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制第四試則爲郡試,每六年在西山舉辦一次,修爲需在武人境四重及以下,參與者年齡七十歲以下。
由楊家下轄的七縣之地的外姓精英子弟與楊姓精英子弟共同參加,評選出共三十名楊家的真傳子弟。
如此整個楊家真傳弟子將最低維持在九十名,當然有些天才異軍突起也是有的。
而真傳子弟的位置則需大家共同爭取,楊氏的身份已是不能帶來什麼便宜。
而這些精英子弟,當這些人過了四十二歲,又沒有進階真傳子弟。
不論是外姓還是楊姓,雖然可保留楊家精英子弟的身份,家族的補貼同樣取消,只能領取任務換取修煉資源。
不過其只要年齡沒過七十歲,都可參加郡試,成爲前三十後,同樣可享受楊家真傳子弟的待遇。
除了任意挑選一道本命靈術,還可每月享受兩次武人境閉關密地,每月同樣有靈物、玉幣等家族補貼。
不過此次所有的精英子弟都是新選,所以到了這個階段。
七縣之地參與之人只有寥寥數十人,修爲大多剛剛進階武人境三重,且年齡逼近七十大限,更多的則是楊家的子弟參加。
這其中最爲顯眼的便是興字輩老大楊興景,乃是楊盛族的長子,楊弘揚的長孫,楊承毅的父親。
不過隨着淘汰掉衆多的武人境三重族人,其在順利獲得了真傳弟子的身份後,也漸漸感受到了壓力。
“盛衍叔!”
這次對面之人乃是一位武人境四重的修士,喚作楊盛衍。
其乃是原楊氏五房一脈,五房相比與其他四房原本就子嗣不旺。
且楊氏五位武人境先祖的最後一位裕宗就是出自五房,如此家底本就不薄。
待得西山第一次微型地脈成型反哺,五房的楊懷長順利進階武人境,嫡降支進之下成爲家族四代嫡系。
作爲其孫的六代楊盛衍自然從測出仙靈竅後就成爲了嫡系。
如此在充足的資源下其修爲也是高歌猛進,一路進階至武人境四重。
楊盛衍看到對手是楊興景後也是微微苦笑,若是遇到旁人自己還有信心。
可遇到這七代的大門長,怕是自己此次郡試也到此爲止了。
看看楊盛道兄妹三人就知道,竟然跨過了一個大境界,以凡人境的修爲接連戰敗家族多位武人境修士,一路殺入楊家精英子弟的行列。
楊興景雖是比不得三人,可也不差多少,畢竟人家父、祖同樣皆是真人境,其可是如今的族長楊成照的嫡親玄孫。
這還是其不知道楊興景的曾祖楊懷禮只是假死入了溪郡,可謂一脈皆是真人境。
“興景侄兒,家族大比,我雖是年齡、修爲稍長,可不會放水,你當心了!”
“侄兒醒得,你我嫡親叔侄,自然不會因爲大比傷了情分!”
楊興景雖是隻有武人境三重的修爲,可先是幫着祖父楊弘揚處理諸多事務。
又跟隨父親楊盛族出鎮黃.瑤縣多年,說話做事已經很是得體。
兩人寒暄過後,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動手,顯然雙方都不敢大意。
楊興景七代嫡傳,必是不凡,楊盛衍也是如今五房最爲出息的一人,可想而知素日的資源靈物也不遜色多少。
一時間兩人的爭鬥吸引了楊家衆多族人觀看。
“喝!”
楊興景腳下一踏,一道土黃色的靈光向着楊盛衍攻去,正是楊家的招牌靈術裂地靈術。
“凝!”
楊盛衍身前出現一道磐石虛影,同時身上像是覆蓋了一層幽黑的鎧甲,防禦靈術磐石鎧甲靈術。
轟!
兩道靈術相撞,場上頓時揚起了滾滾煙塵。
楊盛衍修爲能到武人境後期,自然也不是溫室的菜鳥。
在擋住楊興景攻擊的同時,一柄法器長刀在手,劈山術用出,一道黃色刀芒向其斬去。
一道土牆憑空而出,黃色刀芒雖是破牆而出已是威勢大減,一面黃色的法器小盾浮現,輕而易舉的擋下。
兩人不愧是楊家的嫡傳子弟,且修爲一在武人境三重,一在四重清氣境,
甫一交手,就是各種靈術、法器齊出,讓一衆觀戰的衆多族人大呼過癮。
前面的村試、鎮試兩場不用多說,除了楊盛道幾人,觀戰的武人境修士大多是自家有親近之人。
至於第三試縣試,雖是武人境之間的比鬥,可大多進階武人境日段,無靈術、無法器,哪有如今這場面看的痛快。
何況這第四試,可是有家族真人主持的。
遊歷雷州歸來的楊弘揚已是重新接手家族的衆多事務,而其正是此次楊家郡試的主考官。
此時看着自己孫子以武人境三重的修爲對上楊盛衍不落下風,不禁微微點頭。
楊興景與楊盛衍兩人,一個是楊家七代嫡傳,一個是五房天驕,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不但是下面的楊氏一衆族人看的過癮,就是楊家衆多長輩看的也是頻頻點頭,這都是家族真人境種子啊。
“長弟,有盛衍在,八代承字無憂啊!”
二房的楊懷端看着場中楊盛衍,止不住的羨慕。
“二哥說哪裡的話,你那幾個重孫子不也不差嘛,如今家族越來約好了,選一個好好培養,總歸能保住一脈留存嫡系的!”
楊懷長也知自己二哥一脈,弘、盛兩代都無傑出之人,在陽曆一百二十年聽聞家族要上調嫡系標準。
託了不少的人情,賣了不少的老臉,在調整前夕使得自己幼子強行進階武人境後期,保住了嫡系一脈到七代興字輩。
“哎,若是武人境五重也就罷了,我還有點信心,弘盛兩輩是不成了,倒是重孫興輩倒有幾個可造之材。
可眼瞅着家族嫡系的標準越來越高,如今家族真人境都不下十位,這要是再上調,老哥我心裡可是沒底啊。
我等老傢伙如今也不過一甲子壽罷了,後代子孫若是不能入了承、田的字輩譜系,我這有何臉面去見父祖,去見衍宗、慶宗。”
楊懷端語氣中卻是滿滿的擔憂。
“哎,叫我說,老哥哥,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能保到七代興子輩,已是夠了。
族裡對我等已是夠寬大的了,若是如此後世子孫還是不爭氣,丟掉字輩世系,那也是自己不爭氣。
待得來日到了地下,二爺爺那裡自有我幫你說項!”
“唉,話雖如此,可父母之爲子,必計之深遠,如今不趁着還有點地位情分在,爲後輩計上一計,如何比得上眼啊!”
楊懷端聞得楊懷長的安慰之語卻是並無釋懷,可又無可奈何,只能一聲長嘆。
楊懷長聞言也是苦笑,這是衍兒爭氣,若是不然,易地處之,怕是自己即是坐着說話也會腰疼!