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青別離

金大俠又留書一封說,出去休養,切莫打擾。

全部的人都在,薰薰拿着信,不曉得是喜還是悲。

子奇一臉嚴肅,結果暴出一句,“金大俠能出去玩,按大俠的體格,應該練趟拳腳功夫,沒有問題。”說完,還思索,到底練要什麼功夫,真盲目崇拜。

我們大家都一片譁然。

斧握長龍宣傳已經花重金做了出去。不曉得是不是我們製作人太了不起,劇本出自金大俠之筆,異或薰薰肯花大價錢,居然排上3-4月電視劇的黃金檔。

最近一直是些愛情偶像劇出來,這個武俠帥哥美女組成的,又有金牌導演與劇組人員一起的努力合作,居然一上映,就創收視新高,連阿威都笑着抱怨說,“早知道,我也去分一杯羹。”

雖然知道他是說玩笑,我們也都笑起來,芬芬說,“阿威哥哥,你不排舞臺劇,你捨得?”阿威爲難地撓頭。

薰薰清了清嗓子,做總結陳詞,說,“這個,首先是我們老頭子,劇本寫的好;其次,導演演員職員都很努力;最後,有我與燕非的全力支持。阿威,你也來演,那誰去排舞臺劇?”

大家鬨堂大笑起來,小青扶着肚子,芬芬靠着我,說不出話來…

薰薰看我們笑停下來,說,“這個月小青與紀翔都有新唱片推出,籤售時間已經排好,還有這個月末小青的演唱會,已經安排就緒,小青,你要多鍛鍊下,一口氣唱完,能堅持下來嗎?紀翔,你是嘉賓,也要熱下身。”

芬芬問,“金大哥,我的演唱會什麼時候開?”

薰薰掏出一本舊舊的本子,看了看,說,“你最近檔期太緊,最快也要排到今年末去;子奇的仲夏夜之夢的演唱會卻是照常舉行。”

芬芬的嘴巴撅起來說,“金大哥,你去年就說排我的,結果,阿威哥哥有了,小青姐姐也排上了,子奇也排到七月,結果,還是我沒有。”

薰薰討好地說,“芬芬,你最近真是檔期太忙,抽不出空。”

芬芬聽了點頭說,“小青姐姐要走,那子奇怎麼也…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嗎?”

薰薰,若有所思看了下小青,卻沒有接話,轉過話頭,說,“子奇的是人家的歌真的寫得不錯,唱得更好,專心做唱歌。你是全面發展,檔期忙在所難免。”

芬芬一扭頭說,“子奇明明最近也出演什麼電視劇電影...也要全面發展。”最後還是薰薰哄人的功夫好,哄得小姑娘破涕爲笑,真是難爲他。

小青的演唱會如期舉行,前面的專輯大賣,後面宣傳又做的好,還有人氣偶像明星紀翔做嘉賓,圈內好友芬芬,關古威,姚子奇,路敏,路風,天晴,等人悉數全來捧場。整個體育館人山人海,一票難求。

一開始,小青從半月型的升降臺緩緩從半空出場,聚光燈打在一身粉紅色裝扮的小青身上,如仙子一樣。雖然彩排的時候有見過,這次又看了,還是又被驚豔了一回。

開唱曲是她的早期專輯的檸檬C+水,全場氣氛也一起動來。

整場,除了中間紀翔獨唱一曲自己的最新專輯裡主打歌-心扉的信。還與換了裝的小青一起和唱10years.

(抄襲從陳奕迅的)

10years ago

十年之前,

We didn’t know each other

我們不相互認識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爲朋友

We’re lover to friend in the end.

一曲完畢,小青拿起話筒,大聲說,“Don’t care, we are just good friends.我們只是好朋友。”全場的熒光棒一起歡舞,“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當小青,唱完最後一首歌,她示意安靜,全場安靜下來,她說,“感覺所有來現場的觀衆,也感謝未來現場所有支持我的歌迷,感謝我的經紀公司翱翔天際的所有人員,感覺主辦單位。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站在這舞臺,讓我們一直唱到最後,Summer of love,謝謝!”

她滿眼含淚唱起那首歌最新歌曲,

When I see you in summer, I know I fall in love.

一眼看見你愛上你,心動讓我知道,我愛上你,讓我墜入愛河。

...

演唱會的結束慶功酒會召開,薰薰一臉興奮,對每個人都說,“太高興了,居然這麼成功,小青真了不起...”

小青卻默然坐在角落不說話。

等開香擯時,大夥才發現坐在角落的小青。

薰薰叫,“小青,你今天表現這麼棒,這麼成功,這個香擯當然由你來開!”

小青勉強笑了下,說,“好!”她接過香擯同薰薰一起開,香擯噴的四下,全部的人都笑起來。小青把一個個杯子倒滿,與薰薰一同分給大家。

薰薰笑着問,“小青,演唱會太了不起了,你真是我們的驕傲呀。”

小青含着笑,說,“哪裡,紀翔也唱得很棒,都是大家的功勞呀。”

紀翔在邊上笑笑沒有說話,舉杯示意,謝謝。

邊上幾個人起鬨,“你們就互相吹捧吧。”

小青最後說,“金大哥,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我明天還是要回歐洲去,不好意思。”全場全部安靜下來。

薰薰看着小青問,“小青,真的不能變化了嗎?”

小青不敢看薰薰與大家滿懷期待的眼睛,她低頭看着桌子說,“我努力過,結果還是一樣。”她擡眼,眼裡已經含滿淚水,掃一眼全場的人,說,“我會努力記好這一切,讓這些在我夢裡一直出現,再重演,不過,這裡,還是要感謝大家,大家一起舉杯飲盡杯中酒。”

薰薰原來還想說什麼,看見小青真情流露,也不好再說什麼,也讓大家一起喝酒。

我坐邊上,依舊笑着喝酒,看見紀翔走了過來,我笑着問,“紀翔,怎麼,不陪小青再玩一會兒?”

紀翔卻沒有看我,啜了口酒說,“沒有心情。”

我停下來,看着他們正在嬉笑的幾位,說,“你是想與小青在一起,照顧小青。現在,小青要回去了,你呢?”

紀翔停下來,沒有看我,“燕非,有時候,你真多事。”那邊笑聲傳來。

我沉默了下,忍不住,看了眼紀翔,說,“或者,這個世界沒有誰都可以,但是有了你,這個世界就不一樣。”

紀翔問,“怎麼,燕非?”

我站起來說,“或者,沒有關係,這裡誰少了也沒有關係,有皓薰在就好!我去跟小青說一下。”

紀翔問,“什麼跟什麼,沒頭沒尾的,明天還可以繼續,而且,小青即使回歐洲,也可以回來看我們,又不是去坐牢。”

我笑着說,“我去看看。”

路風,這個死男人,一臉真誠地靠邊上站着,看小青正與別人說笑,要提點他下嗎?不由的遲疑起來。算了吧,知道劇透的後果不一定是那麼美好吧,我遲疑起來。

前面薰薰因爲我的提點,已經順利與威爾代表接洽上了。但是,對於威爾代表的提點,薰薰和我們藝人及我都不以爲然。

在他眼裡,我們這種不過是小打小鬧,上不了大臺面。

不是這麼小打小鬧是一步步過來的,我們怎麼能接到好的通告與唱片呢?這裡又沒有修改器,我們哪裡能一步登天。

之所以我們運氣最近超級好,薰薰脾氣好,人緣口碑在圈內都很好,又很出手大方,從製作人,導演,別的藝人,….連掃地阿姨,都喜歡他,有機會的時候,都會留給他的。

藝人們也是拼命辛苦一句歌詞一句歌詞唱過來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做出來的。好打擊他們自信心。

不過,還好,大宇的一個製作人在這邊轉了幾圈,看中小芬芬與紀翔,覺得他們很有潛力,同時的還有那個桑禾蓓蕭依莉丹尼斯路風...也不錯。大約,我們可以接那個國際電影通告。

阿威忙着去拍舞臺劇,卻錯過機會,果然,運氣不好。不過,雖然錯過這個,他與若綺卻關係更好。

上次,兩人共度情人節的緋聞,搞得費費揚揚的,而最後,薰薰去打點關係,才讓這些消息平息下去。我很八婆地想,到底,是真還是假,而我們這些局外人,真是沒有機會去了解的。

不過碰到與黎華對手戲的時候,他的要求對我們藝人卻嚴格很多,雖然,不曉得是不是故意而爲,出來的效果卻是很好。

面對小青的離別,我們傷心一片。這個,到底怎麼一回事呢?還是真的應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

路風,我想想,不去跟他說了算,隨便吧。如果,真有機會,小青自己會回來,如果,小青回不來,路風去,就能回來嗎?自己不能保證。他們感情與家庭誰將割捨,纔是最根本的吧?

轉個圈地天晴,笑兮兮地問,“燕非,你又在發什麼呆?”

我稍微一回神笑着說,“小青演唱會感覺如何?”

他笑反問,“你說呢?”

我將酒杯放下說,“美倫美幻,精彩絕倫,歌聲優美,舞蹈動人,效果真不錯。”

天晴笑,“那你發什麼呆?”

我笑着說,“你看小青的演唱會完,馬上就要回歐洲。你覺得要不要回呢?”

天晴想了下,說,“看個人。”

我詫異,問,“看個人?”

天晴點頭,眼睛轉過去看小青與薰薰那幫子人正在說笑,說,“看TA興趣與責任誰輕誰重!”

我想了下,一下子明白起來,小青一邊是興趣,一邊是責任,哪個都不想放棄,只能是兩選一。我笑着問天晴,“那你呢?沒有責任?”

天晴左顧右盼下,說,“燕非,沒有我的事情呀,我沒有責任,只有我自己。”

他不說,我還沒有想過問過,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問,“天晴,好奇怪,你到處亂跑,你家人父母不擔心你嗎?”

他紅着臉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在故鄉,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故意說,“難道,你也是跟家裡簽約定,幾年後回去?”

他拿起杯子就要走,卻小聲說了句,“那個路敏,能不能讓她不要找我,我好怕她。”

我笑起來,說,“真的,她打你了嗎?”

天晴停住,低聲說,“那到好辦點,她一副小女孩的樣子,我好怕怕!”說完,小心地還朝路敏的方向看過去。

我吃吃笑起來,說,“難道,你不會告訴她你是0號,不就好了!”

天晴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臉紅着說,“腐女一枚,跟你無語!跟你說真的,我好怕她那個樣子。”

我笑着說,“知道了,我會跟她說,天晴弟弟只喜歡真性情的敏敏嗎?”

天晴急了說,“燕非,你過分,我哪裡說過。”

我站起來笑着,說,“知道,知道,知心姐姐已經知道情況。我會找機會跟她說,她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你自求多福吧!”

芬芬端個杯子,杯子裡是閃閃的在晃盪,問,“燕非姐,你跟天晴哥哥在說什麼?”

我看看,大眼睛的芬芬,想,她哥哥立翔那個時代的風雲人物,若綺果然美麗,黎華如同天上星星般遙遠,立翔到底如何呢?問她,當然是哥哥第一,算了,直接指着她的酒杯笑,“你未滿十八歲,不能喝酒吧?”

芬芬說,“怎麼,上上週剛滿十八歲,你還送我生日禮物的,你都忘呢?燕非姐,你好過分呀!”

天晴看我跟芬芬說起來,覺得無趣,跟我說了聲,就走。

芬芬看他走過去,說,“燕非姐,我覺得敏敏姐姐追天晴哥哥的方式好獨特呀!”

我笑着瞥她眼說,“怎麼獨特法,你也知道,小丫頭?”

芬芬一仰頭,一大口酒進肚說,“這個我的過來人,當然知道。”

她這麼說,我稍微想一下來,想起她與丹尼斯,真的是算過來人,那個,“怎麼說?”

這年頭,孩子早熟,滿腦子的想法。不過,如果,她跟我一根筋樣,怎麼能混這個娛樂圈呢?

芬芬笑着說,“敏敏姐姐明明是很招人喜歡的,她卻,羞答答地跟天晴哥哥來一套,好可笑。。。”說完,朝那邊看,果然,看見,敏敏跟天晴在說什麼,但是天晴嚇得跑得遠遠的。

我想這個,也只能是由他們去吧,我還給他們當媒婆嗎?

看天晴的樣子,四處流蕩,到處留情,如果他與敏敏好上,不是讓他們以後分手?這種事情,實在做不來,這個媒婆做的也不爽快。唉,其實,我很想他們成功,猶豫中。

小青她能走了還回來嗎?我心一橫,想,反正遊戲裡只能接四個人,他現在都五個了算了,不去管,強當被解除合同的算。

小青還是按照計劃走。

薰薰去機場,我也吵着去送下好姐妹,好朋友小青。

到航站樓下,小青一是身運動裝扮,包着一小旅行包,戴着黑色墨鏡,剛剛到,一她被大批歌迷圍着。

薰薰上去給她解圍,說,“歐怡青只是回下歐洲。或者,她再次與家人溝通,能夠回重返歌壇。”

有記者問,“那請問,歐小姐的經紀約已經結束,她回來的話,還會回翱翔天際嗎?”

薰薰點頭說,“這個放心,怡青早已經和我們談妥,只要她能重新回來,她的第一選擇,還是我們翱翔天際。”

小青不由得轉頭看後面,滿眼都是淚水。

人羣終於散掉,我看看,問,“紀翔怎麼不來送你?”

小青看看太陽已經出來,眼鏡取掉掛到脖子上,看看時間說,“昨晚,你們走後,我同他一起又同他一起聊到天明,說好,有機會,我一定回來。”

看着她兩眼浮腫,昨晚真的是基本沒有睡覺,真與紀翔聊到天亮了。

薰薰看她說,“小青沒有關係,你安心回歐洲吧。如果,能回來就最好;如果不能回來,也沒有關係,自己開心就最好。”

小青想一想,默然點頭說,“金大哥,你真好。真的好懷戀這兩年多的時間,在你照顧下,好開心。燕非,我也會好好想你的。”我們笑着說彼此彼此。

廣播裡傳了廣播聲,催旅客進去,小青四下看看,好象在找什麼人。

薰薰問,“小青,你還要找誰嗎?”

小青四顧下,有點茫然,又有點傷感,說,“沒有,我先進去。以後有機一定會再見面。”

我們站在檢票口看小青揹着包往裡面走,不時回頭跟我們揮手,還四處看,不一會兒,就轉彎看不見。

薰薰喪氣地說,“我培養的小青,居然就這麼走了,我的銀子,票子,時間...”

我拍他下說,“弟弟,你什麼時候變這樣呢?你不都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嗎?大不了,再培養一個不就好。”

薰薰仰天,不睬我,轉身要走,呀的一聲和一個人撞個滿懷,他摸着鼻子,大聲,說,“好疼,你不長眼!”

我也轉頭,原來那個撞他的是大塊頭路風,看他那麼匆忙,我指着裡面說,“小青都走了,你纔來,也太晚了。”

路風擡手看眼表說,“還好趕上了,謝謝,不好意思,金老大,你自己揉揉,我要進去。”

薰薰和我奇怪地看,說,“怎麼,小青已經進去,你也要進去?”

路風說,“我和經紀公司商量好,剛剛給我一週假,我陪小青一起去歐洲。”

我想起來,說,“你同小青說過了嗎?”

路風急着往裡面走說,“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我先進去,有事,你們call我。回來再同你們說。”

看着路風急匆匆的背影,薰薰摸着鼻子說,“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我還以爲他就這麼與小青斷了,送都不送下,害的小青一直在找他。這鼻子,就不找他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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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機場,看見機場飛機起飛落下不斷,薰薰停下來,問,“哪一架是小青與路風的飛機?”

我搖頭問,“你能分得清?”

薰薰搖頭,看着天空,說,“只是想小青留下來,對她自己與我們公司都是雙贏。現在,她走了,演唱會她的收入,直接入她戶頭算了。臨走還給我們又賺了筆。可惜,她那麼好的天分。”

我問,“你剛纔不是一幅見前眼開的樣子,現在怎麼又一副惜才?”

薰薰默然,半天說,“這世界少了誰都一樣轉,我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傷感起來。這就象人生一樣,起起落落。”

我們倆看着忙碌的機場,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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