊地兒以前也有人來露營過,地上還有痕跡,比如那個簡易的竈臺,他們還可以接着用。
紀風拿着帳篷把莫塵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咱們離他們遠一點!”
莫塵不解,眨着撲閃的大眼睛,紀風心中一蕩,在莫塵嘴上啃一口:“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咱們不能壞人好事呀!”
莫塵擡頭望天,到底是誰在擔心被人壞興致呢?
四人搭好帳篷,鋪好牀鋪,開始動手準備晚飯。
宮藍宇把帶來的吃的一股腦倒在地上,邊扒拉邊抱怨:“簡直是自找罪受,得,還得生火做飯,那誰,你們去撿點柴火回來,不然沒你們飯吃。”
一個小時候,藍哥捧着一碗麪,特別的悲憤:“操了,我的新婚大喜看不見紅包收不回禮金就不說了,居然只有一碗白麪,這叫什麼事兒?我宮藍宇居然窮到如此地步而我還不知道?”說着伸出筷子指着紀風:“你賠我濃重浪漫的婚禮!”
穆一凡踢他一腳:“吃你的面吧!”
藍哥還惦記着結婚當天的必走程序:“阿凡,你不會連洞房花燭夜也給我省了吧?”
紀風這邊也緊兮兮地看着莫塵,無奈人家兩兄弟一個比一個酷,滿眼只有白麪,看不見兩個準新郎,嚇得紀風和宮藍宇異口同聲慘嚎:“不要啊!”
帳篷內,宮藍宇從包裡摸出一個小方盒子遞到穆一凡眼前,笑得一臉燦爛:“阿凡,嫁給我!”見穆一凡舉起了拳頭趕緊改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們結婚吧!”
宮藍宇打開戒指盒子,裡面的戒指在營地燈的照射下閃着奪目的光澤。
穆一凡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修長的手指撫上那對戒指。燈光中,他的臉不再漠然,眉眼處的柔情關都關不住,他笑了一下,是真的笑了。
他記得那天在窗戶下獨自許下的承諾,所以,他笑了,從脣到眼,從眼到心,由內而外,宮藍宇看見他露出八顆羞澀的牙齒,那笑容越來越燦爛,宮藍宇一手緊緊按住胸口,那裡正鑼鼓喧天萬馬奔騰。
宮藍宇又傻了,不,不是傻,他是高興的要瘋了,在他驚喜的目光中,穆一凡拿起一隻戒指,拉過他的左手,給他套在了無名指上,然後低頭,在戒指上印下一吻:“我愛你!”他說!
宮藍宇後來每次回想起這個鏡頭就恨不得時光重來,他幻想了無數次的畫面是,他鎮定自若的拿起另一隻戒指溫柔地套在穆一凡的無名指上,像穆一凡那樣也在戒指上印下一吻,然後勾起穆一凡的下巴,熱吻到天亮。
但是真實的鏡頭是這樣的,穆一凡在宮藍宇的戒指上印下一吻後,宮藍宇的眼眶瞬間泛酸,淚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滾流出,他捧着自己的手嗚嗚哭起來,邊哭變痛訴:“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終於對我笑了,你終於說愛我了,嗚嗚,阿凡,我等的心都疼了,現在好了,我終於苦盡甘來了。”
宮藍宇哭得稀里嘩啦滿臉的淚水,穆一凡被他哭得臉上的笑容慢慢僵掉,又怕紀風他們笑話,趕緊把手伸到宮藍宇眼皮底下:“你到底給我戴不戴?”
“戴,怎麼不戴?必須戴!”宮藍宇給穆一凡帶上戒指,正想來一通熱吻,還沒近身,被穆一凡一腳踢開:“滾開,先臉給我洗了再說!”
藍哥嘿嘿直笑,拿着頭燈去溪邊洗臉。
另一個帳篷就比較和諧了,紀風把莫塵中指上的銀戒取下來仔細收好,也從包裡摸出一個小盒子,莫塵一把奪過,打開,撇了撇嘴。
紀風垮下臉:“媳婦兒,你這是什麼表情呀,我把銀的換鉑金的你不高興嗎?”
莫塵手語:高興!
“你這表情不給力,說吧,對老公有啥不滿?”
莫塵:咱們這戒指跟藍哥他們是一模一樣的吧?
“對呀,啊不對,咱們的裡面刻的是咱們的名字,他們的刻的是他們的名字,怎麼能一樣呢?”
莫塵把手伸過去,紀風趕緊拿了給莫塵戴上,等莫塵給他戴上了,他捧住莫塵的腦門吧唧一口:“媳婦兒,我愛你!”
莫塵用手比了一個桃心的形狀,紀風馬上就演開了,一把奪過那個桃心喂進嘴裡,誇張的嚥了下去,最後還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媳婦兒,再來一個唄!”
莫塵不理他,紀風撲上去捧住莫塵的頭,嚴肅起來:“媳婦兒,我愛你,這一輩子,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天災**,無論將來你如何欺負我,我都對你不離不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一起去乘風破浪,一起創造屬於我們的天堂,一起慢慢變老。”
莫塵眼眶漸漸轉紅,回抱住紀風的腦袋,一個熱吻火辣開演。
紀風吻得二五不着六的時候突然記起意見事,在莫塵紅豔豔的脣上狠啄一口:“等着,我馬上就回來。”然後在包裡一陣摸索,不知道摸了什麼東西臧在身後掀開帳篷鑽了出去。劃的一鬆。
藍哥剛洗完臉,轉身見紀風也過來了,幸災樂禍:“怎麼,你也被趕出來洗臉了?”
“我又沒學某人哭得悽慘無比,我不用洗臉!”
“切!”藍哥老臉掛不住,還是回帳篷洞房吧。
“等會兒!”紀風一把拉住宮藍宇,把手裡的東西遞到宮藍宇跟前,藍哥一看,樂得直拍大腿:“好傢伙,這玩意我還真忘記帶了,幸好你小子記着,夠意思。”
紀風大方極了:“使勁兒造,我那兒還老多不少。”
兩人嘿嘿一笑,彷彿雙眼冒着綠光的惡狼!
紀風回到帳篷的時候莫塵已經躺進了被窩,三亞的五月已經開始熱了,雖是在山裡,也不覺得冷,莫塵全身就剩一條褲衩,一張白希膩人的臉擱在被子外面。
紀風三兩下扒乾淨自己,鑽進被窩壓在莫塵身上:“媳婦兒,都脫了啊,這麼着急?”
莫塵知道紀風嘴賤,擡頭堵上去,兩人抱成一團。
皎潔的月光從樹梢中間揮灑銀灰,朦朦朧朧,如夢如幻,草叢間不知名的小蟲子吱吱唧唧歡快歌唱,卻怎麼也壓不住從兩個帳篷裡發出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迷情緋語。
莫塵雙眸含淚,臉頰緋紅,紀風頭埋在他的胯間不斷套弄,突然想到什麼,紀風擡起頭,滿眼欲色:“阿塵,咱們這是不是就叫以天爲被地爲牀?”
包裹着的溫暖突然撤離,莫塵難耐的扭了扭腰肢,紀風伸手撫上他的臉:“別急,咱們繼續。”
這一刻任何的話語都顯多餘,莫塵只要想更多,而紀風也只想給他更多,幸福的滋味濃郁而熱烈。。。。。。
折騰了一夜,莫塵卻很早就醒了,但有人比他更早。
天剛亮,太陽也才掛上天際,東方一片火紅,彷彿要燃起來一般,生機勃勃。
地上的草叢、樹上的枝葉全都掛滿了露珠,在朝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瀰漫着綠色芳香的空氣溼潤細膩,撲在臉上涼涼的、潤潤的,讓人神清氣爽。被朝陽籠罩的五指山靜謐悠遠,從上往下看,彷彿蓋着一層厚厚的綠色絨被,柔了山,滿了眼。
難得的悠閒,難得的純淨,難得的感動,莫塵覺得整個人彷彿被大自然感化,心靈至純至淨,似乎在下一刻就會化羽成蝶,踩着晨露,迎着朝陽,在這旖旎的風景中跳躍起一串幸福的音符。
紀風就站在崖邊,朝陽在他高大的身影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莫塵眯眼看着,心裡被那個身影填的滿滿的漲漲的。
這是阿風啊,那個自己唸了戀了想了愛了十多年的人,看看手上的戒指,莫塵情難自禁,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就在眼前,就在陽光中,跟很多很多次一樣,只要看見自己,他就會咧開一口白牙,笑得比太陽都燦爛、都溫暖。
莫塵心中一動,輕輕的張開嘴,吐出了在心裡咂摸過千萬次的名字:“阿。。。。。。風!”dp1l。
他的聲音其實很低,一點也不清楚,模糊得風一吹就會消散。但是朝陽下的男人還是僵直了背脊,他轉過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塵,眼中的驚喜讓莫塵眼眶酸澀:“阿塵,是你嗎?是你在叫我?”
莫塵點點頭,再一次張開嘴:“阿。。。。。。風!”
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好多了,不止紀風,莫塵也狂喜起來,他又試着叫了一次,一次,一次:
“阿風!”
“阿風!”
“阿風!”
“阿塵,太好了,你終於會說話了,我終於又聽見你叫我了,再叫一遍!”
“阿風!”
“再叫一遍!”
“阿風,我愛你!”
“再說一次!”
“阿風,我愛你!”
“阿風,我愛你!”3194473
“阿風,我愛你!”
。。。。。。
作者有話說:親愛的寶貝們《啞巴男孩賴定你》到此完結,至於文中的狗血劇情寶貝們就睜隻眼閉隻眼吧,此文純屬虛構,如有不妥,純屬作者思維發散。非常感謝陪着語兮一路走過來的寶貝們,感謝好基友墨墨,感謝所有喜歡風塵的妞們,沒有你們,語兮的**初女作根本就堅持不下來,萬幸,完全按照我的構想擼出來了,語兮真的很開心,希望喜歡語兮的寶貝們繼續關注語兮,語兮的另一篇文《霸上特種兵,毒梟沒節操》是我的另一個馬甲,以後語兮就會那淺問這個筆名繼續行走在**的康莊大道上,寶貝們千萬別忘了我呀,等着乃們勾搭! 啞巴男孩賴定你39 阿風,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