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找組織部長走後門,這個玩笑開的一點都沒水平。不過,此刻正是非常合適的小手段,一下就把兩人之間關係拉近了不說,還充分的顯示了楊帆對老同志的尊重。當然了,楊帆能夠親自登門拜訪,與譚雪波在門口的樹下一起喝酒喂蚊子,這已經非常的尊重譚雪波了。
俏生生的周穎一聲問候,引的譚雪波一陣哈哈爽朗的哈哈大笑,作爲一個老江湖當然明白楊帆的意思。更知道楊帆的來訪,意味着私下先通氣,一般情況下的一把手,沒有絕對的把握時,是不會在常委會上提出重要的人事調整的。海濱市眼下這個局面,楊帆肯定是要租出相應的認識調整,組織部長這個位置要麼配合,要麼自己打報告調走或者退休。
譚雪波倒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不過結果大大的出乎預料。軍人出身的譚雪波,一貫的佩服心胸開闊的上級,楊帆的舉動自然體現了足夠的胸懷。
“妹仔,你想到哪個部門就跟我說,老譚安排一個人的面子還是有的。”楊帆最近的所作所爲,譚雪波看在眼裡。這句話不是服軟,而是一種在職權範圍內的服從。
楊帆聽着微微一笑說:“譚部長,你家的老三好像大學畢業好幾年了,工作也沒安排。放眼整個國家,這樣的組織部長,一個手都數不過來吧。”
這句話說的譚雪波臉上不禁一陣感傷,搖搖頭說:“我家妹仔是個大專生,公務員考試沒有通過,爲了工作的事情跟我吵過很多次。不過現在她自己開個店,過的也不錯。”
楊帆沉默了一番,臉上露出凝重之色說:“譚部長,我們的領導幹部都能像你這樣,我看紀委就可以關門了。”
這個評價相當之高,譚雪波的臉上閃過一道激動,嘿嘿一笑沒說話,站起走回家裡,過了一會拎出一個白色塑料桶來。
“楊書記,你跟我對脾氣,這裡有農家釀的米酒,今天好好喝一點。”
考慮到回去要開車的問題,周穎想湊熱鬧的舉動,被楊帆塞過來一瓶可樂打斷。
一盤空心菜和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疊鹹魚,其他菜都是現買回來的。可以預見,假如楊帆不來,今天晚上這對老夫妻就只吃這三個菜。堂堂的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平時就吃這個,一貫自詡清廉的楊帆,也被譚雪波這種老幹部的簡樸深深打動。
農家釀的米酒看起來有點渾濁,喝起來度數也不太高。不過這米酒的後勁很足,不知不覺間,一桶米酒讓兩人喝的乾乾淨淨。譚雪波也是個好酒量的,到後來舌頭也大了,話也多了。他老婆笑着過來扶着往屋子裡去,周穎過去幫忙,再出來發現楊某人也靠在椅子上唱歌,手裡拿跟筷子在敲打節奏。
周穎看着非但沒有覺得好笑,反而心裡一陣難受。這是一種對壓力的宣泄,楊帆平時的難得喝醉的時候,控制力還是很足的,不說不鬧幹睡覺。今天的異常,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楊帆對當前海濱市的局面,感受到一種無法全盤掌控的壓力。而譚雪波這裡的勝利,則給楊帆的心情打開了一個發泄的口子。
兩個女人把楊帆扶上車後座,譚夫人報以一個憨厚的笑容,目送周穎駕車回去。
回到招待所,女兵小張值班,看見周穎扶着酒氣熏天的楊帆下車,立刻過來幫忙。進門的時候小張還低聲交代:“輕一點,剛睡着的。”
周穎看看臥室門是關着的,只好把楊帆扶進邊上的房間,倒在牀上的楊帆安靜的很。周穎一看沒啥事情,讓小張出去,打了一盆水給楊帆擦了擦,忙完之後自己弄的一身是汗的。
放了一槓子熱水,站在鏡子盥洗臺的鏡子前,脫個乾淨之後,周穎沒有着急下水,而是對着鏡子端詳着一具似乎不屬於自己的身子,肌膚很白,腰很細,可惜都26歲了,還是小姑獨處。
一聲幽怨的嘆息後,周穎浸入水中,溫暖的水從幾面八方擠壓過來,渾身的毛孔微微的張開。周穎舒服的想哼哼,可是還沒來得及呢,門居然被推開,接着楊帆迷迷糊糊的進來,對着馬桶噓噓。
一時間周穎傻掉了,就看見男人站在一步之外,簾子都沒拉上,穿條褲衩在那放肆。周穎第一個動作是捂住胸前,第二個動作纔是閉上眼睛。
羞死人了!
還好楊帆很快出去了,嘩啦啦的水流聲之後,搖晃着離開。啪嗒,外面傳來一陣摔倒的聲音,然後是一陣嘀咕聲。周穎急忙胡亂的洗了洗,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
客廳的地毯上,楊帆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口中也不知道嘀咕些啥。一看這個,周穎也顧不上羞怯,急忙上來往起拽楊帆。費了老大的勁,總算是把楊帆給弄回牀上去了,看橫躺在牀上一直佔據着自己內心世界的男人,周穎苦澀的笑了笑,過來把楊帆扶正了睡。
迷迷糊糊的楊帆突然一把抱住周穎,口中低聲說:“老婆。”接着往下一使勁,緊緊的抱着周穎。這變化周穎可是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的,偏生這個時候浴巾鬆開滑落了,赤裸的兩具胸膛緊緊的貼在一起。
“要死了!”周穎心裡暗暗的叫了一聲苦,想使勁的推開楊帆,又怕把他弄醒了,這次第將如何面對?只好耐心的等着他睡死了,再做打算。別看周穎平時瘋瘋癲癲的,骨子裡可是保守的很。這場面漲的是滿臉通紅,偏偏還不敢動彈,鼻孔裡塞滿的男人的氣息猶如那女用春藥,乳尖被男人不安分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揉動着,一種微微的麻從那裡往全身擴散,快速的流竄到下體處。該死的男人,這時候一側身子,大腿壓在周穎的小肚子上,一隻手抓住一團尖尖已經微微硬起的部位,口中還很不滿意的嘀咕:“怎麼變小了?”
周穎掐死楊帆的心都有了!
偏偏楊帆越摸越來勁了,突然迷迷糊糊的爬在周穎的身上,山一樣的壓下來。周穎知道要壞事,連忙想掙脫時,楊帆在耳邊低聲說:“別動,老婆。”
話音剛落,六神無主的周穎只感覺到大腿被撐開,接着一根硬硬的東西一陣亂頂,終於找到回家的門,從那已經溼潤的縫隙裡鑽了進來。
“冤家!”周穎在心裡苦澀的叫了一聲,一雙原本不知道該放哪裡的手,抱住了楊帆的脖子。接着就是一陣撕裂的疼,身子被無情的貫穿。
臥室門口,倚在門邊的張思齊,眼角流出兩道清淚,慢慢的把門關上,躺在牀上睜大着眼睛,無聊的看着天花板,怎麼也睡不着了。
找到一個傾瀉慾望的所在,迷糊中的楊帆顯得粗暴異常。以周穎的身手,一個喜鵲蹬枝,楊帆就能飛出去摔個半死。周穎也確實憑着本能想這麼幹,可是男人那熱乎乎的嘴脣蓋在脖子上一通亂啃,周穎的心就軟了,雙腿也不自覺的張開,順從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緊閉的秀目溢出兩行說不清楚道理的熱淚,結合的一瞬間,疼的感覺讓周穎不自覺的雙腿纏住腰間,活塞運動受到限制的男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腰一拱撐開雙腿的糾纏,然後狠狠的往下一紮!
抵抗被這一擊徹底的瓦解!疼的感覺和一種身體追求快感的本能融合在一起,漸漸的周穎只是本能的拱起雙腿,努力的往兩邊張開,用這種方式來減少一點破瓜之疼。
好一會之後周穎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男人通紅的雙眼,實際上這個時候的楊帆酒已經醒了一點,也察覺到身下的女人是周穎,不過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更關鍵的是,對慾望的宣泄,促使楊帆繼續下去,只不過動作逐漸的變的溫柔起來。
看見身下女人眼角的淚痕時,楊帆不自覺的停下,又不捨得出來,俯下身子在周穎的耳邊低聲說:“對不起!”
這個時候的周穎有點苦盡甘來的意思,眉頭雖然還是皺的,但是下體出的瘙癢在漸漸的滋生。楊帆的停止換來周穎的扭頭,一雙白玉似的的手猶自掛在男人的脖子上,細細的要不自覺的扭動幾下後,周穎發現沒法靠自己解決問題。
“你動吧,我沒事!”
說完這個,周穎的小臉成了一塊紅布,渾身的肌膚也泛起一陣淡淡的淺紅。
隨着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在酥麻癢的各種滋味的混合中從下體往全身擴散,原本閉着眼睛看似無力承受的周穎,突然劇烈的開始扭動身體,雙腳也似那纏樹之藤掛在腰間,一下一下的幫着男人使勁往下撞。
當那種讓腦子一片空白的快感噴涌的時候,周穎像是渾身脫力,雙腳軟軟的墜落,雙手面前的搭在自家的胸前。
什麼也不要去想的感覺真好!也許是命中註定的結果!腦子裡閃過這兩句話,周穎陷入了一種混沌狀態中,身上的男人還在動,這種運動讓快感蔓延的更快,一直深入到骨髓之間。
慾望隨着短暫的噴發微微的蔓延了幾秒暫時告一段落,翻下身子的楊帆酒已經全醒了。躺在邊上不知道說點啥纔好,這個時候又能說啥呢?
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找到香菸點上一支,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個問題必須問!
可惜,楊帆想了很多,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理由。倒是周穎躺了一會之後,輕輕的推了推楊帆說:“你去洗洗,回自己的房間去睡。”
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12點,楊帆張了張嘴巴,想說點啥又說不出口。狠狠的吸了兩口煙後,低聲說:“初一都做了,還怕個鳥的十五。”
言罷,光着身子抱起同樣赤裸的周穎,大步出門走進洗手間。燈光之下的周穎無處藏身,只能閉着眼睛抱着男人腰喃喃低聲自語:“被姐姐知道了怎麼是好?”
楊帆惡狠狠的一勒細腰,在周穎的耳邊低聲說:“只要不鬧離婚不趕你走,讓我做啥都行。”這個承諾讓周穎睜開了眼睛,噴頭裡的熱水淋在兩人身上,分不出周穎臉上是淚還是水,一陣迷茫的目光後,周穎默默的伸手在男人的身上幫忙擦洗。當小手滑向那犯罪的所在時,忍不住輕輕的握住,……
凌晨4點,做賊一樣的楊帆才溜回臥室,剛剛躺下就感覺到一陣巨疼從肩膀上傳來。
“再有下一個,我咬死你!”
張思齊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黑暗中冒出來,楊帆一陣沉默,良久苦笑着低聲說:“對不起,今天犯渾了!”
黑暗中的張思齊沒有再說話,而是背過身子,貓一樣的縮在男人的懷中,雙手抓着男人的手在手裡無聊的玩着。
“再過幾天,我能陪你了,你可別指望我和她一起伺候你!”半晌才冒出這麼一句,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張思齊用這種方式來競爭,這個結果讓楊帆有點意外。
啞然無語之際,張思齊轉過身來,黑暗中一雙眼睛冒着藍光,盯着楊帆看,幽幽的說:“我是不是變醜了?”
楊帆……
客房裡周穎已經沉沉睡去,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完全釋放出來的怨念,讓26歲的周穎沒有精力再想太多,好好的睡一覺纔有精神去面對明天。今夜發生的事情,說到底是一場情感的鬥爭紛雜之際,慾望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
太陽在正午肆虐的時候,楊帆才從沉睡中醒來。凌晨是怎麼睡着的,現在都記不起來了。睜開眼睛下牀解決了生理排泄的問題後,對着鏡子楊帆有點茫然了。肩膀上那一個清晰的牙印,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問題。醋罈子肯定是打翻了,唯一奇怪的是,爲啥張思齊沒有當場抓姦,那不是更能佔據一個有利的道德制高點麼?
胡亂的梳洗完畢,從臥室裡出來,看見的一切彷彿讓楊帆置身夢中。
客廳裡,周穎這張思齊親熱的坐在一起,低聲的說着小話,兩人都是笑語盈盈的樣子,天曉得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見楊帆出來,周穎站起身子,瞄了一眼男人之後,慢慢的小心的邁着步子回客房去。張思齊也不理睬楊帆,站起往門口走,交代小何一句:“下碗麪條來。”然後回到客廳,漠然的掃了楊帆一眼後,慢慢的走回臥室。
這是啥意思?楊帆不太明白,又不敢去問!只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抽菸!這煙纔剛點着,客房裡的周穎衝了出來,站在門口說:“要抽菸滾出去!姐姐肚子還有孩子呢!”
砰!門關上!一臉愕然的楊帆乖乖的走出房間,坐在走廊的欄杆上抽完一支菸,小何端着麪條過來,楊帆乾脆很沒形象的在坐在欄杆上吃了起來。
吃飽之後,楊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兩個女人看架勢是達成了攻守同盟了,這還得了?這樣下去還不要造反了?此風斷不可長!否則居無寧日!
殺氣騰騰的回到房間裡,兩個女人又湊在一起說話,看見楊帆進來,又要各自站起回房間。楊帆及時咳嗽一聲說:“你們想造反啊?都給我坐好了!”
原本以爲會遭到強烈的抵抗,沒想到兩個女人真的乖乖的坐了回去。這個結果讓楊帆多少有點得意,不過仔細想想,這兩位好像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現在這個姿態肯定有目的的。
嘆息一聲,往兩個女人中間一坐,一手摟着一個正打算來個好言勸慰的時候,雙手同時被人抓起來,兩張小嘴毫不猶豫的咬上去。
“你們只要敢咬,我就敢出去亂搞女人!”這是楊帆想到的唯一能壓制這兩位的招數了,也是唯一能讓兩人開口的大殺器。
果然,兩個女人同時停住咬人的動作,異口同聲的說:“你還要不要臉了。”
楊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大小老婆都不理我,我還要臉做啥?”
這個世界終究是男人在主宰,尤其是楊帆這種表面謙和,骨子裡霸道的男人,更是不能接受今天這樣的局面繼續惡化的。
“誰是你的老婆?”兩個女人一起笑了,多少又點不甘心之際,楊帆的雙手各自被擰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之後,楊帆嘆息一聲說:“好了,別鬧了。現在我比你們兩苦惱多了。”
“你有啥可苦惱的?好處都被你佔光了。”周穎氣的輕輕一推楊帆說。
“你們說說,這個事情要是被京城裡的老人們知道了,我還有活路走麼?”楊帆把事先想好的話搬出來,打算博取一點同情。
“你算了吧?你們陳家人,一個比一個護短。你當我不知道啊?祝雨涵養的那個孩子,你敢說不是你的?你們家老爺子還屁顛屁屁顛的抱着一本康熙字典,整天忙着幫人家姓祝的孩子起名字。”張思齊毫不猶豫的揭露,楊帆頓時目瞪口呆說:“誰出賣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