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就有了，夫君，你怎麼想？”竺道蘊擡起了頭。
我嘴角微微上揚，手指一彈，空氣中彷彿有一點火星瞬息自燃，隨後消失不見。
“你現在沒有了。”我恢復嘴角的弧度時，眼中閃過了一抹陰寒。
“什麼意思？”竺道蘊愣了下。
不只是她，東方瑾、葉孤玄，甚至竺道蘊、蔣若茵都呆住了，一時間都不太相信自己想到的結果。
“就是說，你們縱然和他們有什麼，現在也沒有了，因爲剛纔我彈指間，已經把關押他們的一方世界毀滅，甚至連分神也掐滅了。”我冰冷說道。
這下，竺道蘊眼珠子都瞪大了，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夫君！你幹什麼呀！？他們是無辜的好吧？你怎麼不問青紅皁白，就這麼把他們……”蔣若茵臉色慘白，表情中全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就算是他們有嫌疑，可也不能無限放大其可能性，直至把他們殺了吧？”東方瑾也一臉不可思議，甚至不敢相信我真這麼做了。
“夫君，這麼做，會不會過了？”葉孤玄也有點不理解了，她雖然平時冷冰，但不代表無情。
竺道蘊退了一步，頹然的看着我：“夫君，你快說，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
“好了，不管你們和他們之間有沒有互生情愫，現在也不重要了，不殺也都殺了，他們總歸會回爐重造，若是資質真的好，再過百年、千年，他們一樣能夠重登之前巔峰，不是麼？”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幾位女子表情無一不復雜，有神色暗淡的，有失望的，但更多是不解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畢竟我雖然對外霸道，但卻從來不會不問青紅皁白，這次完全出乎了她們的預料。
“夫君，我們真的可以當成沒事一樣麼？”竺道蘊問道。
“怎麼？難道你受了情傷？”我反問道。
“我……我剛纔真的只是開個玩笑，我相信幾位姐妹，也不可能真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的！大是大非面前，我們都能把握住，更別說我們都身處高位了……”竺道蘊是最失望的那個。
“既然如此，那就當成沒事一樣就行了。”我一把摟過了她纖細的腰部，然而明顯感覺到她爲之一僵，不復之前妖嬈。
看來要說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
而我打算要把葉孤玄也同時攬到懷裡的時候，她一把把我的手給格擋開了。
我看着她的時候，她搖了搖頭，說道：“夫君，說到底，他也兢兢業業爲我的仙域做出了貢獻，如今夫君擡手就把他殺了，我做不到現
在跟你假意言笑。”
“好，既然這樣，你走吧。”我擡起了手，一副隨你的表情。
葉孤玄轉過身，看着露臺外的天空，卻沒有立即離開。
原本開朗的蔣若茵咬着下嘴脣，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直到我示意她過來，她總算是過來了，但臉上卻寫着不甘和意難平。
“不殺都殺了，早晚都會過去，不如現在開心點？”我笑道。
蔣若茵本來就要到我懷中尋求安慰，可一聽我這話，直接就止住了步子。
“怎麼？若茵，難道你放不下對方？”我反問道。
“夫君！其實無論你做了什麼，我其實都可以原諒你！我更不是放不下對方！可我不能明知道你做錯了，還一味想方設法說服自己袒護你！我……”蔣若茵說着說着，眼中水霧朦朧，一副馬上要哭的樣子。
“你是爲了對方傷心？”我問道。
這話一出，蔣若茵眼淚終於忍不住嗖嗖掉了下來，她搖了搖頭，轉身抱住了站在那的葉孤玄：“嗚嗚……孤玄，你看，夫君真的變了……”
東方瑾在那呆呆的看着我們，好像有點失魂落魄。
又好像是在強忍什麼。
看得出來，她現在很茫然，估計被我的作爲給傷到了。
“瑾兒，現在你也恨上我了？”我問道。
“瑾兒沒有！”東方瑾連忙搖頭，可面對我想要把她招攬過來，卻本能退了一步：“可我不知爲什麼，現在……現在感覺很傷心，確實是因爲有人死了傷心的，可更傷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夫君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我們明明都沒有的，可你……”
“瑾兒，不殺都殺了，那你現在還能讓我抱抱你麼？”我好奇道。
東方瑾已經是哭出來了，在那搖頭不肯過來。
我心道這幾位哪一位不是感情豐富的？
看着竺道蘊雖然靠着我，但那種心如死灰的架勢，我心道該不會真有一腿吧？
雖然感情這東西，確實很複雜，不能以在乎來判斷是不是有這回事，但傷懷過度，也能夠體現出一些東西來。
當然，如果坦然面對，甚至沒有半點情感表達，那也不行，太隨意接受一個重要的屬下死了，那得多無情？
對別人尚且如此，也一樣會對我無情。
測試當然不是我的目的，從而讓彼此感情昇華，纔是我想做的。
在沒有確定之前，我不會殺了那幾位神君，要真要動手，直接搜魂不香麼？
我當然有別的想法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