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你這麼做,我就會放過你。”
這臭道士估計是打不過他,想要用苦肉計來讓她放過他,她不會上當的。
竹虛苦笑,看着蕭兮道:“那你殺了我吧!”
說罷!他閉上眼睛,不懼生死。
“你以爲我不敢?”
蕭兮擡起手掌,掌心滲出純白的光芒,只要一掌拍下去,就可以送竹虛上西天跪拜如來佛主。
林中忽然傳來很多一深一淺加快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蕭兮心中一緊,她這幅模樣,不能被人看到。
“就在那裡,狐妖就在那裡……”
是上官燕兒的聲音,蕭兮手掌成拳,緊緊的捏着,心中緊張又憤怒。
糟了,上官燕兒發現了她小狐狸的身份,這下又帶着很多人過來,就不準備放過她。rz90
蕭兮看着睜開眼睛的竹虛,若是這個臭道士再告訴那些人,她就是狐妖,那她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蕭兮閉上眼睛,手指緊捏,她並不想大開殺戒,爲什麼這些人不放過她,一定要逼她?
爲什麼?
“有人過來了,蕭兮,你快走。”
竹虛催促的聲音傳入蕭兮的耳中,她睜開眼睛,纖長的睫毛有些溼潤,清靈的瞳孔,彷彿被雨水洗滌,乾淨明亮。
“竹虛,你肯放過我?”
蕭兮定定的看着竹虛,眸中閃過疑惑,似乎不太相信,一直把她當狐妖,想要她死的臭道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竹虛苦笑:“我現在修爲不及你,若要論放過,也是你放過我。”
蕭兮點了點頭:“也對,我不需要你放過,今天看在你爲了護我變成刺蝟的份上,我暫且不殺你,以後若是再見,我也不會放過你,你欠奴兒的,我必定會爲奴兒討回來。”
蕭兮說完,就轉身準備走了。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身體又出現了異狀,白光一閃,她的身體又變成了一隻小狐狸。
腦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主人,你的九尾之劫將至,你快找個僻靜的地方歷劫。”
誰?誰在說話?
蕭兮張開嘴,發出的是“吱吱”的聲音,她心中一震,看到自己毛絨絨的狐狸爪子,她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誰來告訴她,這九尾之劫是什麼劫啊?
又變成狐狸還不算慘,蕭兮忽然發現自己丹田的內力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她急的差點用爪子刨地。
上官燕兒已經認出了她小狐狸的身份,現在帶這麼多人來抓她,又恰巧在這種時候,她的劫來了,若要被上官燕兒抓到,那豈不是……
竹虛忍着痛,從枸骨樹上起來,背後血淋淋的一片,他抱起地上的小狐狸,看到小狐狸警惕冰冷的眼神。
他臉色蒼白的說道:“你饒我一命,我也不會趁人之危,在這種時候殺了你,我們先離開這裡。”
小狐狸瞅着竹虛,這臭道士還算有點良心。
“這湖中沒有狐妖,姑娘,你說的狐妖在哪裡?”手持鋤頭的中年男子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又轉頭問上官燕兒。
“狐妖很是狡猾,也許她上了岸。村長,請相信我,我親眼看到那隻狐妖變成了女子,而且……她的身上是沒有衣裳可穿的,她就算上岸也跑不遠,我們大家在林中找一找,一定能找到那隻狐妖。”上官燕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蕭兮沒有衣裳可穿,就不可能進城,也不可能光着身子去攝政王府,現在青天白日的,她必定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天黑了再回去。
上官燕兒眼底閃過陰冷的笑,只要蕭兮還在這林中,她帶來這麼多的村民,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蕭兮給挖出來,讓她無處可藏。
“那裡有人,村長。”
不知誰叫了一句,村長包括所有村民都朝某處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影。
上官燕兒眼尖的看到那人的手臂拖出來一小截雪白的狐狸尾巴,她大聲說道:“狐妖就在那人的懷中。”
村民們聽到上官燕兒的聲音,用力的抓着手中的鋤頭鐮刀,朝竹虛追了過去。
“姑娘,你不是說狐妖變成了沒穿衣服的女子?怎麼又在那人的懷中?那人的背影看上去像個男人。”
上官燕兒提腳隨村民追過去的時候,村長的聲音忽然響起。
上官燕兒停了下來,對上村上疑惑的視線,說道:“狐妖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要對她不利,所以就變回了原形,村長,你也看到了,那隻狐妖的狐媚妖術有多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她就能魅惑一個男人,這種妖孽,若不剷除,今後還不知道會害了村裡多少男人?弄的有妻兒的村民家犬不寧?”
村長黝黑的臉閃過興奮,看村民已經追出一段距離,那抱着狐妖的男人背上滿是鮮血,也跑不快,他收回視線,嘴角扯起邪惡的笑容:“我活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什麼狐妖,倒是聽戲的時候,那戲中扮演狐妖的戲子都是極美的,姑娘看見的那隻狐妖,變成人以後也是極美的嗎?”
上官燕兒見村長褐色的眼中一片淫光,她暗罵了一聲色鬼,心中又極爲高興,用力的點頭:“村長,這隻狐妖可比你戲中看到的戲子美上百倍千倍,只是……那狐妖媚功了得,抓到以後,若不用火燒死,她可能會勾了村長的魂,到時候,村長可就任由她的擺佈了。”
村長不屑的說道:“再美不過一隻畜生,我只不過想要嚐嚐狐妖的滋味罷了,還會被那畜生勾了魂?聽她擺佈?姑娘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上官燕兒吃驚的看着村長,連忙說道:“村長,你千萬不能這麼做,我曾聽師傅說過,狐妖在牀上特別難對付,一個男人根本制不住她,也滿足不了她,反倒會被狐妖吸食了精魂,最後變成一具乾屍。”
村長臉色變了變,皺着眉道:“你師傅怎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師傅上過狐妖?”
上官燕兒漂亮的臉生怒,差點擡頭給村長一個耳光,讓他不得侮辱她的師傅,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