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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單鳴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當然愛自己的兒子,可是沈長澤口中的“愛”,顯然是男女之間的感情,要說對自己的兒子產生愛情,他從來沒想過,實在太過詭異了。他理解不了沈長澤的執着,在他眼裡倆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是一生都會有牽絆的關係,他們是子,他們相處了十餘年,他們甚至同牀共枕,在單鳴看來,兩個人感情的深厚程度,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比的,也不需要刻意說什麼,就好像家人那麼自然。那麼沈長澤究竟想要什麼?總不會是結婚證吧。

單鳴看着沈長澤血紅的眼睛,那雙眸中透出的獸-性讓他心驚,他咬牙道:“我們是父子,十幾年同生共死的情誼,比不上那幾句愛來愛去的廢話?”

沈長澤赤眸中流露出悲憤,“誰想一輩子當你的兒子?不要把我當成你的兒子,把我當成你的男人,從身到心,對我忠誠,永遠留在我身邊,你能做到嗎?”

單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無法把沈長澤當成男人,在他眼裡,他的兒子還是個孩子。

單鳴的猶豫讓沈長澤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伸手掐住單鳴的脖子,血紅的眼睛危險而瘋狂,他薄脣輕吐,“你發誓,不再離開我,無論發生任何事。”

脖子上的利爪,和腰間纏得死緊的尾巴,讓他肺部的空氣越發變成了稀缺品,在這樣被逼得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反而讓單鳴對於自己的弱勢和沈長澤的逼迫產生了強烈的逆反心理,他盯着沈長澤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我想去哪裡,我想怎麼生活,由我自己決定,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赤色瞳仁猛地收縮,那猩紅的雙眸在昏暗的光線下愈發明亮,就像血色的漩渦,單鳴被這雙眼睛盯着的時候,嚐到了被一點點吞噬的恐懼。

沈長澤一甩尾巴,把他重重扔到了地上,單鳴心裡的不安劇增,跳起來就想跑,腳腕卻被那條尾巴一下子纏住,重新把他拽倒在地,沈長澤撲了上來,爪子輕易地扯開了單鳴的衣服,他一張嘴,咬在了單鳴的脖子上,利齒陷進肉裡,單鳴疼得一擊重拳捶在沈長澤的後背上,沈長澤彷彿感覺不到一樣,透過齒洞吸允着濃腥的鮮血。

那血液彷彿是絕佳的催-情-劑,激發了他最原始的獸-欲,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對毫無顧忌的交-合的渴望一下子被觸發了,他彷彿體會到了多年前在夢中意-淫自己父親,對着那赤-裸充滿誘惑的身體撫慰自己欲-望時那種難言的刺激。在他學習控制自己**的那半年多時間裡,他不斷地幻想着在單鳴體內發-泄自己,卻要在快-感來臨的時候通過機器作用硬生生截斷,在那情-欲發展的任何一個階段都反反覆覆地強行剋制自己的欲-望,只是爲了在性-事中保證自己能夠控制在人類的形態裡,可是每一個龍血人都知道,只有恢復到龍血人的狀態,他們才能完完全全地品嚐性-愛的精髓,可是爲了保護自己的配偶,他們必須剋制。

看着單鳴略帶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就好像磨人的高-潮來臨是那般誘人,沈長澤覺得身體的血液熱得嚇人,他已經好久不曾感覺這麼熱了,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立刻停下,把自己的獸-性壓抑下去,變回人類,可是單鳴的拒絕就像那戳在心尖上的毒針,讓他徹底失去了分寸。

應該把這個人怎麼辦呢?應該打斷他的腿,讓他再也無法離開自己半步,應該把他藏起來,讓所有人都看不到他,應該狠狠地操-他,讓他的身體變得除了自己誰也無法滿足。

對,狠狠地操-他,做你一直想做的,在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上烙下你的印記,貫穿他,讓他只能感受到你,把你的體液射-進他嘴裡,讓他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他是你的所有物,從十五年前他踏入你領地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你的,你可以對他做任何事,盡情地做任何事,征服他、馴服他,讓他不敢離開!

腦海裡彷彿有惡魔般蠱惑地聲音不斷地響起,沈長澤眼中的單鳴,是那麼地誘人、又是那麼地可恨,他那麼愛他,他卻只想着跑,應該懲罰他,應該讓他恐懼,讓他謹記教訓,讓他再也不敢離開!

單鳴的衣服被輕易地撕開了,當他意識到沈長澤的眼神不對勁兒,很像五六年前初變身後失去自我意識見活物就攻擊時的樣子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兩扇巨大的龍翼垂了下來,堅硬厚重的趾肉不僅把他的兩隻手死死壓在了地上,更是在他頭頂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在他眼中蒙上了個可怖的陰影,粗長的龍尾卷着他的小腿,把他一條腿吊在了半空中,他的下身宛如最美的鮮肉,**裸地暴露在這隻飢餓的野獸面前。

單鳴知道沈長澤真的發瘋了。也許是沈長澤一直以來對他關懷入微的照顧給他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他幾乎已經忘了沈長澤是一隻龍血人,他的身體裡流淌着殘暴冷酷的獸血,一旦被徹底觸怒,會以最猛烈最嗜血的獸態予以回擊,這本來就是一個人類一開始變成龍血人時候的樣子,只不過沈長澤和大多龍血人一樣,學會了自控,可就算一隻猛獸披上了人類的外衣,他的骨子裡依然是一隻猛獸。

單鳴四肢都被壓制着,只能拼命大吼大叫,希望沈長澤能清醒過來,沈長澤現在的樣子太過嚇人,一想到自己要被一隻完全獸化的龍血人上,他渾身都發毛了!

他的聲音驚起了無數飛鳥走禽,卻沒有叫醒沈長澤,沈長澤露出了他那比平時更加猙獰粗長的性器,扣住單鳴的大腿,猛地把那嚇人的東西捅進了他體內。

下體傳來撕裂般地疼痛,單鳴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抖得跟風中落葉一般,他拼命咬着嘴脣,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沈長澤發出令人膽寒地低吼聲,渾身的龍鱗爆發出比往日耀眼數倍的金光,他的**沾上了明顯的血跡,這更是大大刺激了他的獸性,他的血液89了,下身被吊在半空的單鳴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讓他能夠盡情地蹂躪——

還沒寫完,晚上或者明天補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林間的微風、清晨的雨露、和濃郁的泥土的味道,讓沈長澤慢慢醒了過來。身上有一些陰冷,他的腦袋很疼,嗡嗡直響,他勉強睜開眼睛,一下子看到了單鳴慘白的臉。

沈長澤猛地清醒了過來,他撐起身體,看着赤身裸-體躺在草地上的單鳴,衣不遮體,身上佈滿了性-愛的痕跡,他一動,就感覺到□一熱,低頭一看,自己的□竟然還插-在單鳴體內!他忙退了出去,頓時,那被蹂躪了一整個晚上的小洞就如開閘泄洪一般,乳白色的□混合着觸目驚心的血絲,一下子流了出來,沈長澤看着單鳴被折磨得徹底的樣子,整個人都僵住了。

昨晚的記憶如海水般涌了上來,那種骨子裡的瘋狂和獸性被徹底釋放的感覺,至今依然能清晰回憶起來,單鳴勁瘦的身體被吊在半空中,被他狠狠穿刺操-弄的畫面,不斷地佔據着他的大腦,他越回憶,越心驚。

他伸出顫抖地手,摸了摸單鳴的臉,燙得嚇人!

“爸爸!”沈長澤猛地把單鳴抱了起來,結果掌心一溼,他伸手一看,全是血。

沈長澤差點崩潰了,他顫巍巍地把單鳴的身體翻了過來,後背上已經縫合的傷口全裂開了,就連縫合線都崩斷了,不知道單鳴流了多少血,地下的雜草都被染紅了。

沈長澤怕得整顆心都在顫抖。他趕緊把單鳴抱到一處乾爽的草地,從包裡翻出醫藥箱,給單鳴處理傷口,把後背的血擦乾淨了,他纔看出單鳴脊椎上旁的肉裡有一個小小的凸起,他伸手一摸,知道那是**,而是誰放進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沈長澤恨得咬牙切齒,他恨沈耀,也恨他自己。

他不想傷害爸爸,永遠都不想!

沈長澤猶豫着要不要把**取出來,他怕造成單鳴大出血,可是這東西留在身體裡,在這種環境下一定會感染,沈耀根本就沒想讓單鳴出去。他最後一咬牙,剪開了縫合線,然後用手指輕輕把那個**慢慢地在肉裡往外推,單鳴在昏迷中依然疼得直抽搐,沈長澤心疼得快滴血了,只能不停地摸着單鳴的背,看着他身上遍佈的淤青,恨不得弄死自己。

拿球形的**終於被慢慢推了出來,沈長澤把鑷子消過毒後,慢慢夾住了它,把它拽了出來,他把**扔到地上,一腳踩了個粉碎,然後立刻給單鳴止血和縫合傷口。

等到把背上的傷忙完了,他的目光移到了單鳴被蹂躪了一晚上,至今無法合攏的穴口。沈長澤咬着牙,用清水給他沖洗了一番,然後塗上了消炎藥。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單鳴穿上,自己穿單鳴那套被他撕破的衣服。他喂他吃了藥喝了水,然後抱着他高溫不退的身體,心裡一陣陣地發慌。

他做了什麼……他以爲自己已經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了,可以從昨天看到單鳴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對勁了。

他不想這麼對單鳴……不想真的傷他……不想……

可是,昨晚那個亢奮無比的龍血人是誰呢?那種毫無顧忌地發泄,那種深入骨髓的瘋狂地快感,他到現在都還能品出餘味,原來以龍血人的形態交-合竟然能有這樣的體會,沈長澤一邊深深地自責,一邊無法抑制地一遍遍回味。

單鳴虛弱的樣子敲打着他的心,他一下下親吻着單鳴發燙的臉頰,喃喃地叫着:“爸爸……”爲什麼你要拒絕我,爲什麼你非要離開我,留在我身邊不好嗎,我什麼都願意爲你做。爲什麼一定要離開我,爸爸……還有誰比我更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拒絕我。

單鳴現在的狀態不方便移動,沈長澤就抱着靠坐在乾爽的樹幹旁,心裡充滿了迷茫和絕望。他輕柔地吻不斷地落在單鳴的發跡和額頭上,心裡對這個人,又愛、又恨。

對於單鳴的執着,連他自己都感到了恐懼。他知道,哪怕是與所有人爲敵,他都不會放開單鳴,這樣的執念,在單鳴一次次的背叛和抗拒下,終於惹得他發狂。他了解單鳴的性格,這是個說一不二、我行我素的人,暴力絕對不能讓他服從,只會讓他反彈更加厲害,所以,他更加害怕這次他對單鳴的傷害,不會是最後一次。

到底該怎麼辦?懷裡發燙的身體、疲倦的眉眼,把他的心揪得一陣陣悶痛。

他爲什麼會愛上自己的?他小時候怕他、恨他、討厭他,爲什麼最後會愛上他?也許是他從小就太想讓單鳴對他俯首稱臣了,他的眼睛不斷地跟着這個人,爲了得到他的肯定而成長,爲了跟上他的腳步而不停地爲難自己,到那個時候說他是爲了讓單鳴高興而活也並不爲過。

所以,從十五年前他撿到自己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這一切,無論發生什麼事,他不會放手,絕對,不會放開單鳴。

在退熱片和酒精降溫的雙重作用下,四個小時後單鳴的溫度終於有所下降,沈長澤把他背到了背上,帶着他往回走。

他想來想去,此時時機不到,他還是得回到沈耀那兒去,只不過,他不能把單鳴再呆回去了,他要想辦法讓唐汀之來接單鳴,沈耀是真的想讓單鳴死,他不能再冒這個險。

徒步走了一個多小時,他突然聞到不遠處有龍血人的味道,這味道很陌生,是他沒接觸過的龍血人。

他警戒地退回了樹幹後面,輕輕地單鳴放到了地上,然後抽出了軍刀。

一道影子很快閃了過來,沈長澤揮刀就砍,人影一閃擋掉了他的刀。

此時,倆人都看清了彼此。

“艾爾!”

“是你!”

眼前的人正是艾爾。

沈長澤已經從唐汀之哪裡得知艾爾變成了龍血人,想到曾經熟悉的戰友變成了自己的同類,他心裡有幾分古怪,但他還是慶幸艾爾活了下來。儘管他嫉妒艾爾和單鳴之間那份充滿默契的兄弟情誼,但是艾爾要是死了,單鳴會很痛苦。

艾爾剛想問他什麼,突然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單鳴,“單!”他馬上跑過去把單鳴扶了起來,但單鳴依然昏迷不醒。

“他怎麼了?”

沈長澤不自然地扭過了頭,“受了些傷。”

“我和其他人分頭在這片森林裡找了他一天了,還好他先被你找到了。”艾爾問道:“你打算帶他去哪裡?”

“去找你們。”

“我們在山腳下的一個村子裡。”

艾爾想把單鳴背上,沈長澤走了過來,“我揹他。”

換做平時艾爾都會嘲笑他兩句,不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看着沈長澤背起了單鳴,問道:“你是現在回沈耀那裡,還是跟我們去匯合?”

“我必須回去,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見見她。”沈長澤低下了頭,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腳。

“她?”艾爾想了想,“你指的是你母親嗎。”

聽到母親這兩個字,沈長澤感到心尖一顫。

如果那次在拍賣行,他知道那個喬裝過的龍血人是他的母親,他一定不會就那麼離開。

他對沈耀這個父親的印象非常之模糊,幾乎沒什麼感情,但是他還記得他的母親,“母親”這兩個字,是十幾年來他遙不可及的夢。

艾爾道:“她接到沈耀刻意放出來的消息之後,也去找單鳴了,現在不知道回去沒有。從這裡到村子大概需要三個小時,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沈長澤道:“那儘快,爸爸也需要治療。”

沈耀放出來圍堵艾爾一行人的龍血人也在森林裡出現了,還好他踩碎了單鳴的**,否則他們肯定無法從這裡脫身。儘管這樣,沈長澤也是一邊判斷着他們遺留下來的味道,一邊有意避開他們,雖然路程只有三個小時,他們卻足足花了七個小時,纔回到了村子裡。

令沈長澤意外的是,趙清玲還沒有回來,在這個被戰火毀了大半的村子裡,除了唐汀之一行人,再無外人,他把單鳴送進了屋裡,唐汀之先給單鳴治療去了。

沈長澤跟其他人坐在一起討論現在的形勢。

過了一會兒,唐汀之出來了,他淡淡地掃了沈長澤一眼,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沈長澤還是從他眼中讀出了苛責,他愧疚地別過了臉去。

唐汀之道:“他失血有點多,後背傷口發炎了,還發了燒,情況不是很好,這幾天只能靜養,接下來的行動他不能參與。”

沈長澤暗暗咬着嘴脣,他握緊了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裡。

艾爾不明所以,狠狠拍了下桌子,“我一定要把沈耀這個王八蛋扒皮抽筋。”

沈長澤起身道:“我把情況都說了,你們討論吧,我進去看看他,然後我得快點趕回去。”

他進屋之後,單鳴正緊閉着眼睛,儘管是不是因爲疼痛而皺緊眉頭,也沒有一刻醒過來。

沈長澤輕輕撫平他緊蹙的眉毛,厚實的指腹來回撫弄着他的額頭和臉頰,心裡充滿了酸楚。

我有多愛你,可有半點傳遞到你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肉還沒碼完,不好意思在公司寫,所以晚點補全。(纔不是故意把肉寫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