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他還就喜歡慣着她

蕭冠泓心裡對虛塵子怨聲載道,爲嘛不種桃樹?這樣也可以哄騙若櫻是幡桃啊!

原來這些瓜果不過是阿旺去百花觀無意中發現的,蕭冠一聽,大喜過望,他知道若櫻愛吃這些,遂讓阿旺帶了銀錢去百花觀半買半搶了一些回來,把個虛塵子氣得吹鬍子瞪眼,身上的肥肉直抖。

“噗哧!”若櫻悶笑出聲,心道,叫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以爲我就不會戲弄你麼?

赤焰儘管心情有些沉悶也被他們逗笑了,好笑地道:“若櫻小孩子心性,王爺你可莫慣着她。”

蕭冠泓不以爲意的曬然一笑,沒辦法,他還就喜歡慣着她,縱容着她,早就沒救了。擡眼見若櫻極爲秀氣的吃着一塊甜瓜,精緻美麗的面龐卻帶着一絲得意洋洋的笑意,看來戳穿自己的謊言讓她很高興。

他垂頭微笑了一會兒,覺得若櫻真是太聰明,太招人稀罕了!

有蕭冠泓從中插科打諢的攪合,兩父女很快就冰釋前嫌。

赤焰承諾會讓楊若鳳把鳳歌的東西搶回來,並讓她收斂行爲,也絕不讓她再去搔擾若鸞。他這次算學乖了,若櫻原來是個有脾氣的,一旦爆發起來,他還真招架不住。所以他也沒敢提楊若鳳認祖歸宗後的情況,怕又惹毛了若櫻,她衝動之下又做出什麼嚇人的事。

正在這時,冷洌的聲音又再次在花廳外響起:“王爺,鳳王,請速速回館換上官服,北玄皇帝召見鳳王,王爺還有納蘭世子。”

赤焰和若櫻聞言,忙推了蕭冠泓出花廳。

到了花廳門口,若櫻到一下子愣住了。門口由冷冽守着,一般人肯定是不敢檀自在這裡,可此時,卻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緊貼花廳門站着。一個是鳳歌,一個是楊若鳳。

蕭冠泓見到鳳歌在門口也不驚訝,率先溫文爾雅的向鳳歌點頭:“鳳夫人。”

這是他第一次上赤焰候府,雖不是以女婿的身份正式登門,但他也做足了功夫,帶了許多很貴重的禮物而來,各人都沒有落下,尤其是鳳歌的那一份,他花足了心思。在他看來,儘管上次和鳳歌碰面是不歡而散,可鳳歌畢竟是若櫻的娘,只要她不再傷害到若櫻,於情於理,給予她應有的尊重和孝敬她是理所當然的。

鳳歌一怔,但很快清醒過來,心裡感覺有些不自在,垂下眼皮低聲地道:“蕭王爺。”

上次蕭冠泓把她罵慘了,按理她應會記恨他纔是,可蕭冠泓寒星似的清冷目光讓她打心底發怵,不敢直視,也就擺不了高高在上的冷硬模樣。

再則,蕭冠泓送了兩套價值不菲的頭面首飾給她,完全可以媲美她做鳳女時所佩帶的那些獨一無二的首飾,實屬鳳毛麟角不可多得。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那些首飾,並且愛不釋手,瞬間找回了以前做鳳女的榮光歲月。

況且蕭冠泓太會做人了,送給若鸞的則是千金難買的晶瑩剔透的翡翠玉鐲,和有養身養氣功效的胭脂暖玉,以及顆顆圓潤,色澤上乘價值萬金的南海極品珍珠項鍊。

鳳歌母女都是見識過不少好貨的人,絕非尋常婦人,普通的貨色根本不能令她們多看一眼,但蕭冠泓送來的禮物卻令這母女二人都很動容,眉開眼笑的同時暗暗咋舌不已,光看這些極難得的首飾,就可以想像出蕭冠泓富可敵國的雄厚財力。

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她既接受了蕭冠泓孝敬的禮物,又吃了他送來的瓜果,再矯情連她自己都羞愧難安。

再說若櫻見到門外有人,思及冷冽的爲人,知道他是絕不會任別人聽到自己那些離經判道的話,所以估摸這兩個女人都是剛來不久,最多隻聽到她和父親和好後說的那些話。

正是因爲那些話,所以楊若鳳纔會用那種恨不得置人於死地的目光惡狠狠盯着她,那目光似毒蛇,時刻準備着一口吞噬獵物!而母親卻也沒有多高興,擡起頭來什麼也沒說,只是一臉複雜的望着自己。

若櫻無意探究她們目光中的意思,見得到消息的四衛已向自己迎過來,便淡淡的對鳳歌道:“娘,有爹爹出面,事情會得到很好的解決的,皇命難違,女兒先走了。”

……

北玄皇宮玄清帝的書房裡,皇帝陛下正坐在龍案後,不露聲色地打量眼前令人眼前一亮的三男一女。就算是他見多識廣,閱人無數,也不得不承認這幾人是人中龍鳳。

太子慕容嚳,火鳳王鳳若櫻,車遇國的攝政王蕭冠泓,以及西呈的成王世子納蘭明桑剛剛都向皇帝陛下見了禮,玄清帝令人賜了座。除了蕭冠泓依舊坐着輪椅,三個人告罪後落座。

玄清帝又譴了小太監去將兩位早等在外殿的大臣請了進來。

慕容嚳見正向父皇行禮的兩位大臣一位是鎮國公項錦,另一位是兵部高尚書,不禁微微一愣,心道,這兩位一個是大將軍,一個是掌管兵部,難道是有外敵來犯?可照目前的情況應是不會發生這種事啊?

他不着痕跡掃了那一個王爺一個世子,車遇國和西呈早就和北玄定下盟約,三國之間一直未再起銷煙,別的小國根本不可能興兵,有什麼大事要動用到兵部和大將軍?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鎮國公和高尚書兩人退出書房後,須臾兩人就合託着一聲小小的石碑進來,隨後小心翼翼地放在值事太監搬來的桌案上。

四人雖不知皇帝陛下是何意,但皆表現沉着,不焦不躁的等皇帝公佈謎底。

玄清帝從龍案後起身,揹着手繞着小石碑轉了一圈,不急不徐地道:“諸爲稍安勿躁,朕也不知這石碑從何而來,就有勞兩位愛卿道出石碑的來歷吧!”

鎮國公覺得自己不善言辭,解說的事情就交給高尚書了。

高尚書滿面慎重地向皇帝一拱手,沉聲道:“啓奏陛下,這石碑乃是在落月山的山谷裡發現的,正是那個圍着怪人的山谷,落月山經過地龍翻身,山體倒塌,所以許多地方都變樣了,兵士們今日在山裡準備埋鍋造飯時發現此物,他們見石碑上刻有……奇怪的字,茲事體大,不敢損毀,便火速上報了,鎮國公和老臣一收到消息,便馬上就趕往落月山,將這石碑帶回來呈給陛下。”

玄清帝微蹙着眉頭看着那石碑,有些煩惱地道:“蕭王爺和納蘭世子請隨意些,也來看看此物。”爾後擡頭看着慕容嚳和若櫻道:“你們兩人也來看看吧!莫要太拘緊。”

“謝過陛下。”

大家一聽這石碑又是落月山之物,不禁都提高警覺,向皇帝告罪後,便圍着桌上的石碑端詳。

這是一塊兩尺見方的石碑,上面刻着醒目的八個字:四王聚首,一匡天下。

幾個人心中皆是一驚,這八個不大的字龍飛鳳舞,筆走蛇龍,竟然與落月山的那塊大石碑的字跡相像,同樣和黑洞底下的通道上面的字跡一般無二。這些都不令人吃驚,最主要的是,這八個字比那些字的意思嚴重多了!

誰是四王?誰又想統一天下?這天下王爺多了去了,指得是誰啊?又是誰想造反?怪不得玄清帝如此慎重其事的將他們召來,原來是怕有人造反,野心勃勃的謀奪天下。

蕭冠泓心中有個模糊的想法,答案呼之欲出,只是還未得到證實而已。他覺得這塊石碑應當與傳說中的天耀國有關,國爲關於天耀國的事,他最先是聽到宇文騰提過,後又聽到天耀麒細細的敘述,兩相一揉合,心底已隱隱有個雛形了。

他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腰間的一塊玉佩,不動聲色地盤算着。

若櫻在高尚書府住過一段時間,與高尚書還算熟悉,遂問高尚書:“高大人,我師傅和老爺子可否知道此事?對了,您不認識我師傅,但您認識阿旺,師傅就是阿旺陪着去的。”

高尚書捋着鬍鬚略做沉吟,只一會兒便道:“鳳王,老夫去的晚,沒碰着阿旺,你的師傅天耀麒老夫雖未見過,但這兩天也聽到其名,他應該和老爺子繞路去另一個山谷了,據士兵回稟,似乎是有了新發現,事情進展的甚是順利,想來現在也應該聽說了此事。”

若櫻點了點頭,謝過高尚書後對着石碑發呆,這幾個字跟落月山有關,她想起師傅的話,心下有疑惑,難道這四王指的是自己的先祖?

驀地,慕容嚳在若櫻身邊低聲地道:“是不是和我們的先祖有關?”

若櫻愣了一下,側身看了慕容嚳一眼,也壓低聲音道:“太子是在和我說話嗎?”不怪她如此懷疑,慕容嚳最近都是對自己不理不睬,幾乎是到了視若無睹的地步,這會子突然來這麼一句,她怕自己領會錯誤。

慕容嚳深遂的大眼睛依舊不離石碑,看得出有幾分不自在,但話卻是對若櫻說的:“當然是和你。”

若櫻驟然之間想到師傅說過,慕容嚳的先祖是天耀國四小王中的玄武王,玄武本是四大吉獸之一,由龜和蛇組合成的一種靈物,玄是烏色,是烏龜,武是蛇,屬於北方之神,所以在天耀國慕容嚳的先祖受封北地。

關於天耀國的事,若櫻和蕭冠泓還沒聽師傅說完,所以也就沒有下決斷到底要不要公佈於衆,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須慎重考慮才行,因此慕容嚳和納蘭明桑還不知道天耀國的事。

但若櫻聽慕容嚳這麼一問,隱隱感覺到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不然單憑那些卷軸上的畫像,慕容嚳是不會判斷這件事會和他的先祖有關的。就不知他從何而知的?是聽說了什麼?

思及此,若櫻反問慕容嚳:“太子殿下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所以纔有此一問?”

慕容嚳猶豫了一下,肯定的點點頭,“我先祖傳下一點東西,其中……其中提到一個消失的國家,先祖曾是這個國家的玄武王,封地在北,你看,那些羊皮卷軸上繪了我們四人的先祖,而你又是火鳳王,這很容易便讓人聯想到四神獸,也不難猜出另外兩個就是青龍王和白虎王,相當然,這兩王就是宇文騰的先祖和納蘭明桑的先祖。”

若櫻聞言心裡非常震驚,倒不是因爲慕容嚳的猜測,而是因爲慕容嚳的先祖留下的迅息居然如此之多。既然他的先祖都能留下迅息,那自己的先祖呢?會不會也留下什麼?循此理,納蘭明桑和宇文騰的先祖是不是同樣傳下關於天耀國的消息?

思及此,若櫻暗暗責怪自己太過粗枝大葉,碰到爹和娘居然沒過問一下先祖之事?她立刻將目光投向蕭冠泓,卻正好迎上蕭冠泓看過來的視線,他幽深如古潭水的眸子帶着一絲探究之色,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和慕容嚳。

若櫻向蕭冠泓嫣然一笑,隨後轉頭對慕容嚳道:“原來是太子殿下知道的這麼詳細,只是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問我爹孃,不知道我的先祖說了些什麼,等晚點我弄清楚了再說。”

說罷她便丟開慕容嚳走到蕭冠泓身邊,推着蕭冠泓到一旁,低聲將慕容嚳的話告訴了他。

蕭冠泓眉頭一挑,瞭然地點點頭,輕聲道:“宇文騰以前同我說過天耀國之事,只是那時我急着找你,又因他說的盡是些怪力亂神之事,便只當他胡說八道,並未多加理會,也沒放在心上,看來……由此看來,這件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至少在你們四個人的祖先之中不是什麼秘密。”

“那現在該怎麼辦?要公開出來嗎?還是先等師傅回來再說?”

蕭冠泓思索了一會兒,胸有成竹的道:“靜觀其變,如果他們有心將秘密公佈出來,便去請師傅,如果他們有意隱瞞此事,我們便先不慌着抖出來,知人知面不知心,防着點總是沒錯的。”

他們倆個儘量不露聲色的交談,而納蘭明桑此時不知爲何走到幕容嚳的身邊,也正同慕容嚳說着什麼。

玄清帝早回到龍案之後在龍椅上端坐着,見他們四人都不再關注碑石,反而都一臉若有所思,而兩位大臣因不明其意,只是一左一右的跟在自己身旁,便忽然道:“朕今日要說一件大事,因其甚是匪夷所思,所以一直猶豫着要不要道出實情,但朕經過深思熟慮,覺得這件事與落月山谷的那些怪人大有干係,再來,諸位既然皆是朕信得過之人,便沒有什麼好隱瞞了,希望諸位聽到後,能各抒己見,早點解決那些怪人之謎,免得他們出谷爲患,也好早日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的生活。”

見玄清帝說的如些慎重其事,且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不管是他們四人,還是鎮國公和高尚書都趕緊打起精神來聆聽。

……

再次從赤鳳候府回來到館內,已是上燈的時辰了,師傅和阿旺還不曾回來。

若櫻本以爲自己的爹孃也如玄清帝般知道天耀國之事,誰知一問三不知,赤焰和鳳歌根本摸頭不知腦,僅僅知道鳳族的先祖便是南方火鳳國的女王陛下。

反倒是四衛突然提及,她們上一代的四衛曾說過,有關女王陛下的事只有鳳族族長知曉。

若櫻恍然大悟,又讓四衛去請了鳳舞來。

果然,鳳舞娓娓將天耀國的往事陳述了一番,雖不如師傅將前因後果說的那麼詳細和合情合理,但也粗略相同。想來鳳舞是沒有看到羊皮卷軸之故,師傅卻是將自己知道的和羊皮卷軸結合起來,所以才讓人如身臨其境一般,對帝后恩怨知之甚詳。

綜合這些人所述,兩人總算將天耀國後來發生的事瞭解了個大概。

卻說天耀帝用毒藥控制着皇后,逼迫皇后利用自己的驚天奇才,和奇異的醫術爲他製造出一批戰無不勝的軍隊來,只是結果不盡人意,皇后在山洞裡用特殊的器具培養的那些人,雖和真的嬰兒一般無二,可壽命卻出奇的短,沒等長大成人就夭折了,就連皇后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琢磨着事已至此,雖是被天耀帝逼上梁山,但就當潛心研究自己的醫術好了,看看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於是她忘記一切,只管沉迷於自己的研究,整日將那些培養出來的嬰兒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百般想像着下一次會培養出更漂亮英俊的孩子。

於是就有了山洞裡的那些厚厚的手札和羊皮卷軸了,那些都記載着皇后的心得,還有就是一些繪圖。

而其中四王的繪像,卻是皇后自行想像所畫,她想像中收養的這四個孤兒長大後就該是副模樣——女孩長大後有着傾世之姿,國色天香,而男孩便是俊的天怒人怨,神憤鬼恨。

這時候,天耀帝收羅了一個人才,這個人不但會苗疆神秘的巫蠱之術,並會煉製一些丹藥,而且他大言不慚地聲稱,自己的丹藥有延年益壽之功效,假以時日,他定可以煉製出長生不老藥。

天耀帝膽大包大,心腸狠毒無情,行事張狂的沒邊兒,可以說沒什麼事令他害怕,唯有一件事讓他深深恐懼,那就是每一個帝王都害怕的事——死亡!死了可沒法享受這大好河山和美女。

自古以來,舉凡想長壽的帝王就沒有一個不想獲得長生不老丹,天耀帝亦不能免俗。於是此人被天耀帝奉爲天耀國的國師。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四王的先祖對於這個人都無記載,所以誰也不知他姓甚名誰,只知是個會血蠱之術的道士。

撇開天耀帝別的方面不談,單就個人而言,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固然對道士的巫蠱之術不太感光趣,但對於道士的血蠱之術卻饒有興致。他想到了將血蠱之術運用到皇后所培養的那些嬰兒身上。

如果成功,用不了多少年,他將會擁有一批如殭屍一樣的軍隊——殺敵兇狠,不怕痛,只會勇往直前,永不後退,並且身上最後一滴血不流光他們不會死亡。這個想法讓天耀帝興奮莫名,並且立即逼皇后付諸於行動。

同一時候,四小王爺也在漸漸長大,雖然他們深受天耀帝的寵愛,但天耀帝疑心甚重,一直用毒藥控制着他們。這四個人不滿天耀帝已久,且一直想救出皇后。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得知皇后被天耀帝囚在一個山谷,便打算推翻荒淫無道的天耀帝,此舉獲得了那些一起長大的孤兒的支持。

四王本來在軍中就極有號召力,扯了旗子就造反,衆志成城之下,天耀帝自是不堪一擊。縱然他有精良的軍隊,恐怖的炸藥和連弩,但都敵不過人海戰術。再加上皇后幫他培養的軍隊還只是個夢想,人數少的可憐且還未長大,都是些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天耀帝潰不成軍就順理成章了。

四王造反成功,救出了皇后,天耀帝拒不交出解藥自殺身亡,助紂爲虐的道士也被殺死。

俗話說,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四王擁護皇后爲帝,可皇后的身體早就不行了,已是強弩之末。

皇后臨死之前將天耀國一劃爲四,令四人各守一方,並命他們將落月山的山谷封存起來,因爲那些中了血蠱的孩子神智都脫離正常人,聰明依舊,可是變得見人就殺,殘暴成性,跟個瘋子沒差多少了。

而且皇后命令他們將那些炸藥和火器,還有弓弩等等,只要是他們夫婦發明的東西盡數毀滅,這些東西雖好,卻是個雙刃劍,落在壞人手裡只會興風作浪,將天下弄得動盪不安,民不聊生。

但皇后還是不忍自己嘔心瀝血的研究化爲烏有,遂將自己畢生的醫術札記傳給了學醫的兩個孤兒,令他們自己琢磨,如果琢磨透了就是天意,如果琢磨不透也是天意,這兩個孤兒同樣是學醫的那羣孩子中最有天份,成就最高的,一直爲皇后所看好。

在皇后的手稿中,四王和夥伴們才明白天耀帝和皇后是從異世而來,本就不是他們這個朝代的人,那個異世與他們的朝代大不相同,好些東西他們是聞所未聞,只覺得是匪夷所思,連想像都無從想像。

在那裡,像馬車一樣的載人工具都是從天上飛的,如神仙世界一般。而天耀帝夫婦卻是當世的一對傑出的科學家,尤其是皇后的研究方向居然是複製人,整日做的事就是提取血液,分離出白細胞,進行克隆人的工作。

四王並不明白克隆人是什麼意思,但複製的意思略懂一些。

在皇后原來生活的那個社會,牛、鼠、豬乃至猴這些動物早被克隆成功,所在人都相信,不久的將來,科學家會用人類的一個細胞複製出與提供細胞者一模一樣的人來。

可是,克隆人與被克隆人之間的關係,有悖於傳統的血緣確定親緣的倫理方式,人們爲此惶惑不安。所有這些,都使得克隆人無法在傳統倫理道德里,找到合適的安身之地,皇后的研究工作在當世受到了人們的強烈反對。

可反對克隆的喧囂聲沒有抵過科學家的執着追求,皇后做夢都想培養出克隆人。

同樣是地龍翻身,天耀帝和皇后,連同他們的房車一起穿越到了古代的蠻荒之地,這個房車如同一間小型工作室,器械齊全,關於複製人的東西是應有盡有。

皇后夫婦落到蠻荒之地絲毫不懼,只差欣喜若狂——因爲在當代克隆人不被人們接受,處處受阻,穿到古代可以大展拳腳啊!想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想來也無人干涉。於是就有了後來的天耀國,還有後來發生的這些事。

四王和夥伴們將皇后好生安葬,隨後把落月山山谷封存。他們雖然中了天耀帝的毒藥,但醫術頂尖的夥伴卻煉製出可以剋制出毒藥的藥丸,縱然不能完全解毒,但可以抵抗毒性,延續生命。

只是他們在毀滅帝后發明之物時發生了分岐,有人覺得這些東西只要利用得當,可以使太下永享太平,保家衛國,而且帝后發明的東西許多是跟戰火無關的,多是些日常用品,爲什麼要毀掉?這豈不是因噎廢食?

經過一番激烈的辯駁爭吵,權衡再三,最後他們一致決定,找一個世人都找不到的隱蔽地方,將這些物品悉數封存起來,如同落月山一樣,既不用痛心的毀掉,也堅決不使用,兩廂平衡。

縱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他們四人心裡大抵是捨不得的,每個人都留了一兩件無關緊要的物品做紀念。隨後用熬出的特殊草藥,令婢女在火鳳王的後腰繪了一副地圖,有了這副圖,便可以找到封存那些物品的地方。火鳳王后腰的圖繪好後就完全看不見了,只有用特別的藥汁抹上纔會重現。

因道家男女雙修術中雙修的女性都被稱爲“鼎器”,所以這副地圖被誤傳成“鼎圖”。自那以後,每代的火鳳王在生下來不久,便會被繪上這副地圖,長到十六歲,就可以用特殊的藥汁抹上,然後便會重現地圖原貌。

爲了了保守秘密,四王以生命立下了血誓:四個人誰都不許泄露此事,同樣也不能來尋找此地,背叛血誓者死無葬身之地,還有,只要有一人背叛了血誓,那麼帝后爲他們所創造的,以示身份顯赫,尊祟無比的圖騰和異發便會消失。

沒有了圖騰和異發,就表明他們就失去了當四王的資格,這個血誓不可謂不重也,絕對不是兒戲。

“若若,照這麼說,當年一定有人背叛了血誓!會是誰呢?”蕭冠泓微擰着眉頭分析完,忍不住來了一句總結,可是卻沒有人迴應他。擡眼一看,卻見若櫻懶洋洋的斜躺在軟榻上,一手托腮,半闔着眸子在養神。

蕭冠泓眼往房中一掃,看見桌上擱着一盤水靈靈的紫葡萄,心裡一動,馬上眉一挑,向侍立在一旁的雨衛使了個眼色。雨衛含笑着將蕭冠泓推到軟榻邊,順便端來葡萄塞在他手中,繼而抿着脣退了出去。

蕭冠泓發現若櫻依舊一動未動,好像沒有發現自己就在她身邊。便微微一笑,將盤子擱在腿上,開始動手剝葡萄皮。剝了一粒,手上都染上嫩嫩的葡萄汁了,隨後便喂到若櫻的嘴邊。

若櫻正半閉着眼下假寐,嘴邊乍一下有個涼涼的東西,急忙睜開眼,卻發現是蕭冠泓剝的一料葡萄,連忙張嘴含住,重新閉上眼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蕭冠泓還在跟下一粒的葡萄皮奮戰,某人卻接連着“唔唔”了兩聲。蕭冠泓低着頭,不明所以的問:“怎麼啦?葡萄不好吃嗎?早上你不是挺喜歡的?”

說罷,側過頭斜斜的瞥了若櫻一眼。但下一刻,他卻忍俊不禁的低笑起來。若櫻正微翹着精緻的下顎,半眯着風情萬種的美眸,向着自己伸出粉紅的舌尖,輕輕顫動的舌尖上還有一粒葡萄籽。

看着那可愛而又小巧的舌尖,蕭冠泓深遂的眸光一暗,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重了幾分,心也跟着顫動起來。

若櫻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撩人,含糊不清的又“唔唔”了兩聲,她躺的太舒服,連起身吐個葡萄籽都不願,就指望着蕭冠泓動手幫她把籽拿開,可見這人真是懶成什麼樣子了。

蕭冠泓揚脣邪魅的笑,面對這種熱情的邀約如何把持得住,隨手把腿上的盤子往榻邊的小几上一放,立刻傾過身去,一口含住她的舌尖。

若櫻遭到偷襲,立刻便抗議起來,小嘴裡唔的更大聲了,她不過是懶得起身,難道就要大意失荊州了嗎?

蕭冠泓單掌按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則掐住她的細腰,不許她動彈。將葡萄籽吸在自己嘴裡,倏地放開她的舌尖,隨後自己的舌頭輕輕一彈,那料小籽便不知何處去了。

緊接着,他又俯身吻住她嫣紅欲滴的小嘴,彷彿那是是最上等的蜜糖一般甜滋滋的,他怎麼也吃不厭,每一次看着她花瓣似的小嘴,他都會忍不住想要把這兩片櫻脣納入嘴中,佔爲己有,不讓任何人有覬覦的機會。

他身體快速起了反應,某個地方在活活的跳動着,這令他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靈活的舌尖越發不停地舔舐挑逗,曖昧的讓人臉紅。

若櫻只覺得胸前的氣息都快被他吸光了,趁着他喘息換氣的功夫,嬌喘吁吁的抱怨:“才吃一個葡萄呢!早知你不安好心,我就死活不張嘴,太不划算了。”

隨着她的喘息,她完美的曲線也跟着一起一伏的,晃出驚心動魄的極致魅惑。

蕭冠泓呼吸一沉,騰身便上了軟榻,吃吃低笑道:“懶人,你的不划算,就表示我賺到了,再說是你勾我的,就當讓你吃個教訓,能隨便衝男人伸出舌尖嗎?”

說罷,尚隔着衣料便張嘴含住了那優美的線條,鼻端全是她身上如蘭似麝的香氣。

若櫻不由自主的仰頭喘息了一下,還想替自己辯解:“我哪知道,我以前又沒幹過這樣的事。”

一觸到那柔軟,蕭冠泓便再也聽她說不下去。覆在她的身上便開始解衣服。今兒的衣襟有點不好解,他便急不可耐地伸手一扯,哧啦一聲撕開衣襟,又三兩下除了她身上那件精緻的白紗牡丹長裙。

他的腿恢復的很快,一來得虧他自己體質好,二來也是柳生和陳醫官的藥好,早上那會怕若櫻衝動之下做傻事,雙腿落了地都沒有痛感了,這會子在軟榻上更是沒什麼妨礙了,簡直稱得上是行動自如了。

若櫻的衣襟大開,羊脂溫玉一般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在外,頓時就感覺到空氣中的涼意,又見好好的一件貴重裙子被他粗手粗腳的弄壞了,便嗔道:“你每次都這樣,就不能慢點。”

“心肝,這會救人如救火,你救了我,我的銀子全是你的,給你置上千百件也使得。”他嘴裡說着,手沒閒着,幾下就除去自己的衣物,將他健壯的身子裸呈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他貪婪的目光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眼着粉裝玉琢的嬌軀,光潤凝滑玉臂香肩,鵝頸雪耳,他的目光越來越熾熱,呼吸也驟然變得又急又重。

若櫻臉紅的如上了胭脂,感覺自己在他吃人的目光下瑟瑟發抖,小聲的叫道:“你是要吃人啦?被子拉過來,冷啦。”其實屋子的夾層生了好幾個炭盆,四周的角落又擺着好幾個紫金暖爐,溫暖如春。

“馬上讓你熱的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蕭冠泓再也按耐不住,他猛地俯下身去,伸出雙臂將若櫻環在懷裡,沉身陷了下去。

兩人貼得更緊了,再無一絲空隙。這種感覺爽得他忍不住吸氣道:“他孃的,受不了,這是要我死啊!”

若櫻身子忽然吃痛,忍不住嬌喘着道:“腿沒好也不消停點,每天不停的折騰。”

蕭冠泓額頭上汗水凝聚,急促的喘息不停,平日黑潤潤的鳳眸此刻竟是眸光赤紅,一副拼命的架式:“是啊,我也想歇着腿,可是看見你,我就忍不住想弄,怎麼也不夠,真恨不得含口水把你吞下去。”

說罷,受不了紅脣的蠱惑,湊上去就親住她,知道起初她定是不好過,便不停的用手搓揉她。

在蕭冠泓曖昧的服侍下,若櫻感覺身子柔軟下來。兩人舌頭挑弄着舌頭,彼此交換着津液,這樣的感覺美妙的令人窒息,若櫻忍不住嬌喘連連,輕啼不斷。

攝人心魄的輕吟聲引得蕭冠泓發出一聲低吼,只覺得痛快的要命,天塌下來都不顧了,越發下死力的弄事。

一番瘋狂的欲仙欲死之後,若櫻烏黑光滑的鬢角早有了星星點點的汗意,她感覺自己撐不住,已經瀕臨極致,哼哼唧唧地道:“我快不行了。”

“若若,撐着點!我馬上就好。”蕭冠泓低啞地迴應着,眼神灼熱的令人不敢直視,臉上剔透的汗水,一部分順着他弧形優美的下巴滴下來,正好落在若櫻雪白的身子上。還有一部分沿著他如玉的臉龐滑落到他清晰性感的鎖骨。

若櫻渾身軟綿綿的只能喘氣,回答不了他的話。

“美死了!”不知過了多久,蕭冠泓終於如一座大山一般頹然倒在榻上,喘氣如牛,揮汗如雨,身體雖累,可心裡舒坦得不行,只覺得彷彿是從天堂走了一遭,爽快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兩人相擁着躺了一會兒,若櫻覺得身上溼溼粘粘,很不舒服,便想坐起來。

“怎麼了?嗯?”蕭冠泓緊緊樓着她,聲音慵懶極了,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一般,軟軟地拉長音,低啞的猶如在夢語。

“身子難受,我要去沐浴。”若櫻在他懷中扭了扭身子,如實相告。

看着紅着臉的若櫻,睿智聰明的蕭冠泓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愉悅地一笑,不懷好意的將她摟的更緊些,故意蹭來蹭去。

“你!”若櫻的臉更紅了,忍不住伸手掐他的那塊軟肉。

蕭冠泓得意的低笑了一下,湊到她耳邊到沙啞地道:“一起洗啊!我腿受傷了,你不幫我就沒人管我了。”

若櫻氣的要死,這會他倒是會拿腿來說事了,裝可憐博同情,像個無賴一樣,方纔那狂野的拼命勁頭上哪去了?

弄起事來沒完沒了,不依不饒的,你求他,他還欲興越盛,難不成那是別人的腿?於是恨恨地道:“少裝可憐了,幾百人圍着你轉還不夠?非得折騰我?”

“我就稱罕你圍着我轉!”說罷,他低頭用脣封住她的,又是一番攻城略地,不放過任何一處。若櫻無力反抗他,讓他更是肆無忌憚。

又玩耍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放開氣喘吁吁的若櫻,對着屋外喊道:“本王要沐浴,準備香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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